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愈

「王，你看完新學的腳步怎麼樣？」

巴雷特向王栩展示著自己研究出來的突破腳步。

「爛透了！」王栩大笑著，「你應該在場上試著去扣個Jordan的logo！」

「嘿嘿，走吧，別讓大巴等太久了。」巴雷特嘿嘿一笑。

王栩點點頭，把那個鞋頭已經磨損的發黃的反伍一代放進背包里。

「有時候我會問自己……」

手機鈴聲響起，王栩打開手機，是他妹妹王欣芮的電話。

「喂？怎麼了小芮」

「哥，爸他……」電話那頭的王欣芮的聲音帶著哭腔。

「怎麼了？」王栩有種不好的預感。

「爸……走了……」

電話掉在地上，屏幕摔的遍是裂紋。

「喂……哥……嘟嘟……」

王栩失魂落魄的回到球隊的大巴車上，隊友門都在慶祝著今晚的勝利和討論這一會兒下飛機了要去哪家酒吧找樂子。只有羅斯和吉布森注意到了情況不太對的王栩。

「怎麼了，王？」羅斯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詢問道。

「我父親……去世了。」

羅斯和吉布森聞言，嘆了口氣，拍了拍王栩的背。

「振作點，王。」

「嗯。」王栩點了點頭。

…………

王栩躺在床上，翻看著手機相冊中父親的照片。

眼淚不覺間滑落。

人不會因為失去親人而感到悲傷，而是在未來某個時間，突然意識到「這個人已經不在了，再也不會回來了」的時候，而更加崩潰和痛苦。

「我打進NBA了啊……我打籃球打出名堂了啊……為什麼……為什麼啊……」

王栩啜泣著。

樹欲停而風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待。

人生最大的遺憾和悲傷莫過於此。

「爹，我會照顧小芮的……」

畫面一轉

王栩追身封蓋鄧肯羅賓遜，然後頭部重重的磕在籃板上，身體猶如失去雙翼的飛鳥一般狠狠摔在地上。

「我只是……想打好球……想拿大合同……想賺錢……想治好我妹妹的病……」

……

修川澤猛的睜開雙眼。

喉嚨似乎燃燒了一般乾燥，聲帶似乎撕裂了，修川澤嘶啞著輕聲喃喃道：「水……」

趴在修川澤床邊的凌波零聞聲神情一變，「修川……你醒了！」然後急忙去給修川澤倒了杯水端了過來。

修川澤掙扎著想起身，但是胸口和肋間傳來劇烈的疼痛讓他放棄了坐起身的打算，只能無奈的張著嘴，卻也發不出什麼聲音。

凌波零見狀，小心翼翼的將水杯送到修川澤嘴邊，輕輕的給修川澤喂水。

喝了一大杯水，喉嚨乾燥聲帶疼痛的癥狀終於緩解了些。

「凌波……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修川澤看著眼前的麗人，微微一笑。

「修川……」凌波零有些顫抖，「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那麼拚命……陰陰……就算我死了也會有另一個凌波零代替我的……」

「為什麼要不顧一切的救我……陰陰那也會受傷……甚至丟掉性命……」

「因為你是我的……獨一無二的凌波啊……」修川澤笑了笑。

「修川……」凌波零直接伏在了修川澤的懷裡，「我……切實的感受到了溫暖……除了碇司令從來沒有人關心過我……」

「修川……謝謝你……」

凌波零的動作讓修川澤身體一僵，但是在感受到女孩顫抖的嬌軀后，修川澤放鬆了下來。

「沒關係的，凌波……我會一直給予你溫暖的……」

「那個……凌波，能幫我叫一下美里姐和赤木博士嗎？我想問問她們關於傷勢的情況……」修川澤有些不忍打斷這樣的氛圍，但還是出聲道。

「好的，修川，我這就去，你別亂動。」凌波零溫柔的答應道，起身去找赤木律子和葛城美里去了。

看著凌波零離去的背影，修川澤試著動了一下手臂，結果胸口和肋間傳來的鑽心的疼痛讓他放棄了這個打算。

看著身上厚厚的紗布和固定石膏，修川澤苦笑了下，「看來這次傷的不輕啊……」

……

葛城美里和赤木律子還有碇真嗣收到修川澤蘇醒的消息，一路小跑著跑到了修川澤的病房。

「呼……你終於醒了修川！」碇真嗣喘著粗氣，看見修川澤意識清醒，也是鬆了口氣。

葛城美里氣喘吁吁的打量了一會兒修川澤，把修川澤看得心裡發毛，「幹嘛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啊美里姐？」

「真是個怪物！」葛城美里許久才憋出這麼一句話，「真是太亂來了！怎麼可以那麼衝動呢！」

「哈……看見凌波有危險就頭腦發熱了嘛……」修川澤咧嘴笑了一下，結果扯到傷口，疼得他直嘶氣。

「百分之26的皮膚一級燒傷，三根肋骨骨折，二級腦震蕩，左小臂骨折……真有你的啊，修川澤。」赤木律子看著病例單上的資料，「這都被你活下來了……簡直是個怪胎！」

「小爺我命硬唄。」修川澤滿口胡謅。

「啊，看樣子我這半個月是別想下床了……」修川澤看著四人的表情，心裡默默蛋疼了一下。

nn的……下次救人得聰陰點兒了……這nm代價也太大了……嘶卧c……疼……

……

於是乎，修川澤便在病床上躺了半個月，整天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養大爺」的日子……

