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再見了,祝莫兮

第十回 再見了,祝莫兮

「寒魄,是你嗎?」女子充滿了複雜感情的話語回蕩在風中,她飛快地奔跑著,似乎想要將那道轉眼即逝的身影給追回來、

「師妹,夠了,別追了」李文博擋住了女子,他神情十分心疼,心疼這個飽受相思折磨的女子

「你讓開」女子十分憤怒地將李文博掀翻在地,自顧自地跑去,沒有一點想要停留的意思

李文博爬起身來,看著女子就要消失在眼前,他大喝道:「師妹他已經走了」

此言一出,女子身形微微一怔,就像是突然醒悟了過來,隨即,女子的身體瑟瑟發抖起來,此刻天不寒,只是心已冰

女子不甘,不甘就這樣屈服現實,過往沒有能力將之抓住,但剛剛…剛剛明明都已經看見了那日日夜夜夢中的人了啊

「師妹」,李文博心痛萬分地喝道,對於這女子的倔強,異常地痛心,對於這種執迷,他異常地無奈…

「難道你還不清楚他是怎樣的人嘛若是他能夠放下,在師傅去世的那天便是應該前來找你但是十多年了,他可曾出現過一次他放不下」

女子就像是被徹底打敗了一樣,身體微微一顫,搖搖欲墜…

「寒魄,你為何不肯來見我…以前的事都過去了…為何不肯重開始…為什麼…」女子揚起了頭,但即使這樣,眼淚依舊不住的往下滑落,若明珠一般晶瑩…

就在女子的不遠處,一處不起眼的地方,蕭索攥緊了手中的劍,骨節發白,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女子的背影,柔情無限,那是十年思念,痛苦無限,那是十年離殤…他放不下心結,但是又有誰知道他想要與那女子相見相擁相守的心情有多麼的強烈啊…

可蕭索又無數次的告訴自己,昨日的美好只能放在心裡了,今生緣盡,便是從那一刻開始:

刺殺師傅,背叛皇廷,雖是為了義字,但卻因此背叛了情…

「寒魄,相信我,我們一起去向師傅求情,他能改變主意的…」

「不行了,師傅不會放過大哥,今日,我只有與大哥同生死了,莫兮,對不起…」

「……寒魄…我和你一起走」

……

「我不許你背上罪名…」

往日的話似乎還清晰地回蕩在耳邊,但仔細一聽時,卻只剩下哀嚎的悲風了

「我背叛了你們所有…即使你們都可以原諒我…但是我怎能原諒我自己,我不悔,不悔與大哥之情,但卻是再無顏面見你,你們…」

「再見了,祝莫兮……」蕭索深深一嘆,再凝望一眼,最終不再回頭,了無生息的消失不見……

「么的搞什麼」一聲怒吼在街邊響起

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匹急賓士的快馬從眼前馳過,坐在街邊小攤吃著小吃的小伙於是就遭殃了,雖然有人勸著他:湊合著吃,不收錢,傳說灰塵還是很好的作料呢不過,他還是毅然決然的拋下碗筷走了

話說,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經過魔獸大劫,雲羽城本來該是進入低谷平靜的修養聲息的時候,但是誰知在這個時候,皇室與文壇間的氣氛加的沉悶了,雙方的人一旦走到了一塊,便是殺意橫生,恨不得將對方給剁了於是,大家絲毫不懷疑,這兩撥人恐怕只需一個導火索,便能徹徹底底地燃起來,話說,這兩個勢力到底哪根筋兒不對了?這個問題,著實讓雲羽城的人摸不著頭腦

暫且不說這個,雲羽城東門處,兩匹矯健的白馬如風一般輕快的跑出門去

馬背上坐著兩個熟悉的身影,水冥非,地昌

說起那日雲山之心暴亂的事,地昌可算是因禍得福了,本來以為自己在那樣強烈的能量洶湧的中心恐怕只有一死之說了,可是怎麼曾想,後來風暴平靜之後,自己竟然還活著,而仔細回想,地昌卻是不知道怎麼躲過去的,依稀記得,那個時候已經昏迷過去了

