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第六十二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紀琬怕二哥說不清楚,就從頭到尾絲毫不差的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現在那一片我們已經不種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土的問題。」

「照理說不可能的,那一塊地之前也是有人種的,咋可能是土的問題。」陳荷這一個無意的點撥,讓紀琬好像知道了什麼。

確實,別人也種,怎麼就他們就問題?不是土質,那就是人為乾的。

就在所有人還在激烈討論的時候,紀琬確定了肯定是有人蓄意乾的。

「應該是有人故意的,就是想毀我們的田,讓我們顆粒無收。」紀琬眼神定定的看向眾人,想出一個小計策,嘴角的笑意都有些藏不住,「咱們今天新插了兩片地,那個人那麼恨我們,肯定還會來搞破壞,而且白天人多眼雜,肯定晚上來,咱們就晚上去田裡面,活捉他。」

老爹想了想,確實可行就同意了。

紀琬算了算時間,對眾人說,「咱們下工是六點,那人肯定九點多會出來,到時候我們就在這個點去抓人。」

一家人都同意了,誓要活捉那個躲在暗處的老六。

吃過飯,陳荷叫住了紀琬,一臉憂心仲仲的樣子,「閨女,下午你去一趟三土村,帶些糧食給你二伯。」

紀琬一愣,撩了撩擋住視線的碎發,問道,「是二伯家發生啥事了嗎?」

問完,心裡就直犯嘀咕,這又不是逢年過節的,咋的還要去送東西。

聽到紀琬這麼問,陳荷就把今天聽到的事情講了出來,「今年雨都沒怎麼下,收成應該是好不了多少。我擔心你二伯那邊糧食不夠,他以前很照顧我們的,他那性子不好的事情決口不跟我們提。」

說道漲價這件事情,紀琬倒是想起來,上次去鎮上買肉的事情,便隨口講了一句話,「我上次去買肉,鎮上價格已經漲到七毛一斤。」

「七毛?這是搶錢呢!」陳荷不怎麼出門,但是對價格還是很敏感的,聽到這個價格也是嚇了一跳。

二嫂插了一句,「不止是肉,糧食也漲價了,大米已經漲到五毛一斤。」

「真是要命,不知道二哥那邊怎麼樣了,他們家過的不好我也是知道的。」陳荷吃著飯也是心不在焉的。

一般是稱呼二叔子的,但是他們家跟二伯家關係很好,所以陳荷也跟著老爹稱呼二哥。

看著越來越愁眉不展的陳荷,紀琬一手搭在陳荷的肩上,安慰了一下,「娘,你就別愁了,我下午就去三土村看看二伯家怎麼樣,順便多帶點東西過去。」

「那行。」

吃過飯,家裡人各忙各的去了。

紀琬在廚房裡環顧了一下,確定四下無人,她直接進了空間,拿了很多的大米還有豬肉之類的。

不過,不幸的是空間已經沒有切割好的豬肉了,都是整豬,幸好她學習能力強,見過幾次宰豬。

紀琬用空間的磨刀石,磨了磨刀刃,舉起來上下看了看,一刀捅進豬肚子里,快速劃出一道口子。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血都濺起來了。

還好穿上了全身包裹的圍兜,血都沒染到衣服上。

紀琬用刀子觸碰豬肉,一路輕輕滑過去,挑了一塊農村人最愛的一部分肉。還拿了一些雞蛋,家裡的七隻雞,她用了獨門飼料餵養的,每天都會下蛋,根本吃不完。

她費力的把準備好的糧食,都放了進了角落的一個大背簍里,雞蛋則是放在最上面,最後蒙了一塊白布。

據她的記憶,她知道二伯家經常接濟他們,所以這些東西不算厚重,俗話也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辣椒醬也刷刷的拿了三瓶。

確定沒有東西遺漏后,她背起背簍的那一刻,感覺靈魂得到了升華。

好重!!!

咬緊牙關,她五官都有些皺在一起,雙腿猛地一用力才把背簍背到了身上。

雙肩承重后,感覺好多了。

離開廚房后,紀琬就抓緊時間出門。

兩個村離得不算太遠,走上半小時就差不多能到。

到了三土村,紀琬有些迷茫,她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家,要是問的話,別人肯定會懷疑的。

她不想被人當成怪人,閉上眼睛回憶了片刻記憶,腦子裡閃現了一個路線,跟著這個路線確實順利的找到了二伯家。

二伯母秋菊在處理院子里的田,看到紀琬,很是驚訝,「小琬?你咋地來了?快進來坐。」

「我爹說今年沒怎麼下雨,收成肯定不怎麼好,而且市面上的糧食都漲價了,擔心你們缺糧食,就讓我送一些來。」紀琬把特大的背簍放在地上,重的地上的土都飛起來了,擼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

二伯母秋菊掀開白布一看,背簍里全是糧食,還沒等紀琬說啥就直截了當的拒絕,沒有半分做戲的樣子,「那不行,這麼多東西我咋能收,這些怎麼著也要好幾十塊錢呢!你們家也過的難。」

紀琬擺了擺手,一路走來實在是太累,順勢坐在旁邊的板凳上,嗓音還有一些沙啞,略顯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沒事,我們家糧食夠,你們就安心吃就行了,二伯母你最近身體怎麼樣?二伯呢?去田裡了?」

