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被拆穿了

第85章 被拆穿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蕭北安每日都要過來看一看湛玉,自從聽了賀蘭芝的話,蕭北安沒在強行跟湛玉拉進關係,而是保持着讓湛玉覺得安全的距離,賀蘭芝也時不時的過來,每次都會給湛玉帶來關於湛修喆大捷的消息,這讓湛玉對賀蘭芝更是感激。

邊陲某處,湛修喆滿身血污,絲毫不顧忌自己身上的傷,而是先洗凈了手,趕忙從懷中取出湛玉給他繡的絲怕,見完好無損沒有被污,安心的舒了一口氣,風影見此不禁搖頭,要不是為了保護這丑帕子,將軍也不會後背挨了一刀,周野滿臉胡茬,好似個野人一樣的走了過來,本想遞給湛修喆糗糧,看到他手裏抽抽巴巴的帕子時,哈哈大笑道:

「你這是什麼東西,跟個尿戒子似是。」

湛修喆不悅道:

「擦亮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絲怕......」

周野蹭了蹭鼻子認真的看了半響道:

「願君平安歸,玉兒翹首以盼,鞥...字寫的很好,可是旁邊那兩坨五顏六色的是什麼?是不小心滴了什麼髒東西嗎?」

周野一臉認真的不解,好似在研究軍事地圖一般,湛修喆氣哄哄道:

「你什麼時候瞎的,這分明是繡的兩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玉兒......」

湛修喆一臉嚴肅認真的說着,周野恍然大悟:

「哦,是刺繡呀!不過你家玉兒繡的真不怎麼樣,這女紅也太差了點,這真腳一條條的,趕明讓她跟長樂多學學。」

湛修喆不樂意了,說他家玉兒繡的不好,這分明繡的栩栩如生,不服氣的道:

「把你家長樂的拿出來看看......」

周野呵呵一樂,洋洋自得把糗糧塞給了風影,拍了怕手上不存在的糧食渣子,小心翼翼從懷中取出個絲怕,先寶似的呈到湛修喆眼前,這一系列動作惹得風影都好奇了起來,伸長了脖子看着這寶貝一樣的絲怕。

「噗呲......」

風影沒忍住笑了出來,見二人一臉認真雙雙看向他,硬是強忍着憋回了笑,湛修喆嘖嘖道:

「你這繡的是什麼?兩隻鴨子?」

周野急道:

「鴛鴦,

是鴛鴦......」

湛修喆撇撇嘴:

「還是我家玉兒更勝一籌,你看把我繡的,簡直一摸一樣,況且我這還有字呢?玉兒翹首以盼,那是叭叭的盼着我回去,她得多想我呀!」

湛修喆愁楚的嘆了一口氣,周野看着手中的兩隻鴨子,不是,是兩隻鴛鴦不服氣道:

「你不就是多了兩行字嗎?風影你過來看看,我們兩個誰的更勝一籌?」

風影哭喪著臉嘴角一抽,暗嘆兩個都不咋地,一個更比一個丑,湛修喆目光灼灼的看着風影道:

「是不是與我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風影無語,將軍您是對自己的容貌太沒自信,還是對湛玉繡的亂七八糟太有自信,要是您真長成這樣,湛玉都嚇的跑的遠遠的。

周野見風影不說話,笑呵呵道:

「你那個不行,還是我這鴛鴦戲水繡的栩栩如生。」

風影掐了自己胳膊一下,讓自己振作,看着兩人道:

「不相上下,半斤八兩。」

說完逃也似的跑了,獨留湛修喆和周野二人面面相覷,仔細嚼著風影的那兩句,到底是誰的更好一些。

遠處的參將攔下了慌忙的風影問道:

「風影大人,末將見二位將軍面色凝重,紛爭不下,可是研究新的戰術......」

風影見老參軍躍躍欲試的想要上前去研究,輕咳了兩聲道:

「事關機密,還是不要讓更多的人知道為好,且聽將軍們定奪吧!」

老參軍一臉正色的點着頭,他對這兩個後生,那可是敬佩有加,二人的武藝謀略都令他欽佩不已,風影躲了遠遠的,他可不想再看見那麼丑的東西了,他真怕晚上會做噩夢。

湛玉是被疼醒的,她此時腹痛難忍,疼得她冷汗津津,在床上直打滾,宮女察覺不對進來觀看時,嚇了一跳趕忙去通知蕭北安,湛玉想要阻攔卻是來不及了,因為她疼的昏了過去,蕭北安趕過來時,看見床上的一片鮮血,嚇得一個踉蹌怒喊道:

「快傳御醫......」

當湛玉醒過來時,見蕭北安滿眼喜色的拉着湛玉的手道:

「玉兒,你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你騙得我好苦呀!」

湛玉蹙眉不解,一股熱流令她的臉又白了幾分,有氣無力的道:

「世子爺在說什麼?湛玉不懂!」

「你還想在騙我,你分明是女兒身,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湛玉一驚,身體本能的向後縮,可手被蕭北安緊緊的撰著,令她動彈不得,蕭北安見湛玉似是害怕,焦急的道:

「你怕我,為什麼?你是怪我娶了馮雲苒嗎?可我要知道你是女兒身?我說什麼也不會答應娶她的。」

見蕭北安如此激動,湛玉搖頭道:

「世子爺,你放手男女授受不親,你快放手......」

湛玉的話徹底激怒了蕭北安,他對着湛玉怒吼:

「男女授受不親,湛修喆早知道了你是女兒身對不對,所以他才會冒天下大不為娶你。」

見蕭北安如此,湛玉起身縮在了床角,因為疼痛小小的身體抖的像篩子一樣,搖著頭給湛修喆證明:

「不是,不是世子爺說的那樣,修喆哥哥和我都是洞房花燭夜才知道的。」

蕭北安心口劇烈的起伏着,洞房花燭四個字像一隻冷箭,直刺他的心窩,洞房花燭才知道,那他們是?蕭北安問出了心中的疑慮:

「你們圓房了?」

湛玉訕訕低下了頭,隨即一臉正色道:

「我們是夫妻,本該如此。」

蕭北安抓狂的來回踱步,剛剛太醫說了,湛玉來的是初潮,湛修喆這個禽獸,竟是不顧忌她的身體安危要了她,氣的他大罵湛修喆禽獸不如,見湛修喆被冤湛玉急道:

「不是修喆哥哥,是我,是我要他的。」

湛玉不知她越是着急幫湛修喆證明,蕭北安就更氣,見湛玉躲他那麼遠,上了床榻將人抱進懷裏道:

「忘了他,我們從新開始,將來我做了皇帝你就是皇后。」

湛玉拚命的掙扎著,她不喜歡蕭北安這麼對自己,可她越是掙扎蕭北安就抱的越緊,最後失了理智瘋狂的親吻湛玉,湛玉發了瘋一樣的奮力抵抗,蕭北安更加興奮了,都忘了此時湛玉正直初潮。

「北兒......」

翼王妃的聲音讓蕭北安清醒了幾分,看着身下的湛玉,正滿臉恐懼帶着恨意的看着自己,立馬嚇的身體好似彈出去了一般,湛玉披散著青絲,用手死死護住自己的衣襟,害怕的縮在了角落,剛剛劇烈撕扯時,湛玉動作大了弄的床上都是血跡,翼王妃氣憤的上前,狠狠的打了蕭北安一個巴掌,滿眼失望道:

「北兒,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失望的語氣令蕭北安自愧的低下了頭,翼王妃帶走了湛玉,蕭北安欲言又止的想要挽留,看着床上的血跡,和自己剛剛失心瘋所做的,終是沒有開口,想着母妃相比自己應是更會照顧初潮的女子,前一刻還一臉愁容的他,此刻低低的笑了出來,湛玉是女子真是太好了,那他就可名正言順的娶她了。

賀蘭芝一臉焦急的等在太和殿門外,見翼王妃帶着湛玉走了出來,趕忙上前將湛玉攔腰抱起,就往翼王妃的蘭玉軒走,湛玉此時虛弱極了,看着賀蘭芝的下頜,暈倒前有氣無力的說了聲:

「謝謝你......」

賀蘭芝的手都在抖,滿眼猩紅強壓着什麼情緒,翼王妃安置好湛玉,看着在外等候的賀蘭芝道:

「原來師兄想隱瞞的竟是湛玉的女兒身,可師兄為什麼要怎麼做?」

賀蘭芝向翼王妃深鞠揖禮道:

「還請翼王妃念及烏離,護一護湛玉」

翼王妃看向賀蘭芝嘆了口氣:

「我竭盡所能吧!」

話落回了房間,賀蘭芝雖還有擔心,卻是不能久留無可奈何的離開了蘭玉軒。

湛玉是女兒身的消息都沒過夜,就傳到了泰安宮內,太皇天後聽完莫姑姑的稟報,握緊了拳頭聲音淬著冰道:

「好個烏離竟是欺瞞了哀家這麼久,哀家的直覺沒有錯,湛玉果真就是當年那孩子。」

「是奴婢辦事不利,還請太皇天後責罰。」

莫姑姑跪地說着,太皇天後抬抬手道:

「哀家都被欺瞞了,你如何能分辨的出?不過賀蘭芝到是讓哀家意外,他竟然是蕭翼的人?」

「太皇天後要如何處置他呢?」

「不極,把他留到最後哀家親自收拾......」

莫姑姑從未像此刻心神不寧,不知為何她總有一種大勢已去之感,不免懷揣不安。

翌日湛玉悠悠轉醒,看見翼王妃手住着腮在桌子前打着瞌睡,感動的鼻子一酸紅了眼眶,湛玉起身驚醒了睡的不怎麼熟的翼王妃,翼王妃見湛玉醒了趕忙上前道:

「還疼嗎?昨夜嚇壞了吧!北兒他也是一時糊塗,你別往心裏去。」

湛玉點着頭,開口道:

「多謝翼王妃搭救。」

翼王妃摸了摸湛玉的頭,想到她的身世竟有同命相連之感,不免心疼起她來,將湛玉抱進了懷中聲音溫柔的道:

「你義父不在了,我會帶他好好照顧你的。」

湛玉想起義父情難自控的抱住了翼王妃,嗚咽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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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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