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誤會加深,卧龍的故事!

第142章 誤會加深,卧龍的故事!

次日清晨。

整個東臨的街道依舊朦朧。

微風拂過,一片落葉從樹枝上脫落,緩緩落在了街道之上。

步履踏過,只見劉子燁獨自一人在街道中遊盪,不一會兒便來到了清風樓的門前。

眾將士見到來人,紛紛拱手,那寧校尉更是直接上前,走到了劉子燁的跟前,拱手道:

「見過王爺!」

劉子燁見此,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問道:「世子可在裡面?」

「回王爺,世子還未醒來。」

「我進去看看。」

說著,劉子燁便自顧地走到了門前,寧校尉也並未阻擋,反而是連忙擺了擺手,示意那兩名守門的將士將門打開。

吱呀。

大門打開,劉子燁邁過了門檻,只見張景依舊躺在桌旁,只不過身上還別人蓋著被子,睡得十分安詳。

劉子燁嘴角微微一笑,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了二樓。

昨夜他並沒有來此,自然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但看到齊松不在此地,大概也是明白事已成。

瞄了一眼張景,劉子燁便輕步上前,緩緩蹲下了身來,喊道:

「世子?」

這時門外的寧校尉也將目光看向了這邊,

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寧校尉自然十分了解他們的世子,雖然知道張景經常喝酒,但是還從未睡過那麼死,基本上身邊有人快要靠近的時候張景就會忽然醒來。

但是此刻就算是劉子燁站在其身旁呼喊,可張景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

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而就在寧校尉思緒萬千之時,面前的劉子燁卻是突然發出了一道驚呼。

「世子是被人打暈的!」

話音剛落,寧校尉頓時心中一緊,連忙跑到了劉子燁的身邊。

只見劉子燁此時將張景翻過身子,露出了那脖頸之處的一道淤青。

這時,寧校尉的表情瞬間就變得慌張不已。

「不可能,不可能啊……」

劉子燁眉頭微蹙,擺了擺手,說道:「你不要著急,我看這記手刀很有分寸,只是將世子擊暈而已,並未對世子造成太大傷害。」

「可是王爺,昨夜我一直守在這裡,從未有什麼人進去過,難不成是這清風樓中有什麼人?」

看到寧校尉忽然如此懷疑,劉子燁搖了搖頭,「這清風樓老闆本王知道,手底下的紅倌人也都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依本王看來,世子如今唯有損傷,只需要等待世子醒來,想必一切就能夠恍然大悟。」

「這……」寧校尉緊皺著眉頭,似乎也只好如此,「那卑職就聽王爺的。」

「寧校尉,怎的不見齊將軍?」劉子燁做出驚詫的模樣,疑問地看著寧校尉。

「齊……齊將軍他……」寧校尉表情顯得有些為難,但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麼,不禁皺起了眉頭,說道:「昨日齊將軍讓我們前來保護世子的時候,世子好像就已經昏迷了,難道是那個時候就……」

說到這裡,寧校尉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若不是世子如今昏迷,他就連想都不敢想。

「齊將軍讓你們來此,那他又去了哪兒?」劉子燁說罷,也沒管寧校尉有沒有回答,卻是拍了拍大腿,臉上帶有許些不滿,「難不成是齊將軍獨自玩樂,至世子的安危不顧?」

「這……」寧校尉不知道該怎麼說,關鍵是昨日齊松離去之後也並沒有告訴他們去了哪兒。

只知道跟一個女人出去。

像他們這般從軍之人,若是找到個女人去的地方實在是太多,即便是任何一個角落都有可能。

想到這裡,寧校尉便連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對著幾名兵卒開始指手畫腳,隨後那幾名兵卒便離開了樓前,朝著不同的方向離去。

很顯然,這是派人去找齊松。

畢竟世子被人打暈可不是一件小事,關鍵是誰有如此膽量居然敢打暈世子呢?

想到這裡的時候,寧校尉再次走到了劉子燁的面前,拱手道:「王爺,卑職昨日來此的時候看到有十多位姑娘在此處,但世子已經昏迷,不知這些人是否知道此事……」

寧校尉眼神閃爍,若不是劉子燁是此處的東道主,他知道世子遇襲之後恐怕立馬就會將這清風樓抄個底朝天。

「隨我來。」

劉子燁點了點頭,也隨之站起了身子。

寧校尉見此,也不由得再次拱手言謝,在安排好守衛之後,寧校尉便關上了大門,隨後便跟在了劉子燁的身後,穿過閣樓後門,便朝著後院中走去。

這個後院,便是這清風樓中所有姑娘的居住之地,凡是在大乾排的上號的青樓,像這樣的後院的面積都不會小。

終於。

在穿過幾道彎曲的長廊后,兩人就來到了一處庭院之中。

庭院內假山樹立,只見宋清風正伏在桌案上,桌上文房四寶樣樣不少。

畢竟是窮苦讀書人出身,這愛好自然也就延續了下來。

「宋老闆。」

劉子燁淡淡開口,邁著步子便朝著宋清風的面前走去。

此時的宋清風這才回過頭來,看到是劉子燁之後,整個人頓時一驚,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筆,來到了劉子燁的跟前,拱手道:

「哎呀呀,王爺親臨,簡直是蓬蓽生輝啊……」說著,宋清風便看了一眼站在劉子燁身後的寧校尉,問道:「這位將軍應該是跟著世子來的吧,不知道世子對小人昨夜的安排可否滿意啊?」

「滿意?」寧校尉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如今張景都暈了,怎麼滿意?

不過看到劉子燁對此人的態度,寧校尉的鼻子卻是吹了一口氣,朝著宋清風說道:「宋老闆,昨日有哪些女子陪著世子,還請速速將他們喊來,本校尉有話要問她們。」

「哦?」宋清風頓時一驚,忽然想到了什麼,「昨日我整個樓都被世子圍住,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兒?」

不待寧校尉發作,此時劉子燁卻是擺了擺手,目光閃爍,似乎別有深意,說道:

「世子被人打暈了,如今想要問問那些姑娘,你讓他們出來便是,寧校尉乃是男子漢大丈夫,自然不會為難她們。」

「好,好好好……小的現在就去喊,王爺,還有這位將軍還請回到樓中休息!」

「好。」

劉子燁點了點頭,便帶著寧校尉再次回到了清風樓中。

就在這回去的路上,劉子燁發現這寧校尉的表情卻是一變再變,時而露出不可相信,時而又露出些許慌張。

「寧校尉,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齊將軍動的手。」劉子燁淡淡開口,問道。

「不,不可能,齊將軍他忠肝義膽,必然不會對世子動手!」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寧校尉忽然也有些緊張。

不一會兒,兩人便再次回到了清風樓中,此刻的張景依舊還躺在那裡。

沒過多久。

隨著一道催促聲的響起,十幾位女子便在老鴇的帶領下來到了劉子燁的面前,同時而來的還有一位背著藥箱的郎中。

畢竟在清風樓這樣的地方,聘請一個常駐的郎中自然也合情合理。

只見那老鴇晃了晃手絹,挪著步子朝著劉子燁這邊走來,欠身行禮道:

「王爺,昨夜陪世子的姑娘都帶來了,王爺有什麼話儘管問他們就是。」

劉子燁點了點頭,隨後便將目光看向了寧校尉,問道:「昨夜寧校尉應該也見過其中的幾個,你看看是不是這些人。」

那些紅倌人此時一個個面露緊張,此時那郎中也是在老鴇的指揮下,走到了張景的跟前。

面對郎中的舉止,寧校尉也並沒有阻止,先是朝著劉子燁拱了拱手,隨後便將目光看向了那群姑娘,說道:

「王爺,雖然不盡記得,但有幾個確實是有些面熟。」

「那就好,寧校尉儘管詢問便是。」

有了劉子燁開口,寧校尉自然不會客氣,徑直地走向了那些紅倌人的面前,開始一個個仔細地打量了起來。

最終。

寧校尉在那位年紀稍微偏大的紅倌人面前停了下來。

這些姑娘大多數都是十幾歲近二十。

也就這一位長得要更加成熟,只怕有二十四五左右。

似乎被寧校尉的兇狠眼光嚇到,那紅倌人面露緊張,微微欠身,喊道:「將軍……」

「你叫什麼名字?」寧校尉皺著眉頭問道。

「秋葵。」

「很好,你昨日可是在此陪伴世子,沒錯吧?」

「不錯,這些姐妹也都在此……」

「那我問你,昨日世子可有見過什麼陌生人沒有?」

「有……」

「誰?」

「是一位姑娘……」

說到這裡的時候,寧校尉頓時面露尷尬之色,不由得轉過頭看了一眼劉子燁。

此時劉子燁的臉上也充滿著疑問。

寧校尉見此,乾咳了兩聲,繼續問道:「那……那除了這個之外,可還有……」

「寧校尉。」

劉子燁的開口打斷了寧校尉的言語,引得寧校尉再次轉過頭,問道:

「王爺,有什麼問題嗎?」

「寧校尉,人都給你喊過來了,問這些無用的做什麼。」

說著,劉子燁便緩緩上前,走到了寧校尉的跟前,拍了拍寧校尉的肩膀,隨後將目光看向了那位叫做秋葵的紅倌人,問道:「你可知道是誰對世子動的手?」

「我……」秋葵頓時眉頭微蹙,神色變得緊張不已。

「如實招來,否則本王定然不會輕饒於你!」劉子燁目露兇狠之色,即便是寧校尉感受到那股殺氣也不由得有些抖擻,更別說是個姑娘家。

果然。

感受到劉子燁的威懾,那秋葵瞬間就跪在了地上,帶著哭腔說道:「昨日……昨日世子說是要齊將軍的女人陪酒,齊將軍不願意,便打暈了世子,才讓這位將軍守在這裡的……」

話音落下。

寧校尉心神劇震,再次惡狠狠地盯著那秋葵,問道:「若敢造謠,我定然叫你消香玉損!」

說著,寧校尉便伸手抓住了腰間的劍柄,正準備拔出長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劉子燁卻是直接伸手按住了寧校尉的手,寧校尉感受到劉子燁的力道之後,也不禁暗自心驚,只好鬆開了手。

劉子燁見此,也隨之鬆開手,將目光看向了面前跪在地上的秋葵,淡淡地說道:「你起來吧。」

「多謝王爺!」

秋葵起身之後,劉子燁便再次將目光看向了寧校尉,問道:「寧校尉,那陌生女子你是否見過,為何剛才不告訴本王?」

被這麼一問,寧校尉頓時也就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擺弄著那套拙劣的演技,說道:「王,王爺……是我不小心忘了……」

劉子燁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寧校尉何故隱瞞,齊將軍的為人本王不是不知,也不願意相信是齊將軍所為,不過這一切還是等世子醒來再說吧……」

「唉!」寧校尉現在才知道,眼前的這個王爺恐怕早就猜到了真相,不過是知道他們不信,才會做出這些事情,「王爺倒是用心了,齊將軍平日里對待我等就如同親兄弟一般,對待王爺世子那更是忠心不二,怎麼會做出如此糊塗之事呢……」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

他們自然不敢對張景指手畫腳。

雖然他們也很想說,齊將軍好不容易找到了真愛,這世子便要奪其所愛。

這對於齊將軍這種純愛戰士而言,自然是難以接受的。

「你們都下去吧。」

劉子燁揮了揮手,那群紅倌人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都是為王爺和朝廷辦事,但面對這寧校尉的威脅,她們自然還是有些緊張。

不過好就好在東臨王會保護她們。

眾女散去之後,那名郎中也緩緩起身,來到了劉子燁的面前,朝著劉子燁和寧校尉拱手道:

「世子並無大礙,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而那淤青也只需要熱敷兩天,便會消失。」

「嗯,下去吧。」劉子燁擺了擺手,說道。

隨後便將目光看向了寧校尉,問道:「派去找齊將軍的人回來沒有?」

寧校尉面露驚疑,不由得搖頭讚歎道:「王爺果然觀察細緻,本將實在是佩服至極!」

「無妨,你現在應該想想,等世子醒來之後該如何。」

「這……」寧校尉眉頭緊鎖,一邊是他們敬仰的勇武將軍,一邊又是他們忠誠的嶺南世子,如今因為一個女人鬧翻,雖然是世子殿下錯在先,但他們又怎麼敢說?

然而就在寧校尉糾結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了一道怒喝聲。

「齊松,你居然敢打我!?」

劉子燁和寧校尉回頭望去,只見原本昏迷的世子此時已然睜開了雙眼,雖然還未起身,但臉上卻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世子殿下!」

寧校尉連忙上前,單膝跪地,拱手道。

「寧伺,齊松那個混蛋呢!?」張景猛然坐起身來,似乎是感受到脖頸處還有些酸痛,揉了揉自己的脖頸。

「世子殿下,齊……齊將軍他不知道去哪兒了……」

「這個混蛋,枉我父子看重此人,沒想到此人居然會因為一個女人對本世子動手!」

說到這裡,張景咬牙切齒,在寧伺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子,隨後便發現站在身旁的劉子燁,不禁皺著眉頭問道:「妹夫何時來此?」

劉子燁聞言,面露自責之色,連忙拱了拱手:「弟今日一早便來此地看望兄長,沒想到兄長被人打暈在此,這著實是弟弟的疏忽啊……」

「是啊,王爺很早便來此,還讓郎中過來給世子檢查了一番……」

聽到寧伺這麼說,張景也不由得搖了搖頭,「沒想到,這齊松追隨我父子近三十年,還不如第一次見面的妹夫,實在是……」

聽到此話。

劉子燁的心中也不由得有些腹誹,但表面上卻是笑道:「兄長不必擔憂,想來齊將軍也是一時衝動才致此……」

「妹夫不必替這廝講情面,區區一個女人,本世子還不放在眼裡。」說到這裡,張景便對著寧伺說道:「派人去找到齊松,告訴他,只要他給本世子認個錯,本世子便既往不咎!」

寧伺聽到張景這麼一說,雙眼頓時就亮了起來,連忙拱手:「世子明理,卑職這就派人去找齊將軍!」

聽到此話,劉子燁心裡也是一怔,沒想到這張景居然也有如此心胸!

