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這是雨水,我沒哭!(求追讀)

第三十八章:這是雨水,我沒哭!(求追讀)

「王,您怎麼不說話。」

灰燼魔女站在摸過小腿的池塘里,兩隻小手拽著法師帽的帽檐,「就這麼盯著我看不說點什麼我會害羞的。」

也不知是天涼水冷還是怎麼,她的腿有點顫。

大腿上水漬匯聚在一起慢慢滑落小腿,匯入了池水中暈開,沒有掀起漣漪。

她的大腿濕漉漉的,可是很奇怪明明池塘才到她小腿的位置。

林九被她一句話拉回現實,輕咳一聲:「多年沒見,你身上沒多傷口是件好事……你還是那麼不喜歡穿內衣啊?」

不論是內衣還是襪子,灰燼魔女都覺得那是累贅。

她生來就無拘無束,誕生時更是赤裸著身體。

這麼多年在林九的穿衣文化的熏陶下還算知道點廉恥,所以總套著寬大厚實的法袍遮羞。

但也就只是套個袍子在人前不露怯就是了,其實裡面是真空的。

灰燼魔女用力拉了一下帽子低下頭,就像是被主人訓斥的小貓一樣略帶委屈。

「啊……我不是在教訓你,不喜歡穿就不穿嘛,反正外衣你有好好穿就行,反正除了我倒是……也沒人知道你這癖好。」

說罷林九鬼使神差地站起來朝著池塘走去。

一邊走著他一邊想,魔女不愧是魔女,散發著誘人氣息的潘多拉寶盒讓他忍不住想去觸碰。

他想要細細撫摸寶盒的紋路,想將那寶盒捧在手心近距離觀賞。

若是上下翻開幾遍發現有鎖孔,他兜里也有鑰匙——

那是數年前灰燼魔女夜闖他帳篷時許諾給他的,今生今世唯有林九的這一把鑰匙能開她的鎖。

灰燼魔女迎了上去,雙手輕搭在林九的肩膀上吻了上去。

林九看著視線中慢慢放大的紅唇,也閉上了眼睛。

「嗯……」

「唔……」

嘴被堵住沒辦法說話,但林九有感覺到肩膀上的手少了一隻。

片刻后另一隻也沒了,看樣子灰燼魔女是遇到了什麼瓶頸。

林九感受著自己的腰越來越緊,連忙睜開眼在她搞破壞之前阻止了她。

「還是我自己來吧。」林九笑道。

他看著灰燼魔女把腰帶抽走捧在手裡細細端詳小臉上滿是好奇,解釋道:「卡扣腰帶,越拉越緊。這邊應該都是穿孔的那種針扣腰帶吧?再說了你也沒用過估計不懂。」

一個女孩初次見到腰帶自然是不會解的,尤其是面對面還是鏡像。

不過好在她順利解封了林九的束縛。

池塘中漣漪大了幾分。

灰燼魔女膝蓋觸碰池底帶起一圈水波,現在水面沒過了她的腰臀。

如此一來林九也便不用去想為什麼天沒下雨她的大腿卻有水漬了,反正大腿小腿都跪在水裡,也分不出彼此。

原本平視變成了俯視,林九忽然眉頭一皺咬了咬牙,把到了嘴邊的悶哼咽了回去。

腰關收緊,但不是被腰帶勒的。

「呼……」

他長處一口氣心想由著她去吧,以前就說不聽她,不然也不用為了北伐大業逃也似的把她先趕去北邊的平原上了。

林九不願低頭見這窘態,便只得抬頭看向天空。

此時已經入夜卻看不到一點星辰,思索片刻他才反應過來居然是雲遮星月。

看來今晚還真的有雨。

十幾分鐘之後,他的猜想應驗了。

只不過這時他已經不是站在池塘里,而是背靠岸邊兩隻手臂撣在岸上半躺在裡面,宛如在冰雪之鄉泡溫泉。

他看著跟自己面對而坐的灰燼魔女,想起了當年和聯軍一起打到冰河以北的日子。

極北之地有一口溫泉,當時他倆晚上從大軍營地偷偷溜出來泡溫泉,也是這麼面對面。

那溫泉可讓他太記憶猶新了,別處的溫泉可不會泡完了不光不舒坦還渾身疼,尤其是背上還多了幾道血口子。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嗯……是那年的……溫泉嗎?」灰燼魔女有些心不在焉,手在水下胡亂摸索。

「先別著急,聊聊天。」林九輕輕抓住她的手,搖了搖頭,「夜還很長。」

灰燼魔女說道:「那座溫泉我當然記得,我記得跟王相處的每一刻點滴。」

「那你還記得那時候你哭的多凶嗎?」林九笑道,「本來就哭,結果傷了我之後自責哭的更厲害了,怎麼哄你都聽不進去。」

「我……」灰燼魔女咬了咬唇,有些羞愧。

也不知道她是被林九說紅了臉,還是被鑰匙硌的。

但林九的打趣顯然讓她有點惱羞成怒了,於是灰燼魔女突然下了狠心似的腳下一滑。

原本是腳掌著地的她此刻便是腳背著地了。

鴨子坐,女性專屬。

「我不會再……不會再……嗯……不會再哭了!」

她自以為只要用貝齒咬著下嘴唇不出聲,就不算是哭。

倒也可愛。

「那這是什麼?」林九笑著伸出手,在她眼瞼上抹了抹。

這麼可愛,不逗一下豈不是浪費?

