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寒牢溫情

13.寒牢溫情

寒牢溫情

寒牢溫情

在修羅城地底的深處有一個被世界遺忘和唾棄的角落,這裏的空氣充斥着血腥、糜爛和腐朽,無盡的黑暗中微弱的閃爍著幾朵晦暗不明的藍色火焰。

「啊…」一聲儘是不甘的嘶吼劃破寂靜,在黑暗中泛起絲絲漣漪。

李清揚烏黑的頭髮散亂在胸前,破爛不堪的道袍露出一個個猙獰的傷口,眼裏充滿憤怒和不甘,他嘶吼著奮力掙扎,卻被身上的枷鎖牢牢困住,這些手銬,腳鐐通過一根根手臂粗的鐵鏈死死鏈接在牢房四周哪堅固異常的冰牆上。

掙扎片刻,李清揚漸漸沉寂下來,眼裏浮現出絲絲柔情,泛起點點淚花,慢慢回憶起,自己和千月從相識,到相戀,再到最後拜堂成親的種種。

「咯吱吱…」冰牢的大門被人從外面小心翼翼的打開。

先是一個女子的腦袋從外面探了進來,當她看到被鐵鏈,枷鎖吊在地牢中間,衣衫襤褸,遍體鱗傷,狼狽不堪的李清揚時,這個女子眼淚便泛起淚花,抽泣哽咽著說:「嚶嚶…清揚,你…你受苦啦!」

然後,頭戴鳳冠,身着大紅喜袍的流風千月,手提一柄長劍輕手輕腳的跨進牢房,關上牢門,快速衝到李清揚的面前,踮起腳,仰起頭輕輕吻了吻李清揚的額頭。

李清揚感覺到身邊的動靜,抬起頭,有些渾濁的眼裏浮現出心上人哪熟悉的模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以為是自己傷的太重,太過思念流風千月,從而產生了幻覺,便顫著聲,試探的詢問:「千…千月,是…是你來嗎?」

「是我,清揚,別怕,我來救你了。」流風千月退後了一步,把臉上的淚水一擦,右手從左手的劍鞘里一抽,抽出一口潔白勝雪的寶劍,寶劍出鞘不停的向四周吐露著寒氣,遠遠看去,隱隱約約的好似一條沒有角的冰龍盤繞着劍體,在不停的咆哮,嘶吼。

「哐當,哐當…」

流風千月舉起手中長劍,一劍接一劍,奮力的斬向李清揚周圍鐵鏈,令人吃驚的是,長劍一劍斬下,那些由不朽玄鐵打造成的,拳頭粗的鐵鏈竟如豆腐一般柔軟,觸之即斷。

李清揚看見這柄長劍如此鋒利,臉色微微一變,有些吃驚的說:「冰魄」

沒錯,這口通身雪白寶劍正是魔教鎮教神兵——冰魄劍,相傳千萬年前,魔教的開派祖師在深入極北雪域,遊覽北海冰洋時,偶然間,一條洪荒異獸『寒螭』從冰面之下破冰而出,襲擊了正在感天嘆地的魔教祖師,魔教祖師竭盡全力與寒螭纏鬥了七天七夜,最後拼掉一條胳膊,才奮力一劍將寒螭的頭顱斬下。

寒螭雖然被砍掉了頭顱,但畢竟是洪荒異獸,百足蟲死而不僵,身體從空中墜落,砸到了冰面上仍然在拚命的翻滾,扭動。

魔教祖師見此,急忙從懷裏摸出一個灰白色的小布袋,接着他對着小布袋念出了一連串的咒語,又把它往寒螭的身上一拋,結果小布袋在空中不斷變大變大再變大,直到變成數丈寬,數十丈長,隱天蔽日的大布袋時才從布袋口發出無窮大的吸力,一下就將寒螭十餘丈長的軀體和那顆碩大猙獰的頭顱收了進去。

等口袋重新縮小,飛回到魔教祖師手裏后,魔教祖師便將它收好,再盤腿坐下運功療傷。

數日過後,魔教祖師恢復了些許功力才起身,離開北海冰洋,再去遊歷天下,四處收集了無數的天材地寶。

距斬螭時隔十餘后,魔教祖師最終回到了現在修羅城的地方,才再次拿出吞天魔袋,放出寒螭的屍體,取出內丹,以寒螭的軀體,魂魄為主,佐之無數奇珍,使出通天道術鍛造出了絕世神兵——冰魄劍。

