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不小心闖了大禍！

「王八蛋！」「這是一場陰謀，一場戰爭！」「一定要調查清楚，量子科技背後黑手是誰！」「究竟是誰在拆我們的台，和我們對著干，絕不會有好下場！」京城。一大清早，位元組集團高層會議室里，便傳來陣陣憤怒的咆哮，張老闆不顧個人形象，咒罵著袁林和他的量子科技公司，恨不能將其像螞蟻般狠狠碾死。而此時此刻遠在深圳的袁林，卻還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無意中闖了天大的禍，惹怒了全華夏，乃至全球首屈一指的媒體巨頭。這件事的起因，還要從一個虛擬偶像團體asoul說起。在偶像經濟日益發達的今天，資本始終有一個巨大的野心，他們希望用三維動畫製作的虛擬偶像，來取代傳統意義上的明星。經驗證明，明星也是人，也會犯各種錯誤。加拿大打樁機鋃鐺入獄，冰冰姐偷稅漏稅，王源小朋友抽煙，偶然被媒體抓拍到，這些突髮狀況，給資本造成了難以估量的的龐大損失。資本對於明星的態度，是即喜歡又害怕。他們喜歡明星帶來的號召力，聚集的資源，又害怕明星不受控制，不能夠每周七天，每天二十四小時替自己打工賺錢。於是在這種情況下，資本漸漸將目光轉向了虛擬偶像。畢竟虛擬偶像不需要睡覺，不拿工資，不會衰老，不需要人權，是資本眼中最完美的剝削對象。如果說初音未來是第一代虛擬偶像的話，asoul就是資本打造出的最新一代賺錢利器。僅僅2021年度，虛擬偶像團體asoul就為位元組集團帶來幾十億利潤，同時還簽下了數百份代言合同。短短兩年時間，asoul就在b站和抖音擁有了自己的專屬平台，和成百上千萬忠實付費粉絲，一時間風頭無力倆。虛擬技術加上資本巨鱷，人類歷史上最完美的奴役對象，最強大的賺錢工具，就這樣橫空出世了。另一方面，虛擬偶像雖然以三維動畫形象示人，背後卻有著真實人類扮演者，這些扮演者在行業里有一個專屬名詞，中之人。中之人就好比虛擬偶像的靈魂，虛擬偶像的聲音來自中之人，動作和表情，也來自對中之人的動作捕捉。也就是說，你看到的每一個虛擬偶像背後，其實都有一個小姐姐，在賣力做動作，投入真情實感配音。虛擬偶像之所以看起來如此真實，就是因為每一個三維動畫形象的背後，是一個個有血有肉人類。按照道理來講，中之人作為虛擬偶像的靈魂，起著決定性的作用，應該十分重要才對。然而資本的貪婪永無止境。根據爆料，最初asoul幕後扮演的小姐姐們，工資是每月六千元，在獲得巨大成功，斂財上百億之後，中之人的工資終於漲到了一萬兩千元。資本宣稱，中之人除了工資，還有提成，但提成比例卻隻字不提。不久前有位扮演虛擬偶像的小姐姐爆料，她曾在連續直播一整晚后，從公司得到提成五元，還不夠買杯奶茶…總而言之，如果說資本剝削人類員工，尚且受法律限制，有所收斂的話，他們對虛擬偶像的盤剝，就完全可以用無所不用其極來形容了。問題是，大家為什麼不反抗呢？為什麼是那些資本巨無霸統治虛擬偶像行業，

無數小企業，小團隊，為什麼不投入到這項很有潛力的事業中呢？原因很簡單，因為有技術門檻。根據公開資料，僅僅是位元組集團為asoul團隊投入的動作捕捉設備，造價就接近三億元。這就是大資本的蠻橫所在，任何想要和他們競爭的團隊，先要把幾億甚至十幾億資金砸下來，然後才有競爭的資格。除了資金還有渠道，位元組旗下有頭條，有抖音，有西瓜，有難以想象的巨大流量，這都是其他團隊無論花多少錢，都買不到的寶貴資源。所以到最後，虛擬偶像成了少數資本巨鱷統治下的禁區，他們蠻橫無理，肆意妄為，偏偏你拿他們還就是沒有辦法。袁林做了什麼，讓張老闆如此憤怒呢？表面來看，袁林寫了一個名叫追光的動作捕捉引擎。但實際上，袁林是砸碎了資本巨鱷的護城河！不得不說，這一拳，砸的夠狠！把位元組這樣的超級巨無霸，直接就給砸暈了！不需要造價三億元的昂貴設備，只需要一部手機，幾枚攝像頭，就能夠達成完美動作捕捉，畫面流暢的一逼！辛辛苦苦建立的競爭壁壘，一夜間徹底作廢！太狠了！張老闆睡醒睜開眼睛一看，好傢夥，滿世界都是三維虛擬形象，每一個都栩栩如生，全都不比花費十幾億重金打造的asoul差！能不生氣嗎？他簡直氣炸了！氣瘋了！要知道，虛擬偶像代表著娛樂圈的未來，是大資本跑馬圈地，收割普通民眾的核彈級武器！一夜之間，袁林讓昂貴的核彈，變成了廉價的鴨蛋…於是在早會上，張老闆罕見發飆，將技術團隊，運營團隊，情報團隊，統統大罵一遍。「事已至此，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和量子科技接洽，嘗試挽回損失。」副總裁聶峰想了想說道：「正所謂漫天要價，落地還錢。」「我想無論量子科技背後的勢力究竟是誰，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和我們合作，以我們集團今時今日的地位，合作可以談，但就是不能示弱，因為一旦示弱，就等於鼓勵所有競爭對手，對我們背後捅刀子。」「不如派法務去深圳看一看，如果他們識抬舉，大不了我們放出一些殘羹剩飯，就當喂狗了，如果他們不識抬舉，打狗棒我們也是有的，打掉量子科技並不是我們的目的，我們真正的目的，是殺一儆百。」聽了這番話，眾人紛紛頷首，覺得極有道理。事實上，規模越大的資本集團下手越狠，早已是行業慣例。位元組的前輩企鵝集團，就有著南山必勝客的經典外號，任何敢於挑戰他們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之所以大資本如此決絕，除了實力之外，更有殺雞給猴看的意思，否則樹大招風，什麼阿貓阿狗都來碰瓷，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