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他能過來我叫他爹!
就在這時,旁邊的辦公室隔間里突然衝出來一個小胖子。
年齡二十齣頭,微胖,穿著鬆鬆垮垮的休閑服。
一出來就指著馬大成的鼻子大罵:
「你個黑心的大鬍子,這都末日了心還是這麼黑。
咱們躲在這兒暫時不是挺安全的嗎?至於去霍霍人家嗎?」
馬大成臉色瞬間黑下來:
「董小白,我可告訴你,現在已經末日了,你那個當官的老爹還不知道活沒活著,老子可不一定再給你面子!
一個一事無成的官二代,天天裝什麼裝!」
董小白一聽這話更來氣了。
「老子官二代怎麼了,官二代至少有良心,總比你這黑心狗來得強!」
「去把他綁起來,再敢亂叫丟出去喂喪屍!」
「老子看誰敢!……放開我,我可記住你了啊……」
雖然董小白不願與其同流合污,可寡不敵眾,很快就被眾人打得鼻青臉腫,綁在牆角。
一對小眼睛還惡狠狠瞪著眾人,絲毫不服軟。
……
寒風中,許非坐在陽台上正有些打瞌睡。
「啪」
玻璃碎裂的聲音在樓下響起,一下將他驚醒。
這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極其刺耳,周圍的喪屍立馬開始往樓下湧來。
許非趕緊再上陽台仔細查看。
很快,他忽然看見夜色中有一個不明物體飛來。
眼疾手快,蜘蛛絲射出。
他在半空中將那物體攔截過來,握在手上一看,竟然是個啤酒瓶?
這大晚上的,丟啤酒瓶找死嗎?
沒過兩秒鐘,又一個啤酒瓶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許非趕緊接住,又一個啤酒瓶?
接下來,他像個雜技演員一樣左右開弓,利用彈射出去的蜘蛛絲將所有啤酒瓶都抓住。
這下他可看清楚了。
啤酒瓶的來源,竟然正是街對面的寫字樓八樓!
好傢夥,竟然暗算到我頭上來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沒招誰沒惹誰的,突然被人陷害,許非心中頓時火起。
隨手用蜘蛛絲黏住一個啤酒瓶,像流星錘一樣在自己腦後瘋狂旋轉,發出呼呼風聲。
啤酒瓶的動能越來越大!
許非雙目如炬,死死盯著對面那棟樓,不停調整位置,加大力度。
手一松!
瓶子像炮彈一樣,准准射進八樓的落地窗里。
「砰!」
「啊!」
夜空中立馬傳來玻璃碎裂聲以及慘叫聲。
沒有啤酒瓶繼續引誘,樓下的喪屍群也漸漸安靜散開。
這一次的危機,算是暫時解除了。
可吃了虧怎能不還回去!
許非冷笑一聲: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將啤酒瓶隨手堆在陽台,提起旁邊的西瓜大砍刀,他再一次射出蜘蛛絲,勾住街道旁邊的路燈。
以馬路兩邊的路燈為踏板,像蜘蛛一樣很快爬到八樓落地窗的旁邊,用蜘蛛絲固定住身體,貼住牆壁偷偷聽。
辦公室內,馬大成捂住血淋淋額頭,壓低了聲音哀嚎。
外面,是喪屍瘋狂的拍門聲。
剛才他慘叫一聲,已經驚動了外面的喪屍,現在根本一點聲音不敢發出來。
「混蛋,那傢伙晚上不睡覺嗎!」
計劃失敗,他極其懊惱。
旁邊的秘書有些擔憂地說:
「馬總,那人好像真的很厲害,竟然能把啤酒瓶丟回來,他要是找我們算賬的話怎麼辦?」
外面的喪屍還沒解決,這裡又招惹了強敵。
大家的心裡都有點慌。
馬總心裡正在煩悶,一聽見秘書說這種喪氣話,直接一巴掌甩過去。
「啪」的一聲。
秘書嬌嫩的臉蛋上立馬腫出一個五指印,眼淚嘩啦啦流下,極其凄慘。
馬大成大罵:
「你怕個球!中間隔了這麼遠,還有喪屍群,他能過來嗎?
他要是能過來,老子跪著叫他爹!
混蛋,等後半夜再丟,今天成不了就明晚繼續,我不相信他不睡覺!」
角落裡,鼻青臉腫的董小白看著頭破血流的馬大成,嘿嘿嘿地笑。
「我就說你這黑心東西沒好報應吧,天天就知道坑人。
我要是那哥們,當場就要過來把你砍成肉泥!」
馬大成心裡本來就火大,現在更加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老子現在就要把你丟出去喂喪屍!」
說著,兩步走過來,一把扯住董小白的衣領,就準備往外拖。
可剛一轉身,卻看見落地窗前站了一個黑色的人影,手上提著的一米長西瓜刀在月光下泛起寒芒。
讓人不寒而慄!
「你……你是誰?」
馬大成的心裡有些發毛,硬著頭皮問道。
那人緩緩離開落地窗,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月光投進來,眾人這才看清他的臉龐。
這是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小夥子,臉型俊朗,眼神冰冷。
他輕輕將西瓜刀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又從旁邊的空箱子里拿出個啤酒瓶掂了掂。
「你不是往我家丟瓶子嗎,我得來謝謝你啊。」
整個工作室站著的人當即背心一涼。
完了,他們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
別人真的找上門來,還提把帶血的西瓜刀,上面發黑的血漬也不知道是人的還是喪屍的,看來今天如何都不能善了。
這種上門找麻煩的事情,馬大成倒是經歷過不少。
連忙擦乾淨頭上的血跡,笑著走過來:
「哎呀,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誤會了誤會了。
我們只是想引開大樓里的喪屍,沒想到丟到兄弟家門前,我在這裡先給兄弟賠個不是。」
馬大成嬉皮笑臉地走過來。
許非冷笑一聲,握住手中的啤酒瓶,猛地一揮。
「啪」
啤酒瓶在馬大成的腦袋上綻開了花,鮮血立馬流出來。
他疼得撕心裂肺,卻捂住嘴巴根本不敢發聲。
剛剛的慘叫已經驚動了外面的喪屍,若再叫一聲,他們都得死。
許非隨手把牆角的一箱啤酒瓶提過來,放在茶桌上。
笑著說:
「道歉怎麼能沒有誠意。
這樣吧,你用你那大腦袋,把這一箱啤酒瓶全部磕碎了,我就原諒你。」
馬大成捂住血淋淋的頭,眼中滿是慌張。
那麼多瓶子,他若真用腦袋全部磕碎,不死也是個植物人!
他趕緊將目光投給旁邊的同事們,想讓他們說兩句好話。
女秘書立馬心領神會:
「大哥,全都是他指使的,跟我們半點關係都沒有呀,我們都只是可憐的打工人。」
踏馬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