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
20
東方正明被醫護人員送進手術室的那一刻，心裡是多麼想有人能陪伴自己啊！本來腹痛難忍，加上噁心、口吐苦水，折磨自己死去活來的，但一想到在自己最需要親人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能幫上忙，又增添了心理上的痛苦。當醫生問家屬怎樣聯繫時，自己鬼使神差的告訴了田華的電話，也許只有田華才能來安慰自己，可田華接到電話能來嗎？她會不會怪自己莽撞啊？何況她近來正是苦不堪言的時候，她能來看望自己嗎？小花！哥哥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沒有能盡到責任，反而要讓你為我的疾病操心，哥哥本來就對不住你了，現在更是加倍地對不起你了……想著想著，淚水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來。
醫護人員將他送進手術室，放到手術台上，自己感覺象走向了行刑台，心裡一陣緊縮，只見自己周圍到處是人影在晃動，只覺得腰部一次電擊樣的刺痛，開始是全身發熱，接著好像發瘧疾一樣打了一個寒顫，迷迷糊糊自己被一個護士領到了一個很高的屋頂上，那屋頂足有足球場那麼大，到處是荒草和亂石，走著走著突然跑來了幾個像是黑社會打手一樣的人，上前不由分說將自己的衣服扒了個凈光，自己感覺腹部一陣發涼，原來帶領自己的護士突然回頭用手中的刀向自己腹部刺來，自己感覺腹部好像輕輕的劃了一下，低頭一看，鮮血流得到處都是，心想：到底是護士啊，就是用刀傷人也讓人不感覺疼。抬眼一看，咦！怎麼是蔣風雅？他趕緊向前問道：我們既然已經離婚了，你為啥這樣絕情啊？見我有病不管無所謂，還在我胸口刺上一刀，你也太狠心了吧？這時，只見不知什麼時候停在身旁一輛公共汽車，從汽車上走下了一個長發披肩的女人，一邊走一邊說：大嫂，你刺得不要太重了，免得小花看見傷心！忽然田華奔跑過來一邊哭一邊說：你們為什麼都來欺負哥哥啊！看看，連膽汁都流了出來，嗚嗚嗚，哥哥要死了！這時那個長發披肩的女人說：小花妹妹，你來照顧哥哥，讓我把風雅嫂子趕跑……。蔣風雅一揮手帶著一幫身著德國黨衛軍軍裝的人，一邊上汽車一邊說：呵呵！你柳春青鬥不過我，你小花小丫頭更鬥不過我，今天正明是死定了，你們都回去為他準備棺材吧！……
晃晃悠悠，好像有人揪著自己的腸子說：你看，膽囊管都扭轉了，再來遲的話很可能就壞死穿孔了，先將這裡用止血鉗夾住，對，慢點，小心將它切掉……接著好像是田華的聲音：求求你們了，這是我哥哥，我不允許你們欺負哥哥。不知怎麼稀里糊塗的又來到了工廠，柳春青見自己從外面進來，一邊唱歌一邊說：正明，你好狠心啊！正###想：我怎麼狠心了啊？自己正要上前去拉她的手，忽然看見她摔倒在地上，滿臉鮮血，手裡拿著那封信，斷斷續續的說：我不行了，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田華雖然還小，可她還是喜歡你的，我祝願你們幸福！……對了，聽說你要和宋風雅結婚了！唉！她不適合你，你和她在一起不會幸福的！記住我的話啊，不然你會後悔的……我走了，你也不用來送我，我有空的時候會來看你的，咱廠搞文藝活動的時候你告訴我，我還要和你一起說相聲，我還要登台唱歌，等我……
