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垚城治水,初次見面

第四十章 垚城治水,初次見面

黃河,是貫穿北燕國內的一條大河,從西至東,最後進入東海當中。

這河,素日裏是沿岸百姓賴以生存的大河,但是一旦到了雨季來臨,上游積壓下來的水就會從上而下而來,引起黃河水患,一旦水患,沿岸的地帶就會陷入民不聊生的處境當中。

所以北燕從建國伊始,就建立了一個叫水務司的官署,這個官署就是負責全國範圍內大江大河的監督,管理。

有了這水務司,北燕境內的確減少了很多水患之災,但天災畢竟是天災,不是人力所為,阻擋不住的時候就依舊會發生。

這一次發生的黃河水患,是近十年來最大的一次,水務司儘管已經提前做了準備,但依舊沒有能夠阻止水患的發生。可因戶部在水患發生之後,未能夠及時調動資源,整治水患,故而慕容雲才會雷霆大怒。

從廷英殿議事結束,聖旨很快就傳到平王府當中,平王慕容殊受了聖旨,即刻組織三部的人,休整一日便即刻從薊州城出發,災情刻不容緩,容不得他們有半點的耽擱。

……

皇帝雖然不曾應允太子和英王前往主理此次的賑災,但依舊是允許他們各自安排一些人前往黃河沿岸進行協同賑災。

英王慕容恪此次安排的人正是柳紅塵,一者是慕容恪想讓柳紅塵出現在文武百官的面前,二者是柳紅塵主動請纓的,所以慕容恪自然是十分同意了,並且將谷焱派著一同前往,保護柳紅塵。

而太子那邊,則是派了手底下的最得力的鎮南將軍雲痕帶領一撥人前往黃河沿岸進行協同賑災。

要說這雲痕,在北燕朝堂,也算是一號人物,與皇后雲嵐同宗一脈,是北燕一等護國公雲家現任家主的親子,戰功不少,被欽封為鎮南將軍,是太子慕容寶十分得力的一個助手。

這一行前往黃河沿岸救助的人,經過四五日的顛簸,終於是來到了此次黃河水患的發源地—垚城。

垚城,這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位於整個黃河河段上游,平日靠的就是黃河生存,百姓多以打漁為生。

此次黃河水患的源頭,就是這裏,此時的垚城是哀鴻遍野,整座城有大半被衝垮,城中百姓現今大都是居住在由縣衙組建的臨時住所。

平王慕容殊剛到垚城,就立即將垚城的相關官員全部召集到縣衙議事。

垚城的縣令名叫黃鶴,是一個十分圓滑的傢伙,雖然做了這麼多年的七品縣令,但上沒有得罪人,下面還養了一群忠實的狗腿子。

「平王殿下,下官誠惶誠恐,誠惶誠恐啊,垚城是個小城,委屈殿下在此將就一段時間了。」黃鶴一臉諂媚,弓著身子。

平王慕容殊眉頭不經意微跳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黃縣令,本王此來並不是什麼享受的,所以能夠住就很不錯了。」

黃鶴唯唯諾諾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今日將你們幾位全部召到此處,是想要了解一下垚城的近況,黃河水患刻不容緩,我們必須要抓緊採取對策,不能讓百姓無家可歸。」

平王慕容殊不拖泥帶水,直接將眾人召集到縣衙的目的闡明。

「回平王殿下的話,這黃河水患已經有半月多了,這半月之內,下官安排縣衙內所有衙役在垚城各處安置流離失所的百姓,但是因為垚城有不少的建築被黃河水給衝垮了,所以當下流民太多,垚城根本就沒有能夠安置他們的地方。」

「此外,由朝廷發放的救濟金,下官已經折換成米、饅頭等等食物,每日在災民點進行發放,但也是因為流民的數量過大,根本就救濟不了,現在垚城可以說是人滿為患了。」

平王慕容殊仔細將黃河所說的全部聽了進去,越聽眉頭是越皺,這垚城的情況似乎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的多啊。

按照黃鶴的話,那就是救濟根本跟不上流民的數量,這讓慕容殊十分頭疼,因為此次黃河水患不僅僅是垚城這裏,還有其他的不少的城池都是這樣。

「黃縣令,此次本王帶來了一些救濟,你抓緊安排下去,將這些東西都發放到百姓的手上吧,還有這兩日,你安排下,本王要去垚城各處安置流民的災民點去看看,爭取早日安置好守在的百姓。」慕容殊沉思片刻后,開口吩咐道。

黃鶴連忙應道,吩咐手底下的典史抓緊去辦理交接物資、發放物資的事情去了。

就在此時,柳紅塵安頓好手底下此次跟來的英王府的人後,便也是來到了縣衙,太子那邊的雲痕也幾乎是同一時間來到縣衙。

「紅塵(雲痕)拜見平王殿下。」柳紅塵和雲痕二人都十分恭敬的行了大禮。

「好,你們二位都是本王兄長手底下得力的幹將,但是既然兄長安排你們到垚城來了,那麼你們就要聽本王的話,不得倚仗皇家身份肆意妄為,若是有違此例,本王絕不姑息。」慕容殊頗為嚴厲的說道。

柳紅塵微眯一下,作為醉仙樓頭魁,自然對眼前這位慕容殊也是多少有點了解的。

這位平王慕容殊,素日裏是慕容雲幾位兒子當中最不起眼的一位,管理的也是像水務司、戶部這些跟國家大事不搭界的事情,所以在幾位當中,倒是最不起眼的一位。

但是據醉仙樓打探的一些消息,柳紅塵知道這一位嫉惡如仇,是一位十分率性的皇子,做的事情都是依據心中所想就去做,不會顧慮到其他什麼。

因此,在薊州城當中,慕容殊也是得罪了一些權貴,但都是些不痛不癢的事情,不至於引起嫉恨,這也就是為什麼如今奪嫡風聲正盛,卻影響不到慕容殊了。

與柳紅塵所想的不同,雲痕此時心中卻是充滿了不屑,雖然慕容殊是一位皇子,但卻是十分不起眼的那種,而雲痕則是北燕一等護國公雲家的嫡子,且是當今太子得力幹將,故而某種程度上,雲痕是瞧不上這個不被重視的皇子的。

慕容殊不知道二人所想,但作為此次的巡撫使,自然有些醜話是要說在前面,不然到時候以自己的性格,可不會管是誰的人。

「平王殿下,末將有件事情想請示一下。」見二人不說話,慕容殊剛想離開,雲痕突然發問道。

「雲將軍請說。」慕容殊不拖大,接着坐了下來。

「殿下,我們都不是殿下直隸的人,此次前來也是奉了我們家殿下的命令,所以若是遇上一些意外事情的時候,我們想請殿下允許我們有自主行事的權利。」雲痕不掩飾,狂妄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慕容殊看向雲痕,右手突然攥緊拳頭,聲音有些低沉,「那是自然,雲將軍畢竟是太子大哥的人,本王對你沒有指揮的權利,但是本王所言的東西,還請雲將軍不要僭越,否則,一視同仁。」

雲痕聽到慕容殊的話,鋒銳的雙眼死死的盯着慕容殊,隨後抱拳直接離開了垚城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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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不棄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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