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八次離家出走

第一章 第八次離家出走

境界:

後天:

練血三層:血凝漿,血走珠,血成罡。

練氣兩層:打通十二正經小周天循環,打通奇經八脈大周天循環

先天:凝聚精氣神三花,一花一境界,巔峰三花合一

法相:虛相,實相,法相通靈

陸地神仙:成功證道,很強很強,死亡之後武道意志可能以某種神秘方式再現

正文

今晚是一個晴空萬里,月明星稀的好天氣。

雍陽城外,碧波湖沿岸遮天蔽日的蘆葦從中簌簌落落傳來一陣響動。

在皎潔的月光下看的清楚,一艘獨木舟被一點點推了出來。

等到整個獨木舟都進入水中之後,一個靈活矯健的人影跳到上面。

左右手各一支船槳快速划動起來。

一百米……

一公里……

船已經遠離岸邊,進入浩渺無際的碧波湖當中。

但划船的人始終不敢放鬆,依舊保持緊張默默揮動船槳。

突然正前方一聲巨響,一個兩人合抱,近三丈高的水柱衝天而起。

船上之人使用全力操控獨木舟堪堪避過水柱。

但速度已然慢了,轟然落下的水柱將獨木舟打翻覆蓋。

一切平息后船上的人影不見蹤跡,生死不知。

只剩下了一個翻了的獨木舟和兩支船槳飄在水上一盪一盪。

突然又是一個規模不亞於剛才的水柱衝出水面。

接下來這種水柱連二連三不斷出現。

最終一連六道水柱圍成一圈同時爆發。

被圍在中間的水面一個濕漉漉的人頭迅速出現換了一口氣。

然而還不等他沉下去,一個修長潔白,如玉雕琢的柔夷一把扣住水中之人肩膀將其提起。

臨空踩水,背負月華,朝着雍陽城的方向飛逝而去。

浩渺的水面上回蕩著陣陣慘叫。

「啊……」

「救命啊,放開我……」

「薩日朗……」

「我不回去……」

大幽第一大河九龍江從雪域高原衝下,一路浩浩蕩蕩九曲十八彎由西向東匯入大海。

九龍江中游一南一北兩條支流巨木江,金鱗江同時交匯於此。

縱橫八百里的碧波湖坐落於這十字黃金水道中心。

碧波湖西南是群山萬壑,東南地勢低緩,沼澤遍佈,成了天然泄洪之地。

地勢偏高的北岸良田萬頃,旱澇保收,人口興旺,商貿發達。

繁華程度僅次於大幽國都的雍陽城坐落於九龍江以北,橫跨金鱗江東西兩岸。

即便是深夜,繁華的雍陽城依舊燈火通明,熱鬧不已,人來人往,車馬不息。

晚上收攤的和早上出攤的時常能夠碰到一起相互問好。

在黃金十字水道,碧波湖的西北岸邊,有一個佔地四畝左右的巨石。

巨石表面被人為剷平,上面蓋了一高的酒樓。

此酒樓就是聞名大幽的「天下樓」。

在巨石的西邊有一片佔地幾十畝,屋舍連綿不絕的莊園,大門前牌匾上寫着兩個鎏金大字「聶府」。

聶府的小公子聶銘竹今天又被自己母親單手提着從外面回來了。

四個二十齣頭的美貌女子迅速跟在聶府女主人身後。

一群人左折右轉來到一個獨立小院。

「伺候公子沐浴休息。」

「是,夫人。」

將被點了穴的兒子交到侍女手中,聶家女主人轉身離開了。

侍女們熟練的將聶銘竹抱進浴室,加水的加水,脫衣服的脫衣服。

很快一大盆剛剛好的熱水注滿,侍女把剝的精光的聶家小公子放入其中開始替他清洗身體。

「公子,你這都是第八回離家出走了。」

「在雍陽城內,公子你怎麼可能無聲無息消失。」

「公子,就算你成功跑出去了,沒有我們在身邊照顧你,誰來伺候你更衣,沐浴……」

「外面現在可亂了,妖邪和詭異到處都是,哪裏比得上雍陽城安逸自在!」

四個美貌侍女你一言我一語勸說着離家出走已經上癮的自家公子。

同時手上動作也不停歇,四雙纖纖玉手在他們的公子全身個個部位清洗揉搓著。

有人搓胳膊,有人擦背,有人揉腿……

少女柔嫩的小手,黃鸝一樣清脆的聲音與淡淡的體香令人迷醉。

然而侍女口中的公子,天下樓聶家獨苗聶銘竹身體僵硬一動不動,包括眼珠子也不轉。

他的全身氣血已經被自己母親用高深莫測的獨門指法封印了,根本無法活動。

對於在他身上作怪的玉手已經無感,畢竟從小到大都是被這幾雙手照顧到大的。

清洗結束之後,其中一個女子輕易將聶銘竹扛起,其他人立馬動手擦乾淨水珠。

然後穿上一套產於蜀地的雲錦內衣,再將其一路抱進一個異常華麗的巨大房間。

頂級紅木製作的大床上鋪着價值上千兩白銀的被褥。

聶銘竹被侍女輕輕放到床上,溫柔蓋上被子。

「公子,乖乖的啊……」

一個氣質溫婉,猶如大家閨秀的侍女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公子額頭,然後四人同時行禮悄悄退下。

