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朕要攻打西剎,朕要生擒女帝!

第172章 朕要攻打西剎,朕要生擒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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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夢碎無聲。

崧西鎮的夜空如同藍黑色的粗布,而那點點繁星彷彿是這塊粗布上閃光的碎金。

山茶小樓外的打鬥聲戛然而止,客棧內嶺南王的雙目瞭然無神。

劉子燁站在嶺南王的跟前,看著那跪在地上的嶺南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這時,樓下的開門聲響起。

只見賀倉正壓著吳法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有一眾精銳,此時眾人還在不停地喘著粗氣。

吳法雖然身手極好,若是想要獨自脫身,隨時都可以,只可惜他逃不得,面對賀倉以及諸多精銳,被擒住也是遲早的事情。

「王爺,歹人已經擒住!」

賀倉的聲音傳來,吳天看著樓下已經被擒住的吳法,神色極其難看。

但此刻劉子燁卻是微微點了點頭,將目光看向了吳法吳天兩人,略有所思。

欲成大事,身邊之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光是從張巧兒口中聽到這兩兄弟為保護她,甚至敢頂撞張景來看,這兩人並不是像嶺南王那樣的人。

劉子燁將目光看向了吳天:「你們兩人對王妃也算是不錯,本王給你們兄弟兩人一個活命的機會。」

吳天聞言,目光中忽然多了些許放鬆,但是很快又將目光看向了那低著頭的嶺南王。

「王爺好意我們兄弟兩人心領了,但我等家眷都還在張安的手上,若是張安月內沒有回信,她們便會處於危險當中。」吳天朝著劉子燁拱了拱手,又說道:「成王敗寇,張安既死,我等也不願活著知道自己家眷遇害的消息。」

「你們的家眷……」劉子燁摸了摸下巴,此時已然月半,剩下的時間並不多,隨後便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趕回嶺南還需要多久?」

「至少需要五日……」吳天豎起了三根手指。

「五日時間,你們去救回自己的家眷,然後再來見本王,

可否?」

「王爺……」

吳天瞪大了雙眼,臉上儘是不可思議之色,「五日倒是沒有問題,只不過王爺真的肯放我兄弟二人走?」

「本王又不是張安,自然說到做到。」

「王爺……」

撲通一聲,吳天已然跪在了劉子燁的跟前,「王爺大義,遠非張安能比,我兄弟二人此去定然會給王爺一個交代!」

「好。」劉子燁微笑地點了點頭。

這番話在趙賢看來,心中也為劉子燁此人的品行感到些許敬佩,但同樣也從劉子燁的身上看到了些許劉子廷的身影。

當初,卧龍鳳雛入殿也同樣是不可饒恕之罪,但劉子廷也同樣是仁慈以待,最終讓這兩位成為了內閣閣臣。

現在劉子燁的做法跟當初的陛下並沒有太大區別。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樓底下的賀倉卻是問道:「王爺,此人傷了我們不少兄弟,真的就這樣放了他?」

「本王說話算話,放了吧。」劉子燁擺了擺手,說道。

「好吧……」賀倉見此,只好鬆開了手中的吳法。

劉子燁微微頷首,隨後便將目光再次轉向了面前跪地的吳天,說道:「起來吧,你們將事情辦好之後,可以將你們的家眷接去東臨,巧兒也在那裡。」

「多謝王爺!」吳天緩緩起身,看了一眼嶺南王之後,便朝著樓下走去。

最終在眾人的眼底下,吳法吳天兩兄弟便就這樣離開了客棧。

「你這小子倒是心善,就不怕他們出爾反爾?」把玩著小泥人的安芸忽然再次開口。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兩兄弟的家眷長期被嶺南王所把控,從而才能使喚這兩人,殊不知,真正的用人之道乃是以仁義相交。」

