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這包子太小！
「大家好，我是林磊兒……」
李萌等了一會兒，發現沒聲兒了。
狐疑地看了看她，好在她有昨天沈清安倆人的經驗。
沒有問出那一句「這就完了？「
等林磊兒坐好。
講台上。
李萌這才說道：「今天呢，咱們不上課，考試，正好，周四周五，倆天，能考完！」
「啊？」
教室里的驚訝聲此起彼伏，哀聲一片。
「不是，老師，有沒有搞錯？考試？考什麼試？怎麼就突然考試了？」
「就是啊，老師，一點通知都沒有。」
「最起碼讓我提前準備準備啊？」
「……」
怨聲載道。
沈清安面無表情。
但是他身邊的韓菲可是面容一緊，對於考試她從來都是臨時抱佛腳，臨陣磨槍！
這次，太突然了？
況且，最近聯繫不上白振宇，她就顧著emo，網抑雲了，哪裡有時間看書複習？
接下來的消息，更讓她崩潰。
「這次的考試成績，將作為你們的分班依據，年級的前三十名進入衝刺班，目標是清北，最後三十名進入基礎班，目標是保本。」
「我希望你們都提起精神來，給我好好考，明白嗎？」
「明白...」教室里響起了稀稀落落的回應聲，有氣無力。
李萌最後說道：「行了，現在把你們的手機關機，把書本和書包全部放在教室外，書桌上不許放任何東西，動作要快！」
雖然大家不太喜歡這種突擊考試，但還是紛紛行動了起來。
沈清安東西最少，基本上今天有什麼課，拿什麼書和練習冊。
拿著書包，放到外面儲物櫃，他就回來了。
班裡有好幾個女生，壯著膽子和他打招呼。
對此，沈清安想起了昨晚韓菲編排他的話，但還只是習慣性的社交微笑。
就這，他估計自己又要被那刺蝟同桌叫中央空調了！
不遠處，喬英子看見這一幕，一邊搬書往外走，一邊湊到黃芷桃身邊，小聲道：「瞅瞅新同學，多受歡迎？一般男生真的羨慕不來。」
黃芷桃感同身受，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畢竟，沈清安可算是咱班顏值天花板，受女生歡迎什麼的，都很正常。」
「你不也是女生嗎？還和沈清安一個單元住，你就沒點想法？」
借著開玩笑的機會，喬英子試探道。
神色一慌，黃芷桃接著給她一個白眼：「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這次考試超過你，拿下年級第一！」
「超過我？做你的夢去吧！」
喬英子很明顯沒有意識到危機來臨，笑著加快了腳步，將書本和書包放進了教室外的柜子里。
考試開始。
按照高考的規格，第一門考語文。
沈清安拿起筆就寫。
語文考試拉開的層次不大。
從初中到高中，語文考試一直考驗的是學生讀音，還有錯句病句的審判能力，文言文，古詩文的默寫和翻譯。
再者就是閱讀理解。
閱讀理解要學會出題者官方的發言，以及猜測他的變太程度，還有按著給分點走……
這一切的前提是，有一個好的文字記憶能力。
很顯然，沈清安的記憶力就超強的。
就是閱讀理解的內卷程度，讓他驚嘆。
語文非常靈活，還有議論說明性文言文理解。
題目：魯迅喝了一杯水。
問：表達了什麼樣的思想感情？
想了想，沈清安動筆開始寫了起來。
【魯迅：你牛筆，你了不起，你清高！這題你都會？我都不會！樹人你覺得呢？】
【周樹人：魯迅喝水，和我周樹人有什麼關係？】
寫完八百字的作文，沈清安放下了筆。
這文字題目，就讓沈清安想笑。
作文是命題作文，【我的父親】。
他在想，是不是魔都市的語文老師，都喜歡考學生我的父親？
這個題目的命題率，有點高啊！
就像是西虹市。
作文，與其考內容，不如是考學生書法。
沈清安的書法，也很奈斯，最起碼，比他那和他暫時離婚分家的韓菲小姐姐來說，要好看得多，寫法也偏社會，但又不失去書面的美觀。
下午，考數學。
沈清安答得遊刃有餘，這數學不難。
兩個小時后。
