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暖春廂,位居東堯街南邊的湖上,是一座大畫舫。不僅裝修別緻,菜肴好吃,服務也是別出心裁,畫舫里是清一色的小倌兒,這兒里的小倌兒個個身懷武藝且長相俊美才華橫溢,他們可以陪你吟詩作對,習武練劍。但絕對不會進行色情交易。

當時公輸麟從紫竹哪裡套話的時候,提過暖春廂的事,當時她就猜暖春廂背後的主子一定不簡單,昨晚她又跟阿夏打聽了暖春廂,才知道暖春廂的老闆叫霜如雪,是南若國的第一公子,而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南若國的小皇叔,先帝最小的兒子,名叫南若閑,從小就愛黏當今聖上,而當今聖上比南若閑大二十歲,先帝過世的時候南若閑才十歲,先帝在世的時候因前朝不穩,後宮爭鬥又十分嚴重,導致子嗣單薄只有兩個兒子四個公主,而公主,兩個遠嫁,兩個病死。

因此,當今皇帝的皇位繼承的很順利,根本不存在奪嫡之爭,再加上當今聖上從小就疼愛這個弟弟,登基后就封南若閑為閑親王,而南若閑空站一個親王的頭銜,整日不去上朝,就愛扶琴弄月;吟詩作對到處遊歷,整日里不見人。當今聖上拿他這個弟弟也是沒辦法。所以見過這位閑親王真面目的人那也是少之又少。而這位閑親王每次出現,還都帶個面具。誰能想到第一公子霜如雪,一個南風館的老闆,竟是當今的皇叔閑親王。

此時,公輸麟剛踏進暖春廂內,廳內靠窗的地方,只坐了一桌客人,這個時辰有點早,只有一桌倒也正常,公輸麟正想著,走過來一個身穿白色大袖衫長相俊美的小倌迎了過來:「這位公子,小可是,暖春廂的掌事玉劍,您是用飯還是飲茶。小可為您安排。」

「即用飯也飲茶。不過我要霜如雪來陪。」公輸麟邊說邊欣賞著暖春廂的裝潢,這裡裝的雖是清新雅緻,看似簡單,但這裡的陳設和用具都不是凡品。

「這......公子還是找別人吧,我們家公子一年只見一次客,還得看心情,您別為難小可了。」玉劍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看著公輸麟道。

「哪來的小子,真狂妄,這第一公子豈是隨便就能見的。」旁邊坐的一桌客人突然道。

同桌的人也跟著起鬨「就是。」

「就是。」

公輸麟懶得理他們,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突然看到一根柱子上題了字,開口念道:「東堯街,斷情湖。霜如雪,暖春廂。」又看了一眼對著的那根柱子,勾唇一笑玩心大起。