劉子燁背過手,看向安芸的目光中充滿著自信,這也是他從劉子廷的身上學到的道理。

「好一個仁義相交……」嶺南王這時又開口了,「你這黃毛小二豈能之道用人之道?若真以仁義相交,那麼齊進又為何會背叛本王,本王對他不薄,可他卻……」

說到這裡,嶺南王再次心痛了起來。

即便是吳法吳天的離去都沒有能讓他如此悲傷,這齊進的背叛卻是讓他無法接受,僅次於張景之死對他情緒的影響。

「你對齊進雖然不薄,但你本就立身於不仁不義,給齊進的不過只是物質上的厚待而已,但你的兒子也早已將這份厚待消耗殆盡,所以你之敗亡,早已有所徵兆!」

「那巧兒呢,你會怎麼對她!」嶺南王再次紅著眼,問道。

「巧兒……」劉子燁微微一怔,可以說所有的一切他都能想明白,但是對於這張巧兒,他一直都沒有合適的處理方式。

之前以為,這張巧兒若是沒有懷上自己的骨肉,若是皇兄要求,那麼他必然也不會有任何的憐惜。

但現在,被嶺南王這麼一問,他有些猶豫。

「還有我嶺南王妃,我嶺南二十萬軍士,你們打算怎麼辦……」嶺南王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必然是插翅也難逃一死,但他心中還有種種顧慮。

要知道,他心底對於自己的王妃還是有著深厚的感情,而那二十萬大軍也同樣是他一點一點打下來的,偌大的基業,終究毀在了他的手中。

看著劉子燁思索的表情,嶺南王此時也心急不已,他不知道劉子燁會告訴他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只見劉子燁思考半晌,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對於張巧兒,他也沒有更好的處理辦法,只是說道:「此事,全權交由陛下定奪,本王只奉天子之詔行事……」

「陛下定奪……」聽到這句話,嶺南王面如死灰,「正如你所說,成王敗寇,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本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動手吧。」

劉子燁見此,緩緩從自己的長靴中拿出了一柄七八寸之長的匕首,這是他早就準備好了的東西。

砰砰——

劉子燁將匕首扔在了嶺南王的面前,冷淡地說道:「不論怎麼說,好歹你也是異性王叔,本王給你自己一個機會。」

「呵呵,異性王叔……」嶺南王搖了搖頭,面帶苦笑地拿起了眼前的匕首,隨後又緩緩站起了身子,挺直了胸膛,嘆道:

「本王一生,除暴前朝,鎮壓南疆,即便是先帝也要給本王幾分面子,卻不料如今卻死在了你們這些黃毛小兒的手上……」

「先帝啊,本王真的羨慕你,居然能有如此謀略的兒子,本王服了……」

話音落下。

嶺南王手持匕首,狠狠地便朝著自己的胸膛上捅去,鮮血流出,嶺南王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苦痛之色,只是微微向前走了一步之後,便倒在了劉子燁的面前。

劉子燁看著面前的一切,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濁氣,原本一直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皇兄的任務,終於算是完成了……

站在劉子燁身側的趙賢看著嶺南王的屍體,臉上也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彷彿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切一般。

至於安芸,依舊靠在溫歲和的懷中,並沒有因為嶺南王的身死而影響到情緒。

倒是溫歲和,也不禁長嘆了一口氣,腦海中似乎正有著其他的想法。

這時。

賀倉卻是滿臉高興地走到了劉子燁的跟前,先是看了一眼倒在血泊當中的張安,隨後又拱手對著劉子燁說道:

「恭喜王爺,心腹大患已除,此乃大功一件,想來陛下定然會高興!」

劉子燁聞言,依舊面不改色,只是擺了擺手,「將此處清理一下,頭顱帶往京城,獻於陛下!」

「卑職遵命!」

賀倉回應過後,便連忙開始帶著人處理著現場。

此刻,劉子燁卻是轉過身子,看向了趙賢,說道:「趙公公,逆賊已除,不知趙公公何時返京?」

趙賢聞言,搖了搖頭,隨即便將目光看向了溫歲和與安芸所在,淡淡開口:「陛下交代給老奴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什麼時候溫隨和跟回京,老奴才算是真正地完成了任務。」