既然想不通原因,就暫且放在一邊,至於福呢?那是因為地昌的修為竟然上漲了,到達了太庚底境

這時,地昌水冥非二人已經來到了雲羽城外,一片小山林跟前

水冥非笑道:「地昌兄,今日百射,我已有萬分把握贏你」

地昌回之一笑,倒是不以為意:「水兄,這句話你可是說了好幾次了,哪次不是輸了?」說道這裡,地昌突然狡黠的一笑:「水兄,論修為,我差你太遠,但是嘛,若是論到玩遊戲,有規則的情況下嘛…嘿嘿…」

「哼」水冥非不滿地哼了一聲:「那是你的僥倖而已,況且,本公子才接觸這個遊戲不久…」這時,水冥非的聲音戛然而止,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而地昌這時卻是肆無忌憚的盯著水冥非,一臉的笑意

為什麼呢?水冥非慚愧啊

是誰說過,吃喝玩樂,他要甩地昌十幾條街?

本來呢,這也是事實,可是地昌動了心思,尋常之玩法早已盹倦,不出怎麼提得起興緻

於是乎…水冥非便在地昌的再一次激將之下,輸得很慘了

想到這裡,水冥非滿腹牢騷地道:「輸了又怎麼樣?大不了又請你喝酒…嘿嘿…喝酒哦…水冥非特製」

談起喝酒,地昌頓時一僵,反倒是有些「惶恐」起來

地昌酒量平平常常,而水冥非簡直就是喝不飽…可別誤會了水冥非特製,那是一等一的好酒…只是比傳說的三碗不過崗還要勝上一籌

抓住了地昌的軟肋,水冥非頓時得意起來,這一來一往,雙雙扯平

「廢話少說了,今日百射之後再論,我倒是要看你怎麼贏我」地昌話音剛落,便是策馬揚鞭,圍著小山轉起來

水冥非搖頭不語,也駕馬趕了上來

選好位置

地昌道:「老規矩,你將獵物弄出來」

水冥非也不推脫,這件事還真得靠他,地昌實力雖有進展,但若是想要以一箭之勢覆蓋方圓數百米山峰,那太勉強

百射,這是地昌發明的遊戲,由水冥非射出第一箭,將飛禽驚起然後雙方各有百箭,不用修為,射中多者勝

水冥非一箭射出,箭矢如光,飛馳而去

一道強力的光波隨著箭矢射入山裡,無數叫聲想起,飛禽衝天而起

「你可是要看好了,今日我如何勝你」水冥非十分自信的笑著

見到飛禽已經飛起,地昌立馬拔出箭矢

后發制人,這是地昌的手法

往日,水冥非好勝之心十分強盛,地昌便隨後射箭,擊落的不是箭矢,反倒是水冥非的箭這與其說是射擊比試,不如倒是說干擾比賽

……

可是,今日情況不大一樣

水冥非沒有射出一箭,他只是含笑地看著地昌,默默不語

這個笑容,看在地昌眼中,自然便是狡詐的代名詞了

水冥非不急,地昌急了,這目標都要飛走了

眼見著被震懾出來的飛禽就要再次落入山林之時

水冥非起箭了,地昌本想隨之而起

可是,水冥非奇怪地向著頭上放箭…

地昌不明所以,怔住了神,就這麼一下,一頭蒼鷹竟然自動迎上了箭矢…

飛禽落盡,地昌一無所獲,水冥非一隻取勝

「怎麼樣,我贏了你」水冥非意味深長地笑道

地昌沉思起來,有些不明白水冥非的意思

「你控制了這隻鷹?」地昌問道

水冥非露出一個讚許的目光:「是的,你猜對了」

「不能使用修為是,我知道」不等地昌繼續發問,水冥非已經說了出來:「只是,我們說的是射箭不能使用修為,我只是控制了鷹,而沒有控制箭,這可不算違規」

的確,水冥非說的也對

水冥非繼續說道:「我只是想要借這個機會,告訴地昌兄一個道理若是沒有強大的實力,是一件吃虧的事情雖然我知道地昌無心履歷江湖,遊走是非,說起來,我也是十分羨慕地昌兄你的志向啊,『昨日漠北賞好雪,今下江南看桃花…』,奈何,身不由己」

