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4章 點破心障,因果兩清

第1264章 點破心障,因果兩清

第1264章點破心障,因果兩清

「誰?」元始天尊詢問道。

燃燈低聲回應:「聞仲!」

元始天尊琢磨著這其中的關係,笑道:「善!此事,便交由你來操持了。」

燃燈拱手道:「事成之後,我有一事想求教主。」

「何事?」

燃燈取出二十四顆定海珠,誠摯說道:「屆時,請教主幫我將這二十四顆神珠演化成二十四諸天!」

他試過了,以他的能力來說,即便是再苦修一萬年,也無法將二十四顆定海神珠演化為二十四諸天。

也就是說,他為自身大道起的調太高了。

但問題是,調起的越高,上限就越高,你讓他放棄二十四諸天的夙願,在一顆定海珠上面成道,他決計是不願的。

倘若真這麼做了,日後必定抱憾終身。

既是如此,在這種情況下就只有懇求聖人幫忙了。而這也是他主動獻策甚至攬下此臟活的主要原因,否則他根本沒必要招惹這是非……

元始天尊瞬間領悟了其中關鍵,微微一笑:「可以,只要你能將一切拉回正軌,我便助你證道二十四諸天。」

燃燈長長呼出一口濁氣,道:「教主,那我便去操持此事了。」

「去吧,我等你好消息。」元始擺了擺手,心上吊著的那塊巨石彷彿輕了些。

……

西方極樂世界。

靈山外,半空中。

一道仙光驟然由遠及近,在與山頂仙宮平齊處顯化成一具身影,躬身拜道:「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菩提老祖門下開山大弟子申公豹,求見西方二教主,極樂妙術神准提聖人,還望聖人相見。」

靈山巔,仙宮內。

准提道人微微一笑,抬手間揮出一道七彩神虹,直達秦堯腳下,給予了他超格尊重:「進來吧。」

秦堯跨步走上神虹,踩着這彩虹天橋一步步來到仙宮內,於聖人面前再度躬身施禮,同樣給予了對方足夠尊敬:「晚輩拜見西方教聖人。」

准提聖人盤坐在一朵仙光瑩瑩的白蓮上,笑道:「不必多禮……申道長為何而來?」

秦堯並不確定這主人格與副人格是否共享視野,因此就當他們沒有共享視野的解釋道:「晚輩是來了結因果的。」

「什麼因果?」准提一臉詫異的問道,這番表情令秦堯看不出絲毫端倪。

「我與師父菩提老祖和您的全部因果,今日通通了結。」秦堯道。

准提失笑:「這麼大口氣,你可知你們師徒欠了我多少?」

秦堯道:「心知肚明。」

「既然心知肚明,又怎敢誇下海口?」准提斂去笑容,嚴肅問道。

秦堯道:「若晚輩能解除教主的迷心業障,是否能抵消所有因果?」

早先說過,他很擔憂准提會像通天那樣向他詢問自家宗門的大政方針。

這是一個難以想像的漩渦,但凡是被牽扯其中,再想脫身可就難了,一如他現在與截教之間的情況。

以後截教但凡是有什麼基於大政方針而產生的問題找他,他難道還能推脫不成?

當「姑娘」足夠強大時,渣男就別想提起褲子不認人了,更別說對方還懷了自己的種(方針)。

因此,在來的路上他冥思苦想,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一個兩害相權取其輕的辦法:點破准提本人的迷心業障,藉此償還人情。

准提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是他窮怕了,什麼錢(人)都要。

同為西方教主,接引挑選門人還有一套標準,比如說當初他也曾幻想着接引對自己說,你與我西方教有緣,許諾利益,請他入教,但是沒有。

在接引的選人標準中,自己是不符合要求的。

可准提不一樣。

他啥人都收。

即便是自己本尊無法收,也會讓三屍化身收。

原著中,連骷髏山白骨洞出身的魔王馬原,他都生冷不忌的收了下來。

要知道,這位可是喜歡生吃人心的主,哪怕是到了兩軍陣前,都要剖人腹,食人心。

還有那長耳定光仙就更別提了,可謂是整個封神中最噁心的一個人。

通天教主教主待他不薄,恩深如海,甚至將能夠扭轉戰局的六魂幡交給他,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為截教爭來一線生機。

