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馬行空
幾個人終於跑到了集體宿舍。
深夜歸來，不免被守夜的老大爺給數落了一頓。
不過這幾個傢伙總是慣犯，老大爺早就習慣了這幾個調皮的小子。
張朝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瓶燒酒。
這種酒是用一種麥芽發酵的，口感很不錯。
每次他們幾個都用這玩意賄賂老大爺。
幾個人不睡覺，又聚到了一起，就因為一瓶酒。
跑到了樓頂，每個人都從自己的床鋪上找來了白天為自己準備的腌肉。
這種口糧只有他們學生能夠擁有。
整個埃爾莫斯人都知道他們的希望就在這群年輕人身上。
一人一口麥芽酒，然後幾個人大口地吃著臘肉。
「我就喜歡這樣的感覺，總是按著點吃飯，一點都不舒服！」基耶吃得滿嘴都是油，開口說道。
寒經略沒有他們那樣粗獷，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小刀，把肉片給切開了，然後分給另外兩個被他們喊過來的女孩兒。
這樣的樓頂聚會，要有女孩子才有意思。
被喊過來的女孩子，深深地吸引住了幾位少年的目光。
內心中有著一種躁動，但是都在剋制著自己。
那種感覺就像成為他父親那樣，用著最原始的感官體驗著歡快。
「那些委員會的人，只需他們接觸，不允許我們，真不公平」帕克猛灌了一口酒，開口說道。
「是啊！他們給我們看的都是苦難，戰爭，骯髒的東西，真正屬於他們那裡的一切我們一無所知，他們能夠來到我們的星球，而我們卻不能去他們的星球，這不公平！」
張朝幾乎用吼叫的方式發泄出來。
「我們同屬於人類，我們都是相同的，我現在懷疑，他們給我們看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一切都是報紙宣傳中那樣的世界，他們能夠發展得會比我們還先進嗎？我想起了一個古代的辭彙——井底之蛙。」埃爾羅說道。
「我覺得他們很害怕，害怕一些人知道一些什麼，所以我們被禁止與那些人接觸，被禁止去了解外面的人類。」寒經略說道。
「他們的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其實我也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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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一些人中一定有壞的傢伙，同樣的也會有好的傢伙。所以我們需要了解他們，這樣才能了解到自己。」基耶說道。
眾人都是點點頭，繼續熱烈的探討。
「我們的世界都是討厭它，害怕它、痛恨它，我不知道這樣的痛恨從何而來，我們之間並沒有爆發過戰爭，為什麼不能大大方方地相處！」張朝說道。
「你瞧啊！我們同樣也擁有偉大的科學。寒經略，你的父母就在那裡吧，我們明明有著很高的科技，卻在閉門造車，他們都是現成的，能夠改變我們現狀的一切辦法。」埃爾羅有些喝醉了，憨憨地說道。
說完，居然趴在地上直接睡了起來。
「這個傢伙，嘿嘿，我們繼續吃！」帕克端起酒瓶繼續說道。
「害怕他們是應該的，畢竟比我們先進太多，如果發生了戰爭，我們根本無法抵抗他們，根本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們佔領我們。要知道，我們人類的發展就是這樣，戰爭，掠奪，只不過布朗星人更加務實，他們先從內部開始掠奪。」基耶身體靠在一位女孩身上，開口說道。
「你們這些男孩子啊，整天就知道研究布朗星，去羨慕別人，再過幾天，就要畢業論文了，你們幾個還有心去關心別的星球。」
一直沒有說話的艾德文娜開口說道。
女孩十五歲。
埃爾莫斯的女孩子，到了這個年紀是很吸引男孩子們的注意的。
她的身上，散發著一種迷人的香味。
總是讓寒經略著迷，另外的幾人也是著迷。
「艾德文娜，有些事情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的人口只有一千萬，你知道布朗星有多少人嗎，他們有兩億，多麼龐大的數字啊！」寒經略說道。
「這麼多人口，那科學家一定很多，這也就能理解他們為何回來我們這裡開採了，難道真的如你們說的那樣，回來佔領我們？」艾德文娜疑惑地說道。
「我想是這樣的，這就看委員會怎麼和他們接觸溝通了，宇宙中總是這樣，弱小的文明是沒有話語權的，這一點請你記住！」寒經略提醒道。
「我想，如果我要是布朗星人，第一件事情就是奴役這裡的人們，去各個礦場開採，然後拉回自己的星球，他們也許只是缺少稀有礦產。」張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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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去那裡看看，那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吸引人，你們說是嗎？」基耶說道。
「委員會不會允許的，他們更害怕我們接觸他們。」寒經略說道。
「嘿嘿，他估計是想試試那裡的女孩子，是吧，基耶！」張朝壞笑著看著基耶。
「去你的，我才不想那事呢，嘿嘿！」基耶自己做著笑出了聲來。
他們一群青春期的少年們，就喜歡這樣討論各種問題。
在他們的私人圈子裡不用拘束助教和導師們以及委員會的言論控制的。
他們喜歡天馬行空地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他們一群年輕人總是喜歡問著、討論著那些平常令人嗤之以鼻的言論。
都是十五六歲的一群思想開闊的孩子。
他們並沒有整天接受洗禮，就固化了自己的頭腦。
他們說起話總是非常有條理，並且有著深刻的內容。
他們撕開偽裝的面具，去發現真理。
甚至帕克發表了想去另一個世界去看看，這樣能夠讓他直接去沙漠種樹的言論。
一直聊到快到天亮。
一群孩子們喝完了很多瓶麥芽酒，這些可都是他們很長時間儲存的。
畢業會很快舉行！
一部分人會被分去種樹，一部分人會被分去挖礦，還會有一部分人會被分去大學，進行更加深刻的理論學習。
他們這樣的聚會在最後的日子越來越覺得珍惜。
每一次都會因為一位同學去種樹或者去挖礦而舉辦歡送會。
在他們的記憶中，始終有著一群小夥伴在深空下，討論著另一個世界的一切。
在日常的生活中，他們被禁止討論關於那裡的一切。
這是埃爾莫斯生存的規則，規則並不是法律，更不是命令！
所以沒人的時候，寒經略的腦海里除了數學之外，便是思考。
思考真的願意生活在一個偽社會裡。
思考這裡沒有法律、沒有選擇、沒有自由、沒有機會的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