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觀和川離

將觀和川離

夜總會的霓虹燈亂舞,正如這裡肆意拋卻憂煩的人同在一個步調,沉重的音樂節奏打著規律的節拍回蕩在整個會場。

同大多數躁動的人不同,吧台一道窈窕的身影,緊身皮衣勾勒出前凸后翹的玲瓏身形,托腮望著眼前熙攘的人群,面容姣好,五官精緻,眼中是不符合年齡的滄桑,淡漠無波,拒人以千里之外,正是紅色跑車的主人,川離。

一隻手毫無預兆的搭上川離的肩膀,隨後男人的臉從後面出現,眼神在川離身上垂涎著流連,意猶未盡的說:「小姐,一個人,要不要我請你喝一杯。」

這種場面見的多了也就習以為常,川離心中嫌惡,沒有過多表情,熟練的抓起男人的一根手指向一邊掰過去,乾淨利索,絕不拖泥帶水。

男人的手指正好被川離反向掰著,疼得他哎呦哎呦不停的亂叫,倒吸了好幾口涼氣,沒有多餘的力氣,也沒法兒把身子轉過來反擊。

後面跟著兩三個男人的同伴本想上前幫忙,川離瞥向他們,雖說是一介女子,可眼神肅殺,好似冰冷刀鋒,讓人不寒而慄,男人的同伴心生慫意,僵滯在原地不敢上前。

只怪自己今天倒霉惹錯了人,被川離掰著手的男人忍著劇痛不住求饒,淚花都要被逼出眼眶道:「姐姐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就是想請您喝一杯沒敢對你怎麼樣。」

川離將手一甩,聲調不高,但震懾力十足道:「滾。」

如臨大赦,男子和他的同伴逃一般的趕緊逃離,后賬也沒膽子去找。

川離抬眼看去,有男子在不遠處已經觀察自己一些時間了,她不卑不亢的與那人視線交匯。

男子的身形修長,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如雕刻般,墨玉的眼睛深邃而有智慧,正炙熱的看過來,唇角微微勾起,極致溫柔,一身黑色的衣服更顯沉穩。

他背對著燈光,川離只感覺有種恍如隔世的熟悉感。

若是別人如此盯著她看,川離早不悅的回擊,正如剛才想要騷擾她的男子,可這個男人無形中卻吸引著她,竟渴望他的靠近。

「你一直看著我幹什麼,」薄唇微啟,川離奇怪的問。

將觀緩緩走向川離,柔和白皙的臉,面帶和煦的笑容,寵溺的說:「你還是這個樣子,不過比以前要下手輕多了。」

川離故意綳著臉審視著將觀,道:「我們認識嗎。」

「前世今生,我們都是愛的刻骨銘心的戀人,」將觀充滿情意的說,言之鑿鑿。

川離覺得這話很輕浮,不過從將觀嘴裡說出來她卻覺理所當然,慌了神警告道:「你要再敢胡說,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我可沒有在調戲你,我說的是真的,」將觀認真的說。

「神經,」川離白了將觀一眼,不理他就走。

將觀伸手抓住川離的胳膊,從後面靠近,嘴唇湊到川離的耳朵旁,極具魅惑的說:「我是將觀,」

川離的心莫名停跳了一拍,羞怯的耳朵發熱。

從前總被別人嘲笑自己是塊呆木,面對異性總是沒有該有的感受,就算是裸男站在面前,也只當對方是塊石頭,從未體會過他人口中男歡女愛的奇妙感覺。

川離呼吸滯澀,往旁邊撤離幾步,佯裝不屑道:「將觀,好奇怪的名字,人如其名,名字腦子都有毛病,我不想打你,趁早滾蛋。」

「你不會捨得打我的。」

川離認為將觀太自以為是了,既然他這麼說,那就給他個教訓,川離伸手迅捷的朝將觀臉上呼過去。

眼疾手快的抓住川離的手腕,將觀曖昧的貼近川離,用僅兩人能聽到的音調輕聲說:「打我你真的會心疼的。」

川離臉上浮上兩片紅雲,將觀的攻勢她快要招架不了,想趕緊逃離,千萬不能露怯,厲聲喝道:「滾開,」一把推開將觀,川離努力讓自己面不改色的離開。

將觀沒有再阻攔,他目送川離逐漸走遠的背影,陶醉的笑著,可下一刻,臉上爬滿凄然神色,深陷某種感傷。

將觀突然出現在林蔚晗給相懷安排的房間里,關著燈屋內並不黑,月亮的柔和微光傾瀉的撒在屋內。

相懷坐在沙發上已經等候多時,氣鼓鼓的。

旁邊兩個男子在一邊各顧各的玩耍著,是畢圖和雄毒,畢圖傻傻的坐在床上,而雄毒則是蜷縮在牆角發抖。

相懷不悅的質問道:「你去見襲風了。」

將觀毫不在意,靠在窗邊,淡淡回道:「你不是明知故問嗎。」

相懷翻了個白眼,他真是恨鐵不成鋼,嗖的站起來居高臨下數落將觀:「還說自己再也不見她,還不是忍不住,你當心還會害死她這一世。」

這件事情一直是將觀心中的痛,壓抑自己無數歲月,避開她那麼多年,思念總是爬上心頭,現在她就在身邊,抬一抬腳就能相見,真的是無法控制情感,將觀才忍不住見了她。

面對相懷的質問他知自己無理,可又不想落於下風,賭氣說:「我幹什麼你管不著。」

「我一定會阻止你去見襲風,」相懷叉著腰斬釘截鐵的說。

將觀閉上眼,一臉黯然,沉默不語。

「我是為了你好,也為襲風好,還有雄毒和畢圖,你不是個顧大局的人嗎,再忍一下,」相懷苦口婆心的說。

平日里他像個沒有憂煩的小孩,每每這個就會不自覺化身喋喋不休的管家婆。

將觀頭都大了,相懷位置變換,簡直聒噪,往日總是他對相懷諄諄教導,一旦相懷得到話語權,必定怒刷存在感。

將觀煩躁沒好氣的說:「你總是跟我強調不要接近襲風,但是我不接近襲風又有什麼改變嗎,事情還是一籌莫展,我只是去看一眼,說了幾句話,又能發生什麼。」

「反正你都不擔心了,我著急個什麼勁,大不了她再早死進入輪迴,下一世再見,每次痛不欲生的是你,不是我,」相懷陰陽怪氣的說。

他跟將觀較上勁了,大不了雙手一攤,大家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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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神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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