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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媽!鬧鬼了這是?」老劉嚇得一哆嗦。

「別自己嚇自己!世上根本就沒有鬼,有也是人心裡的鬼!」

話雖如此,我自己卻也毛骨損然。

根據檔案顯示,這些死者的屍塊,是四年前在西關下河灘被農民發現的。

至少已經死了四年的人,其人體組織,居然在現如今的另一樁人命案里被發現!

這怎麼可能呢??

人死以後,包括皮脂在內的所有軟組織,都會迅速分解腐爛,只有骨骼的DNA能長久保存!

而我從何媛媛指甲縫裡剔出來的這片皮脂,剛被送進證物科化驗的時候,還有活性呢!

雖然我從來不信牛鬼蛇神,但這事簡直比鬧鬼還詭異!

「你們說什麼呢?我可以回去了嗎?」黃小發不滿道。

雖然我始終覺得這個人不對勁,但他已經有了不在場證明,而且跟那片皮質的DNA不符,就只能放人了。

小王卻突然抽出一張文件道:「我們要查自然要查徹底,順便也做了你跟受害人弟弟的DNA比對,確系直系親屬,所以你不要再為難鄭小姐了,現在家暴也是要量刑的,何況你們已經離婚。」

本以為黃小發會欣然接受,沒想到他當場瞪圓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看著鄭曉娥。

我微微蹙眉:「你好像不知道小兒子是你親生的?」

黃小發陰沉的瞪了鄭曉娥許久,才冷哼道:「你們警察管天管地,還能管得著我們的家務事?」

說完就拽著鄭曉娥離開了。

現在怎麼辦?」小王問道。

我沉思了一下,命令道:「跟西關分局的人協商一下,調取出七年前那樁懸案的案宗,仔細查驗,不要放過任何可疑之處,隨時彙報。」

「那我們呢?」老劉道。

我直接拿起了車鑰匙:「繼續查黃小發。」

「可沒有證據將他列為嫌疑人,我們也就無權起底他的私人信息啊。」

我點點頭道:「所以要靠走訪!總之這個人問題很大,不能放過!」

我們重返案發現場時,已經日落西山了。

鄭曉娥家門口擺滿了蠟燭和花束。

不過住在這裡的人都很窮,擺的大都是野花,但心意已經盡到了。

這孩子才13歲,是個人都會為她感到惋惜。

我恍惚間,甚至看到了她當時絕望的,求救的望著我的眼神,心如刀絞。

這件案子,不管有多錯綜複雜,我一定會查的水落石出!

我們直接去了居委會。

只有一個大媽在值班,很熱情的接待了我們。

唉,媛媛是個不可多得的乖孩子啊,又孝順又努力,怎麼就遭了這種罪!那兇手真是畜生!」

「警察同志,您想問什麼就問吧,我絕不瞞著,只求儘快讓那孩子死得瞑目!」

我點點頭,開門見山道:「鄭曉娥跟黃小發的戶籍好像都不在本地,他們是什麼時候搬來的?」

大媽急忙翻閱人口登記冊,道:「大概是六年前吧。」

「在此期間,黃小發一直都有家暴傾向嗎?」

「可不是嘛!」大媽氣憤道:「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就沒拿鄭曉娥當人看!有時候還用上板凳、啤酒瓶,頭破血流的,我鞭我家耕牛都不敢這麼狠!」

我全部記錄下來,繼續問:「鄭曉娥就沒反抗過?或者報案?」

大媽怒其不爭的嘆氣:「是啊,她從不還手的,有一次我們居委會實在看不下去了,想幫她報警,還被她罵成多管閑事。」

「要不怎麼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呢?這鄭曉娥也不是什麼正常人,太逆來順受了!」

我感到不對勁的皺起眉頭:「可我聽說,大慶廠有個工人上門騷擾她,被她一扁擔就給打出去了,性格好像還挺剛烈的。」

「會不會是,黃小發抓住了她什麼把柄,所以她才一直毫無底線的忍受?」

大媽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但他們是兩口子啊,有什麼把柄可抓?」

然而,何媛媛不是黃小發親生的,涉嫌婚內出軌,這就算是把柄!

想到這裡,我懷疑道;「鄭曉娥有沒有跟其他男人密切來往過,而且這個男人,在大概四年前失蹤了?」

大媽困惑道:「沒有吧,小娥雖然性格比較窩囊,但為人很本分的。這都跟黃小發離婚五年了,都還沒改嫁呢。」

我保持著懷疑,繼續問:「聽起來,鄭曉娥對黃小發頗有幾分不離不棄啊?但她總不至於抱著顆糞球當珍珠吧,黃小發必然有值得她忍讓之處。比方說,他雖然有家暴傾向,但很專情?」

「專情個屁啊他!」大媽氣得站了起來:「沒離婚以前,這小子就天天夜不歸宿,孩子沒錢吃奶粉了他都不管,都是鄭曉娥求爺爺叫奶奶的借來的!他賺的錢全吃喝嫖賭了,還霸佔鄭曉娥自己的工資!還好幾次把外面的野女人搞到家裡廝混,當著老婆孩子的面!」

「真畜生!」老劉忍不住罵道。

我卻察覺到了不對勁。

大媽列舉的這些事情,哪一件不比嫖娼嚴重?

更嚴重的事情,鄭曉娥都忍下來了,為什麼後來只因為區區的嫖娼,就報警把黃小發送進監獄?

不對,肯定有其他隱情,逼得鄭曉娥走出了這最後一步!

於是我問:「他們離婚時發生了什麼,您還有印象嗎?」

「我可太有了!」大媽激動道:「黃小發就不是人!居然打自己閨女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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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鹽:偷天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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