地昌怔住了,沒有想到平日嘻嘻哈哈的水冥非也有這麼睿智和傷感的一面

「水兄說笑了,你我二人實力不等,不也是性情相投,真心相待么?我認為,若是真情,是不會因為修為,身份,地位而有所芥蒂的,若是心中介懷這些,也不配談上真情二字」

面對地昌的反駁,水冥非淡淡的搖了搖頭,又有些欣慰起來:「地昌兄,你可知道為何我為何對你這樣投緣?說起來,那是因為你的這份心性啊,與我同齡者,除了我大哥,要麼是競爭對手,爾虞我詐,時時有之,要麼就是遠遠落後與我之人,面對我的時候,自覺心中矮上一頭唯獨地昌兄豁然看之」

地昌苦笑:「你是在拐著彎兒罵我啊,我不就是那些遠遠落後與你之人嗎?其他人自覺矮上一頭,那是有自知之明,你是在說我不知天高地厚」

水冥非一怔,顯然是忽略了地昌的感受,也怪自己沒有說明白,連忙道歉:「地昌兄說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卻見地昌奸笑地看著自己,「我說著玩兒的」

「哈哈哈哈」水冥非與地昌一齊放聲大笑

良久,水冥非說道:「地昌兄若是想要瀟洒,在這近日,還是退隱,天下將亂,為免捲入紛爭若是來日相見,我必將與地昌兄再把酒言歡」

「什麼?天下將亂?」地昌心中一驚,見得水冥非如此正緊地告訴自己,那顯然不是開玩笑地

水冥非搖了搖頭,不欲多言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沉重地氣息壓來,卻是另有數十匹黑色駿馬賓士而來,為首一人,黑衣裹身,身形凌厲走得近了,原來那人是木川流,水冥非的大哥

「小弟,該走了」木川流向著水冥非喊道

揮手作別,水冥非告別了地昌,跨上一匹駿馬,水冥非隨著眾人策馬揚鞭消失在了眼前

地昌心中悵然若失,水冥非竟然就這般突然地離去了,也沒有說明去到了什麼地方

地昌心中回想著水冥非的話,感覺到了一股溫暖的關懷

地昌生性開朗,豁達,離離別別什麼的看的很開,遊盪四方,自然是聚有時,散亦有時…

只是近日,墨玉倉促離開,水冥非是沒有任何預兆就走了…心中難免難過起來

不由得,地昌想起自己已經飄蕩在江湖之中一年有餘了……

想著想著,地昌決定回到自己江湖之旅起航的那個小鎮上靜一靜了…既然從那裡起航,就叫做起航鎮

不過,「天下將亂,雲羽城恐怕會成為眾矢之的,那個女子在這裡也不安全,起航鎮雖小,卻頗為美麗,不如去問問那位女子可否願意離去…」

想到這裡,地昌立即駕馬回城

巧兒輕輕的叩響了楊萬里的房門,一個溫和的男聲傳來,「進來」

巧兒拘束地站在楊萬里的前面,道:「公子,木川流和水冥非已經離開雲羽城了」說及木川流與水冥非,巧兒顯得有些不自然

楊萬里淡淡一笑,他自然是發覺了巧兒的不自在,「巧兒,我都說過了,沒有殺掉他們不怪你,應該怪我疏忽了,自以為萬無一失,可卻是大大的忽略了他們身上的五行真諦,殺掉他們,不容易」

