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寶石綠
程澤沒再理會人群，在原石堆里開始查看起來。拿起好幾塊毛料看了一眼又扔了回去，都是一些品質不好的下等玉。
這家賭石店的貨源，不是什麼好的玉石場口，玉的品質都不高。不過也不是說就出不了好玉，再差的玉石礦，也總有那麼幾塊品質極佳的玉料。
這不，程澤就在靠近院牆邊的地方，發現了一塊好料子。
他拿起那塊拳頭大小的毛料仔細查看起來，這塊毛料皮殼細膩，結晶細小，裏面玉的品質應該不低。
程澤立刻興奮地拿着這料子去找老闆問價。
賭石店老闆上下的掃了掃灰塵噗噗的程澤，
看着面前這個土老冒，也拿着一塊石頭也來湊熱鬧，極為不屑的說了個價格，就不搭理他了。
賭石店老闆也沒指望程澤能夠買得起。
這個從鄉下來的，一看就沒錢，何必跟他浪費時間。
不過還還真被賭石店老闆給說對了！程澤沒錢！
前幾日買櫻桃的錢，都被他添置家裏的傢具和日常用品花光了。
不過……
他雖然買不起，但是他可以讓別人買啊！
程澤心中算計著，拿着這塊小得不起眼的毛料，朝着那個陷入自我懷疑的安二少走去……
安二少原名安子然，是雲市首富的第二個兒子。
安子然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賭石，沒事兒的時候，就過來開幾塊石頭玩玩。
但是他又不懂看原石毛料，看到哪塊石頭順眼，就開哪塊。
就跟程澤前世的時候，那些年輕人喜歡開的盲盒一樣，都是求個驚喜和刺激。
不過在程澤看來，就是人菜，癮大，還敗家！
此刻，安子然正呈葛優躺狀，攤在賭石店的竹制躺椅上，面色憂鬱。
程澤拿着毛料走到他身邊，輕輕的喚了喚他。「安二少！你不如看看我這快料子怎麼樣？」
安子然正在悲嘆自己的不幸，就被人打斷了。
他抬眼看了看面前站着的人，又看他手拿着的拳頭大小的毛料，撇著嘴不樂意的說：「幹嘛啊！又來一個想找我當冤大頭的啊！」
程澤聽他這麼一說，心裏一樂！
他對自己的定位還挺準確。
不過程澤可不是來坑他的，而是來帶他賺錢的。
將手中的石頭在掌心中顛了幾下，程澤笑着對安子然表達自己的來意。
「我看安二少今天切了五塊石頭都撲了，不如再試試我手中這一塊怎麼樣？」
安子然頗為不屑的看着那塊小得可憐的石頭，提不起任何興趣。「你這塊料子這麼小，能出什麼好玉。」
「二少此言差矣，玉石在精不在多，品質不好的玉石，即使出了磨盤這麼大一塊，那也只是劣質品。而絕佳品質的玉石，即使只有拳頭大小，那也足夠普通人吃幾輩子了！」程澤自信的對安子然解釋玉石品質的差別。
安子然聞言挑了挑眉，又掃了眼那塊原石毛料。
「你的意思是說，你手中這塊毛料，是品質極佳的極品？」
「二少說對了！我很肯定這塊毛料裏面，包裹着的就是極品翡翠。」程澤自信的沖着安子然笑了笑。
「我憑什麼信你？」
「二少若是不信，不如我們打個賭怎麼樣？若這塊石頭開出來是灰的，我任憑二少處置。若開出來有是極品翡翠，那二少要將這塊翡翠價格的一半，折成錢給我！」
安子然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看面前的人自信滿滿的樣子，他不禁也覺得這塊料子好像真的能開出好東西！「行！二少我答應了！你拿着這石頭去開吧！錢算在我賬上！」
意料之中，
程澤毫不費力的就說動了這個二貨富家子。
正想拿着石頭去開，卻被安子然拉住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程澤。」
「哦，程澤啊，行了那你去吧！」安子然揮了揮手。
他其實也沒有多在乎那塊石頭能不能出貨，只是看程澤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不自覺的想要看看，這人是不是像他表現出的那樣有能力。
程澤看着他那隨意的樣子，不禁莞爾。
這位富家子還真是……
很容易忽悠！
在賭石店老闆吃驚的目光中，程澤將石頭拿給了負責開石的老師傅，認真的叮囑他，「小心一點磨開！」
周圍的人看又有人來開石了，便都圍了過來。
「這位兄弟是第一次見啊，開這麼一小塊石頭，能開得出來東西嗎？」
「我看懸！」
「他剛才忽悠安二少賣了這塊石頭，這二少還真是好騙啊！」
「哼，什麼阿貓阿狗都來賭石，還妄想着一夜暴富，真是白日夢做得多了些！」
……
程澤沒管周圍的議論紛紛，只是耐心的盯着老師傅。
磨石漸漸地將石頭打磨開一塊小口，在渾濁的石粉水遮擋下，隱隱透出一點綠。
老師傅看剛上磨就出色了，頓時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打磨著周圍的表皮。
等到拇指大小的綠顯現出來時，周圍人都驚詫的看着那塊小小的原石。
「喲！真的出貨了！這位兄弟有點本事啊！」
「這這這……這是寶石綠！」
「寶石綠嗎？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開出來呢！」
眾人不住的驚嘆著。
聽見有人喊出了寶石綠，躺椅上的安子然猛然站了起來，撥開人群就衝進了人群中心。「真的是寶石綠嗎！」
安子然瞪着眼睛，看着這個原本並不起眼的小石頭，在這一刻展露了極為光彩的一面。
「怎麼樣？我說它是極品翡翠吧！」程澤喜笑顏開的對他說。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安子然興奮地攬住他的肩
程澤頓時臉色麻木的推開他，從桌上拿起了聚光手電筒，拿起石頭照了照。
手電筒的光透過缺口，照亮了整塊翡翠，映出了漂亮的綠光。
「透了透了！這可是極品啊！」
安子然極為激動地捧著這塊寶石綠的翡翠。「兄弟！你后你就是我親兄弟啊！這下我老爹再也不會說我整天敗家了，我一下子給他賺回來上百萬啊，比我大哥還出息！」
程澤黑線的看着安子然，提醒他「二少你可別忘了還要分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