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跌宕起伏

11.跌宕起伏

跌宕起伏

流風千月打量著看向李清揚說:「聽說拓跋部落來了個怪人,說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讓他們不要干這干哪的,看來那個怪人就是你了。」

說完她點點頭又說「對了,我叫流風千月,你呢?」

其實,李清揚在拓跋部這段時間,也聽說了大漠裏有一個四處征戰,想要一統各部的豪強,但他沒想到那個自己認為的豪強竟然是這麼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頓時有些欽佩,微微一笑說:「姑娘,你好!我叫李清,就是你說的那個怪人」

李清揚之所以沒說出自己真實的姓名,是因為自己的名頭太過響亮,擔心別人知道后就對自己敬若神明,那自己便不能真真切切的融入眾生,體驗世間百態,所以他每去一個地方就喬裝成當地人的模樣,換一名字,換一種身份。

「嗯好,李清,我聽說你也要改變漠北部落那些原始野蠻的惡習,既然我們都有着同樣的想法,不如就一起吧,你說好不好?」流風千月在得知漠北還有個和自己一樣要改變部落陋習的人的時候,她的內心就留一絲期待,她想看看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

現在,當她看到是李清揚這麼一個年輕俊朗,風度翩翩的人時,心裏就有一個聲音在默默的回蕩,好像是在告訴自己:一定要把他留下。

這時,被李清揚壓倒在地的兩個護衛,心裏都非常奇怪,因為他們還從沒見到過少主這麼溫柔的對待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剛剛謀面,在他們心裏是連友好都算不上的敵人。

「好啊,那我們就一起吧。」李清揚說完這句話,也十分驚訝,不知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爽快的答應下來,只是覺得在第一眼見到流風千月之後,自己的心就在莫名的跳動,像是在告訴自己:一定要留在她身邊,一輩子守護她。

流風千月見李清揚答應了自己,抑制不住滿心歡喜,策馬去到他的身旁,伸出一隻滑若凝霜的纖纖細手,柔聲的說:「你上來,好嗎?我現在帶你去看看,看看這大漠不同於你們中原的壯麗景色。」

李清揚身不自主的,鬼使神差的點點頭說:「好啊,流風姑娘。」

說完他把抓在手裏的長矛一松,然後,拉住流風千月遞過來的縴手,翻身騎到那匹高大的汗血寶馬上,坐到流風千月的身後,再輕輕的握住她牽着韁繩雙手,把她攬在自己懷裏。

流風千月見李清揚騎上了馬,輕輕握住自己的雙手,把自己攬在懷裏,終於忍不住羞澀,雙頰微微泛紅,駕着馬兒向營地外駛去。

「少主,你…你們要到哪裏去?你走了我們大軍該怎麼?」一名黑騎護衛見流風千月和李清揚駕着馬要出營地,從驚訝中緩過神來有些口齒不清的詢問。

這時,流風千月注意到了周圍人那有些怪異的目光,有些惱怒的說:「怎麼辦?以前收服了那麼多部落,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現在你來問我,是不是找,是不是找抽!」

最後一句她本來要說:是不是找死,但見李清揚坐自己在後面,不好意思那麼說,就連忙改口說:是不是找抽。

說完,流風千月用力的夾了一下馬背,揮舞韁繩,驅趕着馬兒,快速的衝出營地,跑進大漠。

不一會兒流風千月和李清揚就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只留下他們傻傻的愣在原地,動也不動。

多年以後,李清揚回憶起這一幕,沉默良久,直到眼角微濕,才嘆著氣,用滿是滄桑的語氣說:「唉,哪就是一見傾心,命中注定啊。」

此時是臘月初八,正所謂隆冬臘月,更何況是在這極北苦寒之地的雪域當中,魔教總舵修羅城外早已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白茫茫的一片,而城內卻是到處張燈結綵,一片紅紅火火,熱鬧非凡的景象。

為什麼?是因為他們是在過那臘八節嗎?

當然不是因為過臘八節而這麼熱鬧喜慶,況且這臘八節只有中原內地才有過的習俗,在這極寒雪域可還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那又是為什麼呢?

那是因為今天是魔教教主的女兒——流風千月,大婚的日子,更何況她是魔教唯一的少主,你說該不該這般熱鬧,該不該這般喜慶。

據說,魔教為了舉辦這次婚禮,不光去中原的採買了數量眾多布匹,紅燭,而且還把修羅城裏大大小小的店鋪都掃蕩了一遍,搞得現在整個城裏照明的蠟燭都只有白色的賣。

更誇張的是,如果有人想置辦一件顏色鮮艷點的衣裳,那他或她一定連巴掌大小的彩色布料都尋不到。

夜色初綻,修羅城的每一個角落都點燃了火紅色的燈籠。

先是低聲的吟唱的劃破了夜色,再是喧鬧的嗩吶回蕩在城郭。

遠遠的從城市中央的城主府,有一隊繁複華麗的紅衣隊伍踏着鞭炮的轟鳴,踩着綿延不絕的紅毯,在無數人歡呼和祝福中緩緩前進。

領頭的新郎高大英俊,相貌堂堂,他頭戴翎羽含帽,身着絳紅色的黑邊綉金華服,腰系金絲滾邊玉帶,腳蹬綉金雲紋靴,騎着一匹全身烏黑亮麗,宛如黑珍珠一般踏雪烏騅馬走在迎親隊伍的前方。

