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生辰獻佳肴,求得藏書助君澤
太陽初升,天空上泛著粉的,紅的,橘色的霞雲,金黃色的陽光照在天瑤和君澤的臉上。
君澤睜開眼睛,看著天瑤的側臉,白皙的臉上充滿了稚氣,腦海中忽然閃過從前月嵐也曾這樣枕著他的手臂,躺在他的懷裡睡覺,可是月嵐的臉上卻是一臉的凌厲和殺氣。
如今懷裡這孩子,不禁讓君澤心裡一軟,一瞬間陷落在天瑤這祥和的溫柔。
君澤吻上天瑤的眼睛,把天瑤摟的越緊了。
不知過了多久,君澤突然覺得自己胸部一柔,睜開眼,看見天瑤拄著頭,手放在他胸膛之上,正獃獃的看著他。
「夫君,怎會有你這樣的人,不僅生的好看,還總讓人像向日葵追光一樣,忍不住多看幾眼。」
「哈哈哈」
天瑤對自己說的話,怎不住的發笑,臉上一抹羞色,不敢再看君澤一眼。
「傻啊,生的好看才能配得上你。」
君澤把天瑤的臉扭過來,雙手托著她的臉,讓她的目光與自己的眼光交匯。
「看啊,好好看看我,不要忘記我,永遠不要忘記。」
「夫君,下一世,月嵐也不忘你。」
君澤看著天瑤的眼神里有愛戀和痴情,月嵐臨死的話浮現在他的腦海。
那聲音斷斷續續的,「下一世,月嵐也不忘你。」
君澤看著看著天瑤,眼睛里流下一滴淚。
「天瑤,不要離開我……夫君找你好久了……」
君澤一把攬過天瑤的後背,把天瑤抱在自己懷裡,哭的那麼痛徹心扉。
「夫君,天瑤不離開,也不忘記。」
天瑤心裡一陣驚訝,她雖然知道君澤很愛很愛她,卻不知道君澤對於她能夠這麼心痛這麼難捨。
她被君澤震撼了,她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在無助的時候有多麼脆弱,多麼讓人心疼。
尤其,眼前這個男人哭的是自己,天瑤這顆單純又幼小的心裡,愛的種子一瞬間深根發芽,由樹芽長成參天大樹。
已經足矣把她的心佔滿。
君澤哭了好久,天瑤就這麼抱著他。
太陽全部都升起來了。
「公主,駙馬,該回了。明日皇上生辰,也該回去準備禮物。」
宮人把馬車牽到天瑤和君澤面前,扶兩人上了馬車。
回來的路上,天瑤問君澤該獻什麼壽禮,君澤思考半天回了一句話:「民以食為天,萬千金銀,不如家人的一杯羹餚。我昆崙山有一種仙草,煮粥甚是鮮美,可延年可益壽,等回了你宮中,我去摘兩課,壽禮就煮一碗仙草白粥。」
「這主意不錯,只要能讓皇兄心裡舒坦,長命百歲,好好的做一個好皇帝。」
天瑤的頭往君澤身上靠了靠,合目而休。
「噠噠噠,噠噠噠……」馬車走出大山,走過長街,來到了宮中。
下了馬車,宮人宮女迎來一片。
「公主,駙馬,一路辛苦,我等備了木瓜冰露,近日是西域進供的水果,名叫木瓜。皇上說甚是香甜,贈與公主,做成冰露給公主呈上。」
天瑤和君澤坐在寢殿,宮女端來木瓜冰露,二人飲之,隨後便去了清泉池沐浴。
「夫人,可願同為夫一起沐浴?」
「去一邊去,你那頭,我這頭。」
天瑤指著清泉池的男女湯屋,用溜的速度進入了女湯池。
這浴池是專門給皇宮裡皇子,后妃準備的,皇上不在這裡洗澡。
女湯池裡,宮女跪著往湯池裡放夜合花瓣,剝了吐蕃進供的紅葡萄,倒了西瓜汁正在準備。
「奴婢給公主更衣。」
「不用了,準備完你們就退下吧。我不太習慣被人看著洗澡、」
「承。」
女湯池裡的宮女鞠躬退下了。
天瑤把衣服掛在一旁,徑直下了湯池。
夜合花的香氣在水裡氤氳,溫熱的池水,天瑤洗的好不快活。
半個時辰以後,天瑤穿戴整齊從女湯池出來。