話雖如此,但是一向將楊萬里當做了自己全部的巧兒對於沒有好好的完成楊萬里交給自己的任務,她依舊狠狠於懷

「他們已經走了么?」楊萬里喃喃道了一聲,「他們走得還真快,皇廷剛來人,木家就走了,皇廷倒是說得過去,可是我們並沒有知會過水木兩家,他們到底是為何要來插上一腳,真是頭痛啊,這兩家的勢力可不一般...」楊萬里揉了揉太陽穴,神色之間有些慵懶,雖然說得頭痛,但依舊是滿不在意,彷彿所有的事情已經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巧兒看著自信滿滿的楊萬里,她不禁露出了笑意,心道,公子就是公子,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難倒他的

這時,巧兒問道:「公子,文壇與皇廷達成的契約我們該怎麼做呢?劍仙大人可是叮囑再三,讓公子不要大動干戈…」

巧兒提起劍仙,楊萬里頓時陷入沉默當中,劍仙,乃是楊萬里的恩師,一代宗師,酒劍仙李太白若論誰要了解楊萬里,那麼一定是這位了,楊萬里的野心,酒劍仙知之甚明,這次掌權在外,若是放任楊萬里作為,恐怕天下不亂也亂了不過,李太白也僅僅只是比常人對楊萬里多那麼一點點了解而已,即使他撫育了楊萬里二十多年

楊萬里深深吸了一口氣:「巧兒,我說過的,成王之路上,誰也不能做我的絆腳石,做我的絆腳石的唯一下場,那便是徹底清除」

巧兒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出口,但看口形,好像有「靈心」二字,或許是人名

這時,楊萬里的聲音陡然激動起來,「天下之大,九絕至上,於是那九絕宮便尊為執法正統,等到來日我五行*大成,成立道法,位臨太上,漠北九絕之一邪君南下助我,巧兒你修得火法真諦,圓滿太上,其他八絕,還不被我一一擊破到時在剿滅邪君所屬,太上之大,唯我獨尊,天下之大,還不歸我腳下哈哈哈哈」充滿野心的笑聲經久不絕,這天下之亂,便是從這裡緩緩的拉開了

雲羽城的某個角落,安靜寧和,在這個不安定的日子裡,僅有少數地方保持著雲羽城的本來清和的特色了

「請這位兄弟代為通報一下你家小姐,有人求見」地昌笑吟吟的說道,他讓自己盡量保持出淡定的表情,可是心裡還是打著鼓,沒有人知道那日的一見,那個女子在他的心裡留下了一個多麼深刻的印象,多方打聽得知了這個地方,可是真的到了門前的時候,卻是有種不敢邁步的感覺

不得不說,地昌的想象是美好的,亂世將起,想要帶著心儀之人避亂,若是女也有情,那便是天成眷屬了為了這個目的,地昌還難為的打扮了一下,這下子看起來精神了

可是哪知,那守門的大漢粗聲粗氣的說道:「我家小家?我家沒有小姐你哪兒的人,別來搗亂」

地昌美美的幻想被這粗礦的聲音打斷,竟是想不到,出師不利還真是晦氣不過你特么的也真是能吹,我可是知道了,那位女子就在這裡,真是沒禮貌的下人

知,從正門進無望,地昌耷著頭來到牆角,心道,這可不是我願意的啊,要是被知道我翻牆進去,恐怕形象又得被毀了…欲哭無淚啊…

地昌把心一橫,以手蒙臉,噌的跳了進去,這不過兩三米的圍牆,跳起來似乎比跳萬丈淵還難

怎麼回事?怎麼這個森嚴的戒備啊…

地昌頓時心中叫苦,看來不只是出師不利了,這中途,也不利啊…

皇廷冰王,也叫祝莫兮端坐在大殿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時而一笑,時而一嘆,時而高興,時而哀傷…

李文博苦著臉走了進來,一見到祝莫兮在那裡發獃氣就不打一處來,「我說,師妹,這調兵遣將的事還是你來,別讓我去丟臉了,我壓根不是那料」沒有想到,李文博這位堂堂皇廷的三當家一進門竟然就是忙著大吐苦水