「原來如此……」劉子燁微微頷首,但心中依舊認為趙賢並不只是來找溫歲和那麼簡單,定然是自己的皇兄做了好事卻不承認。

畢竟在他的心中,這位皇兄一直以來都是這個習慣。

「溫郎,你要回京么?」安芸看了一眼溫歲和,問道。

溫歲和聞言,目光閃爍,隨後便溫柔地對著安芸說道:「芸兒,可否讓我與趙公公單獨說些事情……」

安芸聞言,看了一眼趙賢,隨後又看到了溫歲和臉上那毅然決然的表情,並沒反對,只是嗯了一聲。

溫歲和見此,也微微點頭,走到了趙賢的跟前,拱手說道:「趙公公,溫某有些話想對趙公公單獨說……」

「好。」

「趙公公,這邊請。」

溫歲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便與趙賢回到了之前的客房之內。

此時,賀倉也正指揮著手下,將嶺南王的屍身從樓上搬了下去,整個樓上也只有劉子燁與安芸兩個人單獨至此。

劉子燁不經意間掃了一眼安芸,心中也同樣對溫歲和產生了敬佩之心。

明知道這個老妖婆是個吃男人不吐骨頭的主,沒想到溫歲和還能將其制服地服服帖帖。

雖然知道西剎有國寶真經,裡面儘是些如何討好女人的招式,但劉子燁也知道,能夠寫出這種東西的人,整個西剎除了眼前這個老妖婆之外恐怕也沒有第二個人。

但溫歲和依舊能夠做到如此地步,也絕非是凡人力所能及之事。

知人善用,唯有皇兄啊……

劉子燁心中感慨無盡,原以為能夠朝著皇兄的標準去做便能夠與皇兄一般聖明。

但由此可見,依舊相差甚遠……

想到這裡的時候,溫歲和與趙賢已然再次走出了客房。

此時的趙賢眉頭緊皺,面露為難之色,但溫歲和似乎卻是一臉的輕鬆,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談論了些什麼。

只見溫歲和緩步走到了劉子燁的面前,躬身行了一禮,道:「王爺,溫某之前多有得罪,還請王爺不要見怪。」

「無妨。」劉子燁擺了擺手,本以為自己發現了個什麼人才,卻不成想這位人才便是自己皇兄身邊的幼麟。

只不過,之前因為種種原因,他並沒有見過這位幼麟,如今得見才知道此人到底有多麼厲害……

「王爺,溫某現在還有事未完成,不如就讓趙公公隨王爺一同回京復命吧……」

溫歲和說罷,劉子燁看了一眼趙賢,問道:「趙公公?」

聽到劉子燁的問話,趙賢也微微點頭,承認道:「他說得不錯,老奴這次隨王爺一同回京……」

劉子燁見此,並未多言,定然是剛才溫歲和說了些什麼話,趙賢才答應先行回京。

也難怪趙賢剛才出來的時候會愁眉苦臉的……

若是自己沒有完成皇兄的任務,定然也會是如此表情。

就像是來這崧西之前那般,面對還在活蹦亂跳的嶺南王,劉子燁也同樣是煩惱萬千。

不過好就好在如今已經將事情辦好……

雖然這其中少不了皇兄的幫助,但總的來說自己的任務還是完成了。

相比起自己,趙賢這麼難受,劉子燁也完全能夠理解……

怪不得趙賢剛才出來的時候愁眉苦臉,原來是因為溫歲和還不能與其回京……

想到這裡,劉子燁腦海中冷不丁地就冒出了一個想法……

難道,溫歲和的身上還帶著皇兄的任務?

應該是這樣……

否則趙賢怎麼會輕易妥協?