監考老師放下正在審批的語文試卷，從椅子上起身，道：「好了，停筆，每排最後一位同學按順序往前面收答題卡，其他人不要動。」
沈清安伸了一個懶腰的功夫，答題卡就被人收走，交了上去。
老師數了一下，發現沒少人之後，裝進試卷袋，說了聲下課，然後走了。
「老師再見。」
「老師拜拜。」
幾個禮貌學生連忙打招呼。
喬英子有一道題拿不準，走到黃芷桃身旁，詢問道：
「桃子，你最後一道選擇題，選什麼呀？」
黃芷桃的表情很是無奈：「我還想問你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立體幾何我最暈了，瞎蒙的。」
「好吧……」
「誒，英子，要不然我們問問別人？」
此時，沈清安恰好路過。
黃芷桃直接開口問：「哎，沈清安，你最後一道選擇題選什麼？」
「哦，選c。」
沈清安想也不想的說道。
不遠處，方一凡正和人吹牛呢，聽到這個答案，連忙看了一眼試卷。
「我去，我這題也選c。」
為了在自己女神面前露臉，他拿著試卷，得意地朝黃芷桃說道：「桃子，我跟你們說，我這次考的特別好。」
喬英子打擊道：「你這是八百年好不容易蒙對一回，你還跟那嘚瑟。」
那邊，沈清安走到教室外。
正好碰見李萌了。
他抬手打招呼：「萌萌再見。」
「……」
李萌特別無語，沒好氣的給他按了回去。
「大家回座位上先坐好，我還沒說放學呢，外面的同學都進來，我說點事兒。」
等大家都安靜下來后，李萌這才朗聲道：「我知道大家考試都比較辛苦，為了不讓大家都鬆懈這個學習勁頭，我宣布——」
「從今天開始，學校支持大家上晚自習，這可是專門給咱們高三的福利。」
沈清安：「……」
萌萌，你是不是對福利這個詞兒，有什麼錯誤的理解？
其他人也都炸了鍋。
「我去，有沒有搞錯？」
「我笑了，這算是哪門子福利？」
「無語……」
「啪啪啪。」
李萌拍了拍講台，表情很不好：「幹嘛呀，一片唉聲嘆氣的？」
「我知道這裡有很多同學不願意上這個晚自習，所以，不強求，自願參加。」
沈清安：「……」
這就和企業里的領導一樣。
遇到大項目了，需要你加班。
說是採取自願，但是你不加班試試？
所以這話，他也就是聽聽。
聞言，方一凡將筆收進了筆袋。
李萌厲聲道：「方一凡，你是不是要走啊》抓點緊！」
「不不不，我當然是不能走了。」
連忙擺手，方一凡道：「我是想出去把書包拿回來，然後上自習。」
李萌臉上的嚴肅並沒有消散。
沈清安無所謂。
在哪兒都不能打擾他睡覺。】
再說了，這是自習，又不是上課。
在家裡啥樣，在學校就啥樣唄。
李萌早就在家長群通知了晚自習的事情。
所以大多數家長都是來送飯的。
學校門口還是挺壯觀的呢。
喬英子收到自己老媽的消息后，說是送了營養餐，結果她去了才發現，和營養餐一起的，還有營養複習題，理綜味的。
嚇得她急忙就走，生怕她老媽再多拿出幾套題。
這孩子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回到教室，一邊吃，一邊做題。
果然，學霸都是內卷的。
就是她選擇吃的地點，是靠窗戶的。
距離沈清安挺近的。
她邊吃還邊問：「沈清安，你家裡沒……好吧，抱歉。」
「沒關係，」
本來，沈清安晚上就是有心不吃飯的。
整天整天的坐著，本來就對身材不好。
再加上，晚上五點之後，按照中醫的理論，吃飯就會酉食。
為了家裡的倆個小女僕未來的每天晚上都有腹肌摸，他決定犧牲一下。
「喏，吃嗎？」
一旁，韓菲也是想起沈清安的可憐事，於是，分享出了自己的兩個包子之一。
沈清安：「……」
同學，你這是暗示嗎？場合不對啊？
於是，他冷言道：「對不起，你這個包子太小，不夠吃。」
沒有聽出沈清安的一語雙關，韓菲氣呼呼的看了他一眼。
這人，不識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