然後,這貨直接帶着六魂幡投了准提,後來成為了以沾花好色聞名的佛門異類定光歡喜佛……

然而准提受困於「命」,是看不破這層迷障的,因此在聽到秦堯的誇誇海口后,甚至忍不住啼笑起來:「你以為我是通天教主嗎,身在局中,被天道大勢迷了心智,看不清自己的缺點在哪裏,才給了你助他破心障的機會。」

秦堯卻始終保持着嚴肅態度,幽幽問道:「聖人覺得您還沒入局?」

准提斂去笑容,道:「你可知封神起源表面上是昊天……嗯,也就是玉皇大帝以闡門十二金仙犯了紅塵之厄,殺罰臨身為借口,命令十二金仙向天庭俯首稱臣,想要藉著十二金仙之手掌控三界。

元始天尊為保弟子,聯合三教共談,擬定三教共簽封神榜,編成叄百六十五位成神……

可這只是表面上的原因,玉帝雖然尊貴,但又怎敢強令聖人門徒,還要將元始坐下十二金仙一網打盡?

他哪來的這麼大膽子?

所以說,這封神之戰,定然是元始聯合玉帝,給截教量身定做的一場殺劫。

原因也很簡單,說玄乎點,是理念之爭,闡教教義是順天而為,尊卑有序,是故元始將萬物分為三六九等,其門下無不遵循其理念。

截教教義則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萬物皆有一線生機,說白了就是有教無類,管你是人是鬼是妖是植物,只要你向道之心足夠堅定,便允許入教,截教會幫你截取到那一線生機。

說直白點呢,就是元始看不慣截教的那些妖魔鬼怪,烏煙瘴氣,心裏膈應,這不就生出掛礙了嗎?為求心念通達,他自然要對截教出手。

因此,這所謂的封神,不過是道門兩家內鬥,他們兩家才是真正的局內人,而我則是徘徊在棋局邊,需要的時候進去,不需要的時候就出來。」

聽他說到這裏,秦堯凝聲說道:「這便是您的迷心業障了,您認為自己可以隨便進進出出,認為自己遊離於棋盤外,是局外人,所以能夠看得清。然而自從您與接引聖人踏足東土時,便已經入局了,從未出局。您細想,您現在若不在局中的話,我是怎麼帶着因果站在您面前的?」

准提一愣,繼而陷入深思。

秦堯輕輕呼出一口濁氣,繼續說道:「晚輩斗膽猜一下,您對封神之戰的態度應該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吧?最好莫過於闡教與截教將狗腦子都打出來,兩敗俱傷,然後您大袖一揮,帶走兩教精英,充實西方教,從而令西方教擁有比肩東方仙門的底蘊。」

准提滿臉愕然。

他沒想到,申公豹一個小小的妖精,竟能如此精確的料定自己心思。

倘若對方不是他……不對,倘若對方不是菩提的弟子,他今天就不會讓其走出這仙宮了。

「看來我說對了。」秦堯道:「基於此,您的態度是來者不拒,不,說難聽點,叫生冷不忌。但凡是對方實力還可以,不管心性與品行如何,您都會收下來,填充西方教。大不了當工具用嘛,反正覺得不合心意的話,直接安排其圓寂即可。」

准提眼底殺氣洶湧:「妄自揣度聖人心思,此為取死之道。」

秦堯搖了搖頭:「因為我師父是菩提,所以這是向死而生。」

准提:「……」

這話,也沒毛病。

說白了,還是自己人啊!

「聖人,您悟了嗎?」秦堯又道。

准提淡淡說道:「即便如此又如何?正如你所說,大不了當工具用嘛。」

「最了解你的人是對手,而對手是不會放過你弱點的。」秦堯道:「聖人覺得你的對手是誰?」

准提:「……」

秦堯嘆了口氣:「我不說那些神神叨叨玄妙莫測的話,但也不敢直抒胸臆有什麼說什麼,我只說一個設想,當西方教除了二位教主外,所有高層盡皆來源於闡截二門,若有一日,闡截二門重修於好……」

他不能說西方教化成佛門的事情,不能說大乘小乘之爭,以上那觀點,便已經是他對相關事件的極限表達。

接下來,就不能再說任何相關的具體事件了……

這時,准提心神俱震,瞳孔急速收縮。

他從未想過闡截二門會有一天重修於好,畢竟封神之戰都打成這樣了,那可是實打實的血海深仇。

但……如果真有一天發生這種事情呢?