忽然，自己走進了一個黑乎乎的洞穴里，自己怎麼走也走不出來，只聽有人說：看看血壓！另一個人說：血壓偏低，心率正常，液體速度加快！自己想：這人在那裡呢？為什麼他們把自己放到這樣一個黑洞了呢？突然自己意識到剛才田華說的話，難道自己真的死了？不對呀？他們不是說心率正常嗎？我有心跳怎麼會死呢？這時前方好像一亮，蔣風雅惡狠狠的對自己說：你是死不甘心啊！要死了還想著那個小丫頭片子、還想著小柳，你花心得夠可以了！唉！畢竟夫妻一場，看在孩子的份上，我領你出去吧！……忽然，露露在洞口一邊哭著一邊說：爸爸，你快出來吧！我不要你死。看見孩子他趕快往外跑，可自己的雙腿被蔣風雅用麻繩死死的綁著，他趕緊喊：露露，快來幫幫爸爸！露露一邊哭著說：你還不快喊小花，讓她幫幫你……他這才意識到田華就在自己身邊，急忙說：田華，快！快！快把我拉出來，我的腿都麻了。春青不管我、風雅不管我、露露也沒辦法管我，現在只好讓你來幫助我了。田華笑了笑說：客氣啥呀!誰讓咱是夫妻呢！聽她這樣說自己心裡一陣激動，但又怕別人聽見，趕緊上前將田華的嘴捂上。田華打掉他的手說：怕什麼？我現在已經離婚了，還怕別人說嗎？聽田華這樣說，自己心想：對啊！田華現在已經離婚了，我們有什麼好怕的。上去就想擁抱田華，這時只聽有人說：別動！馬上手術就結束了。東方正明忽然明白，對了，我有病住院手術了，怎麼會見到一大堆人呢？她們是怎麼來的？小柳她難道沒死？蔣風雅不會是從德國回來了吧？哦，對了，還有露露，是誰告訴她我病了呢？自己正疑惑呢，田華說：快了，你看看衣服扣子也不扣，小心受涼了。一邊說一邊為自己扣扣子，感覺她的手發涼，東方正明說：小花，你手怎麼回事？這樣涼啊？在家幹活就不會用些熱水，再說了你還在月子里，就不能讓小王多幹些嗎？看看，手凍得像紅蘿蔔，來，讓哥哥給你暖暖！啊！好涼啊！只聽有人說：沒事的，已經縫合好了，用鹽水沖洗一下就好了……
這時，東方正明腦子才稍微清醒過來，但感覺很乏力，喉嚨發乾、發緊，感覺自己躺在車上滑動著，自己勉強睜了下眼睛，意識到自己從手術室出來了，只聽護士說：「東方正明的家屬，過來，手術已經結束。」
田華跑到自己身旁，俯下身子在自己耳邊說：「哥，總算好了，你讓我擔心死了……」東方正明想對著她笑笑再說些什麼，但就是感覺很吃力，突然一顆淚珠滴落在自己的臉上，他勉強說一句：「沒事，我好好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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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正明被醫護人員送進手術室的那一刻，心裡是多麼想有人能陪伴自己啊！本來腹痛難忍，加上噁心、口吐苦水，折磨自己死去活來的，但一想到在自己最需要親人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能幫上忙，又增添了心理上的痛苦。當醫生問家屬怎樣聯繫時，自己鬼使神差的告訴了田華的電話，也許只有田華才能來安慰自己，可田華接到電話能來嗎？她會不會怪自己莽撞啊？何況她近來正是苦不堪言的時候，她能來看望自己嗎？小花！哥哥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沒有能盡到責任，反而要讓你為我的疾病操心，哥哥本來就對不住你了，現在更是加倍地對不起你了……想著想著，淚水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來。