從此魔教就又多了兩件鎮教珍寶,一件是歷代魔教教主的貼身佩劍,傳承之物冰魄劍,另一件是蘊含了寒螭畢生精華的寒螭內丹。

「啪噠」

隨着最後一根鐵鏈的應聲而斷,沒有了任何支撐的李清揚軟弱無力的向地上癱倒了下去,流風千月見狀連忙扔下手裏的冰魄劍,迎上去一把將他摟在自己懷裏,緩緩向地上坐下。

流風千月低着頭,悲痛欲絕的看着癱倒在自己懷裏的心上人,只見曾經那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絕世天才,現在卻是傷痕纍纍,體無完膚,而且全身經脈俱斷,已經給司馬千忌他們害成了一個廢人,她強忍着內心深處那無邊無盡的的悲痛,右手輕輕的撫摸著李清揚那滿是血污的臉龐。

「清揚,你…你放心,我…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說着流風千月從懷裏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錦,解開錦盒,一個冰藍色的,玲瓏小巧的玉匣小心翼翼的安置在裏面,玉匣的周圍繚繞着許多淡淡的白色寒霧,隱約流露着一種神秘飄渺的氣息。

流風千月把套外面的錦盒取下,將玉匣放在左手的手掌上,頓時,淡淡的寒氣便在手掌上凝結出一層層薄薄的冰片,然後她再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朝玉匣的前後兩面輕輕一捏,哪渾身上下不見一條縫隙,宛如一體的玉匣便「咔嚓」一下自動打開了。

隨着匣子的緩緩開啟,一道道無比凜冽的寒息便從匣子裏迸發而出,不一會兒,便充滿了整個地牢,讓本就晦暗不明的藍色火焰又黯淡了許多。

李清揚的眉毛上也泛起了絲絲冰晶,他有些驚訝,問:「千月,這…這裏面是什麼東西,散發出的寒氣怎麼如此迅猛,如此強烈?」

流風千月並沒有立刻做出回答,只是屏息凝神的關注着手掌里緩緩開啟的玉匣,直到玉匣全部打開,露出一顆小拇指大,雪白色,渾身圓潤,晶瑩剔透的珠子,才用右手輕輕把珠子捏起,送到李清揚嘴邊,示意他張嘴把珠子吞下。

李清揚感受着雪白色小珠子散發出的絲絲刺骨的寒意,聯繫到剛剛的冰魄劍,心想:這…這難道就是哪蘊含了洪荒異獸『寒螭』畢生精華的寒螭內丹,千月對我真…真的是…,竟然把魔教里這麼珍貴的東西給自己拿來了。

李清揚覺得太過珍貴,幾欲開口拒絕,但當他看到流風千月決絕的目光,旋即想到:千月拿到這兩樣曠世奇珍來救自己,不管她用的是什麼樣的法子,一定是經歷了千辛萬苦,自己如果不把寒螭的內丹服下一定會辜負了她,傷了她的心,況且如果魔教知道了千月偷拿了祖傳的鎮教之寶來救自己,來救一個和魔教勢同水火的道家的弟子,一定會大動肝火,會把千月抓起來千刀萬剮的,那時自己這麼一個經脈盡斷,功力全失的廢人怎麼能夠保護她不被他們傷害呢?

想着,李清揚張開了嘴唇,緩緩的把寒螭的內丹吃下。

「啊」

雪白色小珠剛剛入嘴,便化作一股強烈的寒息,迅速的鑽進李清揚的體內四處擴散,猛烈的遊走,衝擊着他那破敗不堪的經脈。

隨着寒息的不斷滲透,遊走,李清揚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一絲絲寒氣從全身的毛孔中不斷滲出,眨眼的功夫,他的身上便凝結起了一層層薄薄的冰霜。

