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少女被困

值班室。於白抱著塑料盒吃著外賣，一臉的生無可戀。昨天只處理了兩個警情就下班回家，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就這？不過一晚就為自己的年少無知所付出了代價。一大早剛到警局，昨夜的值班民警就把於白拉了過去，讓他幫著跑一趟，本著與同事友好相處的念頭，於白直接應了下來。案子不複雜，兩方因為喝酒產生了矛盾，動了手，已經調解好了，帶女孩去做一下傷情鑒定就行。剛鑒定完於白就接到所里的通知，有個涉嫌盜竊的人員身份信息出現在某網吧，帶著王博就去抓捕。人抓到了，還沒來得及帶回所里，又讓順路去**銀行一趟，有個老人被騙了，執意要給陌生人匯款。到了之後勸解半天沒用，老人很執拗，所里又通知有新的警情。沒辦法，只好聯繫上老人的家人，讓他們直接把老人接回了家才算解決。僅僅一上午，於白就帶著王博出了不下7趟警，此刻才難得抽出時間，坐下吃口飯。「今上午也太邪門了。」於白扒拉著飯，頭也不抬的對一旁也在乾飯的王博說道。「這還算少的了。」王博說話有些含糊不清，嘴裡包著飯呢。「正常情況一天得出警二十多趟，咱們所的記錄是晚班接到51個警情，大廳人都站滿了。」「晚班按理說比白班輕鬆吧？」於白有些不解，在自己的認知里，坐夜班應該算是難得的休假，怎麼也不會比白天還忙才對。王博費力的咽下嘴裡的飯，擰開一瓶水，咕咚咕咚一口全喝完了。「咱們轄區里有兩家酒吧，三家ktv，兩條美食街。」於白眉頭跳了跳，大概明白了。本來還指望過兩天坐夜班，現在只想著晚點到來。「那看來只能等休假的時候再放鬆一下了。」「休假？」王博轉過頭，臉上掛起憐憫，拍了拍於白的肩膀：「兄弟，節哀。」叫他這幅表情，於白心底升起不妙：「咱，所里不是每周有一天假嗎。」「如果你對休息的定義是像學生時代一樣，無憂無慮的待上一天，嚴格來說，一年都沒有這一天。」「如果你對休息的定義，是像打工人一樣，休息時間可以躺在家裡玩玩手機，不用想著工作的事情，可能一年也沒有這一天。」「如果只是肉體在家裡，精神還在工作上，那麼運氣好的話，一個月可能有那麼一天。」沒想到王博平時看著不苟言笑，此刻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有新的警情，請注意查收。」兩人說話間，喇叭聲又響起了。於白倉促的刨完最後幾口飯，兩人拿好裝備，出門。「什麼情況？」出門就見老寧在打著電話。「我記得你有持槍資格吧。」老寧見到於白直接問道。「有」於白眉頭抬起，感到一絲不妙，平時出警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持槍。「去領取槍支。」得到老寧的命令，於白也沒廢話。

拿著申請表格，直接走流程去槍械庫領槍，王博作為輔警是沒有資格持槍，而且他也沒有持槍證。領取完槍支，檢查，簽字，放進位式槍套，再次回到大廳，王博和另外兩名輔警全副武裝正在待命。「其他人暫時抽調不過來，你帶隊去一趟。」老寧說道。點了點頭，沒有廢話，四人開了兩輛警車出發，同行的還有一位年輕女性，是報警人。王博開的車，於白轉過頭詢問情況。「我朋友給我發微信說她被人給關起來了，那個人還拿刀威脅她，她不敢出門。」女子的話說的很快。拿過她的手機，於白翻看起她的聊天記錄。女子的朋友在十多分鐘前發來求救消息，說自己欠了錢，還不起了，已經被關了兩天，趕緊報警，隨之是一個定位。字裡行間重複最多的就是趕緊報警，連著發了五條，可以看出求助人的情緒很急迫。「拉警燈，開快點。」於白拿起對講機吩咐道。此時處於鬧市區，車流量也比較大，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鐘，於白怕這中間出什麼變故。警燈打開，刺耳的警報聲響器，前方車子見狀紛紛開始避讓，偶爾有一輛實在讓不開的，王博一個變道直接超過去。車水馬龍間，兩輛警車在其中穿梭。「具體的樓層房間號發給我。」於白編輯好信息發送了出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警車在經過車流輛多擁擠的路段后已經關閉了警報器。手機還是靜悄悄的，發出去的信息彷彿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得到回復。於白的心不由一沉，「可千萬別出什麼意外。」定位上的地址到了，是一棟公寓性住房，於白等人小跑步入一樓大廳，來到前台。「我們是警察，麻煩幫忙調取一下你們的監控。」於白直接出示警察證，對前台小姑娘說道。「好，好的，監控在這裡面。」小姑娘有些懵，估計也是第一次見這陣仗。於白腰間的制式槍套中插著一把槍支，後面隨行的三名輔警也拿著警棍，防暴盾牌，頭戴鋼盔，全副武裝。微信給出的有用信息並不多，地址只顯示為這個公寓，具體的樓層，房間號都無從得知，沒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之前，於白也不敢貿然給求助人打電話過去。「她的照片你有嗎？」「有，在我手機里。」女子拿過手機給於白看起兩人的合照來。記下她的面貌特徵，於白來到電腦前查找起兩天前大廳的監控。「你過來一起看看。」防止自己錯過，於白招呼女孩，一起觀看起來。時間在流逝，監控已經快進到兩天前的下午，也還沒找到相似目標。「這個，這個有一點像她。」女孩指著屏幕，於白停下加速。屏幕上是一男一女走進大廳的畫面，進去了二號電梯，看不太真切臉。調出二號電梯的畫面播放，同行的一男一女中，女子有個抬頭看向監控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