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同心協力 第三節 應有懲罰

何書強並沒有跟着他們去派出所，而是直接回到了村部。

晚上，派出所並沒有把謝大頭送回去，因為謝大頭被民警一嚇就把何水清讓他放火的事兒全部說了出來。第二天，去何水清家抓謝大頭的那兩位民警又去了何水清家。一見到何水清其中一位民警就義正詞嚴地說道：「何水清，謝大頭已經供認，是你指使他到玉石林山上放的火，所以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聽到這一句何水清和謝桂蘭立即都慌了神兒，謝桂蘭帶着哭腔叫道：「他爸，這是咋回事兒啊！啊？」

何水清雖然有些慌，但還沒有亂了方寸，立即為自己辯解道：「怎麼會是我叫他放的火呢，警察同志，你們一定是搞錯了，他是個傻子，他的話你們怎能相信？」

「他是個傻子，可你不是個傻子，更何況據我們觀察，謝大頭還沒有傻到底。」

「我……」

「好啦，什麼也別說了，跟我們走就是了，放心吧，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說着兩位民警不顧何水清的掙扎和謝桂蘭的阻攔，強制性地將何水清帶走了。

到了派出所之後，何水清看到自己的小舅子坐在那兒立刻就氣兒不打一處來，恨的牙根兒咬的嘣嘣直響。兩位民警看到這兒立刻讓何水清坐在了謝大頭的旁邊，而後便立刻開始審問何水清。

其中一位民警問，另一位民警做筆錄。那位只管審問的民警向何水清厲聲問道：「何水清。」

「嗯！」何水清聞聲應道。

「你小舅子說是你指使他到玉石林山放的火，你可認罪？」

何水清一臉委屈地說道：「他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人，想必你們也知道了，我怎麼會讓他去放火呢，他那是胡說八道，你們怎麼能夠信他呢？」

「傻子，這年頭只有傻子才會實話實說，而你這個精子只會說假話。」

何水清道：「你看，警察同志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我這麼說不對嗎，是你對你小舅子說如果他幫你到玉石林山上放火，你就為他娶媳婦，我說的沒錯吧？」

聽到這兒何水清心裏一沉，看來傻子真是靠不住，人家一嚇他就什麼都說出來了，唉！失算。此時由於被言中心虛，所以他的表情先是異樣了一下，而後他看了一眼謝大頭說道：「我沒說，是他自己瞎說的。」

「謝大頭，他說沒說這話？」那位民警把臉轉向謝大頭問道。

謝大頭害怕地看了看何水清，又看了看民警，而後就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何水清，他都供認了，你還不成認嗎？」那位民警又轉向何水清問道。

「警察同志，他是個傻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話咋能相信呢，這人證物證都不全，咋就非說是我指使的呢？」何水清狡辯道。

聽到這兒兩位民警竟然都被氣樂了，而後那位只管審問的民警說道：「何水清，我告訴你，在我們剛開始調查這件事兒的時候，我們就懷疑到了你的身上。」

何水清道：「開始怎麼就懷疑是我呢？」

那位民警又笑道：「何水清啊何水清，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那好，我就給你分析分析：我們調查過，你是你們月亮河村以前的護林員，可是由於年齡關係前些天被鎮里換掉了，由此你的心裏一直很不平衡，所以你要報復那個把你頂掉了的新任護林員，你很了解林業站的規定，如果護林員所看管的山場著一次火，那他半年的工資就沒了，因此你就讓你的傻小舅子到玉石林山上去放火，騙他說如果他幫你放火，你就給他娶媳婦，於是他就聽了你的話，立刻去放了火，我說的一點兒沒差吧？」

何水清被說的正中下懷，雖然有些心慌，可他還依然為自己辯解道：「這只是你的分析，根本沒有證據，所以你依然不能定我的罪。」

「唉！那好吧，既然你死活不成認，那我們只好起訴你，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和你小舅子可以回去了，然後就等着法院傳喚你們吧。」

何水清與謝大頭剛走出派出所的大門，那位審問他們的民警就跟了上去。由於民警隱蔽的比較好，所以直到何水清和謝大頭到家了也沒有發現有人在後面跟蹤他們。

何水清帶着謝大頭回家后，二話不說就給了謝大頭兩個極其響亮的大耳光，打的謝大頭立即捂著臉哭了起來。他老伴兒謝桂蘭連忙一邊護著謝大頭一邊沖他叫道：「你打他幹嘛，他傻你也跟着傻啊！虧你活半輩子的人了，竟然讓自己的傻小舅子上山放火，你個缺德玩意兒。」

何水清一看老伴兒也沖着他來了，再加上先前在派出所受的氣，他頓時火冒三丈，瞪着眼沖着兩人喊道：「我這麼做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這個家，我幹了半輩子的護林員了，這說給我擼了就給我擼了，這擱你你能咽的下這口氣啊，我怎麼弄了這麼個小舅子，事兒還沒咋地他就都招了。現在倒好，派出所讓我在家等着法院傳喚，唉！真是偷雞不成倒失一把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

「你這是自作自受，活該。」謝桂蘭氣道。

他們誰也沒有料想到這些談話都被跟蹤到此的民警用手機錄了下來。

很快兩天後何水清就收到了法院的傳票，讓他第二天與謝大頭到庭受審。

庭審那天何書強，老根頭兒，謝桂蘭，以及派出所的那兩位民警都到法庭作為證人出庭，而我和何志為大叔，何志國等人也都參加了旁聽。開庭后法官質問何水清成不成認是自己指使謝大頭到玉石林山上放的火，何水清依然矢口否認。於是負責跟蹤何水清與謝大頭的那位民警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視頻程序，將何水清打謝大頭以及與老伴兒謝桂蘭吵架時的視頻放了出來。這一下在確鑿的證據面前何水清再也無法抵賴，隨後只好一五一十的供認了自己指使謝大頭實施犯罪的經過。

最後何水清被判六個月有期徒刑，並處罰款一萬元，而謝大頭由於是智障殘疾人，不能正確判斷自己的行為，被當庭無罪釋放。

至此何水清指使謝大頭到玉石林山上放火一事才告一段落。

當我了解了這一事情發生的全部經過後，我的心裏不禁生出一種深深的感慨。一些人為了一時私憤私怨竟然鋌而走險做出了一步錯百步歪的事兒來。如果當時何水清能平心靜氣，欣然接受自己護林員位置被替換掉的事實，不去指使謝大頭到玉石林山上放火，那麼月亮河村也就不會遭受那麼大的損失，何水清自己更不會落到如此下場，看來放大胸懷，在廣大人民群眾中普法都是極其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