「駙馬可從男湯池出來了?」
「回公主的話,駙馬讓公主出來后回寢殿休息,他說他去昆崙山了,讓公主好好睡覺,他片刻就回。」
「好。退下吧。」
天瑤一個人躺在床上,想著昨晚的場景,嘴角泛著甜蜜,竟安安穩穩的睡去了。
君澤騰雲而至,到了昆崙山,一路向後山走去。
「大師兄。」
「好。」
「掌門。」
「好。」
「掌門師兄回來了。」
「掌門師兄,還有幾日便是那侓猷山掌門之女—璟陽大小姐的招親大會,我與幾個師弟已經準備妥當,到時候掌門師兄可要到場。」
「好。準時赴會。」
「如果我等師弟娶得侓猷山掌門之女,那我崑崙勢力就又強大了。」
「那就好好準備。」
「托掌門師兄吉言。」
「修泓,後山那芙雲草可長得旺盛?」
「旺盛,我派弟子時常采來做菜。」
「掌門師兄也饞這芙雲草了。」
「有用。你先去大殿告訴師傅,我回來了,等會我就去見他。」
「師……師傅去雲遊了……」
「可真的是把崑崙派交給我了。」
君澤暗暗埋怨玉清子就這樣撒手不管了,自己也是有很大壓力的。
「我派可有什麼事需要我處理?」
「沒啥事。一切都好。就連南方一直挑釁我派的岣嶺派都許久不進犯了,不過這事也是從大師兄接任掌門開始的。」
「大師兄威武啊。」
「算他們識相,不然我定當率我派弟子結束這百年恩怨。」
快到後山了,「修泓,你先回去吧,把我派上下照顧好,采了芙雲草,我是要回去的,就不必驚動他人了。」
「好,修泓定不負掌門師兄所託。」
修泓鞠了一躬,便轉身離去。
君澤來到仙草叢生的山坡,看到一簇一簇的芙雲草密密蔥蔥的長著,滿足一笑,采了兩棵藏進身體,一個飛升,朝著長安城騰雲而歸。
回了皇宮,君澤來到天瑤寢宮門口。
「駙馬……」
宮女剛說了兩個字,「回來了」這句話竟咽了回去,因為君澤做了一個讓她禁聲的動作,她趕緊把寢宮的門讓出來,站在一側。
君澤輕輕的開了門,進了屋子,又小心翼翼的關上。
走到天瑤床邊,躺了下去,一陣夜合花的香氣沁鼻,讓君澤腦袋一下子迷糊了,墜入夢裡。
「夫君,你看我的裙子好看嗎?」
「夫君……」
「夫君,我為你起舞……」
「夫君,你想我了嗎?」
「夫君,來喝茶……」
「月嵐,你跳的舞真好看。」
「月嵐沏的茶為夫好久沒喝了……」
「月嵐,別走……」
君澤身體一緊,微微掙扎,夢就醒了。
稍稍緩過神,「天瑤?」君澤摸了摸身旁,卻空空無人。
「溫殊?」
「溫殊?」
「駙馬,公主在我這裡。」
紅歌在宮女的處所探了探頭,「駙馬,公主在繡花呢。」
「說是給你的。」
紅歌一臉的為天瑤開心又為天瑤害羞,竟跑了。
「夫人。」
天瑤藏起來綉著的綉帕,言辭躲躲閃閃,「夫……夫君……」
「夫人可是在做女工?」
「沒……沒……」
天瑤又把綉帕藏了藏。
「給為夫看看綉了什麼?」
君澤從天瑤身後搶過繡的帕子,打開來,「君若火,一燃便燎了我心垣。」字便是這些,中間一朵潔白的夜合花。
「送我的吧。」
君澤戲闕道,「給我的我可就拿著了,可不敢不收,不然你若送了其他人,我這顆心怎麼夠傷。」
這話聽得天瑤又喜又氣。
君澤一個舉臂,把天瑤從凳子上舉得站起來。
「明日便是皇上生辰,這壽禮我幫你準備,仙草已經取來了,可不敢讓你下廚,你只等領賞就好了。」
「多謝夫君。」
天瑤笑著搶過綉帕,跑到院子里,君澤追了出去,抱著天瑤的腰,搶下綉帕,用手撓著天瑤痒痒,兩個人的笑聲在院子里跌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