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杜雨君陰謀得逞

第二十一章 杜雨君陰謀得逞

米兒給陳影珊打電話,告訴她杜雨君的近況非常的不好。希望她有空能經常去看看杜雨君。聞訊黃浩雄被抓,所有的人都很震驚。大家把千頭萬緒的情緒全部化作了對杜雨君的憐憫和痛惜。陳影珊更不例外,在她的腦海里,黃浩雄和杜雨君這對歡喜冤家就是兩根盤根錯節的藤條,他們的枝蔓在蒼空中不分你我地絞纏著,就這樣磕磕碰碰,纏纏綿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訴說著永不分離的呢喃細語。可猛然間,其中的一根藤條折枝倒下,這種打擊換成誰也是無法承受的。

杜雨君靜靜地坐在窗前,看起來極其平靜,沒有陳影珊想象中的沮喪和頹廢。她們抬眼對望,一言不發。

這種寂靜讓人覺得可怕,本以為杜雨君會和往常一樣大哭一場,可偏偏她冷若冰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陳影珊很擔心,她實在想不出用什麼語言來安慰學姐才好。也許經歷了這麼多,杜雨君的心早已經麻木了,眼淚都流幹了。

「雨君,你振作起來,好嗎?想哭就大哭一場吧。」

「雨君,每次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你都會開導我,讓我堅強地挺下去。現在,真正更需要堅強的人是你啊。」

「哎——」

杜雨君一聲長嘆,扭過頭去。「命運真得很不公,我也不知自己前世是造了什麼孽了。」

「別這樣想,凡事有失必有得,也許日後你的道路就平坦了。」

「是啊,失了才會有得,舍了也才會有得。」杜雨君喃喃自語,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意識里。「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啊。哼,哼,哈哈——」

杜雨君太反常了,她冷笑的聲音讓人毛骨聳然。她的內心到底隱藏了多少讓人無法捉摸的苦痛,她受得刺激太深了。我們一定要把她從悲痛的深淵中解救出來。

杜雨君情緒的失控讓呆立在一旁的陳影珊不知所措。她一把抓住杜雨君的胳膊拚命搖晃著,試圖搖醒她。

「雨君,你別這樣,你還有我們這一幫好朋友啊。你還有家中年邁的老母親啊,你怎麼可以這樣萎靡不振啊?」

母親?

杜雨君抽慉般地停了下來,是啊,怎麼向老母親交代啊?母親拖著病痛的身體天天盼著自己早日成家立業,黃浩雄在她固執的思維里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這可也真是一件麻煩事。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母親的初衷是希望女兒能找到幸福,如果明年過年能帶上一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回家,相信老母親的思想工作還是會做通的。我一定要讓母親明白,韓楓比黃浩雄要強上一百倍。

想到這裡,杜雨君的目光漸漸地變得柔和,她拍拍陳影珊。「放心,影珊。我沒事,只是這段時間心裡憋得慌,但我絕對是可以挺過去的。」

「哦——,就是啦,我就知道,世上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倒我的杜姐姐的。在這幾年裡,看到你的堅毅和善良,我一直以你為榮呢。」

「哼,我讓你們見笑了。」杜雨君不好意思,想起自己幾次失態,有些懊惱。

「好姐姐,我一直以你為榜樣呢。你幹事果敢,處事老煉,待人真誠。在單位上又是獨擋一面的人才,很多方面我一直是以你為標尺的呢。」

「別誇我了,我臉都紅了。」杜雨君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她又恢復了一副謙和溫雅的模樣。

「哈,姐姐終於肯笑了,這才是我願意看到的好姐姐呢。」陳影珊摟住杜雨君在她耳畔輕聲細語。

「影珊啊,你說,我和米兒哪一個更會討男人喜歡啊?」

「這——,你們兩人各有各的特點,都是男人喜歡的類型,你們身後肯定都跟著一大幫的男士呢。」

「不行,你一定要說出個所以然來。米兒這麼幸福,我卻這麼不幸,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米兒比我更討男人歡心啊?」

「不是的,米兒只是找對了人。而你在性格上更開朗,大方,人也更漂亮,按道理說你對男人的吸引力是會更大一些的。」

陳影珊本也不好比較,畢竟杜雨君和米兒是兩種不同風格的女孩,但確實杜雨君在感情道路上走得更加坎坷一些。其實她也是實話實說,按照陳影珊的推理,追求杜雨君的男人肯定有一個加強連,少了黃浩雄倒是好事一樁,東方不亮西方亮嘛。杜雨君還愁嫁嗎?

