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突來的殺手
夜色籠罩在延陽城的上空中，空中懸挂著的月兒使勁用著柔嫩的肌膚擠出遮擋在自己面前的雲朵，將自己身上的月光儘力的撒向延陽城的大街小巷。
瞧，今兒的月兒紅彤彤的，興許是擠出雲朵時擦紅了臉頰吧。
「來嘞！」
「二位客官拿好。」
「祝二位玩好啊！」
擺賣著燈籠的攤主臉上洋溢著滿滿的笑容。
「給。」一顧客滿臉笑容的將銀子遞給攤主。
接過銀子后的攤主，臉上的笑容又增添了幾分。
要論人最多，最熱鬧的地兒還得數這京都——延陽城。
今夜的延陽城，大街小巷張燈結綵、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各種煙火、吃食、玩樂樣樣具有，這場景可與新元節相媲美了啊。
皇宮裡與著外邊卻是不一樣的場景。
宮裡，靜悄悄的一片，好似護衛走動的腳步聲宮中皆能聽見似的。
如此，並未是皇家之人不過這七夕，而是因為吶，當今的天子考慮周全、節省各種開支，這才使得這皇宮很是冷清。
「皇上，您來啦。」
見著皇上匆匆往這邊兒走來，皇后翰沐心匆匆起身，欲要迎接皇上的到來。
「心兒，我說過的話忘了嗎？」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稱呼。」
「我們像以前那般還未進入這皇宮相時稱不好嗎？」
皇帝陳子淵一邊扶著行禮的皇后翰沐心起身一邊道著。
聽著皇上的一語，翰沐心猶豫片刻后道出了自己想法來：
「皇上，這宮裡與著外邊不一樣。」
「在這宮裡自然要遵守宮裡的規矩。妾身的母親在世時對妾身說過，『這無規矩不成方圓』。皇上也應當遵守才是。」
話一聽，皇帝陳子淵改變了內心中的想法。
他一話未語，一臉僵硬的將皇后翰沐心攙扶回凳兒上后，眼神看向四周的下人們：「你們都退下吧。」
「是。」
瞧著一個個都退下后，方才一臉僵硬的皇帝陳子淵這才一臉溫柔了起來，雙手握住皇后翰沐心的手，微微一笑。
「好。都聽你的。」
聞見皇上這麼一說，皇后微微一笑。
「朕自從進了這宮裡來，這忙的似乎勝於昔日了，忙裡都未能抽出點兒時間來瞧瞧皇后。還望皇后莫要怪朕吶。」皇帝陳子淵的目光一直盯著皇后看。
或許，是國事太多之緣故，抽開身的皇帝想多看看皇后吧。
「皇上這是哪裡的話。」
「妾身知曉，您身為帝王，是這百姓的主，為著國事操勞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妾身怎會怪罪皇上呢？」
直至現在，皇后翰沐心的臉上一直滿是笑容，確實看不出來有任何怪罪皇上的臉色。
皇上微微一笑：「皇后能夠體諒朕，朕也就放心多了」，手摸了摸皇后稚嫩的臉蛋，「一年了，你這憔悴了不少。」
話剛落下，皇后微微一笑，心酸的道了句：「皇上不也一樣。」
聽著此話，二人不禁笑出了聲來。
「百姓們過得不易。今是元年，大墨朝正在恢復著國力，眼下各種大小事務事皆需要銀子，朕把日子過得節儉了些。」
「再過幾年，等百姓們過上了好日子。朕再過上這好日子。」
「只是苦了你啊。若是不習慣，你要與朕說。苦了朕也不能苦了你啊。」
皇後面帶笑容：「妾身沒有不習慣。妾身在瓊州過的日子還比這苦呢。那麼多年都熬下來了。在這兒的日子可比瓊州好多了。」
聽著此話，雖說皇上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也不知該多說些什麼。
「今兒，朕的事忙完了。」
一聽，皇后心裡激動萬分，脫口而出了句：「好啊！」
皇上滿臉笑容，目光看向皇后：「好什麼？」
翰沐心滿臉羞澀：「沒什麼。」隨後仰頭望著天上的那半邊紅臉的月亮。
或許是受皇后的影響，陳子淵情不自禁的也抬起頭仰望著天上的月亮。
……
此刻，遠在一邊的杭州與著京城幾乎一樣的熱鬧啊。
杭州陸地上一片熱鬧，這水上同樣也是一片熱鬧。
水上來來往往的客船，這些船上掛著燈籠，船身鑲著一身的花，這些花大多都是名花。
微風徐徐吹來，這花香吶能跑好遠。
如此裝飾，恐怕只有富家公子才敢如此奢靡吧。
來來往往船隻上的火紅燈籠將整條河水都照明亮了。
岸上，人來人往。
各種小攤整齊有序的擺放著，小攤上的各種糕點也是琳琅滿目。