新郎的身後是一座閃爍著點點金光的八抬大轎,花轎駛過,沿路撒下一股若隱若現令人陶醉清香,那正是天下奇花——天山雪蓮,散發出的芬芳。

迎親隊伍在新郎官的帶領下,浩浩湯湯的繞着整個修羅城巡遊了三圈,最後又停靠在城主府的府邸前。

日近戌時,新郎官滿身酒氣,醉醺醺的推開洞房的大門,但裏面迎接他的卻不是嬌滴美艷的新娘而是凶神惡煞的魔頭。

「嗯?怎麼回事,我都已經成就聖人了,這酒怎麼還會如此醉人?千月你們這的酒可真厲害啊!它叫什麼名字?」

關上房門,李清揚就試着運功解酒,結果沒有一絲作用,便一邊問,一邊左右晃的走向婚床。

「嗯?你不是千月,你到底是誰?我的千月呢?」在李清揚坐到床邊,伸手掀開新娘的蓋頭時,一把閃著精光匕首猛然的刺進他的胸膛,他連忙運功抵擋,向後退撤。

「哈哈…,我當然不是流風千月那個不要臉的騷娘們。」新娘見一擊得手,便掀開了蓋頭,露出一張猙獰可怕,佈滿傷疤,雙眼上翻的醜臉,大笑着說。

哐當一聲,房門給人一腳踢開,許多人影拿着兵器從外面衝進房來。

「哈哈…李清揚,我們魔教的仙人醉,你可還喝得痛快,喝得過癮。」沖在最前面的一個彪形大漢大笑着問。

「沒用的,李清揚,我們這仙人醉可是一杯仙人醉,三杯神仙倒,剛剛你怕是喝了不下三四壇,就算你是天神下凡,現在也得給我倒。」一個手提狼牙棒身材短小的漢子見李清揚還在掙扎,努力把喝進肚子裏的酒逼出來,諷刺的說。

「你們…你們這麼做,是…是千月的父親,魔教教主指使的?這麼做就不怕羞,不怕天下恥笑么?」李清揚憤怒的看着他們大罵。

「哈哈…,教主,不不應該是前任教主才對,你死到臨頭了,我就告訴你,流風不惑那個老傢伙,自從上次華山論劍,被你一掌打傷,回來之後就一蹶不振,早就被我架空了,現在我才真正是魔教教主。」一個三角眼,鷹鈎鼻,尖下巴,尖嘴猴腮的中年從人群之後走出,眼露凶光的看着李清揚。

「更可恨的是那個老傢伙竟然在千月的請求下,非但沒有計較你那一掌之仇,還冒着眾叛親離的下場把千月嫁給你。」說到這司馬千忌惡狠狠瞪了李清揚一眼。

接着他歇斯底里的大笑,說:「更可笑的是你,是你李清揚,你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不顧正邪之見,不顧你們蒼虛城的臉面,來到這,來到這修羅城和魔教教主之女風風光光的舉辦婚禮,真是可笑,可笑啊!」

說完,司馬千忌有些可悲的看着李清揚搖搖頭,再得意忘形的說:「不過可惜,可惜的是,這場看起來風光美滿的婚禮竟然是一個陷阱,是一個由我親自策劃的陷阱啊!」

這時,司馬千忌停下來喘了口粗氣,又接着說「你們絕對…絕對會想不到,這場婚禮其實…其實也是實實在在的,不過…不過真正的新郎卻不是你李清揚,而是我…是我司馬千忌,現在…現在流風不惑那個老傢伙已經被我囚禁了起來,而千月…千月恐怕還在…在另一個洞房嬌羞的等着你呢,哈哈哈…」

司馬千忌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激動,激動的幾乎一直是大叫着才講完的。

「好,好,好」

司馬千忌說完,李清揚憤怒得眼睛都要冒出火來,連說了三個好字,再也忍不住,一把拔出插在胸口的匕首,用盡全力的擲向他,再運功使出自創的絕技「眾生皆苦」,一掌打過去。

「眾生皆苦」不愧是李清揚將自己遊歷多年得到的塵世感悟和參透多年的道教精髓揉合在一起創造出的絕世功法,再加上他本身是至高的聖人境界,就幾乎是毀天滅地,無所不摧。

頓時,天地間風雲吒變,山崩地裂,修羅城大半個城主府頃刻間隨之塌陷,化為廢墟。

而這座城主府卻是魔教費盡心思以千年鐵木為支柱,萬年玄冰為牆,玄鐵鐵水澆築才打造成的鋼鐵堡壘,固若金湯,號稱是萬劫不朽。

修羅城裏居住的居民大多是魔教信徒或者是些和魔教十分親近的邪魔歪道,聽到城主府天大的動靜,再聯想到今天的新郎官是李清揚,立馬個個拿出武器,擁向城主府,支援魔教。

「哈哈…,真不愧是『冠絕古今李清揚』,這一掌可真是毀天滅地,無人能擋啊!我的城主府都快給你打沒了。」從府外又飛來一個司馬千忌,身後帶着無數魔教高手。

接着,他大手一揮說:「兄弟們,給我上,把他給我拿下。」

原來,司馬千忌狡詐無比,擔心李清揚的臨死反擊,就先派了個分身去刺激他,逼迫他,果然,李清揚的一掌不僅把在洞房裏的魔教之人都打沒了,還連帶着削去大半個城主府,看得司馬千忌和埋伏在府外的一眾幫手是心驚肉跳,面色發白。

李清揚打出這驚世駭俗一掌,也已經是耗盡體力,油盡燈枯,再加上喝了『仙人醉』,就越打越手軟,越來越吃力。

哪裏還經得住一眾魔教高手的圍攻,不一會兒,便遍體鱗傷,支持不住,從空中跌落,給他們擒住,挑斷手筋腳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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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俠縹緲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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