……

「這已經巳時過半了(上午十點),公子還沒起床。」

「醒是肯定醒了,這會兒估計正賴在床上生氣呢!」

「都這麼晚了還沒吃飯,公子餓壞了怎麼辦?」

「這樣吧,我去找夫人來哄哄公子。

對了,把樹上的蟬給打下來,別吵到公子了。」

四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商量完,一個朝着小院外面走去,另外三人紛紛伸出手指凌空虛點。

銀白色指勁飛出,幾隻正叫的歡快的知了瞬間沒了聲音。

房間里紅木大床上,聶銘竹雙手墊頭,仰面躺着,一雙黑的發亮的眼睛愣愣盯着屋頂。

雜亂的心事此起彼伏。

「唉……」

穿越到這個世界還有三個月就十八年了。

準確來說應該是投胎,前世記憶也是三歲以後慢慢一點點恢復的,一直到了十二那年全部恢復。

所以說這輩子的父母那是實實在在的親生父母,不管血脈還是靈魂記憶與情感。

這一點聶銘竹是比較滿意的,那種魂穿奪舍頂替別人身份的穿越方式他總覺得有些膈應。

這輩子他真的是歐皇運氣,潤到了一個頂尖層次的家庭。

大幽雍州首府雍陽城——天下樓聶家。

聶家有多強不好描述,反正雍陽城每年的稅收朝廷拿七成,聶家拿三成。

神州大地上自古以來都是天子和世家宗派共天下。

但是分成能達到聶家這個比例的是極少的。

可這兩年來聶銘竹天天鬧着要離家出走,這已經是第八次失敗被母上大人提回來了。

每次抓回來都會被封印氣血一兩個時辰,然後交給侍女扒掉衣服洗乾淨,塞進被窩裏睡覺。

這件事現在已經成了整個雍陽城上到達官顯貴,下到販夫走卒茶餘飯後的談資。

「咚咚……」

「太平郎,醒了嗎?」

聽到母親溫柔的聲音聶銘竹有氣無力回答,

「沒有。」

「沒有啊……沒有那我就進來了!」

聶銘竹一把將被子扯過頭頂,表現出蒙頭大睡的樣子。

「嘎吱……」

門被推開,明媚的陽光形成光柱照進房間。

聶家女主人北雪晴看着用被子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兒子,無奈搖頭一笑。

「大熱天的,你不怕把自己熱壞了呀?」

「熱壞就熱壞!」聶銘竹悶哼一句。

「還生氣呢,娘給你道歉好不好,快起來吧,該吃飯了。」

「不起……」

「我讓你廚子叔特意給你做了雪域高原的紅嘴雪雞。」

「不吃……」

北雪晴拉開兒子頭頂的被子,用手替其梳理著亂糟糟的頭髮。

「真的不起來?」

「大丈夫說不起來就是不起來。」

「你該不會是尿床了不敢起床吧?」

「哼,敢冤枉我,這床我今天還就尿定了。」

「這可是你說的啊,今天你要是尿不到床上就別想下床。」對於兒子的威脅北雪晴可不慣着。

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夫人……」

「再等會兒他就會自己找台階下的!」

聽到門外沒了聲音,聶銘竹無聊的在床上滾來滾去。

可能由於之前的語言暗示,他慢慢產生了尿意而且越來越急。

剛準備下床想起他和母親的打賭,猶豫片刻還是放棄了尿床的打算。

不然他敢確定以自己老娘的性格這件事絕對會請天下樓的說書人添油加醋給宣傳出去。

突然眼睛一亮,看到離床一丈多遠的窗戶下桌子上的花瓶。

輕輕一跳,聶銘竹就穩穩落在桌面上。

「嘩嘩嘩……」

排盡腹中積水重新回到床上有些過意不去。

「腐朽墮落的生活呀……」

那花瓶可是出自名窯,去當鋪賣二百兩銀子不成問題。

裏面插的花清香典雅,其味可驅蚊蟲,可使人神清氣爽,一束好幾兩白銀。

家境富裕的讀書人極為喜歡放在書房。

插花的水也不是普通水,是有商家專門為達官顯貴插花配製的育花液,一斤一兩白銀以上。

儘管這幾年大幽天災人禍不斷,但是雍陽城始終旱澇保收,米價還算平穩。

一兩銀子夠普通四口之家一個月的花銷了。

也就是說聶銘竹剛才的一泡尿就毀了兩百多個家庭一月的生活費用了。

沒辦法,不然怎麼能夠叫權貴人家呢。

其實浪費點都無所謂,那些無法無天,欺男霸女,殺人放火卻不受制裁的紈絝雍陽城多的是。

到了午時初(上午十一點),房門再次被推開。

聶家女主人北雪晴帶頭,後面四個花容月貌的侍女手中捧著臉盆,毛巾,漱口水等一起進來。

北雪晴突然眉頭一皺,目光看向桌子上花瓶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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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持老婆做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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