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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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做過這樣的夢?

本應是從未涉足的地方,卻有重歸故里的感覺;本應是從未見過的人,卻感覺離別已久。

……

沒有河床,沒有任何的載體;巨大的河流,奔涌在一片虛無之中。

沒有一點聲音,可從那脫韁的洪流中,總能讓人幻想出震耳發聵的巨響;

望不到源頭,也看不到「它」將流向何方。

這條名為「光陰」的長河中,隨意激蕩起的泡沫,便是一個人轉瞬即逝的一生。

若無這「光陰」的長河,世間的一切都將無法運轉;世間的一切都因「它」的存在而不斷向前。

或是繁華,或是衰減;從新生到毀滅,從開始至結束,都應跟隨「它」的流動不可逆轉。

然而,在這不可違逆的河流中,一柄古樸長劍破開河流,激飛而出,它攜帶着妖異的光芒,向「光陰」的源頭猛突而去。

河水好似憤怒了,沸騰著,翻滾著;洶湧的巨浪要將這忤逆者拖回河中。

一層又一層的巨浪向古劍拍去,卻被那妖異的光芒阻擋在外,不能靠近那柄古劍。

而古劍卻也前進不得,在翻滾的巨浪中搖曳……

兩者僵持良久,誰也奈何不了誰。

終於不知什麼原因,名為「光陰」的河逐漸平息。

古劍周身光芒大盛,毫不猶豫地向源頭所在方向飛躍而去。

「唉!」一聲哀嘆,彷彿穿越了無數歲月,於虛無中回蕩,似無可奈何,又似如釋重負。

……

雖沒了巨浪的阻擋,古劍周身的光芒依舊隨着它逆流而上不斷變得暗淡。

時間的法則仍在不斷侵蝕着它。

古劍一直向「光陰」的源頭追溯了許久,周身的光芒已變得微不可察;

終於它不再逆流而上,隨即扎進了河流之中。

……

烏雲瀰漫於天際,嘶鳴的雷電劃破黑暗,血腥瀰漫在這喧鬧的荒漠。

遠處的天空懸掛着一片巨大的裂縫,裂縫周圍佈滿裂紋,天空好似裂開的琉璃。

裂縫裏面是如漩渦一般的深淵,漆黑粘稠的液體從裂縫湧入荒漠,隨之而入的還有各種怪物。

它們有的狀若人形,卻背朝地面倒轉爬行;

有的狀若走獸,卻身有百目;

有的形狀黏稠,好似淤泥。

無不透露著詭異、妖邪。

它們裹挾黑色粘液向荒漠上的生靈撲殺而去。

荒漠上的生靈以人族修士居多,他們早有準備,有的雙手掐訣,以強大法則向其鎮殺;

有的運轉法寶,轟殺無數;

有的御劍而起,橫衝直撞;

有的化身原型,撲殺敵寇;

有的……

黑色潮流被阻擋,不可前進半步。

可每次詭異生物被斬殺,便會被黑色黏液所包裹,轉眼間恢復如初,繼續向前撲殺。

終於有本土生靈戰死,黑色黏液瞬間將其淹沒。

他們傷口處或是長出另一個腦袋;

或是多長出一隻手、腳、口、眼。

他們從新站起來向昔日的同胞撲去,雖沒了原本的神通,卻變成了那不死不滅的詭異怪物。

戰況開始傾倒,黑色浪潮向前瘋狂侵蝕。

法寶失色,長劍悲鳴,哀嚎遍野……

絕望啊,充斥每個生靈的心中。

有心智不堅者,跪倒在地,黑色黏液向失去意志的他身上蔓延而去。

他掙扎著向天空望去,怔怔出神,那裏有他們最後的希望……黑色黏液慢慢將他包裹……

高空之上,九位至強生靈與一道詭異黑影交戰在一起,神光迸發法則肆溢,雙方交戰無比激烈。

詭異黑影以一敵九不落下風!

終於一位至強生靈抓住詭異黑影的一個破綻,以無上法則將他定滯空中,其他八位馬上乘機攻殺。

九位生靈分居各方,將黑影圍在中央。

掐訣為法,化身為陣,法出陣成,以命源為引勢要將這黑影煉化於此。

天空之下的若干生靈臉上重新露出希望的光芒,他們重新振作、靈氣沸騰,竟也用了燃命之法,所有生靈毫無例外都要與那些詭異怪物同歸於盡。

突然異變再生,一位至強生靈體內湧出詭異黑氣,雙目由通明化作漆黑。

他詭異一笑離開陣位向另外一名生靈攻殺而去,隨着他的離位陣法瞬間瓦解,詭異黑影立即脫困,重新以二敵八。

突如其來的背叛,讓天空之下的生靈重歸絕望,無盡的悲涼充斥心中。

天不仁降此災禍,即便他們有心與敵人同歸於盡,卻也難以回天。

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們!

他們憤怒著,質問著,卻又不得不面對。

要敗了,若是這裏失守,那麼身後萬民與妻兒,都將受其屠戮。

他們放棄了曾經的仇恨,與曾經的仇敵共上戰場,只為護自己族人平安,因為傾巢之下安有完卵,可為什麼要背叛我們啊。

沒有人回答他們,天空之上的戰事開始一邊倒,本就以一敵九不落下風的詭異黑影,現在有了叛徒的幫助如虎添翼。

敗了!無數生靈絕望地想着。

突然,一柄古樸長劍劃破天際,此時的它已經破敗不堪,搖搖欲墜似乎隨時就會墜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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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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