醫護人員將他送進手術室，放到手術台上，自己感覺象走向了行刑台，心裡一陣緊縮，只見自己周圍到處是人影在晃動，只覺得腰部一次電擊樣的刺痛，開始是全身發熱，接著好像發瘧疾一樣打了一個寒顫，迷迷糊糊自己被一個護士領到了一個很高的屋頂上，那屋頂足有足球場那麼大，到處是荒草和亂石，走著走著突然跑來了幾個像是黑社會打手一樣的人，上前不由分說將自己的衣服扒了個凈光，自己感覺腹部一陣發涼，原來帶領自己的護士突然回頭用手中的刀向自己腹部刺來，自己感覺腹部好像輕輕的劃了一下，低頭一看，鮮血流得到處都是，心想：到底是護士啊，就是用刀傷人也讓人不感覺疼。抬眼一看，咦！怎麼是蔣風雅？他趕緊向前問道：我們既然已經離婚了，你為啥這樣絕情啊？見我有病不管無所謂，還在我胸口刺上一刀，你也太狠心了吧？這時，只見不知什麼時候停在身旁一輛公共汽車，從汽車上走下了一個長發披肩的女人，一邊走一邊說：大嫂，你刺得不要太重了，免得小花看見傷心！忽然田華奔跑過來一邊哭一邊說：你們為什麼都來欺負哥哥啊！看看，連膽汁都流了出來，嗚嗚嗚，哥哥要死了！這時那個長發披肩的女人說：小花妹妹，你來照顧哥哥，讓我把風雅嫂子趕跑……。蔣風雅一揮手帶著一幫身著德國黨衛軍軍裝的人，一邊上汽車一邊說：呵呵！你柳春青鬥不過我，你小花小丫頭更鬥不過我，今天正明是死定了，你們都回去為他準備棺材吧！……
晃晃悠悠，好像有人揪著自己的腸子說：你看，膽囊管都扭轉了，再來遲的話很可能就壞死穿孔了，先將這裡用止血鉗夾住，對，慢點，小心將它切掉……接著好像是田華的聲音：求求你們了，這是我哥哥，我不允許你們欺負哥哥。不知怎麼稀里糊塗的又來到了工廠，柳春青見自己從外面進來，一邊唱歌一邊說：正明，你好狠心啊！正###想：我怎麼狠心了啊？自己正要上前去拉她的手，忽然看見她摔倒在地上，滿臉鮮血，手裡拿著那封信，斷斷續續的說：我不行了，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田華雖然還小，可她還是喜歡你的，我祝願你們幸福！……對了，聽說你要和宋風雅結婚了！唉！她不適合你，你和她在一起不會幸福的！記住我的話啊，不然你會後悔的……我走了，你也不用來送我，我有空的時候會來看你的，咱廠搞文藝活動的時候你告訴我，我還要和你一起說相聲，我還要登台唱歌，等我……
忽然，自己走進了一個黑乎乎的洞穴里，自己怎麼走也走不出來，只聽有人說：看看血壓！另一個人說：血壓偏低，心率正常，液體速度加快！自己想：這人在那裡呢？為什麼他們把自己放到這樣一個黑洞了呢？突然自己意識到剛才田華說的話，難道自己真的死了？不對呀？他們不是說心率正常嗎？我有心跳怎麼會死呢？這時前方好像一亮，蔣風雅惡狠狠的對自己說：你是死不甘心啊！要死了還想著那個小丫頭片子、還想著小柳，你花心得夠可以了！唉！畢竟夫妻一場，看在孩子的份上，我領你出去吧！……忽然，露露在洞口一邊哭著一邊說：爸爸，你快出來吧！我不要你死。看見孩子他趕快往外跑，可自己的雙腿被蔣風雅用麻繩死死的綁著，他趕緊喊：露露，快來幫幫爸爸！露露一邊哭著說：你還不快喊小花，讓她幫幫你……他這才意識到田華就在自己身邊，急忙說：田華，快！快！快把我拉出來，我的腿都麻了。春青不管我、風雅不管我、露露也沒辦法管我，現在只好讓你來幫助我了。田華笑了笑說：客氣啥呀!誰讓咱是夫妻呢！聽她這樣說自己心裡一陣激動，但又怕別人聽見，趕緊上前將田華的嘴捂上。田華打掉他的手說：怕什麼？我現在已經離婚了，還怕別人說嗎？聽田華這樣說，自己心想：對啊！田華現在已經離婚了，我們有什麼好怕的。上去就想擁抱田華，這時只聽有人說：別動！馬上手術就結束了。