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這都不算事!我罩你。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這都不算事!我罩你。

傍晚,波斯西北,小城布爾薩,埃米爾酒店。

這間酒店依湖而建,歷史很久,是城裡最高檔最奢華的地方,是由前波斯沙阿行宮改造而成的。

沙阿是古代波斯皇帝的稱呼,換個說法,這間酒店的前身就是皇帝的行宮。

波斯這邊出產黃金,崇尚奢靡之風,所以酒店內部鑲金嵌銀,有股子濃烈的土豪風。

此刻,這間酒店被人包場了,態度異常堅決且粗暴的清退了所有客房,連同酒店的一干服務人員也被驅趕了。

所有人,都是被如狼似虎的六處外勤,用槍口抵著腦門清退的,連特么房費都沒退。

目前,整間酒店包括附近的三條街區都被軍警戒嚴了。

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只為接待一位無比尊貴的客人,以及這位貴賓帶來的扈從。

「杜大,聽說你陰溝裡翻船了,栽了個大跟頭?」

頂樓居中的套房,胡大姑娘大喇喇的一腳踹開房門,人未到,聲先至。

「胡大,我說你就不能小點聲,多少給我留點面子。」

套房裡間,奢華的雪松木包金大床上,杜蔚國懶洋洋倚坐了起來,表情里滿是無奈。

該說不說,雷娜還是蠻貼心的,為了他能得到最好的休息環境,不僅清空了酒店和街區。

甚至整層頂樓,也只有他一個人入住,靜得針落可聞。

所以,當胡大姑娘剛走上樓梯,杜蔚國就被驟然靠近的腳步聲驚醒了,哪怕腳步聲輕到微不可查。

沒轍,經歷了無數屍山血海之後,警惕都已經變成他的本能了。

好在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深度睡眠,杜蔚國頭疼癥狀已經大大緩解了,基本沒啥大礙。

「切,屁的面子,吃癟的消息不是你自己散步出來的嗎?」

胡大姑娘徑直走到床前,一屁股坐在他的身邊。

「翔太他們呢?」看見美不勝收的胡大姑娘,杜蔚國沒來由的一陣心安。

「都在樓下歇著呢,羅德我安排他留在潛艇上,沒過來。」

說話的時候,胡大姑娘隱蔽的抽了抽鼻子,並沒有發現其他女人的味道,她的俏臉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還行,杜大這傢伙難得守了次男德,沒沾花惹草。

嗯,雷娜那個大洋馬也還算懂事,沒有給本姑奶奶上眼藥。

「說說吧,到底咋回事?」

杜蔚國扭了扭脖子,聲音怏怏的:「就是折了唄,你不是都知道了。」

胡大姑娘輕笑,眼波流轉:「嘿嘿,咋樣?杜大,現在你是不是離了我不行?」

「嗯,沒你真不行,胡大,我這次讓人欺負慘了,頭疼欲裂,現在腦瓜子還嗡嗡的呢。」

杜蔚國順桿就爬,趁勢靠在胡大姑娘的肩上,像個小孩似的,半真半假的告狀道。

「該!讓你不等我,我聽胡老三說你們這次遇到硬茬~咦?」

胡大姑娘突兀渾身一抖,突兀的停住了話茬。

隨即她猛地坐直了身子,眉頭緊緊皺起,眼中射出實質般的暗紅色光芒,像看怪物似的,死死的盯著杜蔚國。

「你這是咋了?」

看見她的變化,杜蔚國心裡咯噔一聲,升起不好的預感。

胡大姑娘沒有說話,而是閉上眼睛,過了足有半分鐘才緩緩睜開。

此時,她的表情嚴肅至極,直勾勾的盯著杜蔚國,一字一句的說道。

「杜大,你的腦波消失了!」

「啥意思?」

饒是杜蔚國已經有了準備,依舊忍不住心裡一凜,臉上卻做出一副懵逼的模樣。

果然,能發現他變化的,有且只有胡大姑娘了,這狐狸精太厲害了,啥事也瞞不住她。

「杜大,你的腦波消失了,就像你已經魂飛魄散,又或者根本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說完,胡大姑娘又搖了搖頭:

「不對,你的腦波還在,只是變得微乎其微,別說同步了,我現在連感應都異常吃力。」

「杜大,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胡大姑娘的眼中露出濃烈的疑惑,一副恨不得掀開他天靈蓋仔細研究的模樣。

杜蔚國聳肩:

「我也不知道,在山上的時候,迷霧中我遭到了精神攻擊,就像意識中突然闖進了一個無法形容的龐然大物。

然後我就眼前一黑,直接暈了,啥也不知道了,等我醒過來,偷襲我的那些雜碎已經跑沒影了。」

捏了捏了還微微發脹的太陽穴,杜蔚國繼續說道:

「當時我的狀態很差,頭疼欲裂,眼前發黑,就沒敢繼續追下去,想等你來了再說。」

杜蔚國說的每個字是真話,只不過每段話都是掐頭去尾,隱去了最關鍵的信息。

因為是真話,饒是精明的胡大姑娘也聽不出問題。

「無法形容的龐然大物,還能直接強闖進了你的意識海,杜大,所以你才判斷他們召喚出來的是天外來物,高緯度生命體的意識投影。」

聽到杜蔚國的說法,胡大姑娘的臉色變得格外凝重。

「嗯。」杜蔚國點點頭,拿起床頭的煙盒,點了兩根,給胡大姑娘遞了一根。

抽了幾口煙,杜蔚國才幽幽的解釋道:

「它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到無法抵禦,無法描述的地步,胡大,我曽感受過你全力狀態下的精神力。

所以我才篤定,地球上絕沒有這種生物,如果有,它只需要一個念頭,就可以統治全世界了。」

一聽這話,胡大姑娘頓時目光閃爍,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顫聲問道:

「跟我比,它到底有多強?」

「呼~」

杜蔚國緩緩呼出一口煙氣,靠在床頭上,煙霧氤氳下,他的眼神顯得有些幽遠飄忽,並沒有回答。

「杜大,你,你說吧,我,我真想知道。」

胡大姑娘的聲音有點抖,身體也在微微戰慄,不過她的表情很堅定,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杜蔚國扭頭看向她,後者重重的點了點頭。

「芝麻之於大餅。」

一聽這話,胡大姑娘頓時呆了,臉上露出悵然失落的神色。

不過只是瞬息后她的嘴角又重新勾了起來,眼中燃起熊熊的幽火。

「還好,總算不是滴水之於大海,我還年輕,還有潛力,以前太懶了,以後得勤勉點了。

「切,大餅有啥了不起的,一張餅,充其量也就能擺下幾百顆芝麻唄。」

胡大姑娘深深的吸了口煙,隨即緩緩吐出,笑著的拍了拍杜蔚國的肩膀,語氣豪邁:

「杜大,別怕,這都不算事!我罩你。」

「呃~」杜蔚國一時無語。

其實他很想說,芝麻大餅的形容,只是他安慰胡大姑娘的說辭,事實上,芝麻還是芝麻,但是大餅,估計比桌面還大。

最關鍵的是,闖進杜蔚國意識的只是那個高緯度生命體跨越無數時空的一縷意識投影而已,本體應該還要強大無數倍。

不過他現在的城府也修鍊出來了,當然不會說出真相,打擊大狐狸的積極性。

「哈!太好了,胡大仙姑,以後小的就全靠您罩著了,您可得護住我。」

杜蔚國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還做出一副崇拜的表情。

胡大姑娘世事練達,其實心裡明鏡似的,她也明白杜蔚國肯定是在哄她,不過她同樣不會刨根問底。

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即可,戳破味道就不對了。

「嘿嘿~」她輕笑挑眉,掃了杜蔚國一眼:「那可得看你表現了。」

杜蔚國涎著臉問:「表現?怎麼表現?」

胡大姑的鼻孔里噴出兩股白煙,娘表情傲嬌:「哼,想請本大仙出馬,起碼也得頂四寶香立通天堂吧?」

她說得都是馬家體系中最頂級的物件。

四寶香也叫沉檀龍麝香,就是字面意思,由沉,檀,龍涎,麝這種珍稀香料以秘法糅而成。

據說點燃后,煙氣中能直接溝通神鬼,價比黃金。

至於通天堂,也是馬家當中最頂尖的堂口,不僅掌堂教主要道行通天,守教的副仙也不能低於八個。

聽起來好像不難,其實不然。

能同時背住九個仙家的馬弟,鳳毛麟角,幾十年難遇,跑幫仙和本命仙壓根就不是一個概念。

聽到她的要求,杜蔚國大笑:

「哈哈哈,四寶香倒是好說,咱爺們現在不差錢,就是胡大仙姑,您看我這一堆一塊的,有出馬的潛質嗎?」

胡大姑娘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斥道:「有個屁!一竅不通,簡直就是朽木不可雕。」

出馬仙的訣竅就是上竅,可是她現在連杜蔚國的腦波都感應不到了,就更別提上竅了。

「嘿~」杜蔚國突然靠過來攬住她的肩膀,咧嘴一笑:

「小的資質駑鈍,雖然不能出馬,但我有絕活,能用別的方式伺候胡大仙姑。」

胡大姑娘有些好奇:「哦?你什麼絕活?」

「小的自小天賦秉異,有轉輪之能,嘿,我可以肉償,仙姑放心,勁絕對足!」

話音未落,杜蔚國的兩隻狗爪子就已經毒蛇似的攀上了胡大姑娘的嬌軀。

「呀!」要害驟然被襲,胡大姑娘渾身一顫,雙腿發軟,忍不住叫了出來。

「杜大,你這個臭色胚!你要死啊?大白天的,你幹什麼?」

杜蔚國笑得賤賤的:「肉償啊,我這人辦事講究,從來都是報酬先付!」

「你給我滾!」

雖然胡大姑娘儘力掙扎,但是她卻扛不住杜蔚國的沛然巨力,以及迅捷如風的速度,身上的衣服不可抑制的越變越少。

「杜大,你這個混蛋!你,你,幹什麼?呀,窗,窗帘,把窗帘拉上!」

胡大姑娘聲音嬌羞,語氣惶急:

「關個屁啊!周圍三條街區都清空了,你就來吧!」

杜蔚國桀桀壞笑,餓狼似的朝已經變成白羊的胡大姑娘撲了上去。

以下省略萬字。

翌日,天光大亮。

杜蔚國經歷了半夜耕耘,半夜酣睡,頭疼的癥狀徹底消失,神清氣爽。

不過他沒起床,依舊慵懶的賴在床上,不僅如此,他還不讓胡大姑娘起床,抱的死死的不撒手。

「杜大,你到底啥意思?都快到中午了,再不起來,那大洋馬可就帶人闖上來了。」

再次掙扎未果,胡大姑娘無奈的放棄了,只能換個懷柔的路子勸道。

她說的大洋馬自然是雷娜,此刻,此刻,她正帶著幾個白裔站在樓梯的拐角處,已經等了好一會。

「切!借她們兩個膽子也不敢。」

杜蔚國撇了撇嘴,眉眼間露出一抹難以抑制的膩煩。

他可是透視眼,其實一早就看見雷娜他們了,還有跟她一起的幾個白裔,都是些生面孔。

這幾個傢伙,從站位和神態上就能判斷出來,明顯不是雷娜的手下。

其中有個臉色嚴肅,一副苦大仇深模樣的中年人,大概率是軍情五處的負責人。

而那兩個跟死了親娘似的捲毛大鬍子,應該是波斯官方來人。

想想也正常,伊斯坦布爾的總督和駐軍指揮官被人嘎了,這種事本來就歸五處負責。

而最大的嫌疑人則是杜蔚國的麾下,幾乎是鐵證如山。

為了避免激怒他這個殺神,引發不必要的麻煩,這才不得不派雷娜從中斡旋。

可現在呢,杜蔚國矢口否認,真兇又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然後波斯這邊被屠了幾座村子,死了幾千人,還被燒了一座山。