「玉劍,你去拿筆墨來,我會讓你們公子主動見我。」

「真是狂妄的小子。」

「別理他等一會有他碰釘子的。」

「來我們喝酒。」那桌客人又討論了幾句

玉劍見公輸麟依舊不理會,頓了一下道:「公子稍候。」轉身去給公輸麟拿筆墨的時候,順路拐到了霜如雪的房間稟報一下公輸麟的話。

「公子,你看是否......」玉劍想問的話還沒問完就被打斷了。

「不必。」說著往樓下看了一眼,又開口到:「先看看他要幹什麼。」霜如雪覺得這個人看著有些眼熟,但不記得在哪見過。

「是。」玉劍應聲出去,端了筆墨走到公輸麟面前「讓公子久等了,還請見諒。」

公輸麟輕輕一笑,戲謔道:「無妨。」公輸麟暫時不想暴露自己會武功的事,故而又道:「我來說,你來寫。」

玉劍沒多問回道:「是公子。」

「他竟然不會武功?」

「這樣也敢來暖春廂。」

「簡直不知所謂。」

「就是,來這兒的人那個不是文武雙全。」

「對,他怎麼好意思來。」

那桌人又是一番討論。

公輸麟仍是不理,對著玉劍道:「西舜巷,續緣林。末悅閑,冷茗軒。」玉劍的功夫不錯書法也不錯,公輸麟音落的同時玉劍也收了筆。

霜如雪在樓上看著這一切,自語道:「末悅閑,是誰?冷茗軒是什麼地方?末?難道......」好似想到了什麼對著樓下道:「玉劍,請這位紫衣公子來上來坐。」

「是,公子。」轉身對著公輸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公子請隨我來。」

「這......這怎麼可能。」

「霜公子真的見他了。」

「這幾句到底是什麼意思。」那桌客人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公輸麟跟著玉劍來到霜如雪房門口,抬頭看到門匾上寫著棲心居三個字。

「咚咚咚。」玉劍敲了敲房門。

「請客人進來吧。」門裡傳來霜如雪的聲音。

聞聲玉劍推開門:「公子裡面請。」

「多謝。」公輸麟邁步進去,玉劍順手帶上門退了下去。

「請坐,公子為何執意要見我。」霜如雪溫和的問道。

公輸麟不客氣的,好似在自己家一般,走到軟塌前坐下后斜倚到軟枕上,神情慵懶的道:「我就是單純的想看看第一公子長什麼樣而已。」

霜如雪並不反感公輸麟的行為,問道:「那你現在見到了。」

公輸麟那雙桃花眸,上下打量著霜如雪,輕笑說道,「嗯,見到了,果然是第一公子,甚是養眼。」那樣子活妥就是個風流的紈絝子弟。

霜如雪看著公輸麟的樣子,繼續問道:「你姓末?整個皇都只有一處府上姓末,不知公子是念風的什麼人。」

「你是第一公子,不妨猜猜我是他什麼人。小皇叔。」公輸麟語氣戲謔的道。

霜如雪聽到小皇叔三個字,眼神中冷光四射,一個閃身到公輸麟面前掐著公輸麟的脖子,周身透著殺意道:「說,你到底是誰?」

公輸麟並不懼怕,雙眸不閃不躲的直視著霜如雪,眼神里透著更深的笑意。霜如雪蹙眉看著她道:「你最好老實交代,我可以留你個全屍。不然......」

公輸麟滿是玩味道:「不然怎樣呢?五馬分屍還是凌遲。反正都是死,留不留全屍有區別嗎?」言外之意反正都是死,還管什麼全不全屍的,我自然是不會告訴你。

「你既然想死,我成全你。」說著霜如雪手突然收緊,公輸麟感到喉嚨一緊上不來氣,「哼」眉頭輕蹙,眼睛一閉斷斷續續的道:「真......笨。」

霜如雪好像想到了什麼,手一松繼續問道:「說,還是不說。」

公輸麟感到喉嚨一松,推開霜如雪的手又斜倚回榻上「咳......」「咳......」兩聲道:「既然猜到了,還問。」

「你真是念風的妹妹?」霜如雪還是有些質疑的問道。

「如假包換。」公輸麟挑眉回道。

「不對,我沒見過念風的妹妹,但我卻覺得你很眼熟。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你。」

公輸麟似調戲的道:「在夢裡。哈哈哈。」

霜如雪自覺被公輸麟的話撩的臉有點發燙,嗔道:「姑娘家,怎麼這般沒羞沒臊的。」

「我開心就好呀!」

「你不是叫末念茗嗎?怎麼......」

公輸麟知道霜如雪想問什麼,故意打斷道:「怎麼末悅閑不好聽嗎,悅閑,悅閑,吾心悅閑不好嗎,嗯?」公輸麟說著對霜如雪挑了挑眉。

霜如雪知道公輸麟是故意的,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呀字還沒說出來。

門口傳來一個聲音:「不好。」音落「哐啷」一聲門被一把推開了,一個身著寶藍色綉著金色祥雲的男子走了進來,此人正是翎王南若翎,也就是公輸麟口中的琅千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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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茗傳之二世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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