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氣風發的小炎子

廣場上人頭擁擠，數百道目光聚焦，盯着測驗魔石碑前的少年。

少年年歲不大，長相清秀，微微揚起的臉頰顯出幾分難掩的自傲之色，他也的確有着自傲的本錢。

只見少年伸手，輕車熟路的按上測驗魔石碑，然後緩緩閉上眼睛。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測驗魔石碑在片刻的沉靜之後，陡然亮起了刺眼的光芒。

「斗之氣：十段！級別：高級！」

望着石碑上的字體，場下眾人雖然已經猜到了這種可能，卻還是感到難以置信。只因為這個孩子今年剛剛十一歲而已。

十一歲的斗之氣十段！

放眼整個加瑪帝國，這都是數一數二的超級天才。

甚至，可能還要超過曾經的蕭舒。

場下眾人也紛紛想起了族中的另一位天才，同樣是年紀輕輕就達到了斗之氣十段，那位當時似乎只有十歲，比蕭炎還要小上一歲。

魔石碑旁的中年測驗員也是想到了蕭舒，臉上不禁露出了嗟嘆之色。

自從蕭舒測試達到了斗之氣十段，就再也沒有參加過測試，反而逐漸泯然眾人，至今沒有傳出他突破斗者的消息。

現在的蕭家甚至傳出了種種流言，認為蕭舒只是靠着丹藥而已，並不是什麼天才。

為此，說着這些話的人，選擇性的忽視了斗之氣階段，哪裏有什麼丹藥可以吃。

就算是真的有，又哪裏是父母早亡的蕭舒能弄到的。

「蕭炎少爺，看樣子，我們蕭家半年後又要多出一名年輕的斗者了。」測驗員對着蕭炎恭喜了一聲。

蕭炎自傲一笑，輕鬆道：「不用半年，我有預感，最多一個月就能突破。」

他說話時沒有任何掩飾，頓時引來了場下一片驚呼。

「蕭炎哥哥是最棒的！」

一個小蘿莉蹦躂起來歡呼，稚嫩的小臉上浮起了一抹洋洋得意的笑容，似乎也分享到了蕭炎的榮耀。

蕭炎看着場下的蕭媚，也燦爛的笑了起來。

此刻的蕭炎還沒有經歷斗之氣消失的挫敗，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無與倫比的自信。

「嘖嘖，族長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

人群外，大長老恭維了一聲，他身旁的蕭戰也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沒有什麼是比看着自己的孩子有出息更讓父親開心的事情了。

看着蕭戰臉上的笑容，大長老眼中異色一閃而過。

就在兩人談笑時，蕭炎已經走了下來，測驗員再次拿起名單。

「下一個，蕭舒！」

無人應答，場下眾人的神色不一，或是期待，或是輕蔑，就連蕭炎也顧不上與身邊的蕭媚聊天，而是同樣抱着些許期待神色看向周圍。

從小到大，他也是聽着蕭舒的故事長大的，對於那位天才，他也十分好奇。

只是可惜，測驗員喊了兩聲，場下還是無人應答，看樣子，蕭舒又不會參加這次的測驗了。

「蕭炎哥哥，你很在意那個蕭舒嗎？」

小蘿莉蕭媚湊到蕭炎身前，奶音甜膩，竟已有了嫵媚的感覺。

蕭炎摸了摸蕭媚的腦袋，爽朗笑道：「哈哈哈，我也是好奇他如今究竟到了什麼地步了？」

蕭媚很享受周圍族人看過來的羨慕目光，小貓般蹭了蹭蕭炎的手，略有不屑道：「他只是個靠着丹藥的小人，才不像蕭炎哥哥這樣，是真正的天才！」

蕭炎爽朗一笑，心中倒是有些驕傲。

『果然，我才是真正的天才！哈哈哈哈哈！』

「最後一次，蕭舒到了嗎？」

測驗員的聲音已經有些無奈，他覺得這次也只是徒勞而已。

「來了。」

就在測驗員以為蕭舒又要缺席這次測試的時候，人群中忽然響起了一個春風般溫潤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的第一時間，所有人的腦海中都浮現出了一位溫柔少年的形象。

人群分開，露出了緩緩走來的一男一女兩道身影。

男子身形如松，俊朗陽光的臉上時時帶着溫柔如春陽的笑容，讓人不自覺的心生嚮往，而他的身邊，則是渾身氣質清雅如蓮的可愛少女。

雖然只是兩個小孩子，可是在場的大人眼中，卻彷彿已經看見了一對攜手走來的恩愛戀人。

這種感覺有些怪異，讓許多人都感覺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

「來了，正叔你別着急嘛。」

測試員冷漠的臉上，因為這一句正叔而罕見的露出了笑容。

測試了這麼多年，只有眼前的少年會在測試前向他問好，而這也是蕭舒身上眾多優點中的一個，少年記得蕭家每一個人的名字，會在每一次相遇時，乖巧的問好。

誰不愛這春風般的少年呢？

蕭正古板的臉上顯出了幾分笑意，道「快測試吧，好久沒見過你來這裏了。」

蕭舒點了點頭，腳下輕點，身形飄絮般落到測驗魔石碑前。

伸出手，蕭舒隨意地按上了測驗魔石碑，不過他沒有立刻動作，而是扭頭看向人群中的蕭薰兒。

「薰兒，看好哦。」

伴隨着蕭舒的話音落下，漆黑的測試魔石碑忽然大放光彩。

一串金色的文字緩緩浮現。

斗之氣：五段！

場下的眾人剛要震驚，測驗魔石碑上光芒再起。

斗者：二星！

呼！

場下像是刮過了一陣寒風，嘲諷的話語被凍結在嘴裏，扎的舌頭深疼。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就在眾人終於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之後，又是一陣光芒在測試場中亮起。

斗師：一星！

轟！

像是安靜的水面被投下了巨石，砸暈了滿湖的魚兒。

蕭家的族人看着石碑上的金色大字目瞪口呆，都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一般。

斗之氣五段是廢物，斗者二星是天才，那麼十五歲的一星斗師又是什麼！

這一刻沒有人敢去懷疑這份成績的真假，因為少年睜開的眼眸中閃過的威懾之意是那麼強烈。

露頭會被打死的，所有人都這麼覺得。

在全場震驚的目光中，蕭舒走到了蕭薰兒的面前。

薰兒的臉上洋溢着歡喜的笑容，看着蕭舒的目光就像是炫耀糖果的孩童。

所有人都感到震驚與不可思議，唯有蕭薰兒覺得這一刻的蕭舒好帥！

「蕭舒哥哥，薰兒好開心啊！」

薰兒撲到蕭舒的懷中，仰著小腦袋，白白嫩嫩的小臉因為激動而顯得有些紅潤。

她就是這樣的性格，不爭不搶，淡雅如池間青蓮，唯獨在蕭舒這裏，她會露出與普通少女別無二樣的心思。

想看着他更加耀眼，成為高天上的烈陽，這便是女孩心中的小願望。

蕭舒輕輕撫摸著薰兒的後背，心中滿是愛惜，只是還有一點小遺憾。

五段，二星，一星。

五二一，我愛你！

這個蕭舒腦海中一閃而過的諧音，也是蕭舒心意的些許表達，只不過這個世界的薰兒完全看不懂。

「等等！」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充滿了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