趙賢能夠展現出的實力已經讓劉子燁十分吃驚,即便剛才只是跟這老妖婆對了一掌,但從趙賢之前的那股從容看來,若是趙賢真的要強行帶走溫歲和,那安芸必然也是得費一番功夫……

再次將目光看向溫歲和的時候,此時的溫歲和已經回到了安芸的身旁。

「溫郎,我們走?」

「嗯。」溫歲和點了點頭,隨後又再次將目光看向了劉子燁與趙賢這邊。

「王爺,趙公公,溫某先行一步……」

「好。」

劉子燁自然不會阻攔,趙賢也同樣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隨著兩人的離去,劉子燁與趙賢也同樣是四目相對,面對趙賢,劉子燁也同樣是疑惑重重。

「趙公公,本王呆在京城十幾二十年,可從未見過趙公公有如此實力啊,難道皇兄他……」

「噓……」

趙賢一時哽咽,臉上逐漸恢復了從前的那副模樣,帶著奇怪的笑意,開口道:「王爺,這件事還請替老奴保密……」

「保密……」劉子燁心中忍不住有些驚訝。

只見趙賢面露苦澀,緩緩走到了劉子燁的跟前,「王爺,此番老奴也同樣是逼不得已,這事兒是先帝讓老奴隱瞞陛下的,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告訴陛下的……」

「先帝所言……」

劉子燁喃喃自語,臉上呈若有所思之色,但心裡同樣也暗自心驚。

毋庸置疑,趙賢自然是得先帝寵愛的,只不過這趙賢所隱藏的東西即便是他們都不知道……

所以,這趙賢來此完全是碰巧?

難道自己的事情不是皇兄安排的?就連皇兄都不知道這趙賢的秘密?

想到這裡,劉子燁不禁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若是趙賢沒有這番身手,若是趙賢沒有來此,那麼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場景?

最起碼,嶺南王不會就這樣乖乖認栽!

不過很快,劉子燁便否認了自己心中的這個想法。

趙賢以為皇兄不知道,想讓自己幫忙隱瞞,但並不代表皇兄不知道趙賢的秘密啊……

對!

一定是這樣……

皇兄定然是安排好了一切,知道這趙賢有人如此身手,所以才會讓趙賢來此……

說不定也是皇兄藉此機會,想看看趙賢到底是個什麼水準,然後讓自己向他彙報……

劉子燁自顧地點了點頭,他更加認同自己所想……

說來說去,這趙賢也是個宦官,哪裡比得上自己與皇兄的血脈關係?

定然是想通過自己,知道這趙賢有幾斤幾兩……

所以,這次回宮必然要告訴皇兄!

畢竟他從蔣騰的口中也知道,其實自己的這位皇兄也同樣正在習武……

劉子燁心中大定,隨後便面露肯定地看著趙賢,回道:「趙公公,本王定然能夠為趙公公保守秘密。」

趙賢聞言,臉上便綻放出笑容,拱手道:「多謝王爺殿下……」

「事不宜遲,我們也準備出發回京吧!」劉子燁擺了擺手,趙賢也同樣點頭。

月色下。

整個崧西鎮無比的安靜。

山茶小樓外所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被人知曉,但對於這些讀書人來說,他們可不想沾惹這些什麼江湖仇怨。

特別是這客棧掌柜的,當他知道給自己黃金的富家老爺被人殺害之後,便傳出這是強盜所為。

畢竟他們看到的,不過是一群穿著普通人裝扮的持刀兇徒而已。

不過這文人聖地居然出現如此行為,傳出去之後自然也被不少人所驚嘆,就連來此處遊玩的人也逐漸變少。

甚至。

在劉子燁走後的兩天內,不知有多少百姓甚至是踏破了此地縣令的門檻,要求縣令擒拿這些強盜。

對於安定了二十多年的百姓們來說,這種事情已經十分嚴重!

不過,對於知道真實情況的縣令又豈能真的去捉拿劉子燁?