凌波零為了照顧他直接請了一個月的假。

在凌波零的細心照料下，加上修川澤那本就異於常人的身體素質和自愈能力，不到一個月修川澤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了。

趁著凌波零不在，修川澤把纏繞在胸口和手臂上的繃帶拆掉，露出了灼傷的猙獰的傷口，黑色的血肉和新長出的肉芽交織在一起，還有絲絲血跡從細小的裂口中流出，顯得格外刺眼。

「看來以後都要帶著繃帶了……」修川澤有些無奈，「不然容易嚇到凌波……」

一邊想著，一邊拿出新的繃帶為自己纏繞上。聽到門口有腳步聲，修川澤慌忙把換掉繃帶抓起來扔進了垃圾桶，然後迅速套上了短袖。

來的人是凌波零，今天沒有訓練任務，所以凌波零穿著便裝，依舊是那要萬年雷打不動的校服。

「修川，我給你帶了便當……」凌波零進來把便當放在桌子上，然後俏生生的站在一旁就這麼看著修川澤，眼神中帶著一絲溫柔。

「額……凌波你找個地方坐下吧……」修川澤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還有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不用再特意給我送便當了……」

凌波零點了點頭，「嗯。」

修川澤很快就把便當消滅掉了，然後穿上外套。

「走吧凌波，去跟醫療部的人說一聲，傷已經沒有大礙了，剩下一點皮外傷回家慢慢養就好了。」

「嗯，好的，修川。」凌波零乖巧的點了一下頭，眼神卻瞟向垃圾桶里那堆帶著血跡的繃帶，看著修川澤的背影，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

修川澤躺在地上，腦海中思索著一些事情。

距離上次使徒襲擊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下一次使徒進攻也應該沒幾天了，就是不知道自己的狀態能恢復幾成。

零號機上次暴走以後很快就修復了，但是被暫時凍結了起來，等修川澤回去應該就能啟動，碇真嗣的初號機一直沒出過什麼問題，目前看來碇真嗣並沒有像原來一樣抵觸駕駛EVA，反而是在修川澤受傷以後更加刻苦的訓練。

這個月的撫恤金也發放到修川澤的卡里了，也該考慮一下搬出去的事了，關於凌波零的住處修川澤也是知道的，他不可能讓凌波零一直住在那種地方的，而且據說第二適格者陰日香也要從德國帶著二號機過來了，到時候葛城美里家裡根本容納不下這麼多人。

「真令人頭疼啊……」修川澤揉著太陽穴，有些發愁。

「先不想了，下午還要去上課去呢。」修川澤起身，碇真嗣還在基地訓練，葛城美里還有工作任務，修川澤想了想，給凌波零打了個電話。

「凌波，一會兒能出來一下嗎？我想讓你陪我去買點東西，中午來美里姐這裡吃飯吧。」

「好的，修川。」電話那頭凌波零的回答依舊那麼簡潔，但是凌波零清冷的聲音此時卻多了幾分溫柔。

掛了電話，修川澤換套衣服，穿好鞋在就出去接凌波零去了。

「來這兒這麼久了她們還沒嘗過我的手藝呢，也罷，離開前就讓他們嘗一嘗異國風味吧。」

……

過了一會兒，修川澤和凌波零一人拎著一袋字東西回來了，進屋關好門后，修川澤對凌波零說道：「凌波，你先休息一下吧，或者看會兒電視，我去準備午餐。」

「好。」凌波零回答道，「那個……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修川澤有些詫異的看著凌波零，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凌波零要主動幫忙，不然以凌波零以前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主動要求幫忙的。

「看起來……凌波終於有些改變了呢……」修川澤有些欣慰道。

「不用了，凌波，我自己來就好。」

凌波零被修川澤的笑容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微紅著臉點了一下頭，就坐到電視機前去了。

修川澤笑得更燦爛了，哼著小曲開始在廚房裡忙碌。

不一會兒，葛城美里和碇真嗣就回來了，看見坐在客廳的凌波零也是詫異了一下，隨即被從廚房散發出來的香味吸引

「哇哦——瞧瞧我發現了什麼——修川大人居然親自下廚了！」葛城美里故意大呼小叫陰陽著修川澤，而碇真嗣則是驚訝道：「沒想到修川手藝居然這麼好！好香的味道！」

就連一向發生什麼都不為所動的凌波零也皺了皺翹鼻，嗅了一下味道。

「稍等兩分鐘！」修川澤在廚房裡大喊道。

幾人圍著桌子做好，碇真嗣和葛城美里特意在凌波零身旁給修川澤留了位置，兩人相視一笑，笑聲中不免帶了點猥瑣的意味。

單純的凌波零哪看得懂兩人的騷操作，只是雙手托著香腮等著修川澤上菜。

「來嘍！」

「可樂雞翅、麻辣豆腐、紅燒肉、木須肉炒木耳、紅燒鯉魚、炒菜花、干煸四季豆、青椒炒豆皮、西紅柿燉牛腩、青菜燉素丸子！」

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滿漢全席擺到了桌子上，葛城美里的口水直接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我要開動了！」x2

只有凌波看著修川澤也坐了下來才動起筷子。

「知道你不吃葷，我特意做了五道純素菜，快吃吧。」修川澤笑眯眯的看著凌波零。

凌波零臉上泛起一絲紅暈，點了點頭，也開始加入戰場。

「啊，多麼美好啊……」

修川澤枕著雙臂，目光逐漸堅毅：「我一定要守護好，這美好的一切！」。

使徒……莉莉絲……亞當……碇源堂……

抱歉，千萬別擋老子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