來來往往的行人們大多經不住這吃食的誘惑，為了滿足這小肚只好痛花銀兩買下喜愛的吃食往著目的地而去。
這些小攤子由於擺放在岸邊，與水中遊行的船隻很近，這才使濃郁的吃食香味中帶有著清香的花香。
看著行人們陸續的買下那些吃食，手握麵餅的十七歲少年陸千只能羨慕的看著。
一旁同是麵餅的東暗衛指揮使顧勇見著陸千的模樣后，微微一笑：「等再過幾年，那些小攤上的糕點你也有機會吃到了。」
「真的嗎，顧叔？」陸千滿是喜悅。
顧勇微微點點頭。
「叔，咱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線索啊？這出來這麼久了。」少年陸少小聲的問著。
東暗衛指揮使顧勇微微一笑：「不急，慢慢來，總有有的。」這聲兒同樣是小小的。
若有個行人，即使離他們有一尺，恐怕都未能聽清二人在議論些什麼。
少年陸千聽完，看著手中的麵餅，咬下一口，一邊咀嚼著一邊從衣服中緩慢的取出日仄時留下的那個哨子。
瞧著這精緻的外觀，少年陸千迫不及待的想吹上一吹，看看這哨子與那些普通的哨子有何不同。
正當陸千欲要吹上一吹時，被一旁的顧勇阻止了。
「在這吹不合適。」
「你看這天，你要是一吹，待會兒街頭上的這些百姓們誤以為有危機，到時慌亂一片。這攤主們可要損失一筆啊。」
聽后，陸千方才斷了心中的想法，看著這精緻的哨子一眼后，不舍的放入衣服中，手握未有吃完的麵餅，繼續吃了來。
正當二人正在享用這麵餅，遠處傳來一聲爆鳴聲。
街道上的百姓們聞著此聲紛紛停住了腳步，他們一張張疑惑的面孔看向聲源處。
有男子對著這爆鳴聲各種猜測的，也有男子手緊握著自己的女子，更有膽兒小的小孩躲在攤位後用著不知的眼神膽怯的看著……
蹲在房檐下的二人目光也一同吸引了過去。
瞧見，這爆鳴聲結束后一條發光的線沖向了天空，隨後在空中炸開，火星四射。
緊接著一聲聲的爆鳴聲再次傳來，連續不斷。
瞧見是煙火后，街道上的行人懸著的心方才放了下來。紛紛兩眼目光望向遠處天空中炸開的一團團煙火。
原本還在猜測著是什麼的男子停止了猜測，膽兒小的孩子這才放心的走了出來……
有了這煙火的相伴，少年陸千倒也不覺得寂寞了。
不知不覺，手中的麵餅早已在賞煙火時吃完了。
麵餅吃完了，這煙火也放完了，指揮使顧勇站起了身來，一雙目光望向十七歲的少年陸千：「該走了。」
陸千點了下頭，站起身來，講究的拍拍身上的塵土，跟隨在顧勇身後。
總之，顧勇去哪兒，陸千就猶如跟屁蟲一樣的跟著。
跟隨在顧勇的身後，不知不覺便出了這熱鬧非凡的杭州城。
出了城后，周圍一片全是很是寧靜。
二人穿梭在竹林之中的泥土小道上，腳步聲把這一切寧靜都給打破了。
行走在這泥土小道上，若是富家小少爺，心裡皆會害怕，甚至巴不得早日離開這樣的地方。
然而，從小經歷過各種風險事物的少年陸千來說，走在這道上並未有一絲絲的慌張。
就在這時，道路兩旁的竹子互相拍打著，竹葉發出喧鬧之聲，這聲如同琵琶聲亂彈。
然，空中並未有風吹過。
還未等二人弄明白是何致使竹葉發出如此喧鬧之聲，只見一群人已經將他們二人圍了起來。
這群人個個面帶著黑紗，瞧不清他們的真面目，手中握著的長刀倒是挺鋒利的。
對於如此場面，身為東暗衛指揮使顧勇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這群人殺氣沖沖，一話未語，不必詢問也知曉他們這是來取腦袋來了。
顧指揮早已將手中的長刀拔了出來，手握得很緊，眼裡充滿了殺氣，已經做好了搏鬥的準備。
一旁的少年陸千更是不例外。
畢竟是顧指揮帶大的。
這群人一話未語就將手中的長刀朝著二人刺來。
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
原本寧靜的竹林因這群人一下子變得吵鬧了來，到處皆是兵器的碰撞之聲。
很快，瞧見顧指揮這邊明顯佔有了優勢。
這群索要人頭的人有幾位弟兄已經身負重傷。
見著局勢不利，這群人急忙倉皇而逃。
看著他們要跑，少年陸千正欲要追時，顧指揮一把手勸住了。
「不必追了，隨他們去吧。」顧指揮並未有一絲失落感，反而很是淡定。
看著顧勇的面色，少年陸千忍不住的問了句：
「顧叔，他們是什麼人？」
「為何想要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