也只好帶人整日在崧西鎮中巡邏,對外則是宣傳著則是縣尉帶兵繳賊,才得以讓此處百姓回歸正常的生活。

同時,劉子燁與趙賢一行,也馬不停蹄地朝著京城趕去。

通過這一路的溝通,劉子燁也從趙賢的口中得知,這溫歲和的的確確是因為自身還有著未完成任務的原因,所以才沒有能隨趙賢回京。

不過同樣的,溫歲和也答應過趙賢,會將自己所知道的真經會以書面的形勢派人送到京城。

當劉子燁與趙賢還在趕路的途中。

這時候的京城已然沒有了之前的種燥熱。

特別是在太平山莊之中,似乎已然能夠感受到那來自秋日的涼爽。

清泉旁,劉子廷依舊靠在涼亭中,柳鶯鶯也照常的站在了其身邊候著。

這時他半月以來,唯一能夠休息的一天。

自從上次答應蔣歆習武之後,劉子廷可是一天都沒有休息,整日都跟著蔣歆開始練習各種招式。

由於體質的原因,劉子廷順理成章的跳過了那些練習力量的基礎,而是直接開始學習如何巧妙的用力。

從辰時開始,劉子燁便得按時起床。

直至日落,除了用膳之外,蔣歆沒有給劉子廷任何休息的機會。

讓劉子廷奇怪的是,即便是練習了整天的招式,劉子廷的身體依舊不會感覺到有任何的疲累。

可越是如此,劉子廷則是越來越擔憂了起來。

很明顯,這又是國運的徵兆。

從他昏迷起,這虛無縹緲的國運已然在他的身上具現化。

想到這裡,劉子廷便深深地嘆了口氣,將目光看向了柳鶯鶯,開口道:「傳卧龍鳳雛來見朕。」

「是……」

柳鶯鶯頷首回道,這段時間他總是跟在劉子廷的身邊。

當劉子廷練武之時她也會時常偷看,只要想到劉子廷那精壯的上半身,憑藉著柳鶯鶯的想象力,完全能夠腦補出其他同樣強壯的地方。

只不過最近天氣涼了些許,劉子廷並沒有赤膊練武,這讓柳鶯鶯覺得萬分可惜,走起路來也逐漸變得扭捏了起來……

「這妮子……」

看著柳鶯鶯離去的背影,劉子廷也不禁嘆了口氣。

他哪裡不知道這柳鶯鶯的想法,雖然有時候這柳鶯鶯時不時的總是在他面前顯露部分資本,但劉子廷也只權當做是欣賞罷了。

現在只要想到現在蔣歆跟那西剎小美人的關係,他哪裡還會對這內侍有什麼過多的想法?

即便是那小劉鈺,劉子廷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不過說實在的,由於這段時間習武,就連親澤雲裳與葉輕煙的頻率也逐漸變低,竟然低至三日一次……

但即便是三日一次,雲裳跟葉輕煙都似乎有些抵擋不住現在的劉子廷……

幾乎每日醒來,這兩女都要睡上許久才會有些精力……

特別是蔣歆。

居然還放話說打不過她的話,再也不與自己進行「切磋」,這就讓劉子廷苦惱萬分。

對劉子廷來說,這「切磋」倒不是關鍵。

關鍵是都那麼久了,也不知到底什麼時候這些女人才能給自己生個皇子……

「哎……」

劉子廷搖頭自嘆。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芬芳襲來,只見一道倩影緩緩落在了劉子廷的跟前。

「我的信,你到底送過去沒有?」

只見安靈兒側身環抱著雙手,臉上的嫵媚早已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些許蠻橫。

「朕答應過你,自然早早的便派人送去了西剎。」

話音剛落,隨著后脖頸處涼風襲來,劉子廷根本不用回頭便知道身後之人便是蔣歆。

畢竟在這山莊之中,不論這安靈兒去哪兒,蔣歆都會暗中跟隨,特別是當安靈兒來找劉子廷的時候,蔣歆即便不出現,也絕對是在附近哪裡隱藏著。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居然還跟著那麼緊,你就這麼不相信你的徒弟?」

安靈兒嗤鼻道,這段時間劉子廷練武的事情她都知道,甚至是不是還過來嘲諷蔣歆,但蔣歆依舊對此不聞不問,並沒有將安靈兒放在眼裡。

「靈兒,你可不能這麼說!」

劉子廷嗔怒道,隨後看了一眼身後的蔣歆,蔣歆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是死死地盯著安靈兒,宛若大敵。