東方正明忽然明白，對了，我有病住院手術了，怎麼會見到一大堆人呢？她們是怎麼來的？小柳她難道沒死？蔣風雅不會是從德國回來了吧？哦，對了，還有露露，是誰告訴她我病了呢？自己正疑惑呢，田華說：快了，你看看衣服扣子也不扣，小心受涼了。一邊說一邊為自己扣扣子，感覺她的手發涼，東方正明說：小花，你手怎麼回事？這樣涼啊？在家幹活就不會用些熱水，再說了你還在月子里，就不能讓小王多幹些嗎？看看，手凍得像紅蘿蔔，來，讓哥哥給你暖暖！啊！好涼啊！只聽有人說：沒事的，已經縫合好了，用鹽水沖洗一下就好了……
這時，東方正明腦子才稍微清醒過來，但感覺很乏力，喉嚨發乾、發緊，感覺自己躺在車上滑動著，自己勉強睜了下眼睛，意識到自己從手術室出來了，只聽護士說：「東方正明的家屬，過來，手術已經結束。」
田華跑到自己身旁，俯下身子在自己耳邊說：「哥，總算好了，你讓我擔心死了……」東方正明想對著她笑笑再說些什麼，但就是感覺很吃力，突然一顆淚珠滴落在自己的臉上，他勉強說一句：「沒事，我好好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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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正明被醫護人員送進手術室的那一刻，心裡是多麼想有人能陪伴自己啊！本來腹痛難忍，加上噁心、口吐苦水，折磨自己死去活來的，但一想到在自己最需要親人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能幫上忙，又增添了心理上的痛苦。當醫生問家屬怎樣聯繫時，自己鬼使神差的告訴了田華的電話，也許只有田華才能來安慰自己，可田華接到電話能來嗎？她會不會怪自己莽撞啊？何況她近來正是苦不堪言的時候，她能來看望自己嗎？小花！哥哥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沒有能盡到責任，反而要讓你為我的疾病操心，哥哥本來就對不住你了，現在更是加倍地對不起你了……想著想著，淚水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來。
醫護人員將他送進手術室，放到手術台上，自己感覺象走向了行刑台，心裡一陣緊縮，只見自己周圍到處是人影在晃動，只覺得腰部一次電擊樣的刺痛，開始是全身發熱，接著好像發瘧疾一樣打了一個寒顫，迷迷糊糊自己被一個護士領到了一個很高的屋頂上，那屋頂足有足球場那麼大，到處是荒草和亂石，走著走著突然跑來了幾個像是黑社會打手一樣的人，上前不由分說將自己的衣服扒了個凈光，自己感覺腹部一陣發涼，原來帶領自己的護士突然回頭用手中的刀向自己腹部刺來，自己感覺腹部好像輕輕的劃了一下，低頭一看，鮮血流得到處都是，心想：到底是護士啊，就是用刀傷人也讓人不感覺疼。抬眼一看，咦！怎麼是蔣風雅？他趕緊向前問道：我們既然已經離婚了，你為啥這樣絕情啊？見我有病不管無所謂，還在我胸口刺上一刀，你也太狠心了吧？這時，只見不知什麼時候停在身旁一輛公共汽車，從汽車上走下了一個長發披肩的女人，一邊走一邊說：大嫂，你刺得不要太重了，免得小花看見傷心！忽然田華奔跑過來一邊哭一邊說：你們為什麼都來欺負哥哥啊！看看，連膽汁都流了出來，嗚嗚嗚，哥哥要死了！這時那個長發披肩的女人說：小花妹妹，你來照顧哥哥，讓我把風雅嫂子趕跑……。蔣風雅一揮手帶著一幫身著德國黨衛軍軍裝的人，一邊上汽車一邊說：呵呵！你柳春青鬥不過我，你小花小丫頭更鬥不過我，今天正明是死定了，你們都回去為他準備棺材吧！……
