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毒品案

於白被她看得不自在，避開了她的目光。剛撇向一旁，就見王博停下了記錄，也看向自己。「怎麼了？」見他也盯著自己，於白不解的問道。王博把頭湊到於白耳邊，小聲說道：「剛才幫你包紮，你左邊肩膀後面，確實有顆痣。」聽到這話，於白眼角不自覺地跳了跳，旋即鎮定下來，巧合罷了，許多人背後都會有痣，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我不太清楚自己背後有沒有痣，而且這屬於個人隱私，與本案無關，請你老實回答警方的問題，配合調查。」於白不做回答，不想和這個瘋女人多做糾纏，很明顯她是在混淆視聽，說不定瘋也是裝出來的。見他不回答，宋欣楠有些失落，「那你大腿根部呢，有嗎？」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她繼續問道，眼睛死死盯著於白的臉。心臟猛一刻的劇烈跳動了一下，眼神有些飄忽，無數疑惑湧來，這個人到底是誰？甚至有一個瞬間開始懷疑起自己，有沒有一種可能，她真的認識我？宋欣楠笑了，她好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們的確脅迫我，我沒說謊。」她說道。於白也強壓下心中的疑惑，開始詢問。「怎麼脅迫你的。」「她們逼我吸毒。」於白皺起了眉頭，不知該不該信她說的話，王博也抬起了頭。掏出手機，給同事發去消息，讓他們帶外面那三名女子去做尿檢。於白：「那你吸過嗎？」「吸過。」「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一年多以前吧。」「什麼原因？」「年輕的時候不懂事，被她們騙著就沾上了。」「然後就一直吸？」宋欣楠搖了搖頭：「吸了大概有幾次吧，我自己也知道不對，但是控制不住自己，你知道癮犯了有多難受嗎？」「每天就在慾望中掙扎，想逃離，卻逃不掉。」說到這裡她笑了，笑的很溫馨：「直到後來，我遇到了一個人，一個男孩。」「我好像是醒了，我覺得他很愛我，好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束光出現在眼前，那一刻我告訴自己，我要戒掉。」於白靜靜地聽著她的回憶，她說自己以前掙扎過，不過很顯然，最後還是失敗了，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幕。「然後呢？」「我換掉了手機，換掉了號碼，換掉了微信，誰也找不到我，我想和以前斷掉一切聯繫，每天就在他的身邊，和他待在一起。」

「雖然那段時間身體上很難受，飯量變得很大，每天也變得很嗜睡，不過每天醒來就能看到他，我就很幸福。」「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睡醒了就開始做家務，和他一起看電影，他打遊戲我就在一旁剝水果餵給他，他說他喜歡會做飯的女孩，我就試著學做菜，可惜他不愛吃。」宋欣楠低下了頭，肩膀有些顫抖，聲音開始哽咽。「後來啊，我想和他永遠在一起，想要嫁給他，我就問他，你愛我嗎？他和我說，我只是他養在籠中的金絲雀...」「金絲雀，只是一隻金絲雀。」「戒的久了，戒斷反應開始出現，每天醒來都很痛苦，肚子鑽心的疼，去打點滴，去拿葯，還是沒用。」「然後你就又開始吸了？」於白幫她補充了結果。「是啊，後來就又開始吸了，時常跑出去好幾天才回家。」「兩個人開始吵架，他質問我去哪了，是不是有事瞞著他，我也不敢和他說，我怕我說了他就不要我了，所以每次都在沉默。」「你覺得這種事瞞得住嗎？」於白覺得好笑。她低著頭，繼續訴說「算是瞞住了吧，他沒往這方面想過，只是覺得我玩心太大，所以還是和我分了手，我沉默著沒有說話，我也知道自己這樣配不上他，所以我直接離開了。」於白：「所以他一直不知道你吸毒？」宋欣楠抬起了頭，臉龐已經被淚水濕潤，「分開大概有半年吧，我想他了，忍不住的想，我就想再見見他，只要見一面，我聯繫上了他，和他坦白了我所有的事，他才終於肯出來見我。」「那天是在一個餐館，他說我瘦了，跟著他的時候好歹臉上還能看到肉，他一直在說，說了好多，他還要帶我去戒毒所，幫我戒掉。」「看他著急得樣子，嘿嘿，我就知道，他放不下我的。不過我拒絕了，我不想害他，我知道這個東西，沒那麼好戒的。」「他哭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哭，嘴裡一直念叨著可以戒掉的，我也希望我要是沒有沾上這東西該多好。」「我狠下心，罵了他，我和他說，你連煙都戒不掉憑什麼認為毒品可以輕易戒掉。」於白有些煩躁，揮了揮手「宋小姐，可以進入正題了嗎？」念叨了半天有的沒的，讀者老爺們也不愛看這些啊。「前段時間，我不想吸了，她們三個就開始逼著我吸。」於白不太信她的說辭，「逼著你吸，為什麼？」「因為我比較有錢，她們希望通過控制我進而不斷貨。」唉，於白搖了搖頭，內心複雜。這種事怎麼說呢，其實並不少見，離普通人很遙遠，也許一輩子也遇不到一個。覺得我們身邊怎麼可能有吸毒的，其實早在兩年前的人口統計，吸毒者的比例已經佔據很恐怖的一個點。又是一個交友不慎的悲劇，這個姑娘還算是有良知，大部分這種情況到了最後都是把身邊人拖下水，而她選擇自己承受。那個男的也蠢得可愛，挺可笑的，遇到這種事不躲遠點，還悲春傷秋的試圖幫助她，甚至說不定現在都還心懷愧疚沒走出來，呵，小丑啊。「噔噔。」門被打開。「於白，尿液檢測結果出來了，那三名女子都是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