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惡趣味

兩人停下了交談，有人來了。包房被推開，燈光明亮了起來。一群姑娘在一婦女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後面的，快點，趕緊的。」說著婦女就直接坐在了於白旁邊，手挽住了於白的手臂。「老闆晚上好，我是可可。」來，給老闆打個招呼。婦女向姑娘們招呼道。「老闆晚上好。」一排女孩子斜挎做福問好。雖然姑娘們都穿的很現代，也很清涼，但這動作讓人有種穿越回古代的感覺。於白不動聲色的抽出了被挽住的胳膊。小姑娘也就算了，你這看著都得有三四十來歲了，也敢上來挽。殷安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心中偷笑。於白打量了一會眼前眾人。「換。」手一揮，沒有多餘的廢話。老鵪見狀給姑娘們使了個眼色。「祝老闆玩的愉快。」姑娘們再行一禮就都走了出去。「老闆晚上好。」「祝老闆玩得愉快。」一連換了好幾撥，老鵪的臉色也有些打顫。「老闆，這還沒上場的姑娘可就剩最後幾個了，這最後幾個都是咱這的鎮店之寶。」「太普通。」說實話長得好看的還是有兩個的，不過自己來這的目的也不僅僅是吃喝玩樂。一連換了幾波都沒看到自己要找的人，是還沒來還是？自己提前調查過，此時黃希應該在夜總會才對。尬住··「老闆晚上好。」這次走進來的幾人倒也確實比之前的都要漂亮許多。細細打量，於白眼前一亮。其中有一個女生穿著白色露背裝，一頭大波浪，挺性感的。腰間有個紅色號碼牌，寫著13號。旁邊還有一人。頭上戴著金色假髮，衣服也是金光閃閃的裙子。···這黃大記者的審美，很奇特啊。「就她們倆吧。」於白手一指。大波浪姑娘見狀帶著笑容走了過來直接坐在於白身邊。而黃大記者也是強撐著笑臉坐了過來，不難看出來，她還是很拘謹。「那剩下的？」老鵪問道。「都留下來，陪我兄弟。」快快快，都過來。老鵪的臉上笑出了褶皺。看著向自己湧來的姑娘，殷安有些驚恐。自己哪經歷過這種陣仗。讓我拿槍行，這···「帥哥你貴姓啊？」姑娘坐在於白身邊，翹著大腿，一晃一晃的。「於」於白說著瞥了一眼。「於哥好，我叫思思。」思思端起一杯酒敬向於白，身子也往於白胳膊上靠。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觸感，於白往旁邊避了一下。思思瞥見於白的動作，心中起了想法。來這的一般都圖個開心，消遣。這人連自個靠一下都要躲，莫非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著卻也不像。身上的衣服都是牌子貨，手上還帶了塊百達翡麗。那就是瞧不上自己了。想到這，思思反而內心竊喜。這種客人好啊，最好伺候了。陪他玩玩遊戲，喝喝酒，唱兩首歌就打發了。於白也不知思思此刻在想什麼。轉而沖黃希打起招呼。「我喜歡這一款，美女，你坐那麼遠幹嘛。」黃希，綠藤市「真相」欄目的記者。之前美麗貸的事也是她進行暗訪報道出來的。此刻她出現在這，偽裝成陪酒小妹的身份，也是想把果貸的整個產業鏈給曝光出來。

見她坐的老遠，於白生起了惡趣味。「她新來的，於哥，我陪你吧。」思思趕忙打起圓場。「新來的？新來的好啊，我就喜歡新來的。」於白這幅樣子，可謂是把紈絝演繹的淋漓盡致。不講道理，只管開心，萬事都要根據自己的喜好來。黃希和思思對視一眼。沒辦法，自己現在做的就是這個工作。掛起笑容，黃希坐了過來。「哥，我叫嘟嘟，我敬您一杯。」黃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離自己近了，於白看的更清楚一些。講真，黃希現在的打扮，屬實有點辣眼睛。明明是個美女，這頭髮非得弄的跟金毛獅王謝遜似的。衣服也是金色的就算了，上面還掛著反光的晶片，燈光照下來，直晃眼睛。像是上個世紀的歌舞廳配置。幾人玩起遊戲，於白基本是輸少贏多，黃希倒是被灌了不少酒。「一首嘴巴嘟嘟送給大哥。」眼看玩不過他，幾杯酒下肚的黃希搶過話筒，點起歌來。「你說嘴巴嘟嘟，嘟~嘟嘟嘟嘟~~」於白嘴角有些抽搐。這歌聲···簡直是魔音灌耳。別人唱歌是跑調，她這完全是沒調啊。別人唱歌要錢，她唱歌又要錢又要命。「嘟嘟，停，先別唱了。」於白趕忙起身去制止黃希，再這麼下去，隔夜飯都得吐出來。黃希聽到於白的話沒有動靜，還在繼續唱。「於隊，有情況。」殷安突然跑過來在於白耳邊說道。「馬帥的死亡報告出來了，我們給出的結果是非自然死亡。他的血液里有一種毒素。」聽到這話，也沒了繼續玩下去的閑心。「你們先出去吧，嘟嘟留一下。」於白招呼起眾人。思思聞言擔憂的看著嘟嘟。「沒事，你先走吧，我一會就來。」黃希好像絲毫不擔心自己有危險，直接應了下來。待幾人走後。「於隊，好玩嗎？」於白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黃希問道。「你認識我？」於白也感到詫異，自己隱藏身份暗中前往，而且以往也沒和黃希打過照面，按理說她不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才對。「我小姨去找你的時候，我見過你。」黃希出於對他惡劣行為的不滿，也是沒好氣的說道。堂堂人民警察，居然灌自己的酒。之前還不知道他來這裡幹嘛，此刻見他把自己單獨留下來，心中也是有了猜測。專門來找自己還灌我酒，於白的行為在黃希心目中更加惡劣了。「你小姨是？」「賀芸。」「···」尷尬了不是，玩脫了不是。本來最開始只是覺得挺有趣的。這幾天的經歷導致情緒上也有些壓抑。所以稍微起了那麼一點點的惡趣味。結果人家認識自己不說，小姨還是賀局。賀芸是她小姨？自己怎麼不記得這一茬。「你小姨知道你來這種地方嗎？」「只要你不跟她告狀，她就不知道。」小姨一直不支持自己做暗訪，哪敢讓她知道。見她這麼說於白也是鬆了口氣。如果賀芸知道的話，這事保不齊會泄密。「你來找我什麼事？」黃希直接問道。「我知道你在查果貸和夜總會的這條產業鏈，想請你幫幫忙。我目前也在調查這方面的事，你有需要協助的可以跟我說，我需要完整的證據鏈。」「那你為啥不直接給我打電話，查我的電話對於你來說很簡單的吧。」黃希帶著疑惑。「···」我能說我是順便給自己放個假、放鬆放鬆？「姑娘家家別問這麼多，我還有事，先走了。」走出鳳凰夜總會，於白多少是帶著點狼狽的。殷安還一直在耳邊抱怨，花了快一萬塊，超標了，他回去不好報賬。呸，玩的時候不說，現在當起馬後炮。男人，呵，拔*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