灰燼魔女咬著唇壓抑著哭聲,仍在嘴硬:「這是雨水!」

「嗯?雨水?」林九壞笑。

「唔!是……是雨水。」

「還犟。」

「唔!是雨水!」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誒,別急!怎麼還急眼了呢?」林九話沒說完,便被灰燼魔女俯身堵住了嘴唇。

雨勢漸大,森林中萬物寂靜只剩下了雨聲和細細的嗚咽,宛如魔女在哭。

暴雨將草地上的花朵壓低,雨點也是有重量的,更何況是對於嬌嫩的花朵來講更是有壓迫感。

今年的雨太大了,精靈族的領地迎來了雨季,前一秒還晴空萬里,后一秒便大於磅礴。

這裡離著精靈族生活的地方很近,也受了波及。

那可連累了無辜的野花。

這些久違雨水的花朵看來是一時有些不適,忘記了該怎麼在狂風暴雨下保持自我享受甘露。

被雨點東一榔頭西一鎚頭打的搖搖晃晃,最後根莖終於是扛不住被打彎了,於是正朵花便匍匐在地上有氣無力蔫著,花瓣上沾著雨水,多少有些狼狽了。

…………………………

深夜十分,肯佩斯公國北邊那連綿的十萬大山腹地,曾經輝煌的城市在數年前變成了廢墟,今日又再次喋血。

滿城都是失去了生命氣息、沒有外傷的魔王軍屍體,已經被打掃的區域屍體層層疊疊堆滿了路口。

這將會是一場浩大的清理工程,幾天時間肯定處理不完,再拖又是雨季屍體不處理會發臭滋生瘟疫,所以得分秒必爭。

但誰也不知道這些魔王軍里會不會還有活口,會不會又是個套中套,所以事發當晚,來處理屍體的施工隊僅僅忙活了一小片區域便停了工,等白天召集人手再來。

相比較於上頭給的工作和什麼大義,還是自己的命最重要。

城市正中的雕像被砸了一半,離著雕像最近的一棟碎了屋頂的屋子門口,來了個披著斗篷的人。

這裡滿地都是魔王軍的屍體,是城市中不安定因素最多的地方,這人卻在晚上鬼鬼祟祟來了這裡。

推開腐朽的木門,她看著手裡的熱成像儀器,徑直上了樓梯來到了頂樓。

在這裡,她見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

在她眼裡,對方已經不算是生命了,而是切切實實的籌碼。

筱夜摘掉了斗篷帽子,看著蜷縮在塌了一半的牆邊的地精,露出了一抹微笑。

「看來也不需要這個了。」

她的斗篷里藏著從李小月那借來的配槍和保護罩手雷。

科技世界的另一個好處,可以讓在晚上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擁有殺人性命的能力。

地精胸膛起伏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身上全是傷,傷得很重,口鼻溢血,連眼睛都血肉模糊。

他在死之前也沒能見到林九,林九出現之前他就被獸人魔將和安德烈的功擊波及重傷,連眼睛都瞎了。

他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卻沒辦法親眼看看,他犯下了無法饒恕的罪行只為了再看那人一眼卻沒能如願。

他的這一生都是悲劇,就像是前世得罪了神明今世來受罰一樣。

「你……是誰。魔王……的……人嗎?」地精血肉模糊的臉上,也就剩了一隻耳朵和嘴還完好。

「你不需要知道。」筱夜毫不啰嗦抬手沖著苟延殘喘的地精腦袋來了一槍。

確保熱成像儀器上最後一點生物熱也消失了,筱夜才放下心來。

「世界是公平的,想得到必然要先付出。過去做錯的事會有人找你去討的,這是真理。」

她轉頭從塌了的牆看外面滿地的屍體,表情靜默,不知道在說誰。

她在賭所有魔王軍的生命不包括地精,因為他不屬於魔王軍,所以沒有被戒指獻祭。

她在賭地精還活著,如果沒趁著夜色逃走說明他已經重傷到走不了了,於是便趕在白天收拾現場的人發現他之前先殺了他。

他如果逃走了,那麼自己就白跑一趟。

今晚的行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可如果是最壞的情況,地精沒有受重傷也沒逃走,她可能會死。

而且沒有人知道她死在這裡。

現在來看她賭對了。

就像她說的,在異世界很公平,想得到之前得先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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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遍布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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