說到二伯,二伯母臉上一抹憂愁,心情失落了不少,「你……你二伯,前些天摔斷了腿,在床上躺著呢!」

紀琬沒說什麼,只是跟著二伯母到了房間,此刻二伯艱難的躺在床上,右腿只能直直的貼合床板,動也不能動。

整個人都頹廢了不少,鬍子看著也好些天沒有刮過,頭髮也是亂糟糟的。

「小琬來啦,你爹咋樣?」二伯撐坐起來,紀琬見狀趕緊過去扶了一把。

「我爹好著呢!二伯你咋回事,腿是怎麼受傷的?有沒有後遺症啥的?」紀琬看了看床頭的柜子上,都沒有什麼葯的影子,應該是沒有去醫院。

二伯苦笑了一下,一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床上,看著一點生氣都沒有,「還不是你不成器的紀名哥,原本以為給他娶了媳婦就能安分點,沒想到居然還出去賭錢,欠了一屁股債。前幾天要債的上門,他媳婦嚇得差點早產,我們家的家底掏出去了還差一百塊,那個要債的就把我腿打斷了。去看了村裡的醫生,說要在床靜養。」

「家裡就我和你紀成哥是勞力,紀名那個不爭氣的就知道死出去野,也怪我們小時候太慣著他,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說到這二伯母也是嘆了一口氣,「現在家裡就只有紀成和她媳婦在田裡忙活,兩個小的平時都要去上學,我和紀名媳婦就負責家裡的家務。」

果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二伯母總共有兩個孩子,大的是紀成,老實本分,吃苦耐勞。

小的紀名,從小就是機靈,但是長歪,被慣壞了。

紀成哥已經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都已經十歲。

紀琬也不是聖母,但是親人的忙她肯定會幫,尤其以前那麼幫助他們家,也時不時的送糧食過來接濟,這些都是要記一輩子的。

她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百塊,遞給了二伯母,「二伯母,這個給你們還錢,咱先把錢還了。」

「這怎麼行!這麼多錢,我們還不知道要還到啥時候,況且這是紀名那個混小子惹出來的禍事,怎麼能讓你這個妹妹替他還錢。」二伯母說什麼也不肯接這個錢,實在是太多了,他們壓根負擔不起。

二伯母堅決的不肯接受紀琬的好意,她也只好換一種別的方式把這個錢借出去。

隨便掃了一眼四周,紀琬突然看到一件衣服上綉著小花,就是山上常有的紫色花,便問了問,「二伯母你們那個是誰繡的?」

隨著紀琬手指的方向,二伯母看了過去,「那個啊是你紀成哥媳婦縫的,是不是很好看,她綉活好得很。」

「確實。」紀琬腦子裡又有個辦法,肯定能把錢借出去,也不讓二伯母他們拒絕,「這樣吧二伯母,我現在在做白襯衫加工的活,嫂嫂手藝那麼好,來幫我給加工衣服,這一百就從工資裡面扣,你看怎麼樣?」

「這……」二伯母拿不準主意,目光看向床上的二伯。

二伯沉默的想了想,確實也是個好辦法,這樣也不會負擔不起,欠自家人總比欠別人好,便一口答應下來。

紀琬突然想到紀名的事情,眉頭緊鎖,表情也凝重起來,「不過紀名哥的事情也得解決,不然到時候會是一個無底洞,永遠填不滿。」說這話的時候,她已經在想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這事情還是得從根本上解決,不然還清了一百還會有很多個一百。

她不可能永遠幫忙還這些錢,這不是她的義務。

二伯母湊上前來,問道,「小琬你有啥好辦法嗎?我不求他多有出息,就是別再賭,他媳婦每天都快哭瞎眼了,一個孕婦哪能多哭,這不是要命嗎?」

「辦法是有的,但是紀名哥得受點苦頭。」紀琬狡猾的一笑,她已經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紀名這人膽子小,這個辦法是最有效果的。

二伯猛地一拍床,氣的牙痒痒,「苦頭?就是要他多受受,才能記在腦子裡,不然還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紀琬突然想到那個債主的家她還不知道,便問了問二伯具體的地址,好去還錢。

二伯想了想,手指了指外頭,「就住在我們村的最後一家,他們經常在一起賭錢,不過紀名那個渾小子出去躲債,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行,咱們就來演一場戲。」紀琬眼神看向外面,嘴角揚起笑得有些賊賊的。

出門后,紀琬很快就找到了債主家,他們家大門緊閉,一看就知道是在賭博。

紀琬直接推開門,裡面的大漢正在打麻將,看到門開立刻吼起來,「誰啊!來老子家也不知道敲門。」

『啪』紀琬十張大團結直接拍在桌子上,抬頭毫不畏懼的看向大漢,是有些氣勢在身上的,「這是還紀名欠你的錢,欠條可以給我了嗎?」

那個大漢吃著花生,上下打量著紀琬,一臉猥瑣的笑意讓紀琬渾身一抖。

大漢朝著紀琬的方向丟了一個花生殼,嘴角一勾,「一百?我們可是要給利息的,看你長的還算有幾分姿色,還不起的話你就做我媳婦,我就免了這錢,這一百我都不要。」

「利息?欠條上面寫多少那就是多少,別以為我是女的,就可以忽悠我。」輸人不輸勢,要是答應這種條件,多少利息還不是他們說的算,她可不做這個冤大頭。

大漢嘴角上揚,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走向紀琬,用手指著自己,語氣很是囂張,「規矩是我定的,我說有利潤就有利潤,我就是忽悠你了,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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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囤千億物資穿到七零養三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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