看著兩人如此僵持著,劉子廷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心中更是叫苦不迭。

蔣歆在劉子廷心中地位之重毋庸置疑。

可以說,這個女人對劉子廷來說,不僅僅能夠保護著自己,還能在關鍵時刻點醒自己。

這是其他女人都無可比擬的。

但是面前的這個安靈兒,雖然也同樣身手不俗,但對劉子廷來說,吸引他的卻是這幅絕佳的皮囊。

要是這安靈兒沒有這幅身手就好了……

「對了,要不以後我教你練武吧?」

安靈兒口出驚人,讓劉子廷也不禁一怔,蔣歆也緊緊皺起了眉頭,開口道:

「你那種旁門左道,有何可練?」

「哼。」安靈兒再次露出了不服的表情,「這怎麼就是旁門左道,我師父告訴我,與人動手不僅僅只是招式,意志也同樣重要,只要讓對方心智不堅,同樣也算是削弱了對手!」

劉子廷皺起眉頭,細細品味著這句話,忽然拍了一下大腿,「說得對啊,削弱對手不就是相當於提升了自己么?」

然而。

話音剛落,劉子廷便迎來了蔣歆那冷冽的眼神,只見蔣歆淡淡開口:

「所以,這女人才修習那魅惑之術,對於男人倒是有效,但對於那些閹人和女人,又有什麼作用?」

「說的也是……」劉子廷摸了摸下巴,雖然見識過安靈兒與蔣歆動手,但安靈兒似乎並無法完勝蔣歆。

若是這安靈兒的對手是個正常男子,勢必會因為此女的魅惑之術掉以輕心,從而有過多的猶豫,露出更多的破綻……

不對……

想到這裡,劉子廷忽然想到了自己,不禁看了一眼蔣歆,「歆兒,你這是在罵朕呢?」

聽到此言,安靈兒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但蔣歆依舊是一臉的板正,說道:

「我什麼都沒說,是你喜歡接話。」

「簡直放肆!」劉子廷勃然大怒,說道閹人,劉子廷印象最深的便是趙賢。

「放肆又怎麼樣,你倒是打過我再說。」蔣歆冷哼一聲,隨即也環抱起了雙手,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劉子廷見此,心中自然氣不打一處來,「有種你與朕回卧房,你看朕能不能打過你!」

「不去!」蔣歆轉過頭,長發也隨之一晃。

看著蔣歆如此堅決,劉子廷心中更是有種撓痒痒的感覺,隨即便將目光看向了安靈兒,道:

「朕對你這魅惑之術倒是挺感興趣,要不晚上你教教朕?」

果不其然,劉子廷此話一出,蔣歆便回過頭來,原本正經的臉上也忽然多出了些許驚慌之色,不過待劉子廷回頭看的時候卻已經恢復了正常。

安靈兒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只要蔣歆吃癟,她似乎就很高興一般,連忙擺出了一副我見猶憐的感覺,說道:

「若是陛下不嫌棄,小女子願意身體力行,好好的教陛下……」

「哦?」

就在劉子廷反問之時,蔣歆終於是忍不住喊道:「不可!」

「歆兒?」

劉子廷回過頭,看著身後的蔣歆,「歆兒,朕如今已經修習到了這個地步,普通人也無法做朕的對手,而你又不肯與朕切磋,那朕也只好找靈兒啊……」

「總之,不論如何,不能找她!」蔣歆斬釘截鐵地說道,但臉頰處,卻是又有著些許若隱若現的紅潤。

安靈兒見此,繼續添油加醋地說道:「哎喲,堂堂大乾皇帝,沒想到卻被女人管得那麼死,難道這位姐姐就不想多給陛下生幾個皇子?」

「哎……」劉子廷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也知道,明明什麼問題都沒有,卻就是還沒有動靜。

不過這緣分不到,也怪不了任何人!

更何況,說不定此事也同樣關乎國運之勢,所以才遲遲沒有結果。

但此刻,蔣歆的心中卻是憤怒不已。

她並不是沒有聽出這安靈兒的激將法,不過事實也是如此,自從安靈兒來此之後,她便沒有跟劉子廷切磋過。

只有不停地切磋,才能夠增大這機會,但畢竟切磋之時,難以分心。

其中不僅僅是為了防備這安靈兒,同樣也是在威懾安靈兒,也好讓安靈兒知道她無時不刻都不會放鬆。

不過安靈兒卻是出言挑釁,後面那句話更是開始用言語中傷她。

蔣歆這種暴脾氣怎麼能夠忍受?