祝莫兮淡淡一笑:「師兄,可不是我讓你去的啊,是您老人家架不住手下的熱情,別人一吹啊,你可就飛到天上去了…」

李文博頓時臉一紅,啞口無言,論學問,當世之人比得過他的屈指可數,不過嘛…皇廷那般不知道多久沒動過手的兵犢子開口閉口就是什麼時候打什麼時候端了那群腐儒的老巢,我滴個乖乖,文壇可不是鳥窩,那可是有些十二巨星的大勢力,比之皇廷那可是絲毫不弱

李文博訕訕地道:「師妹,我看我還是會皇廷研究皇典得了,雲羽城這邊嘛,還是要靠你的」

祝莫兮有些無奈了,這李文博果真是只對他的皇典感興趣,話說…至今未娶

祝莫兮矯健地提起毛筆,大筆一揮,寫下幾字:皇廷謀客,南下尋火家,北上訪邪家…若是結交不成,則結戰務必將天下勢力全部捲入到亂世之中

「師妹這樣不可啊」李文博被嚇了一跳,這一紙命令,可是極有可能將皇廷推上與天下為敵的境地啊

祝莫兮冷冷一笑,道:「皇廷不是要讓我帶隊嗎?我豈能不將事情做得漂亮小打小鬧的,怎麼稱為亂世,連我一介女流,都敢鋌而走險,你們還怕,莫要讓我恥笑」

李文博砸了砸嘴,口中滿是苦澀,心中甚至懷疑起來,古皇不惜低聲下氣請求也要讓祝莫兮帶領皇廷出征真是正確的嗎?

就在這時

「誰?」祝莫兮厲聲喝道

地昌緩緩走來,面帶微笑,終於見到那個女子了…

見得地昌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李文博祝莫兮都是很好奇,這人是誰?似乎不是皇廷眾人,怎麼出現在這個地方?敵人?能有這麼大搖大擺地?說是有恃無恐,分明只有太庚底境的修為,而且,那看起來像是春風般的笑容是什麼意思?

就在祝莫兮,李文博疑惑不已的時候,地昌心中同樣打著鼓:

終於又見到了啊…果真是當日那個女子啊…那玉碎香殘之美與高貴的冷艷之美不曾改…

「在下地昌,仰慕姑娘已久,今日不請自來,還望姑娘海涵」此刻,地昌溫文爾雅,氣質彬彬

李文博加疑惑了,這人貌似是來拜會祝莫兮的?

請坐…雖然弄不清楚情況,但是李文博還是比較熱情的請地昌坐在了旁坐

「這位是?」地昌不知不覺間表現出了一點點淡淡的敵意,顯然,男人的直覺讓他將李文博定義為了情敵

察覺到了這絲敵意,李文博一怔,感覺乖乖地,然後看向祝莫兮…….

啊啊啊啊…李文博頓時驚訝得五體投地

接著,地昌顧左言他地說了許多,不過祝莫兮沒空搭理他,還好有李文博在此,緩解了地昌的尷尬

終於,地昌進入主題了

「這位小姐,這雲羽城本是安詳寧和的桃源之境,在往日,小姐在此度假那是愜意無比…但是相比小姐你也聽說了,這皇室和文壇在雲羽城搞風搞雨,百姓不得安寧,且人人自危,唯恐耽於風雨,誤入紛斗…」

地昌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緊張無比…

此刻,氣氛詭異了起來,李文博望向祝莫兮,兩兩對視…

文壇和皇室搞風搞雨…

呃…這個是貶義詞…

這個人莫非是來罵人的?

把心一橫事已至此

地昌站了起來,上前走去幾步

「在下斗膽建議,此地不宜久呆,還請小姐早日去到一處平靜的地方,若是小姐暫無合適去處…在下願邀請小姐前往前往起航鎮,那裡雖不富饒,但依山伴水,環境宜人,遠離江湖,無恩怨紛擾」

祝莫兮李文博險些沒有嗆住…

重複一遍…他說的是啥?

