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北上的機會

百姓們的熱情實在太高，總不能對這樣的百姓們喝罵，官吏們只好拱手道謝之餘，再好言安慰、勸說：

「我們在士盛德將軍的帶領下，好日子還長」；

「我們這裡是天賜寶地，目前的化肥、農藥，以及棉花等作物已經發放，請諸位回去繼續勞作，為我們的美好明天繼續奮鬥！」

……

百姓們在鄉正、里正的帶領下，開心地歡呼雀躍，發泄了實在難以掩飾的激動之情后，再一路敲鑼打鼓著回去搞生產去了。

「花籃的花兒香，聽我們唱一唱，唱一呀唱。我們的南海郡呀，南海郡好地方啊，好地呀方。好地方來好風光，好地方來好風光。到處是莊稼，遍地是牛羊。到處是莊稼，遍地是牛羊。

往年的南海郡，放眼盡荒涼呀，餓呀肚子。如今的南海郡呀，與往年不一般，不一呀般。如啊今的南海郡，與呀往年不一般。再不是舊模樣，是華夏的好糧倉。棉花開遍野，開呀遍野。

南海郡好榜樣呀，處處呀是希望，是呀希望。又戰鬥來又生產，我們各個是模範。咱們走向前，糧食裝滿倉……」

士頌把這首歌教會給各主管官員，並要求他們自己會唱，再去帶動百姓們去唱。

「思想工作一刻也不能松！」士頌見有的官員不太嚴肅，就板著臉給予警示。

「喏！」眾人一起拱手。

日常事務處理著，出行的準備也同時進行著。

糧食等物已經提前裝船，士頌去到軍營，指示李嗣業、袁忠率部留守；邢道榮、薛綜等人，與自己前去吳郡。

袁忠擔心他外出會有麻煩，就請他帶李嗣業前去。

士頌略作沉思，表示不必：「也要注重這裡的防禦工作。另外，你還要多配合許長史去接收、貿易貨物呢。」

袁忠坦然地認同：「將軍，某原本也擔心在您外出的時候，會有失責。」

士頌稱讚了他的坦誠后，再安撫著說道：「李將軍的陌刀隊，目前已有近兩千餘人。我這次只帶走一千人，剩餘的人由李嗣業將軍率領，足以自保。」

袁忠還覺得不放心，士頌笑著說道：「陌刀隊皆是勇士，劉將軍勿慮。」

想起當初在戰場見到的情景，袁忠此時仍覺得身上一緊：陌刀隊勇悍無匹，值得信任。

「某必恪盡職守！」放了心的他，大聲拱手應命。

既然要出行數千里之外，邢道榮猶豫后問道：「將軍，道路遙遠，我們的馬匹又不足。況且，路上敵手眾多，」

「刑將軍且放寬心。」士頌大笑著說道，「我們走海路。」

「呃……」

聽到他這樣說，一眾人等都是面面相覷。

按照古代航海的技術，從番禺走海路北上及返回，真是要有看老天爺臉色的心理。

從長江口出發，或者被動地被風吹到遼東諸地，或者被吹到南海諸島，那是經常發生的事。

況且這麼多兵將坐船，還不用說吃住得舒適，就是最低補給的糧食、淡水等，也可能隨時短缺。

眾人雖然疑慮、擔心，甚至恐懼，士頌卻不在意擺擺手笑道：「諸位不必擔心。我們既要千餘人一起乘船北上，更還要帶著三百餘馬匹，以及大量的糧食等物品呢。」

眾人雖然遲疑，但見他成竹在胸，只好接下將令。

他們的心中疑慮，隨著跟在士頌的身邊走向西江碼頭時，就消失了一大半。

「你們來看！」士頌手指著遠處的江面，對眾人說道。

遠遠地，二十餘艘龐大的艦船，穩穩地停泊在碼頭邊。

向系統申請過後，士頌得到了可以藉助這些巨艦北上的一次機會。

長風刮來，把他的幅巾、衣袍吹得擺舞不斷。

看著意氣風發的他，眾人自然再生出無限信賴。

薛綜興奮地湊近身前，低聲說道：「將軍，某的婚事，」

士頌看了看他，淡淡地笑道：「言出必行，薛將軍可放寬心。」

邢道榮見這兩人低語，趕緊湊近前來：「還有我，還有我呢。」

幾人還在說笑，船老大已經近前施禮說道：「請將軍登船！」

士頌隨即下令，無數成袋的糧食，先行由役夫們運進船艙。

然後，兵將們連帶馬匹，再分批次登上了巨艦。

邢道榮站在甲板上，不禁駭然說道：「這許多巨艦，要裝載多少糧食和兵士啊！」

他還在四處巡看，只見薛綜已經在喝令眾人列隊。

「吹號！擂鼓！」眼見所有人登船了，士頌擺手下令。

「咚咚咚——」

「嗚——嗚——」

這樣震撼人心的聲響中，二十艘巨艦收起鐵錨、拉起帆席，緩緩地離開了碼頭。

覺得腳下忽悠一下，眾兵將身體一晃，再趕緊站穩。

岸邊的許靖、袁忠等官將兵士、百姓們，揮舞著彩色的絲綢，向船上的士頌等人道別。

船上的眾將士站得筆管溜直，靜默地注視著岸邊的人們，以這樣的方式，向他們致謝、致敬。

巨艦順著西江駛入大海，海鳥不時地穿梭在帆席之間。

眾兵將見到船舷下的水，逐漸由褐黃色轉為了湛藍的時候，知道這是真正地進入了大海之中。

大多都是在江邊、海邊長大，兵將們並未感到太多暈船的不適感。

陌刀隊的那些神兵，更不用說。

即便如此，士頌為了降低可能的兵將不適，還是分發了暈船藥湯，命眾人喝下。

巨艦航行得極為輕快、平穩，邢道榮不禁感到詫異：「將軍，我在荊州時，也曾參與水軍的操練。某也登上過大小船隻，並與兵士們一齊演練。」

「怎麼？」士頌手扶著船舷的圍欄，看著無盡的汪洋碧波。

邢道榮再四處看了看，還是不明所以地問道：「怎麼不見許多船工划槳？又還總有『轟隆隆』的聲音？」

這些巨艦，只是弄了個古代大木船的外殼。前進的動力，已經安裝上了柴油機、螺旋槳。

不用對古人解釋太多，更何況面對邢道榮這個粗人。

「這是遠洋商船，我用南海郡的漁獲、木材等雇傭而來的。」士頌略作回應，再看著遠方的水天之際說道，「以後，我們要自己造這樣的船。」

邢道榮先是「哦」了一聲，再就搖搖頭：「應該並不容易。」

「對某事不明白，就會覺得那件事很難。真的了解后，那就變得容易。」士頌想了想，看著他說道，「刑將軍武功極高，難道是天生的嗎？」

「哦，各有專長。」邢道榮聽了，連連點頭，「應該是這個道理。」

「叮鈴鈴——」

這連續的聲音響起，隨即就有船員站在甲板上大喊：「吃飯時間已到！請排隊來餐廳用餐！」

不論職務高低，兵將們列好隊形，依次進入餐廳。

真是開了眼了。每人從穿著白色廚師服的廚師那裡，接過來一個帶有不同大小各自的金屬餐盤。

然後，眾人在緩緩前行，用手指點琳琅滿目的各樣菜肴、主食、湯品。

邢道榮等人震驚過後，各自端著餐盤找到餐位。

拿起筷子，邢道榮扭頭四處看了看，不禁大聲問道：「酒呢？拿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