晃晃悠悠，好像有人揪著自己的腸子說：你看，膽囊管都扭轉了，再來遲的話很可能就壞死穿孔了，先將這裡用止血鉗夾住，對，慢點，小心將它切掉……接著好像是田華的聲音：求求你們了，這是我哥哥，我不允許你們欺負哥哥。不知怎麼稀里糊塗的又來到了工廠，柳春青見自己從外面進來，一邊唱歌一邊說：正明，你好狠心啊！正###想：我怎麼狠心了啊？自己正要上前去拉她的手，忽然看見她摔倒在地上，滿臉鮮血，手裡拿著那封信，斷斷續續的說：我不行了，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田華雖然還小，可她還是喜歡你的，我祝願你們幸福！……對了，聽說你要和宋風雅結婚了！唉！她不適合你，你和她在一起不會幸福的！記住我的話啊，不然你會後悔的……我走了，你也不用來送我，我有空的時候會來看你的，咱廠搞文藝活動的時候你告訴我，我還要和你一起說相聲，我還要登台唱歌，等我……
忽然，自己走進了一個黑乎乎的洞穴里，自己怎麼走也走不出來，只聽有人說：看看血壓！另一個人說：血壓偏低，心率正常，液體速度加快！自己想：這人在那裡呢？為什麼他們把自己放到這樣一個黑洞了呢？突然自己意識到剛才田華說的話，難道自己真的死了？不對呀？他們不是說心率正常嗎？我有心跳怎麼會死呢？這時前方好像一亮，蔣風雅惡狠狠的對自己說：你是死不甘心啊！要死了還想著那個小丫頭片子、還想著小柳，你花心得夠可以了！唉！畢竟夫妻一場，看在孩子的份上，我領你出去吧！……忽然，露露在洞口一邊哭著一邊說：爸爸，你快出來吧！我不要你死。看見孩子他趕快往外跑，可自己的雙腿被蔣風雅用麻繩死死的綁著，他趕緊喊：露露，快來幫幫爸爸！露露一邊哭著說：你還不快喊小花，讓她幫幫你……他這才意識到田華就在自己身邊，急忙說：田華，快！快！快把我拉出來，我的腿都麻了。春青不管我、風雅不管我、露露也沒辦法管我，現在只好讓你來幫助我了。田華笑了笑說：客氣啥呀!誰讓咱是夫妻呢！聽她這樣說自己心裡一陣激動，但又怕別人聽見，趕緊上前將田華的嘴捂上。田華打掉他的手說：怕什麼？我現在已經離婚了，還怕別人說嗎？聽田華這樣說，自己心想：對啊！田華現在已經離婚了，我們有什麼好怕的。上去就想擁抱田華，這時只聽有人說：別動！馬上手術就結束了。東方正明忽然明白，對了，我有病住院手術了，怎麼會見到一大堆人呢？她們是怎麼來的？小柳她難道沒死？蔣風雅不會是從德國回來了吧？哦，對了，還有露露，是誰告訴她我病了呢？自己正疑惑呢，田華說：快了，你看看衣服扣子也不扣，小心受涼了。一邊說一邊為自己扣扣子，感覺她的手發涼，東方正明說：小花，你手怎麼回事？這樣涼啊？在家幹活就不會用些熱水，再說了你還在月子里，就不能讓小王多幹些嗎？看看，手凍得像紅蘿蔔，來，讓哥哥給你暖暖！啊！好涼啊！只聽有人說：沒事的，已經縫合好了，用鹽水沖洗一下就好了……
這時，東方正明腦子才稍微清醒過來，但感覺很乏力，喉嚨發乾、發緊，感覺自己躺在車上滑動著，自己勉強睜了下眼睛，意識到自己從手術室出來了，只聽護士說：「東方正明的家屬，過來，手術已經結束。」
田華跑到自己身旁，俯下身子在自己耳邊說：「哥，總算好了，你讓我擔心死了……」東方正明想對著她笑笑再說些什麼，但就是感覺很吃力，突然一顆淚珠滴落在自己的臉上，他勉強說一句：「沒事，我好好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