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凌逸塵與襲

第十一章、凌逸塵與襲

「出去吧,不管是與不是,你都是我的朋友」靳雲錦手伸向門把手。

「不管是與不是,你都是我唯一的朋友」凌逸塵目光堅定的看着靳雲錦。

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靳雲錦已經把他當做是自己的家人了,而凌逸塵也把她當做自己唯一的親人,甚至比親人更重要。

「已經好了,你們可以取他的頭髮了」靳雲錦看着外面的人,把凌逸塵推了過去。

蕭瀟走到凌逸塵身邊,看着他,明明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這種痛苦比失去他還要難受,輕輕的在他頭上取下一根髮絲,裝入靳雲錦準備好的密封袋裏,靳雲錦幫忙寫上名字封好,隨後又取下自己和凌炳懷的髮絲,寫上名字封好。

韓紹君是她的同鄉也是她的師哥,除了家人他是比較信任的人了,前幾年酒會上遇到了他,後面卻沒怎麼因為公事聯繫過。

很快他們就到了秦微微找好的醫院。

「師哥,麻煩你了,不管結果是什麼樣了的都幫我保密」再三感謝后靳雲錦送走韓紹君,這是關係着凌逸塵的大事,可不能馬虎。

「放心吧,等有結果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韓紹君拍了拍她的頭頂笑着回答。

「師哥再見,下次我一定親自上門道謝,今天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面對韓紹君的溫柔,靳雲錦巧妙的躲避了。

她今天的確是有事,顧麗娜拿着新的劇本在公司等了半小時了,再不回去那小丫頭肯定會發飆的。

靳雲錦上了自己的車,用車內電子屏幕撥了電話給凌逸塵,讓他晚飯自己解決,靳雲錦踩下油門,去了公司的路上。

沒有靳雲錦在家,凌逸塵隨便做了點吃的,剛把麵條裝入碗裏準備吃的時候,門鈴聲響起。

凌逸塵放下筷子,肯定是靳雲錦這個丫頭忘記帶了東西,整天幫她收尾已經習慣了她的丟三落四了。

笑着開門,「這次又丟了什……」

凌逸塵的話沒說完,只見一個匕首對準了他的腹部就去,凌逸塵急忙後退,門外黑衣人不容凌逸塵說話匕首直接向前捅去,在刀尖刺向他腹部的一瞬間,凌逸塵用手抓住了刀刃,一腳踢向他的腹部。

「凌逸塵!終於找到你了」黑衣男子臉上戴着口罩,頭上卡了一個鴨舌帽,只能聽到他說話的聲音,看不清長相。

現在知道凌逸塵這個名字的都是這個時代的人,凌逸塵腦袋飛快的轉了一下,知道了這肯定是這裏的凌逸塵的仇家,不管是什麼樣的仇恨能找到這的,肯定是費了力氣找來的。

男人吃痛丟了匕首,沒想到他現在居然這麼厲害,印象中的凌家少爺是個只會賺錢的人,而眼前這人並不像傳說的那樣弱雞。

凌逸塵奪過匕首,一步向前,反手死死的鎖住他的喉嚨。

黑衣男子被他鎖的一動不動,嘴巴咬住他的手,凌逸塵的手剛剛被刀子割過,疼痛專心而來。

這傢伙是屬狗的嗎?以前打仗也沒見人動嘴巴的啊。

黑衣男人趁機把他摔翻過來,落荒而逃。

凌逸塵起身想追出去,跑到門口還是停下了腳步。

關好門,走向洗手間用冷水沖洗著傷口。

凌逸塵啊凌逸塵,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雖然自己不是這裏的這個凌逸塵,可是對方既然能找到靳雲錦的家,自然能找到她的公司,她的車,凌逸塵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靠着洗手間的牆壁跌坐到了地上,靳雲錦……