「噢,也是,米兒只是找對了人。可象韓楓這樣的人,怎麼就偏偏讓她給遇見了呢?」

「好姐姐,你羨慕也沒有用啊。韓楓早就是別人的了,你有機會就去向米兒取取經啰,看看她有什麼好的招法可以教給你啰。」陳影珊開起了玩笑,她力求保持一種輕鬆的氛圍。

「是的,我是打算好好向米兒討教一番的。」

陳影珊沒有聽出弦外之音,她還真是希望杜雨君也能找到一個象韓楓一樣可以體貼、呵護一生的男人。目前為止,對症下藥的最好方法就是儘快讓杜雨君從失戀的狀態下走出來,而情感重新去找到一個寄託便成為迫在眉睫的一個問題了。

可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喲,想讓杜雨君儘快忘記舊愛而另結新歡這也是難以辦到的事,更何況這個新歡還沒有個影子呢。

陳影珊為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搖了搖頭,她看見杜雨君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信封,裝進去了一張紙,封好了口。

「影珊,這裡面是一份帳單。是黃浩雄出事前向韓楓所欠的帳目明細,我想讓你幫我交給韓楓,讓他核對一下。我要幫黃浩雄還賬。」

「哦,雨君,你做人真是仁至義盡了。」

陳影珊真得好感動,她沒有想到杜雨君在如此紛雜煩亂的情形下,還能這麼冷靜地處理問題。

「對了,這封信你最好別讓米兒知道了,因為韓楓每次都是背著米兒借錢給黃浩雄的,我不想因為這個原因讓他們夫妻關係不和。我也聽說,最近他們因為買房子的事在鬧情緒,我想把錢趁早還了,以緩解他們經濟上的壓力。如果米兒知道有這麼多錢被韓楓私自借出,他們不吵架才怪呢。」

「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讓米兒看見的。」

陳影珊感動地都快要流眼淚了,這才是真正的朋友,這才是兩肋插刀的朋友呢。杜雨君金子般閃耀的心靈讓陳影珊都有些自慚形穢了,她在自己最需要安慰和幫助的時候還想著別人,這是何等高尚的情操啊。

「我的好姐姐——」陳影珊和杜雨君相擁而泣,杜雨君嘴角間露出了一絲不意察覺的得意。

韓楓拿到了這封信,他覺得很奇怪,封面上什麼也沒有寫。陳影珊匆匆找到他,神秘兮兮地交給他一封信,並告訴他這是一封絕密文件,裡面包含了一個朋友對他最真誠的情誼,並叮囑他一定不能讓米兒知道了。

撕開信封,打開信件。

親愛的楓:

我不得不用這樣的一種方式來和你交流,請你原諒。自從綠茵閣一別,就再也見不到你的蹤影。我日盼,夜盼,希望你能打電話給我,可是始終聽不到你的聲音。你在躲我,我知道,你很矛盾。同樣,我也日日活在煎熬之中,為你,為米兒,也為自己。

我不知道為什麼上天對我這般的不公平,我曾經滿懷憧憬的一段戀情以這種慘淡的方式結束,我真得不甘心。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我對得起那個人。可等我在荊棘密布的道路上傷痕纍纍地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你才是我一直以來想愛又不敢愛的人。我的痛苦埋藏在心裡無法訴說,愛一個人難道錯了嗎?我難道連追求愛的權利都沒有了嗎?僅僅是因為你是米兒的愛人,我就要壓抑得瘋掉嗎?我管不住自己,我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只能傷害自己。

我是天底下最可憐的人,真得感覺生存無望,沒有任何意義。愛我的人我不愛,我愛的人不愛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誰而活。真得很累,很累。楓,你的肩膀能借給我靠靠嗎?哪怕是一小會也好啊。

告訴我一個得以解脫的方法好嗎?你的話我一定會聽的,幫幫我,好嗎?我不想在這最後的時刻連個幫我拿主意的人都沒有。

楓,我愛你。真的,我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只能傷害我自己。

再見!