流風千月看着不斷顫抖,結霜的李清揚,連忙把他從自己懷裏扶起來,扶着他盤腿坐在地上,又伸出雙掌,輕輕抵着他的後背,從後面運功傳入他的體內,幫助他煉化寒螭內丹。

此時,李清揚體內的寒息逐漸凝聚成了一股股寒流,不停的在經脈中流淌,不停的滯緩,凍結起他體內的流動的血流,就連哪充滿無限生機,勃勃跳動的心臟竟也有了即分停下來的跡象,這直接李清揚全身抽搐,肌肉緊繃,皮膚下一根根青筋冒起,不停抖動,他臉色漸漸失去血絲,變得越來越蒼白,直至雙眼緊閉,陷入昏迷。

感受着痛苦不堪,逐漸失去生機李清揚,流風千月的內心焦慮不堪,沉吟了片刻,咬了咬了貝齒之後,流風千月忽然站起身,摘下頭上鳳冠,脫下全身上下的衣服,一絲不掛的轉到李清揚面前,在蹲下,伸出纖纖玉手緊緊抱住他,又將自己的玉體死死的貼在李清揚哪猶如冰塊一般寒冷的身上,再把自己紅潤的小嘴朝着李清揚哪冒着寒氣的嘴唇緊緊的吻住。

流風千月要用自己的身體溫暖李清揚,要用自己的愛將心上人從垂死的邊緣拉回。

李清揚在無盡的黑暗,刺骨的寒冷中不停的顫抖,拚命的掙扎,忽然,他感到一陣陣溫暖從自己面前傳來,緊接着又是一個溫潤的嘴唇吻上了自己。

李清揚從朦朧中醒來,慢慢的睜開雙眼,就看見流風千月玲瓏婀娜,凹凸有致的酮體,忽然他感到一股莫名的燥熱在體內緩緩升起,便按耐不住抬起雙手一把流風千月抱緊緊住,熱情的親吻。

過來一會兒,李清揚又用右手奮力一把將自己破爛不堪的衣服扯下,再輕輕把流風千月壓倒在了地上,又把自己堅挺起來的下體溫柔的送進了流風千月溫暖的體內。

就這樣,李清揚和流風千月這兩個真心相愛,生死相隨的伴侶在這一刻真正的擁有了彼此,緊密的結合,在冰冷的寒牢裏無盡的纏綿了起來。

「嗷…」

隨着李清揚和流風千月的彼此交融,李清揚體內的哪顆寒螭內丹發出陣陣清脆的龍吟,飛速的轉化為一股股精純能量,不停的順着李清揚的經脈血管遊走,不斷的連接,修復起那個受損破敗的經脈和骨骼。

終於,在流風千月的溫潤下,李清揚體內遊走的能量漸漸的匯入丹田,化做一個混元太極的模樣不停旋轉旋轉再旋轉,直到氣旋不斷擴大撐滿了整個丹田氣海,寒螭的內丹才變作塵埃化為虛無。

在這個過程中李清揚感覺自己被傷得一塌糊塗,混亂不堪的身體一點點的恢復起來了,直到最後他覺得自己已經恢復到被司馬千忌他們暗算前的狀態,不,應該是變得比以前更好,更加強大。

李清揚的身體上的傷口迅速癒合,一層層的老皮不斷剝落,重新長出嫩滑而又十分堅韌肌膚,脫胎換骨,脫胎換骨,李清揚現在就是一種脫胎的狀態。

「啊…」

李清揚酣暢淋漓的大吼了一聲,流風千月似乎是被燙了一下,忍不住呻吟了起來,身體愈發的嬌艷紅潤。

許久,李清揚和流風千月從無盡的纏綿中醒來,相互對視了一眼,又相互親吻了一下,才戀戀不捨的從對方身上離開。

「嗯,啊…」李清揚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轉而他又想到這寒牢如此寒冷千月赤裸著身體,該不會被凍壞吧,他立馬拾起身邊的大紅色喜袍遞給了流風千月,說:「這…這裡冷,千月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流風千月看着李清揚有些獃獃的模樣,想起了他們剛剛的經歷,俊俏的臉頰不禁緋紅一片,有些嬌羞的接過衣服,忽然她又想到了什麼,拉過李清揚的手,激動的說:「清…清揚,你身上的傷好了,好了,手腳的經脈續起了。」說着她眼裏就泛起了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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