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匕首沒了
林淵眼冒紅光,眼前浮現出時間的全部經過。
「你,你這是邪術!」牢押司因為承受不住強大的道氣,噴出一口血,有氣無力的說。
「再邪也沒有你這南疆母蠱要邪,再惡也沒有你這害了幾千無辜百姓的心惡!」
林淵撒開手,道氣卻沒撤回來。
「你的事,正南司會處理,但是我們的賬,我現在就會清算。」
林淵眼中的紅光消散,又恢復了原有的清澈,但是渾身仍散發出一種陰森的氣息。
「你讓我加班三天,一刀。」
話音落下,牢押司身上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痕。
「身在衙門,卻玩一些邪術,一刀。」
又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你論罪當誅,但這種事應該交給正南司來辦。」林淵冷冷的說:「但我會和正南司交涉,親自操刀。」
牢押司身體顫抖,但是彷彿被下了封口令一樣,嘴一張一閉,卻發不出聲音。
下一刻,牢押司蜷縮身體,彷彿痛苦至極,瞬間,爆體而亡,血水迸濺的到處都是。
而地上,僅剩一隻肥胖的蟲子,散發著一股惡臭,正在地上扭曲著。
林淵皺著眉,一個聲音叫醒了他:「主簿大人,快救我們!」
聽到聲音,林淵朝著聲音的源頭而去。
只見之前的那些怪物正發了瘋一樣朝著正在進地牢的正南司捕快們衝去。
林淵雙手捏訣,一道道黑色火焰從他身後沖向怪物們。
甚至連惡臭都沒傳出來就被燒的灰都不剩了。
「多謝主簿大人。」為首的捕快行了一禮。
「你們進去處理,什麼都別問,也別用手碰母蠱。」
「是!」
林淵拉著其中一個捕快:「你們決曹呢?」
「絕曹大人去支援正門了。」
林淵心中一驚,正門不就是紅檀守著的門嗎?居然要讓夜行去支援,那邊發生什麼了?
林淵連忙朝著正門跑去,等跑到哪裡的時候顯然剛經過一場惡戰,夜行和紅檀正背靠著背,氣喘吁吁。
「小心,這東西又起來了。」
夜行用劍支撐著自己站起來,擋在紅檀前面:「一會你去後門,去找血面,讓他來這裡支援。」
紅檀點點頭,朝著後門跑去。忽然,一陣熾熱傳來,身後燃起熊熊火光,火中傳來了惡臭,甚至還有怪物源源不斷衝進火焰。
看到這火焰,夜行安心的倒在地上。
「結束了,沒事了。」夜行安慰著紅檀。
林淵看這應該沒事了,又回到了地牢,這裡還有一個更大的麻煩。
「你們沒碰母蠱吧?」
林淵揉一揉手腕,看著地上的母蠱。
「沒有,我已經告訴了大家這東西不對勁。」
林淵點點頭:「剩下的就交給我吧。」說著他從懷裡取出一個瓶子,用兩個匕首講母蠱拿起來,放在了瓶子里。
「啊!大人,你看……」一個捕快叫了起來,指著林淵的匕首。
只見兩把匕首被不知名的東西已經腐蝕了,甚至已經變成純黑色。
林淵隨手一丟就將匕首丟在一旁:「不要大呼小叫」林淵皺著眉:「不過是匕首而已,只要你們沒碰到便可以了。」
「那……大人,這……」
「等一會我會派人來這裡清掃,你們先回去吧。」
林淵皺著眉,現在他手上是徹底沒有趁手工具了。
「那大人,我們就先行告退了。」
為首的捕快行了一禮,帶著其他捕快撤了出去。
「此地不宜久留,加上手上也沒什麼武器,我也撤吧。」
林淵朝著前門走去。
等他走到前門的時候,發現夜行和紅檀已經回去了,林淵回頭又看了一眼地牢,吩咐身邊的衙役:「把這裡戒嚴,不允許有任何人出入。」
「是!」
林淵坐在衙門的中堂里,托著腮,半晌,夜行走了進來。
「血面,我聽正南司的人說了,你的匕首沒了?」
「嗯。」林淵點點頭,「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隨身攜帶的武器都沒了還叫不是什麼大事?」夜行眉頭跳了跳:「我認識一個匠人,打造兵器可謂是一絕,絕絕子那種。」
「什麼一絕?」
紅檀從門外探出了頭。
林淵淡定的喝了一口茶,然後抓住了夜行的肩膀:「塊,帶,我,去!」
「誒誒誒,你別抓我肩膀,很疼的。」
夜行將林淵的手拍下去,無可奈何的說:「只不過這個匠人脾氣不太好,能不能有新兵器,就看你嘍。」
林淵點點頭,又一次抓住了他的肩膀:「走!」
夜行帶著林淵,紅檀因為想見識見識什麼樣的匠人能被夜行這樣的冷冰塊讚不絕口。
走著走著,林淵和紅檀心中生出一些不對勁。
直到他們走到一個小院,他們才知道哪裡不對。
這裡不就是代略的小院嗎?
「所以你說的匠人是不是個苗疆人?」
「不是啊,是個南都人,就是脾氣不太好。」
夜行看著兩人似懂非懂的眼神,帶著兩人推開門走了進去:「我的那把劍也是在這裡打造的。」
「老頭,我又來了!」
「……」院子里站著一個身材敦實的老婆婆,正在掃著地。
「紅丫頭啊,老頭子去街上買東西去了,還沒回來呢。」
「秋婆婆,我們不是來找代略老頭的,我們是來……」
「呦,這不是當年那個小夥子嗎?」
老婆婆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夜行:「怎麼樣?那把劍還好用嗎?」
「巴適得很!」
夜行扯著笑臉,笑呵呵的回答。
「婆婆,這次我們來是為了這位朋友打武器的。」。
夜行指了指林淵:「他那把匕首被……」
秋水攔下了正在說話的夜行,打量著林淵,半晌點點頭:「你這年輕人雖然戴了一個凶相畢露的面具,但是你的心很善良。只可惜啊,唉,我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