但此刻,蔣歆並不想再與這安靈兒繼續打下去,因為她知道這安靈兒對於劉子廷來說還有不少作用,只好冷哼一聲,說道:「總比你們這西剎女人生不齣兒子的好,怪不得還要跑到我大乾境內來找男人!」

「你知道什麼!」安靈兒聞言,氣得站在原地跺了跺腳,隨後反駁道:「我們西剎女人想生兒便生兒,想生女便生女,不過西剎以女人為尊乃是祖制,自然會多生女兒!」

「神奇,實在是神奇……」

劉子廷搖頭自嘆,雖然之前一直都是猜測這西剎女人能夠控制這生兒生女之事,但終究是有些虛無縹緲。

不過此時經安靈兒這麼一說,劉子廷更加對那秘技產生了好奇。

但看過部分秘技的劉子廷知道,這西剎國普通的女人也並無法能增大自己生女兒的機會,而他之前看過那些技巧也不過是流落在民間的一些秘技而已,真正的東西必然是被皇族所掌握。

「靈兒姑娘,若你能將此法全篇告之於朕,朕便放你離開,之前那些大不敬之言朕便當你沒說過。」

「不可能。」安靈兒沒有任何的猶豫,隨後說道:「此法即便是我,也並不知道所有的內容,要問你就去問我師父去!」

「你師父……」劉子廷聽到安靈兒這麼一說,腦海中便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了一個白髮老嫗的模樣。

且不說別的。

光是這老妖婆活了那麼久,也不知道到底殘害過多少青年男子……

關鍵是,這老妖婆還能夠永葆青春!

恐怕那些青年男子們也都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會是個近兩百歲的老婆婆吧?

不過想到這裡,同樣作為男人的劉子廷便覺得有些反胃……

於是,劉子廷心中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反正嶺南也快要收復了,之後不是要打西剎么?

倒不如直接派人去將西剎給端了,在將這老妖婆擒住,也好免得這老妖婆再禍害別人!

同時,也能夠獲得這西剎的皇家秘技!

想到這裡,劉子廷便冷哼道:「即便你師父再怎麼厲害,她難不成還能敵我兩百萬大軍?!」

劉子廷說道這裡,安靈兒卻是眉頭微蹙,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既然你不給朕,那朕便親自去你們西剎帝宮去取!」說到這裡,劉子廷的臉上便多出了一抹冷笑,「到時候我看看你們女帝見到朕的時候,會不會乖乖俯首,將秘技交出來!」

「你……」安靈兒聽到此言倒是真的綳不住了,眼神瞬間就變得緊張了起來,但依舊是挺了挺酥胸,說道:「我西剎國雖小,但也絕對不是好欺負的!」

「無知……」

劉子廷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廢話,心裡想著這打西剎難度應該要比攻打嶺南大不少。

畢竟西剎國至今還能存在,那必然有它的道理在。

不過越是如此,劉子廷自然越是期待了起來。

起碼這樣也能夠降低國運吧?

現在國運具象化,也已經不容劉子廷再去考慮那麼多,顧全大局才是最為重要的。

「你……你要是真的敢派兵攻打西剎,我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安靈兒指著劉子廷的鼻子,威脅道。

「就憑你?」劉子廷嗤鼻一笑,「朕之前看你生的副好皮囊,是不捨得動你,但聽聞你西剎女帝比你還要生的俊俏,也不知是否會像你這般不識大體……」

說到這裡,劉子廷頓了一下,身體微微前傾,面露威脅之色,道:「你應該也不想你們的女帝跪在朕的面前求饒吧?」

「你……」

安靈兒氣的說不出話,她同樣也知道這兩百萬大軍是個什麼概念。

即便是再強的高手,也絕對不是對手!