「少爺,對不起,又失敗了」凌絡鈺的電話里傳來那個他不想聽到的消息。

一把推倒桌上的花瓶,花瓶傳來刺耳的摔倒聲,嚇了黑衣男人一聲不吭,

「廢物」凌絡鈺怒火中燒,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鈺兒」凌炳森聽著書房傳來的吵鬧聲,走了過來。

凌絡鈺朝着那個碎掉的花瓶又狠狠的踢了一腳「還能什麼事,都是凌逸塵」

凌炳森提着嘴角冷笑「一個凌逸塵就把你氣成這樣?他不是還沒回來,後天就要開股東大會了,只要他在股東大會前沒出現我們就不算輸,等我坐了公司的董事長,他回來又何妨」

「父親說的是,還是您有辦法,現在凌逸塵不在,我們又收購了其他股東的股份,持股量過半,那公司就是我們的了,等老爺子走了,也就沒有凌逸塵什麼事了!」凌絡鈺居然忘了還有股東大會,現在只要保證凌逸塵不回到S市,他死沒死都不重要了。

別克車內黑衣男人的電話又響起,趕緊接聽「少爺」

「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你母親的住院費,你自己去想辦法吧。」凌絡鈺的聲音冷冰冰的從電話里傳來。

「是,少爺,您說」聽到手術費,黑衣男人打起精神。

公司里

「Lucy姐,劇本我看過了,很完美,謝謝lucy姐給我機會」靳雲錦看了一晚上劇本,一直沉寂在角色裏面,故事太感人,抽紙都用了好多了。

「謝什麼,你只要好好演戲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這可是姐姐我拼了很大力氣給你爭取過來的,雖然是個配角,但是真的很適合你」lucy整理了一下她的頭髮笑着對靳雲錦說「雲錦,你是個好苗子,姐看好你」比起那些通過走後門當女一女二的藝人,靳雲錦是她見過不多的乾淨的藝人了,保持一顆初心,總有一天她會站上屬於她的舞台。

「謝謝你,lucy姐,真的很感謝你」靳雲錦由衷的感謝。

「好了,不要矯情了,趕緊回去準備吧,下周就開機了,調整好狀態,快點回家休息吧,我可不想等你開機聽到你負面消息啊」經紀人lucy捏了捏她的鼻子讓她趕緊回去。

拿着劇本,靳雲錦坐到車內,給凌逸塵打了個電話,只是嘟了半天,也沒人接聽。

這傢伙在幹什麼呢,電話也不接,開着車子,到小區附近,看着路邊買燒烤的攤子,靠邊停下,點了凌逸塵喜歡的食物,又去便利店買了幾個雪糕才滿意的回家。

凌逸塵不僅喜歡雪糕,還喜歡燒烤,他喝不慣可樂雪碧和啤酒,唯獨對雪糕,燒烤速食麵情有獨鍾。

沒想到這古人也喜歡高熱量的垃圾食品…

這要是冬天可怎麼辦啊,不南不北的江浙滬沒有暖氣,吃口雪糕不得把他凍死。

想到他吃不到雪糕的委屈樣,靳雲錦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揚。

到了門前靳雲錦開了鎖「凌逸塵我回來了,看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

屋內黑乎乎的,沒有人回應。

「凌逸塵,你怎麼又不開燈?」

摸著黑打開了廚房的燈,客廳沒有他的影子,靳雲錦把雪糕放入冰箱,回到玄關處,腳下踩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低頭一看,一把沾滿血的匕首,嚇得靳雲錦退後了兩步。

客廳地上也有幾滴血,屋內明顯有打鬥的痕迹,靳雲錦立刻警惕了起來,這是凌逸塵的血?還是?她慌張的跑向凌逸塵的卧室,房間內沒有人,陽台,主卧都沒有人,最後走向洗手間,洗手間的門虛掩,她不知道裏面有什麼人,慌慌張張去廚房拿了一把水果刀,膽怯的走向洗手間。

推了下門,靳雲錦屏住呼吸,裏面沒有歹徒的蹤影,洗手池的牆壁旁,一個人躺在那裏!