杜雨君

即日

這分明就是一封絕筆信嘛,這還了得?

韓楓的五臟六腑都被揪了起來,杜雨君寫這封信給他是什麼意思?是告訴他,她因為這種不道德的暗戀而要自毀餘生?還是向他表明她愛他的決心至死不渝?

可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陳影珊會神秘兮兮地遞給他這封信,莫非她根本就不知道信里的內容?

韓楓非常矛盾,如果說他對杜雨君一點好感也沒有,這也是假話。過去,因為米兒的關係,他和杜雨君接觸的機會也是比較多的,但他從沒敢往那方面去想。對於韓楓這個從小被父母嬌慣的乖乖男來說,接觸女性的機會是有限的,他曾一度把全世界女性的美好形象都歸集到米兒一個人的身上,心甘情願的接受改造。米兒也有著足夠的熱情和耐心對他,總是苦口婆心地要求他這樣做,要求他那樣做。隨著時間的推逝,米兒對他的要求也在不斷的升級,這讓韓楓有些力不從心,叫苦不迭。

就在前天,小兩口還鬧了一次彆扭。也不知怎的,米兒最近的情緒波動特別的大,她在外面的好脾氣一回到家裡就沒了,雖說不會大吵大鬧但也是一副三月天的臉,說變就變。韓楓小心翼翼地侍候著,生怕老婆受了委屈。他也是深有體會,知道在外打拚的艱辛和不易。自己也真是沒用,一套房子都買不起,還連累米兒也跟著起早摸黑地辛苦,實在讓人於心不忍的。

杜雨君的介入在韓楓的心底泛起了微瀾,他不得不靜下心來好好思量這個問題。

杜雨君的開朗,獨立和艷麗是米兒身上所不具備的,她就象是一股辣辣的風,刮到哪裡哪裡就會激起一陣漣漪。他欣賞杜雨君,這是肯定的。她敢愛敢恨,敢作敢當的個性更是一道亮麗的風景時時吸引著他的注意。

但,韓楓是個有分寸的人,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做的。

正是為了把事情扼殺在萌芽狀態,他不得不對杜雨君亮起了紅燈。上次去綠茵閣,他硬是沒有瞟過杜雨君一眼,引起杜小姐醋意大發,不省人事。與其說杜雨君是被酒灌醉的,不如說是被醋意熏暈的才是。可看見杜雨君的樣子,韓楓的心裡也一陣的難過,他很想打電話去關心一下,但狠狠心還是忍住了。

手上的這封信似有千金之重,沉甸甸地壓在心頭,喘不過氣來。這不是讓人為難嗎?杜雨君可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可偏偏他韓楓又是個心軟的人。怎麼辦?

杜雨君了解韓楓的弱點,他受不了女人的軟磨硬泡。在他大男子主義慢慢復甦的過程中,女人的眼淚就是征服他的最好的武器。

她料定,韓楓會來找她的。

果然,電話來了,是他的。

「喂——」杜雨君的聲音有氣無力。

「雨君,你沒事吧?」韓楓的語氣透露著焦急。

「沒事。」

「可,你怎麼了?」

「我,我,我很難受——」

「喂,喂,喂——」

嘟——,嘟——,嘟——,電話斷線了。再撥就打不通了。

韓楓的腦袋「翁」得一下炸開了,他火速披上衣服,衝到街上攔了一輛的士,直奔杜雨君的出租屋。

門是虛掩的,韓楓毫不猶豫地推門而入。客廳里空無一人,卧室里也沒有杜雨君的蹤跡,她人呢?