而她們西剎國小,軍隊也不過才五十餘萬,根本無法與大乾比擬,特別是存糧,靠著大乾的國力,耗都能夠耗死她們。

但此刻面對劉子廷的威脅,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忍不住眼角便開始變得濕潤了起來。

說到底,她也才是第一次出來行走,便遇到了這亡國之事……

看到此景,劉子廷心中竊喜。

即便蔣歆也曾在劉子廷的這句話下吃過虧,但此刻看到劉子廷威脅安靈兒,她的心中也同樣無比地解氣。

「怎麼樣,你可考慮好了?」劉子廷嘴角微微翹起,雖然問是這麼問,但這西剎還是得打。

不論是為了降低國運,還是溫歲和與趙賢,又或者為了這秘技和消除那老妖婆對自己的威脅。

攻打西剎,那是必然之舉!

「你……無恥!」安靈兒忽然擦拭著眼角,轉頭便朝著遠處跑去,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然而看著安靈兒的離去的背影,劉子廷卻是搖了搖頭,嘆道:「沒想到這女人居然如此嘴硬,真就一點都不跟朕透露啊……」

蔣歆見此,緩緩走到了劉子廷的跟前,正準備跟劉子廷說話之時,柳鶯鶯卻是出現在了不遠處。

「陛下,卧龍鳳雛求見……」

「傳!」

劉子廷擺了擺手,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會來的這麼快,難不成這兩人是有什麼事兒來找自己?

但此刻,劉子廷也知道剛才蔣歆對自己有話要說,於是將目光看向了蔣歆,問道:

「歆兒,你想說什麼?」

蔣歆聞言,剛才的笑容也消失不見,只是平淡地問道:「你打這西剎,不會真的就是為了那女帝吧?」

此話一出,劉子廷瞬間就有些心虛了起來,腦海里更是思緒斑駁。

不管是什麼理由都好,但總不能說自己是為了降低國運吧?

為了趙賢和溫歲和?

還是說為了這西剎的國寶秘技?

為了趙賢和溫歲和打西剎,那也得知道兩人現在的處境才對。

若是說為了這西剎的國寶秘技,豈不是會讓人質疑自己的生育能力?

拋開這幾點。

似乎就為了這西剎女帝還有那麼點說法。

剛好,這點跟自己最開始的一騎紅塵妃子笑也並沒有太大的出入……

想到這裡,劉子廷瞥了一眼蔣歆,試探性地說道:「這西剎美女宛若乾河流水,朕從中輕取一瓢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蔣歆聞言,卻是轉過了頭,淡淡說道:「你是天子,我從來不會阻止你找任何女人,但只是希望你找的女人能夠對你有所幫助,而不是只顧著找女人,而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所以說,歆兒這是同意了?」

劉子廷面露喜色的問道,然而蔣歆卻並沒有回答劉子廷的意思。

然而此刻,不遠處卻是傳來了卧龍鳳雛的聲音。

「卧龍鳳雛,參見陛下……」

「進來吧!」劉子廷將目光看向了兩人,同時也為這兩人來此的速度趕到了驚嘆,微微瞥了一眼柳鶯鶯。

「朕找你們才不到三刻,你們怎麼來的這麼快,莫非是蔣騰那邊有什麼消息?」

「陛下……」卧龍上前一步,-隨後便從懷中取出了一紙書信,說道:「陛下,此乃東臨王來信,陛下一看便知!」

「東臨王來信,那必然是嶺南之事!」劉子廷面帶喜色,連忙擺了擺手,示意柳鶯鶯拿信。

卧龍此時早已從東臨王單獨寄給他的信中知道了結局,看著劉子廷臉上的喜色,心中也同樣高興不已。

紙信入手,劉子廷開始迫不及待的拆開了信件,目光瞬間就沉浸在了信中。

目光掃過。

劉子廷的臉色從開始時的驚喜逐漸變為驚疑,即便是拿著信紙的手也不禁有些顫抖。

「大乾唯一異姓王……」

「手握二十萬兵權……」

「就這麼輕易地死了?」

「還沒打,這張安就這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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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真有人覺得當昏君很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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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朕要攻打西剎,朕要生擒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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