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 你是在為何而戰

路奇用生長在左手上的炎魔之眼瞪住幻時空，炎魔也就隨聲附和地攻擊幻時空。被炎魔踐踏過的大地都被燒壞了。

幻時空默念：「炎魔沒有眼睛，它需要通過路奇手中的炎魔之眼才能看到東西。」

久經沙場的幻時空早已身經百戰，可謂是殺人不眨眼，出手心狠快如電，路奇和炎魔拙劣的反應對幻時空來說全部都是機會，幻時空抓住機會縱身躍起，銀白色的長槍如閃電一般刺斷了路奇的左胳膊。

路奇還沒來得及慘叫，幻時空就用長槍末端把他從炎魔頭頂給攉了下去。

失去視力的炎魔不受控制，無法攻擊幻時空，只能原地打轉。

幻時空使勁把長槍插進炎魔頭顱，又驅動幻想能量把長槍像子彈一樣從上往下刺穿了炎魔。

炎魔，一個上古惡魔就這樣被殺死了。

幻時空落地，他眼神里充滿了薄涼與無情，路奇雙眼滿是恐懼地看著他。

幻時空說：「我還以為你只怕光呢。」

路奇不敢說話。

幻時空問：「如果你蘇醒過來，你要幹什麼？」

路奇說：「滾！關你什麼事！」

幻時空嘴角一揚，說：「你會跑到沒人的地方尋找炎魔的祭品然後再修鍊十年。對吧？」

路奇咬著牙說：「還不是因為你們人類！」

幻時空問：「我們？」

路奇的雙眼頓時含滿了淚說：「我的家人……我的妻子……他們與你們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你們單單一句『惡魔必須死』就要殺掉他們，你們說他們該死，難道你們不該死嗎？」

幻時空點點頭，說：「我理解，但你可知我為什麼要殺你？」

路奇說：「因為你也是個雜種！你們都只是造物主完工後留下的泥漬！你們害怕我們的力量所以才會起身反抗！」

幻時空瞪著他，長槍尖端直指著路奇的脖子，路奇此時竟沒了恐懼感。

幻時空沒有殺他，只是收回長槍把雙手背後，說：「兩百年前你父親吃膩了地獄的牢飯於是就從魔界跑到人間來『換換口味』，當時正值過年，人們歡聚，你父親殺了六千多人，魔法師們和道士們趕跑了他，不料過了幾天你父母又一次進犯人間，一日之內死亡人數高達四十萬，眾魔法師前來將他們封印，第二年，你大哥和你姐姐來解開了你父母的封印，他們又一次禍亂人間，一天殺了三百多萬人，當時你還小，人們考慮到你沒有涉入其中，於是，人們把你扶養到大，因破壞了你的家庭而向你道歉，把你當做「來自魔界的使者」他們可曾在乎過你是個惡魔？可曾在乎過你的家人殘殺過我們的同胞？」

路奇說：「還不是因為你們這群人不聽話？我們要把你們做成菜下酒本身就是看得起你們！你們宰畜牲的時候不也這樣嗎？」

幻時空說：「我們從不在乎你是個惡魔，你卻把我們當你們圈養的畜牲看待？你妻子也說過這樣的話，你可知道？」

路奇怒了，他身上燃起了熊熊烈火，斷裂的左臂也重新生長起來，背後也展開了黑色的龍翼。

幻時空見陣再一次捏造出長槍。

「愛恨情仇我們能理解，所以人類才收養了你，甚至因破壞你的家庭而向你道歉，可是你卻只記仇不記恩，還覺得我們理應就應該成為惡魔的食品，你理解我們嗎？惡魔？」

路奇浮在半空中，他召喚出火焰燃燒八方，他的目標不是幻時空，而是任何東西，樹木、花草、石頭……還有人。

「你們這些該死的傢伙！」路奇大吼著，他看到空中躲在幻時空用幻想能量創造的氣泡里的女子，他張開血盆大口就飛過去要吃了她。

幻時空見陣立馬飛上去，手握鋼槍直愣愣地刺穿了路奇。

「安息吧，惡魔，你要復仇，我理解，但我們也想活著，更何況，這一代人是無辜的。」

一聲巨響，路奇的軀體便炸開了花，他死前只能聽到幻時空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論傷及無辜，你到是一點也不輸於你的家人。」

幻時空落地，把空中的氣泡移到地上，把女子放了出來。

「謝謝你願意救我。」幻時空說。

「啊？不是你救了我嗎？」女子睜大雙眼奇怪地說。

幻時空說：「你仔細想想你是不是在危機時刻第一時間撲過來救我？」

那名女子說：「可是你這麼厲害，根本不需要我救的……」

幻時空說：「那萬一我是個弱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