搞來搞去,最終是倒霉的波斯抗下了所有。

涉及到兩個頂了天的大人物,還有幾千條人命,眼下這個局面,當然不能就這樣輕輕揭過去。

無論英吉利還是波斯,杜蔚國總得給人家一個說法才行。

「杜大,別鬧了,不提英吉利的那兩頭白豬,畢竟波斯這邊沒了幾千條人命,還都是無辜之人,這事你躲不掉的。」

胡大姑娘的性子通透,一早就猜到了杜蔚國的想法,推了他一把,溫聲勸道。

「不管,我頭疼,愛咋咋的。」杜蔚國把頭埋在胡大姑娘的胸前豐腴處,聲音悶悶的。

「頭疼?真假?還有什麼其他的感覺?」

一聽這話,胡大姑娘倒是正經起來。

杜蔚國耍賴道:「嗯,真的,我頭疼,腰疼,背也疼,胡大,我現在渾身都疼。」

「嗯?」胡大姑娘的眉頭皺起,簌得一下子坐起身,還伸手摳住他的脈門。

「不浮不沉,合緩有力,節奏均勻,有胃,有神又有根,行了,別裝了,杜大,你壯得跟頭牛似的!」

杜蔚國實在裝不下去了,怏怏的坐了起來,強詞奪理道:

「我不信,胡大,我現在明明腰疼的厲害,又酸又漲,別以為我不懂中醫,這是腎水枯竭的癥狀。」

裝模作樣的錘了錘后腰,杜蔚國繼續胡咧咧道:「昨晚,我被一個女妖精榨乾了,她一直喊~」

「杜大,你給我閉嘴!」胡大姑娘面生紅霞,一把捂住他的大嘴巴。

片刻之後,杜蔚國穿戴利落,終於走出了房門,聽見門響,雷娜她們頓時一窩蜂的跑了過來。

「所以,衛斯理先生,你的意思是,這些未知信仰的斜教徒,唯一的線索就是有可能跟馬斯喀特那間寺廟有關?

他們刺殺英各蘭姆總督,還有傑勒米將軍,乃至謀害了幾千無辜村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召喚未知存在來對付閣下。」

問話的是灰白頭髮的中年白裔,鷹鉤鼻,法令紋深重,一雙狹長的眼睛,精芒四射。

他叫加文·弗雷迪,軍情五處第一分處處長,五處第四號人物,也是個眼高於頂的大人物。

這傢伙的語氣夾槍帶棒的,話里話外都透著一股子詰問的意味。

杜蔚國的臉色沉了下來,不過還不等他發飆,雷娜就厲聲斥道:

「加文,注意你的言辭!衛斯理先生是我們六處請來幫忙的貴客和顧問,不是你們五處的嫌疑人。」

加文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道:

「雷娜副部長,我的言辭有什麼問題嗎?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另外,注意你的立場,我們英吉利才剛剛損失了一位總督,還有~」

「閉嘴!蠢貨,加文,如果你特么不想死的話,就立刻給我閉嘴!」

雷娜罵罵咧咧的打斷道。

杜蔚國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重新把手放回桌面上,雷娜看似是在呵斥加文,實際上是在救他的命。

杜蔚國剛才抬了下手,想簡單的教訓一下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絮絮叨叨的加文。

雷娜瞬間猜到了他的念頭,不過她只知道杜蔚國要動手,猜不出他動手的具體尺度。

她不想也不敢賭,軍情五處的四把手,分量並不次於那個死鬼總督。

雷娜了解杜蔚國,按他的秉性,出手絕不會忌憚什麼,至於加文的身份地位,對他來說,屁都不算。

米哈伊爾牛皮不牛皮,身為毛熊內務部的一把手,地位比加文高了不知道多少層,杜蔚國還不是絲毫不鳥。

加文也看到了杜蔚國的動作,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他的用意,心中駭然,冷汗都冒出來了。

他知道杜蔚國行事猖狂,只是沒想到居然狂到這個地步,居然三言兩句間就準備對他出手。

胸中陡然升起一團怒火,想開口質問,但是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求生的本能,控制了他的聲帶,嘿。

「請問衛斯理先生,我方的幾千名平民,究竟是如何罹難的?」

加文啞火了,一個捲毛大鬍子,看起來有些邋遢的波斯人卻張口道。

這傢伙也是個人物,波斯國的情局副局長,穆斯塔法。

「呃~」面對穆斯塔法,杜蔚國沒辦法發飆,因為他心虛,波斯這幾千無辜平民,確實是因為他間接遭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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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我的穿越為啥這麼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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