果然。

張景能夠得到眾將士的心悅誠服,果然還是有些東西的。

不過,既然事已至此,劉子燁怎麼可能讓兩人和好如初?

「兄長寬宏大義,弟實在是佩服,寧將軍和諸位將士為了保護兄長徹夜未眠,都已經疲累不已,不過既然人還在我東臨,弟願意出力尋找。」

劉子燁話音剛落,寧伺也投來了感謝的目光。

說累吧,其實自然可以咬咬牙堅持一下,但是有人此刻願意幫忙,他自然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更何況,此時張景也拍了拍寧伺的肩頭,眼神中所展現的意思大概就是『辛苦了』『很不錯』的那種感覺。

「好,那就有勞妹夫!」

看到張景沒有反對,劉子燁自然也就鬆了一口氣,雖然他知道現在的齊松在哪裡,但依舊擔心被別人搶先一步。

如此,也就萬無一失。

「兄長,這再過會兒也就到了午時,母親已經讓人準備好了膳食,還親手燉了一碗鴿子湯給世子,不如隨我回王府用膳如何?」

「太妃辛苦,景實在是感動。」

張景拱了拱手,然而心中卻是想起了一個女人,鬼使神差的問道:「妹夫,不知妹妹昨日可有回到府上?」

看到張景的表情,劉子燁心中頓時就燃起了陣陣怒火,但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是微笑著搖了搖頭,「巧兒昨日並未回到府上,說是和布行的老闆娘在一起住幾天。」

「和布行老闆娘住幾天?」張景忽然面露心虛,但也僅僅只是一瞬之間,隨後便怒斥道:「妹妹實在是不像話,身為王妃居然夜不歸宿,這若是讓人知道,不僅有損東臨王府聲譽,還要說我嶺南娘家人教導無方!」

說到這裡的時候,張景還走到了劉子燁的跟前,拍了拍劉子燁的肩頭,安慰道:「妹夫不用擔心,作為兄長,定然會幫你告誡她一番!」

「哎,由她去吧。」劉子燁無奈地搖了搖頭,給人一種在情感中屬於弱勢方的感覺。

「還是先回王府吧……」

「好!」

張景看到劉子燁不願,也只好點了點頭,「我們回去吧。」

不一會兒。

所有人都撤離了清風樓。

劉子燁帶著張景,乘坐著宋清風安排好了的馬車朝著王府駛去,有了劉子燁的安排,寧伺自然先帶著手底下的兵卒先行回到了行軍府。

至於那之前被安排去尋找齊松的幾名兵卒自然也就無功而返。

能夠知道齊松具體位置的人,並沒有多少。

此刻清風樓中的卧龍便是其中之一。

雅間中,卧龍正襟危坐,坐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宋清風。

「大人,王爺說派人去尋找齊松,難不成真的要幫那嶺南世子去找?」

卧龍聞言,淡淡地搖了搖頭,忽然從腰間取出了一枚白羽扇。

這扇子製作的十分粗糙,不過也是他這幾日呆在此處無聊所制。

因為曾經劉子廷無意間跟他提起過關於卧龍的故事,這才發現這兩個字代表的是何含義。

那妥妥地就是司空丞相這樣的人才能夠擔得起的稱號。

如今有了如此稱號,那麼他的目標自然也是如此,雖然不知道故事真假,甚至還懷疑是不是劉子廷從邸報的那些民間小說中截取的一段,但這原本卧龍的形象依舊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不管是真是假,但氣質上總要跟的上。

「既然王爺都開口了,那麼人自然也是要派出去的,但是齊松又怎麼會知道張景原諒他的消息,張景又哪裡知道齊松是因為害怕,而遲遲不肯面前張景?」

話音落下,宋清風頓時就明白了所有。

這是想製造信息差,讓兩人的誤會加深!

若是派人先行找到齊松,說是張景要將其定罪,還要奪其女人,那又會如何?

只要是個正常人,他都不敢去找張景!

若是張景收到了齊松拒絕了他的好意,那張景還會原諒齊松嗎?

本來,張景願意原諒就已經是給了台階……

想到這裡,宋清風看向卧龍的目光充滿著崇拜之色,連忙誇讚道:「卧龍先生運籌帷幄,清風實在是佩服!」

卧龍聞言,不由得故作高深的搖了搖頭,輕擺著手中的羽扇,說道:

「宋老闆,若是得空,還請幫在下準備一下綸巾與鶴氅這兩樣東西。」

「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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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真有人覺得當昏君很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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