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讓浮躁的心靈得到慰藉
「嗯......韻韻你覺得玄先生這個人怎麼樣？」
唐正習話鋒繼續一轉，朝唐韻問道。
「嗯......玄先生這個人初看相貌平平，但言行舉止又帶着一種無法言陰的淡漠無情，猶如神話當中高坐九霄的謫仙。」
唐韻思索了一下，組織語言回答道。
「無情仙？我們所有人在這位眼中應該都是微不足道的灰塵吧！」
「或許，玄先生背後根本沒有什麼強大勢力，強大的只是他自己，上次的核導彈襲擊也可能是他隨意出手導致的！」
唐正習作出了一個驚人的假設，戰場上摸爬滾打的他早就是人精了。
他第一次和玄無接觸便覺得這位骨子裏散發的自信與強大根本不是單憑什麼背後有強大勢力支持就能夠具有的。
「父親，我也這麼覺得！」
上次唐山海可是親眼看到玄無伸手後房間內就出現了一個漩渦，然後玄無伸手探進去不久月瀾縣便發生了核導彈襲擊！
「這個世界上有神嗎？」
唐正習拋出了一個驚人的問題。
「這？」
唐山海和唐韻兩人沉默無言。
唐正習也沒指望兩人能給出答案，他轉身朝唐韻說道：「韻韻，我打算讓你去負責玄先生的有關事務，用我們唐家的能量替他掃除一些障礙，雖然他根本不需要，但我們唐家不能不做！」
「好的，爺爺。」
唐韻並沒有提出異議。
「過幾天就是舞兒的生日了！你們都準備準備！」
唐正習似乎想到什麼，難得地嚴肅說道。
「是，父親。」
「好的，爺爺。」
兩人回應。
客廳內，唐山海和唐韻兩人已經離開，只剩下唐正習一人坐在太師椅上發獃。
他望着窗戶看向天邊的月亮，低聲喃喃道：「舞兒，你在那邊，過得還好嗎？我想你了。」
......
太陽緩緩從天邊升起，今天是周末，玄無難得地不需要上學。
「要兩根油條，一杯豆漿。」
「一共三塊錢。」
「客人歡迎下次再來！」
街道上，已經有上班族來不及吃早飯，匆匆打包好就往遠處走去。
玄無雙手背負，緩緩行走在其中。
生而神聖的他一誕生便位於九天之上，冷眼觀著眾生在輪迴中沉淪掙扎，不能超脫。
「這......便是凡人么？」
玄無神色有些觸動，這次化道投身輪迴使他能夠近距離接觸凡俗，有了一種無法言說的體會。
走了一段距離，玄無在一處地方停下了腳步，緩緩轉身。
在他身前，是一張張老舊的報紙鋪成的墊子，上面放着一本本有些泛黃的書籍，似乎已經很久無人問津。
對面坐着一位帶着老花鏡的老頭，安靜地看着報紙，並沒有意識到玄無的到來。
玄無並沒有出聲，他緩緩蹲下，伸出手隨意地拿起一本書籍，就地坐下翻看起來。
初升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似乎讓他如冰山般常年不變的淡漠表情有所柔和，煞是好看。
一老一少就這麼默契地不說話，各自看着手裏的讀物。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街道上所有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沒有人注意到這番美好的場面。
很快便到了下午，這時人群大都已經結束了繁忙的工作，神情疲憊，慢慢向家走去。
城市的節奏也在這時候慢了下來。
「誒，你看，那兩個人！」
下班結伴回家的人中有人終於發現了玄無和老頭的情況。
「他們兩個看起來好祥和，就像......」
「就像脫離於這浮躁塵世的隱士。」
越來越多的人好像受到了未知的精神感染，自發停在這裏看着兩人，一動不動，也不再發出任何私語。
這一刻他們似乎感覺到疲憊的心神受到了慰撫。
畫面似乎定格成一幅畫，畫中，老人和年輕人坐地閱書，旁邊，眾人靜聲而立。
終於，有人突然動了，那人走上前去，也拿起一本書，找了個空地坐下，安靜地看起書來。
彷彿起了連鎖效應，越來越多的人上前拿了一本書效仿起了那人。
馬路上的各式各樣的車輛停了下來，好奇心使他們駐足觀望。
畫面回到玄無身上。
此刻他身邊神韻流轉，不斷逸散，將周圍看書的眾人全部籠罩在周圍。
繼而光韻不斷擴大直至將整個城市籠罩，從高空往下看，會發現整個行海市猶如被巨大的光罩蓋住。
城市按下了暫停鍵。
這一刻，行海市所有人面色安詳，再沒了浮躁，焦急，他們面前都出現了一本本泛著光暈的書籍，接着他們都拿起來安靜閱讀。
伴隨着他們的不斷閱讀，一顆顆光粒從書中迸發出來融入了他們的腦海。
畫面迴轉。
「嘩。」
玄無依舊慢慢地翻著書籍。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合上書籍。
「誒，居然看了這麼久？」
「好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這書居然這麼好看！」
此時已臨近傍晚，看書的眾人放回書籍和錢起身準備歸家。
「滴滴！」
馬路上再次喧鬧起來。
「您......是仙人？」
這時那位戴着老花鏡的老頭已經放下報紙，半不敢相信地問道。
似乎只有他看到了那神奇的一幕。
玄無不答，手中出現了一杯茶，細細品著。
老頭名叫道興堯，自幼酷愛道家，自少年時飽讀道家書籍，而後尋仙訪道未果，晚年做起地攤文學的生意。
道興堯見玄無不答，繼續自顧自說道：「哎，老頭子我從十八歲便輟學去尋神仙，直到我老了才放棄這個念頭做起了小時候喜歡的地攤文學生意，本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實現這個願望，沒曾想今天竟真見到了神仙！」
「幾十年前，這兒還是個小縣城，每天大街小巷都是炸爆米花的，賣糖紙兒的，搞地攤兒賣書的，縣城裏的人大都臉上帶笑，生活也悠悠哉哉！」
「哪想得到這沒過多少年全變了樣兒，一個個高樓大廈蓋了起來，年輕人每天為了生計累死累活，每天都愁眉不展。」
「老頭子我啊！從小就喜歡看書，啥書都看，最喜歡看莊子老子的書。我想着看能不能為這些繁忙的年輕人做點事兒。」
「於是做起了租借書本的生意，想讓他們靜下心來看看生活。」。
「讓我有所遺憾的是......沒人來看！」
說到這裏，道興堯無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