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篇 第三章

殺戮篇 第三章

Part7.謊言和謊言和謊言

熊欣曼和陳列寧看到高法斯倒在地上,立馬衝到了高法斯的身邊,熊欣曼問:「同志,你怎麼了?」「那該死的技術工是叛軍(維和聯盟各國內反叛組成的軍隊,立場是掀起戰爭的一方)派來的姦細!剛才想趁著陳列寧不在殺了我,還好我及時自衛反擊!」「該死,竟然是叛軍的姦細,好吧,你先去包紮一下。我來找個人輪流開車,該趕路了。」熊欣曼領著高法斯走到車后,縱身一躍跳到了車上,接著向高法斯伸出了手,高法斯撥開了熊欣曼的手說:「不用,我自己可以。」高法斯艱難地爬到了車上,腳卻被絆住了,上半身也從車上重重摔了下來,高法斯看著頭頂這片蔚藍的天空,他感到自己正在逐漸熔化......

列車無聲地行駛在開往戰場的鐵軌,高法斯躺在擔架上,聽著一旁的陳列寧正在口若懸河地和一群戰友講述剛才的事情,高法斯只是把頭扭在一邊,看著路邊的風景,他想,自己也許真的只是想看風景,他又想起了那個名字,高法斯不禁嘆了口氣。當陳列寧講到閆溫籽是叛軍的時候,一位女士兵直接站起來帶著哭腔大聲說:「不可能!她...不可能是叛軍!」「哎?怎麼不可能!你看人家高法斯手都被她劃了那麼大的口子!要不是高法斯自衛反擊,我哥們就交代在那個叛軍的手上了!」周圍的人聽到他們的爭吵都聚了過來,高法斯抓緊說:「你這麼偏袒叛軍,不會...你也是叛軍吧!」陳列寧也附和道:「就是!」

那個女士兵站在人群中央,她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她慌忙的掏出身份證:「別瞎扯!我可是正經的本國國民!」上面寫著:「尤偏見」高法斯從擔架上坐起來,反駁道:「是本國國民和你是不是叛軍有毛關係?」陳列寧又附和道:「就是!」周圍的士兵也開始小聲地議論,只見尤偏見眼睛睜的大大的,眼眶上堆滿了淚水,她渾身發著抖,她終於失控,朋友對他來說,在這個戰場上是唯一有溫度的東西,失去了朋友也就失去了一切。「媽的!都是謊言!謊言!謊言!」尤偏見掏出了槍,「砰!」「啊!」陳列寧被一槍擊中肩膀,倒在地上痙攣「啊....混蛋!她一定是叛軍!她惱羞成怒,想殺了我!」尤偏見大喊一聲「都是謊言!」又把槍口對準了高法斯的頭,「砰!」高法斯的臉上濺滿了血,然後緩緩地放下了槍,癱倒在了地上,高法斯的右手之前被刀割過,現在又開了槍,短時間是沒法參加戰鬥了...

熊欣曼匆匆趕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大群士兵,他們所看到的場景又是如此的祥和,這是殺戮后的寧靜。尤偏見的腦子在天花板、椅子等等隨處可見,她躺在地上,對面就是右手直流血的高法斯,他的臉上已被紅色淹沒,高法斯的旁邊躺著陳列寧,陳列寧就像是一個紅酒噴泉,肩膀的血一直沒有停止噴射。

Part8.後勤工作

熊欣曼開著車,目視前方,時不時還和副駕駛上的人聊幾句。突然,他停了下來,他看到車燈照耀的地方,有兩輛坦克停在前面,一台的艙門開著,另一台冒著黑煙,發動機上還有火苗冒出,「這是...我們聯軍的坦克,應該是追獵者。」副駕駛上的人說。「龍軒啊,那不是美軍陸軍的,你是不是搞錯了?」「不會,前兩天剛運過來的。」「好吧。」車廂里來了一個人,到了駕駛室,問:「熊欣曼,怎麼不開了?」「前面有兩輛坦克,把路給擋住了。」「對了,許慎你去找兩個會修車的。」「行,我走了。」李龍軒最後提醒道::「記得把大家叫醒,天亮了...」「

