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這就是學徒們的聯盟真正的目的？」白夜問道，「為了擴大生存的幾率？」

「當然，我們建立聯盟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喬治點頭說道。

「我已經和其它幾個馬車的人商量好了，讓他們將4~7號馬車的位置讓出來。以後，我們金雀花聯盟的人，就坐靠近的幾輛馬車。集合護衛的力量保護幾輛馬車的安全。」

「真正會死，但是更多的是傷殘吧？」白夜問道。

「當然，不過也不一定，最好的幾次也就死了一兩個，最多的一次死了十來個！」喬治聳著肩膀，「不然我為什麼費這麼大勁，就為了組成個到海岸線就會解散的聯盟。」

「也不一定，任何聯盟的分崩離析都是因為利益，共同的利益消失，或是遠大於衝突的效益，那自然會難以維繫，不過反過來就會更長久的維持下去。」白夜笑着說道。

不管怎麼樣，眾人抱團，的確能提高存活率，而這些存活下來的學徒，都會對喬治和他後面的家族產生善意。

「這些是我老爹吩咐的，我並沒有維護這個聯盟的手段。」喬治光棍的說到，「哪怕聯盟由我發起。」

「那麼，為了生存。」白夜不再多說未來如何，而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為了生存。」喬治緊握。

對於草原的危險，他不是很了解，也沒有興趣花費點券購買相關的資料，畢竟白夜不說為了速通的。在這種情況下，隊友，是非常珍貴的道具。

「白骨荒漠上的危險，果然不是普通人甚至預備騎士所能抵抗的。」

自從進入草原后，雖然巫師和騎士加緊了巡邏力度，學徒也是抱成一團，但還是出現了傷亡的情況，雖然還只是馬匹的損傷，但是已經讓學徒們緊張了起來。

馬車上也有了許多痕迹，大部分的傷痕源於食腐狼，這是白骨荒漠最多的獸群，也是最顯眼的威脅。

從剛進草原時，車隊所遭受到的襲擊之中，有接近三成是源自各種食腐類生物，他們的攻擊性在死亡荒漠要遠大於其他地方的同族，對血肉的渴望使他們對任何非同族充滿了吞噬的慾望。

從進入荒漠以後，車隊就不再紮營休息，吃住都是在馬車上，而在白夜提供一次性馬桶（膠袋）解決生理需要之後，少年們就更少下車了。

至於氣味的問題，在這危機佈滿的大草原上，忍受一些氣味，要遠比被一隻毒蟲咬中后死亡更容易讓人抉擇。

白夜附近的幾輛車還好，其他的車隊已經有人進入了冥河。自從出現傷亡后，少年少女們的臉上也少了很多笑容，兔死狐悲的情緒，使得所有人不再有興趣搞事情。

自從進入草原后，連補給都成了難題。

雖然學徒們有的是金幣，但在沒有商鋪和商人的情況下，金幣比石頭好不了多少。

「哦，我受夠了這粗餅了。」有少年抱怨到。

「知足吧，我們還有白夜提供的辣醬，其他車隊就只能單純的吃冷餅了。「

聽到這裏有人感慨，「這自熱鍋真好用，除了對水消耗多了一些之外，不用燒水還可以反覆利用，真實太方便了。」

沒有安營紮寨的功夫的車隊，自熱也沒有機會生火。巫師們最多也就是提供巫術製造的飲用水，不可能給學徒預備役們燒火。

「對事物規律的一點點研究罷了，我去跟喬治換班。」自熱鍋本質還是那石灰，白夜可以反覆使用，則是內力，或者說鬥氣的一點點運用。

至於換班，則是輪流去趕馬車，也算是去透氣。

車隊使用的馬都是經過了巫師數次改良的產品，實際上並不太需要什麼技術，加上馬車裏的空氣確實不好，空間又幽閉，所以原因面對外面可能的蚊蟲風險的，就輪流出去透透氣，順便在野獸來襲時提醒車內的人儘快準備戰鬥。

「情況怎麼樣？我們還有幾天才能走出這該死的草原？」見去打探消息的喬治回來了，一個藍發的少年不禁問道。

他的話語明顯引起了車廂里人的注意，數道目光匯聚在喬治這裏。

「我和黑袍聊過，如果後面的旅途順利的話，最多半個月就可以到目的地。」

「哦！天啦！還有半個月！這種鬼日子，我連一天都忍受不下去啦！」少年抱怨道。

「看開點，只要再堅持十五天，我們就可以到達學院了，甜美的蜜糖，鬆軟的白麵包，還有舒適的大床，都在等着你！」一邊的一個少年在給他打氣，或許還有一部分是對自己說的。

「我現在更想要私密的廁所！」少年瀕臨崩潰。

「你是所有人中最輕鬆的，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嗎？」黑袍人記得白夜，因為每一次戰鬥接受之後，他總是試圖將野獸的屍體作為好吃的食物，哪怕是猙獰的毒蟲也一樣。

「學習巫術的過程，比白骨荒漠還要兇險百倍呢，人生在世也不可能永遠都有依靠，與其怕這怕那，不如先利用身邊的一切想辦法活的更好。」白夜說到。

「貪食並不是好習慣。」

「但是慾望是推動進步的動力，也更不容易讓人迷失本心。」

「你成為巫師，不為強大，只為了吃？」

「人總不能為了活着而活着。」

黑袍點了點頭，不再搭話。

某個房間里，淡藍色的地理圖像上分佈着星星點點的圓點，他們的大小與顏色各異，被一群衣着怪異的人評頭論足。

白點，這些代表着學徒，而黑袍們，就是一顆顆閃亮的紅點，然後就是散碎的黃點，他們代表着危險。

「斯萊特，那個學徒跟你很搭配的樣子。」

「我才不會要一個什麼都想往嘴裏塞的學徒，我的試驗品很寶貴的！而且要說貪食的話，你怎麼不說思西卡？」

「她才不會要一個可能跟她搶食物的學徒，她的血脈對食物的要求接近無窮。」

「但是如果這個學徒還可能是廚師呢？小傢伙追求的是美食，而不是飽腹。」

「確實，將藥材當做食材的，也貌似只要這個小傢伙。」

「那麼，你接受嗎？」

「可以，反正都是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