靳雲錦丟下手中的水果刀跑向裏面,看着倒在地上的人,魂都嚇沒了。

「凌逸塵,凌逸塵,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唬我」看着滿手是血的人,靳雲錦慌亂了神,哆哆嗦嗦的把手放在他的鼻翼下面,還好還有氣息。

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滾燙,應該是發高燒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搬到房間里,仔細的檢查有沒有其他的傷口,還好除了手部其他沒有見到血跡,手上的血已經幹了,靳雲錦用濕巾小心的擦拭著,發燒了該怎麼處理,這要不要去醫院,要不要打破傷風針啊?

找到家裏藥盒子,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退燒藥和退熱貼,幫他貼了一副退熱貼,拿來水,可是凌逸塵緊閉着嘴巴,也吃不下去葯啊,這讓她傷透了腦筋!

吃不下藥就退不了燒,退不了燒他就醒不過來,這樣下去他會沒命的。

去醫院的話又沒有證件,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沒有證件去哪都會被拒絕。

不能找lucy也不能找林希兒,焦頭爛額的時候只有韓紹君的影子出現在腦子裏,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能麻煩他了。

韓紹君剛結束了一個酒局,和客戶揮手道別,靳雲錦的電話打了過來。

「雲錦?」

「師哥」靳雲錦聽到韓紹君的聲音后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哽咽的說着凌逸塵的事。

韓紹君電話里快速的安慰「雲錦,你先不要慌,用水幫他潤一下嘴巴,發高燒需要補充水分,我認識一個私人醫生,等下我就過去,千萬不要亂了手腳」

聽了韓紹君的話,趕緊去廚房倒了杯水,取出棉簽,幫他補充水份。

乾涸的嘴唇已經起皮了,靳雲錦一遍一遍的擦拭,最後乾脆用濕巾敷在他的嘴唇上。

等門鈴響起時她才徹底的恢復過來,從來沒有見過人流那麼多的血。

「師哥,快,他在房間里」靳雲錦立刻去開門讓醫生和韓紹君進來。

醫生量了一下他的體溫,38.6℃,已經算高燒了,查看了他的傷口,還好只是傷了皮肉組織沒有傷到骨頭。

幫他打了破傷風針,退燒藥吃不下去,只能吊水,先消炎,最後幫他把手部用碘伏消毒后塗抹藥膏在包紮起來。

「千萬不能碰水,明天我會過來幫他換藥,記住,如果持續發燒還得打退燒針,不過最好讓他服用退燒藥」醫生幫他掛好水后囑咐靳雲錦「那個針頭你會拔嗎?不會的話我就留下來等一會」

「呃!不用了,張醫生已經很麻煩你了,之前我有學過簡單的護理,您先回去休息吧」韓紹君很感激他能來幫忙,怎麼還好意思讓他在等半個小時。

「那我就先回去了,這水吊下去,他估計能退燒了,不要太擔心,飲食方面注意清淡點」張醫生一邊出門一邊叮嚀。

靳雲錦送醫生到電梯口,直到電梯下行,她才進屋。

夜已經很深了,韓紹君不放心她一人,覺得還是留下來陪着她比較好。而且他還沒明白她怎麼會和男生相處一室,是男朋友,還是?

能受刀傷,看起來不是很簡單的事。

「師哥,今天真的很謝謝你,那麼晚還麻煩張醫生」靳雲錦十分感激韓紹君在她困難時義無反顧的出來幫助她。

「舉手之勞而已,去年剛幫張醫生打贏了一場醫鬧官司,有急事不叫他,下次再見面他非要怪我不成!」說到張醫生,韓紹君覺得沒什麼可虧欠的人情,付了費用的,幫個忙罷了,再說醫者仁心!

韓紹君給她倒了杯水,忙了一晚上,也沒見她喝一口水,又去看了看凌逸塵的點滴,確認沒什麼大礙后,才退出房間,兩人沉默的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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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來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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