第2章 驚懼

【要改主意？不讓他去最好。還有這個半禿頭，原來他就是被敗家娘們坑了的喬拉。】看到丹妮莉絲愣在那裏，沒有立即讓拉卡洛去找出口，卓耿心中再次說道，對於喬拉他也比較喜歡。聲音又出現了，剛才沒聽錯，而且就是來自姬琪那裏，而且他還說喬拉的敗家……娘們，那又是誰？就在丹妮莉絲以為由於長期饑渴乏累出現幻聽之時，她再次聽到了那個聲音。「卡麗熙……」莫名被丹妮莉絲瞪大眼睛盯着，姬琪有些害怕，低聲喚道。卓耿看了一眼大熊喬拉，又揚起長長脖子好奇看向龍媽，不知道她要幹什麼。難道是我的小龍在說話？說的還是最古老的瓦雷利亞語，有些單詞甚至連她都不會。看着望向自己的卓耿，丹妮莉絲荒謬想到。可如果不是卓耿又是誰？根據聲音傳來的方向就是他，不會有錯。【看着我幹什麼？你的小龍都快餓死了，快給點吃的吧！】見龍媽看向自己，卓耿有些不知所以，他現在只想吃東西，實在餓的受不了，拉卡洛的事他也管不了，讓他們操心去吧。心中抱怨一句，他不再管龍媽，張翅催促姬琪給他拿肉吃。又聽到了說話聲，丹妮莉絲百分百確定就是卓耿在說話，不過並不是張口說，而是心裏在說話。我竟然聽到了卓耿的心語！而且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丹妮莉絲心中竊喜，趕忙移開目光，生怕被卓耿發覺。「拉卡洛，你先留下吧！暫時由他們去就可以。」丹妮莉絲對拉卡洛吩咐。既然卓耿說拉卡洛會死，一定有原因，儘管自己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說，先由阿戈兩人去找路，實在找不到再想其他辦法，丹妮莉絲心中想到。拉卡洛雖然感到有些奇怪，但並沒有多問，將馬牽到了一邊。喬拉也有些質疑丹妮莉絲的決定，不過這裏顯然不是問的地方。姬琪走到馱著木籠的黑馬旁，拿出肉遞給卓耿。卓耿當然聞出木籃里裝的是生肉，他是要讓姬琪拿出來給他烤熟了吃。記憶中姬琪坐騎上就有火石和引火乾草包，帶着姬琪來到她的坐騎，一匹黃馬旁，一伸翅膀，勾住了火石袋。「卓耿要吃熟食。」看懂了卓耿意圖，丹妮莉絲張口說道。【還是龍媽懂我。】卓耿心中回應一句。丹妮莉絲雖然怕卓耿識破她能聽到心聲的事，不再盯着他看，卻一直在關注他的舉動，看到他勾火石袋，才回想起小時候哥哥韋賽里斯似乎說過一句話，「只有人類和龍吃熟食。」可恨她到現在才想起來，讓小龍餓了那麼久，自己這個龍之母實在太不稱職了。「姬琪，你現在就烤一些肉給他們，吃多少烤多少。」聽到丹妮莉絲吩咐，姬琪趕忙支起烤肉架打着火。

一會功夫，肉烤好，姬琪從肉簽上取下冒着油泡的金黃色馬肉餵給卓耿，卓耿嚼都沒嚼就咽了下去，活像餓死鬼投胎。丹妮莉絲又和女僕伊麗放出另外兩條小龍，雷戈和韋賽利昂看着卓耿在那大快朵頤，早已按耐不住，撲扇著翅膀跑過來和卓耿搶食。【這兩條笨龍吃那麼多幹什麼！早晚都要死，吃了也白吃！】卓耿十分不滿來搶食的兩龍。金龍韋賽利昂被標槍冠軍夜王射中，成了冰龍，綠龍雷戈被巨弩偷襲而死。雷戈的意外死亡，再加上龍媽貼身顧問彌桑黛被砍頭，直接導致龍媽暴怒，火燒君臨，獲得了焚城者的不雅稱號，也為最終結局埋下隱患。聽到卓耿心語，正關閉木籠的丹妮莉絲雙手微微一僵，她剛才聽到了什麼？卓耿說韋賽利昂和雷戈會死，但這怎麼可能？他們飛臨高空，長成之後能遮住小片天空，又有誰能傷害的了他們？難道是在幼小之時被害？而卓耿又為什麼知道他們會死？這時，丹妮莉絲回憶起了蕾妮絲，她是征服者伊耿一世的妻子同時也是她的妹妹，她所騎乘的巨龍就是被弩炮射殺而死，難道自己的兩條龍也會被射死？丹妮莉絲心中驚疑不定，這三條小龍是她的孩子，是她最大的依仗和依靠，三死其二，她怎麼受得了。還有卓耿，他怎麼樣？有沒有事？丹妮莉絲深陷即將失去龍的恐慌之中，失魂落魄。「卡麗熙？」喬拉看到丹妮莉絲僵硬的站在那裏，表情變化不定，心裏擔心問道。聽到身旁呼喚，丹妮莉絲猛然轉過頭，看到丹妮莉絲表情，喬拉嚇了一跳，他彷彿又看到了剛進潘托斯總督府時那個十三歲的小女孩，怯懦、惶恐又無助。「卡麗熙您怎麼了？」心中閃過一絲痛惜，喬拉急切問道。自從卓戈卡奧死後，丹妮莉絲儘管傷心悲痛，偶爾從自己這裏尋求勇氣，更多的是堅強、勇敢，哪怕在紅色荒原這樣的絕境都沒有打垮她，這也是他發誓要效忠於她的原因，如今又是什麼讓她如此絕望驚恐？「喬拉爵士，作為一名騎士你為什麼要從豐饒的維斯特洛來到潘托斯？」丹妮莉絲不答反問。「這……都是因為艾德·史塔克要砍我的頭，原因是我販賣了幾個奴隸……」喬拉不知道丹妮莉絲為何問起關於他的事。「……我的妻子琳妮絲喜歡珠寶，喜歡觀看歌舞，喜歡舉辦晚宴，而我的祖地熊島什麼都沒有。」「我請來廚子、珠寶匠、服裝師為她服務，可她依舊不滿足，我又打造一艘大船供她遊玩，為此我花光了所有積蓄，不得不去當傭兵……而她最後還是離開了我，嫁給了一位有錢的商人……」儘管有些羞於啟齒，喬拉還是如實說了出來。「琳妮絲就是卓耿說的那個敗家娘們！」丹妮莉絲臉色慘白，呼吸急促，雷戈和韋賽利昂會死，儘管不明白卓耿為什麼知道這些，但他說的是真的，丹妮莉絲身形晃了兩下差點跌倒。「卡麗熙……」喬拉急忙扶住丹妮莉絲，不明白她聽了自己的經歷反應為何如此之大。「我……我沒事，對你的過往我感到很遺憾。」丹妮莉絲強自鎮定。喬拉知道丹妮莉絲心中有事，卻不願意和自己說，他又不好再問出口。看着在那爭搶烤肉的三條小龍，丹妮莉絲暗暗發誓，誰都別想從她身邊傷害小龍。「姬琪，讓人將小母馬殺了喂小龍。」她忍痛說道，為了讓小龍將來免於一死，她只能保證他們天天吃飽，身體強壯，早日長大。一會功夫，足有三條小龍總重的烤肉吃完，三龍還沒有吃飽。丹妮莉絲馬上吩咐其他人支起烤架，她寧願自己挨餓也不會餓著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