韓楓懸著的心再一次緊緊地揪了起來,她拔打杜雨君的手機,從緊閉的洗手間里傳出了音樂聲,但始終沒有人接聽。

「雨君,雨君,你在裡面嗎?」

沒有人回答。

韓楓砸了幾次門,沒有回應。他使盡全身的氣力,用力撞擊門鎖,門應聲而開。

杜雨君橫躺在濕漉漉的地上,身上一絲不掛。手機丟在一個角落裡還在一閃一閃地發著瑩光,一些白色的小藥丸散落得到處都是,抽水馬桶里嘔吐的污物還沒有來得及沖刷乾淨發出了一陣陣難聞的氣味。

「雨君,雨君,你怎麼了?」

韓楓被眼前的景像嚇壞了,他一把抱起杜雨君把她放在了床上,用力地搖晃她,連聲呼喊:「雨君,你醒醒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傻啊——」

怎麼辦?對,打電話叫救護車,韓楓手忙腳亂地拿起電話,正準備拔打120。

杜雨君長吁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啊,你醒了?你嚇死我了。」韓楓也長吁了一口氣。

「韓楓?你怎麼會在這裡?」杜雨君虛弱的聲音只有她自己聽得見。

「幸虧我來了,你怎麼回事啊?」

「我,我?我還活著?」

「你怎麼可以這樣想不開呢?如果你真有什麼事,我不成了千古罪人?」韓楓是真得被嚇著了,這好好的一個花季少女如果因他而損,他真是百口莫辯啊。

「不,和你沒有關係。我只求早點解脫。我為什麼還活著?我吃了好多葯啊,吃完了想好好地洗凈自己了無牽挂地去。可一陣陣噁心,吐得我翻江倒海,我以為我死了呢。」

杜雨君的臉色慘白,說了一些話感覺體力不支,又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了。

屋裡死一般地寂靜,床頭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搖晃著,韓楓這才意識到眼前躺著的女人是一絲不掛的。

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韓楓感覺身上有絲躁熱,耳根子開始發燙地紅了起來。眼前的侗體,瓜子臉上,五官分佈的十分得體,苗條的身材,渾圓的臀部,雪白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體香,特別是那對挺拔,富有彈性的乳*房高高地聳立著撩撥得他坐立不安。他不得不承認,杜雨君是有魅力的。在這之前,他真正接觸女人也只有米兒一個,和米兒比較起來,這個睡美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不一樣的風情,更辣,更騷!

杜雨君眯了好一會,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她接觸到韓楓停留在自己身體上的火辣辣的目光,不由得臉頰緋紅,她想起身坐起來,但又力不從心。

韓楓彷彿剛從夢中醒來,很機械地伸手去扶,就在起身的一剎那,他的手觸電似得縮了回來,眼睛獃獃的幾秒鐘不轉動。他的手觸及到了兩隻白嫩嫩的乳*房,無名指尖還回蕩著她乳*頭的震動,他的心頭也跟著盪起劇烈的震動。

「楓,你要了我吧。我愛你。」一聲嬌滴滴地聲音傳來,酥麻了全身。韓楓實在挺不住了,心律突然加快,心好像要從胸口跳出來似的。

杜雨君感覺有一堵牆壓了下來,她還來不及掙扎,韓楓就把她壓在身下,用舌頭把她的嘴巴堵得嚴嚴實實。然後迅速褪去自己的衣服,任由那硬硬的「東西」自由發揮。杜雨君緊閉著雙眼,身子不停地扭動。任憑韓楓的舌頭在口腔里捲動,任憑他的手在兩腿間和胸脯撫摸,體內極速膨脹,滾過一陣熱流,快感擴充到全身的每一根神經。

韓楓眼裡冒著燃燒的欲*火,他用力揉搓著杜雨君的每寸肌膚,在她的臉上一陣狂吻。她體內的熱流在外涌,山崩地裂,激流瞬間噴發,漫流到全身。兩個人貪婪地吸*允著,沉浸在極度的興奮中,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韓楓壓抑了許久的情慾在這一刻得到了最痛快淋漓的宣洩,這是近一年來他最最投入的一次,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和快樂。

杜雨君又何嘗不是,夢裡的情景終於再現,多年來心頭長期的抑鬱一掃而空,一種夢寐以求的幸福感由然而生,紅暈的臉上泛起了滿足的微笑。

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這正如杜雨君預計的那樣,一切水到渠成。

韓楓後悔地一個勁地用腦袋撞牆也無計於事,杜雨君順理成章地抱住了痛不欲生的韓楓,信誓旦旦地告訴他,她不要他負任何責任,她只想做他背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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