許慎回到了車廂,指著車廂里的人說:「高法斯和陳列寧下去修坦克,其他人下去吃飯!」然後其他的人就下去吃飯了,陳列寧抗議道:「憑什麼!」許慎一臉兇相地指著陳列寧說:「你要不想挨揍你老實點!」「我們兩個都受傷了,你還想讓我們幹活,不就是你喜歡的叛軍被我們殺了嗎!」「砰!」陳列寧再次抱著自己的肩膀,兩次不在同處,卻在同一個肩膀上,許慎把臉靠近陳列寧,像是欣賞一樣看著陳列寧瀕臨死亡的表情,「對不起,我走火了。」許慎一臉獰笑地對陳列寧說,「我勸你還是老實點,那樣你也可以好受點,不然...」「砰!」那獰笑僵在了那張臉上,許慎的身體倒在地上,鮮血從脖子噴涌而出,許慎在地上痙攣了幾下就死了。高法斯舉著槍,手臂上的血跡,和臉上的冷靜表情形成鮮陰對比,他看起來就像一個來自地獄的判官,「對不起,我走火了。」陳列寧倒在地上,睜大眼睛惶恐地看著自己的朋友,他現在是如此的陌生...而又美好,高法斯爬了起來,用那快爛掉的右手拍了拍陳列寧的肩膀,「走,下去修坦克去。」陳列寧默默地掏出了手槍,拉開了拉栓,自言自語道:「這是自發槍以來我第一次用它。」「砰!砰!砰...」陳列寧對著許慎開槍了,臉色始終平靜,就像是在完成一次簡單的後勤工作。「咔咔咔....」一枚彈匣打完,許慎的屍體已經變成了一團漿糊,陳列寧下了車...

熊欣曼衝上車,看到了狼藉一片,又聽了別人向他講述的故事。熊欣曼沉默了,他最好的朋友之一,已經面目全非,良久,他說:「他不想要生命,誰又會給他呢?」

高法斯拿著扳手,給履帶上了最後一顆螺絲,「幸好只是履帶斷了。」這是走來一個人說:呦,我們的技術員修好了,這沒你們事了,我們來接管。「又來一個人指著剛才的人說:「我叫季小照,這是我的搭檔張涌。」「憑什麼?」陳列寧看著他們。「就憑我們能一槍斃了你們!」「你們...」「夠了!我們是傷員,不能開車。」高法斯說道,眼中閃過一道冷光。「走吧,陳列寧,我們去吃飯。」「好吧..」陳列寧和高法斯端著盆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默默地吃飯,高法斯一邊吃一邊想著接下來要做什麼打算,電光火石之間,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修坦克的神態,他又想起了閆溫籽...高法斯心頭一顫,搖了搖頭...在所有雜念消除后,他又開始了吃飯。

又行軍一段時間后,熊欣曼突然下令:「戒備!」接著便舉槍、卧倒、拉栓、瞄準,動作一氣呵成。周圍的士兵也緊接著和熊營長一起戒備,高法斯看到眼前一個佝僂的身影站在屍體一旁,雙眼中充斥著無理智的光芒,鮮血染紅了他的制服,本應蔚藍的維和聯軍標誌,此時變得血紅無比。周圍的樹都被燒焦了,和地上的屍體構成了一種別樣的美。他拖著疲憊的雙腿,緩緩地向人群走去,他抬眼看了看熊欣曼等人,停了下來,接著立正,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接著喊道:「原本國海軍援美G號航空大隊隊長現本國濱和軍區第十二區軍校分校作戰部多軍部多兵種六營成員假宣折前來報到!」熊欣曼愣了一下,假宣折掏出了證件,「來確認一下!快點!我餓死了!」熊欣曼抓緊上前確認了證件,然後激動地握著假宣折的手說:「同志!歡迎回家!」接著指著高法斯,說:「他那有食物,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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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月亮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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