秦堯再度開口:「聖人,我有個問題想問,人王在人間至高無上,按理來說應該是想殺誰就殺誰的,想為所欲為就為所欲為的,但為何會出現大臣死諫,逼迫人王退步的事情?臣權,又是怎麼一步步抬高至可以與人王爭鋒的?王權,又是怎麼一步步落為要與臣權相爭的呢?換句話說,人王,為什麼要用百官來治理天下呢?」

准提:「……」

「還有最後一句……」

秦堯知道自己不能再往下說了,哪怕已經很隱晦了,再說下去亦是禍事:「山野村民,一無所有的時候,可以光着腳丫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想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想什麼時候起就什麼時候起。後來啊,村民有了媳婦,就該有套房子,有了房子,就能生個孩子,有了孩子,腳上就有了無形的鎖鏈,自此,再也不能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啦。」

准提默然,一瞬間而已,心底便翻湧出千百念頭。

這哪裏是說的村民,分明是說他准提啊。

「對了,還有這個。」秦堯翻手間取出六根清凈竹,恭恭敬敬的舉高過頭頂:「請聖人收回此寶。」

准提定睛看向六根清凈竹,暫且壓下心頭紛亂情緒,抬手將竹杖吸附至手中。

秦堯笑了笑:「聖人,晚輩是否破了您的迷心業障?」

准提嘆了口氣:「是。」

秦堯拜道:「那我們師徒與您之間的因果……」

准提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兩清了。」

「多謝聖人,晚輩告辭。」秦堯站直腰桿,緩緩轉身。

望着他輕快而迅捷的步伐,准提張了張嘴,還想要留住他繼續聊聊,但最終卻忍住了。

不能再說了。

是啊。

不能再說了。

再說下去,對誰都不是一件好事兒。

另一邊。

卻說聞仲手持一封書信,離了截教祖地碧游宮,乘雲駕霧,很快便落入一座仙山內。

信是截教一名小妖遞送給他的,那小妖也不知送信人是誰,只道對方給了他一塊仙晶,請他代辦此事兒。

聞仲就很好奇,是誰這麼神神秘秘的要見自己……

少傾。

聞仲誇過沙灘,進入密林,卻見在陽光斑駁的密林中央,一名盤著扇形長發,帶着寶石髮飾,身上穿着一襲紫色長裙的中年仙姑孑然而立,氣質森寒冷傲。

「石磯師叔?!」

仙姑聞言,緩緩轉身,赫然是石磯面容:「聞仲師侄。」

聞仲一臉茫然:「師叔有什麼話不能在碧游宮裏面說,卻要將我引到此地?」

石磯認真說道:「主要是怕聖人知曉。」

聞仲神色一變:「有什麼是不能令聖人知道的?」

「有,比如說,拯救殷商。」石磯道:「師侄想必已經看出來了吧,聖人放棄了殷商。」

聞仲嘴角微微一抽,心底佈滿苦澀。

多寶師叔控制了碧游宮的所有二代門徒,嚴禁他們下山,這本身便是一種態度。

「是,看出來了,那又如何?」

「師侄能接受殷商覆滅嗎?」石磯再度問道。

「能如何,不能又如何?我終究無法逆天而行。」聞仲嘆息。

石磯搖頭:「哪有什麼天道大勢,不過是聖人間誰更勝一籌。我有一主意,或有可能為殷商爭取到一線生機,你要不要聽?」

聞仲眯起眼眸,狐疑道:「師叔為何要給我說這個?」

石磯淡淡說道:「我與那申公豹有仇,他要助周伐商,我便要助商滅周。」

聞仲詫異道:「何仇何怨?」

他不是那種別人說什麼就會信什麼的人,只不過卻不料想,當某些真話有了其他目的后,本身就會變成謊言的一部分。

比如說。

石磯是真的和申公豹有仇。

若聞仲去發動自己的勢力調查,一定能夠查得出,申公豹的徒弟哪吒,殺了石磯兩名貼身仙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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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九叔世界做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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