「在下斗膽建議,此地不宜久呆,還請小姐早日去到一處平靜的地方,若是小姐暫無合適去處…在下願邀請小姐前往前往起航鎮,那裡雖不富饒,但依山伴水,環境宜人,遠離江湖,無恩怨紛擾」

若是沒有聽錯的話…應該就是這個了

地昌說完這充滿了誠心誠意的一句話之後,便眼光灼灼的看著祝莫兮,這個他還不知道真正名字的女子…但是此刻,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地昌心跳加,臉色漲紅,難忍心中之激動

表白了,對,他表白了

若是註定讓我一眼愛上你,那麼…上天…此刻也請這讓我魂牽夢繞的女子也動一下心

天不遂人願,此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你可知道我是誰?」,就在地昌緊張等待之時,祝莫兮冷冷地道來,「你說的,文壇和皇室搞風搞雨是,那我就告訴你,我便是這風雨的締造者,祝莫兮你可以稱我為冰王」

女王的氣勢狠狠的襲向地昌,充滿了威嚴的話音在地昌耳邊激烈迴旋…

地昌臉色瞬時變得煞白,一瞬間,剛才充滿著期待的心情瞬間破碎…

此刻,地昌百味陳雜,被拒絕,他想過…

可是…現在這算是什麼?

「你可知道你剛才冒犯了身為皇廷冰王的我的威嚴?你有罪」說完,祝莫兮真的就飛身而起,寒冷的掌勁向著地昌襲來

失望、錯愕、地昌獃獃地看著那一掌落在自己胸口…然後…看見自己的身體倒飛出去…然後…狠狠地砸在了門柱上…然後…吐血不止…

突然之間…彷彿什麼東西碎了一般,那是心碎么?一股濃郁的失落襲上地昌破碎的心…

李文博看得精彩,卻是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將祝莫兮給攔下來之時,地昌已經中了一掌了

祝莫兮被李文博攔下了,他連連喚人前來,讓人將地昌扶下去修養

地昌托著受傷的身體,雙眼無神地望著祝莫兮,心中無恨,只是不解,與心碎…

他想問:就算我來的魯莽,可…這是為何?

想到自己擔憂女子受到亂世的牽連,想要攜之離去,可這佳人竟然就是風雨的締造者、

皇廷冰王、、、祝莫兮――――

地昌倔強的將扶著他的人閃開,左手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狼狽地消失在了跟前…

此刻,青天白日,炎日高高,萬里無雲,好不開朗的一片天

樂景、哀情…

離開…離開雲羽城…地昌口齒不清的念叨著…胡亂地走在大街小巷中…

這副狀態,莫說離開雲羽城了,遲早都得迷路

好巧不好,地昌橫衝直撞之下,竟然來到了雲羽城西門…

城門眼前,不過數十米之遠,邁步既出…

這時,地昌頓住了腳…

回首望去…想要看見的那個地方早已不可看見…一片心痛…

「啊啊啊啊啊啊――――――――――-」地昌仰天大叫,惹得路人側目

順手一摸,幻劍還撇在腰間

地昌形若痴狂,刷的抽出幻劍,一步一舞,一舞一劍,一劍一聲,一聲一痛,一痛一步…

「再見了、祝莫兮」幻劍收鞘,地昌雙腳重踏在地上,口中低聲念道

在他身後,劍影縱橫,以凌厲著稱的劍氣此刻氣質大改,充滿了黯然傷心之意…在一看,原來是那麼幾個字…「再見了、祝莫兮…」

地昌也不知道,此刻自創的一劍,竟然開創了一個嶄的劍意流,此招曰為:莫兮劍可惜的是,包括這一次,地昌一生也只用了兩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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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莫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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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再見了,祝莫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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