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老友重逢不醉不歸

第十八章 老友重逢不醉不歸

事情可不是按照韓楓打算的那樣發展,沒隔多久,他又和杜雨君見面了。是米兒生拉硬拽地拉著他去赴約的。

米兒和杜雨君幾乎是同一時間接到陳影珊的電話。電話那頭陳影珊神秘兮兮地說,大家好久都沒有在一起聚會了,她受一位神秘嘉賓的委託邀請大夥周末的晚上在綠茵閣舉行一個小型的Party,誰也不許缺席。

這神秘嘉賓會是誰呢?兩位仁姐有些不解,不會是影珊交了男朋友了吧?她們的這位學妹自從去了玉輪公司之後,就很少有機會再見到她了。

這兩年的時間裡,陳影珊的成長速度很快,有點脫胎換骨的味道。平時在電話里,姐妹們也會交流一些心得,姐姐們的關愛和鼓勵一直就未曾中斷過,陳影珊每邁一步都少不了她們的鞭策。在這裡,她們就是親人,是陳影珊心裡最踏實的一輪港灣。

周末全體人員都是要到齊的,陳影珊親自點將,一個人也不許少。

米兒回到家,第一個把消息傳達給韓楓。兩口子這些天來忙得連軸轉,也該抽出一點時間來放鬆一下了。

「我不去,你一個人去好了。周末我還要趕製圖紙呢。」韓楓並不配合,他顯然對這個聚會不感興趣。

米兒不高興了,「你必須去,大家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了,難得有機會再聚聚,你怎麼可以缺席。」

「哎,算了,我還是不去了,手頭上一大堆事沒完成,沒有心情去玩呢。」韓楓緊鎖眉頭,他怕見到杜雨君。特別是在那種場合,尷尬死了。

「不,你一定要去,全當是陪我嘛。」米兒像貓似地竄進了老公的懷裡,撒起嬌來。

「可——」

「可,什麼可?就這麼定了。周末你要推掉所有的公務,來參加我們的聚會。」

米兒很詭異地笑了起來,在他們意見不統一的時候,老公總是以老婆的意見為基準,這已經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了。有一句話米兒是很贊成的:男人是狗,越打越乖;女人是貓,越摸越順。

對待韓楓,軟硬兼施是最好的方法。他的老公已經被調教得服服帖帖,忠心耿耿了。米兒相信,他和老公的愛情日月可表,天地可鑒。沒有人可以將他們分開。

而杜雨君呢,接到陳影珊的電話,喜憂參半,還是會有些矛盾的。

聚會上肯定會見到韓楓,這是她所竭望的。但對面米兒,我還坦然地起來嗎?想起米兒,杜雨君就會心虛得把自己包裹起來,如果說自己的敢愛敢恨是建立在好朋友痛苦的基礎上,我還算是個人嗎?

但杜雨君管不了自己,她的思維意識進入到一個怪圈。已經由不得自己了。

周末,最開心的應該就是陳影珊了。

綠茵閣分上下兩層,下層是茶吧,上層是酒吧。

張博在酒吧里定了一個最大的KTV包廂,他早就在那裡備下了洋酒,等侯著朋友們的大駕光臨。

張小軍,張博,陳影珊早早地就迎候在那裡。闊別幾年的朋友再次見面,這是件多麼讓人興奮的事。兩兄弟今天作為東道主,格外的精神和帥氣。張小軍看到哥哥臉上自然流露的笑容,很欣慰。

「啊,——這不是張博,張小軍嗎?天啊,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啊?」

杜雨君人還未到,聲音就已經傳了進來。

「杜雨君啊,好久不見,你比以前更漂亮了。」張小軍搶先迎了上去,很殷勤地倒了一杯碧羅春,端到了杜雨君的手上。

「哎喲,你們就是影珊說的神秘嘉賓啊?太意外了,你們又是怎樣和我們的陳美女聯繫上的喲?」

見到昔日的牌友,杜雨君興奮地手舞足蹈。從兩兄弟的穿衣打扮和精神面貌來看,他們一定經歷過一段不尋常的故事,她一掃來時的忐忑不安,開始夸夸其談地詢問起兩兄弟的近況來。

「不錯嘛,都自己開公司了,佩服,佩服。」

「呵,也沒什麼的,咦?就你一個人來嗎?你的眼鏡去哪兒了?」張博印象里,杜雨君是有個戴眼鏡的男朋友,是個斯斯文文的男人。

陳影珊湊上跟前,看到只有杜雨君一個人,也很奇怪。

「是啊,黃浩雄怎麼沒來,我都說了不許任何人缺席的嘛。」

「他,別提他,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他了。我們分手了。」

「是嗎?黃浩雄他會捨得你?」自從陳影珊知道黃浩雄以死來威脅杜雨君后,她就再也不敢過問他們之間的事了。杜雨君也許是前世欠黃浩雄的,現在想脫身都難啊。

「他是眼睜睜地看著我搬出去,也不作聲。他如今另結新歡了,怎會不捨得我?」杜雨君一提起這些事,胸口就堵得喘不過氣來。

「分手就好啊,擺脫他你才可以得到新生。」

「但願如此。」

門外響起服務員的聲音,「你們好,歡迎光臨。」

米兒和韓楓也到了。

陳影珊歡呼著撲了上去一把摟住米兒,「哈哈,這下好了,到齊了。」

米兒很調皮地掐了一下小學妹的臉蛋,「不錯嘛,小臉蛋粉嫩了許多嘛。現在可是堂堂的總經理助理了,八面威風了啊,把我們這些難兄難妹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哪裡喲,把誰忘了,也忘不了兩位好姐姐的。來,姐夫,你還傻站在門口乾嗎?進來啊。」

韓楓這才回過神來,他沒有看清包廂裡面有什麼人,但明明有一道目光很清淅地穿透五彩的霓虹直射到門口,他有一絲顫慄,但很快平穩了下來。

張博,張小軍也起身打了招呼。

杜雨君也拉起了米兒的手,很自然地給了她一個擁抱。

牆上碩大的屏幕上放著很經典的老歌,那渾厚的聲音飄蕩在綠茵閣裡面,讓人有些痒痒的想渾身搖擺。

米兒端起一杯碑酒。杜雨君笑笑說,讓我為你調一杯我拿手的吧,適合你這樣的女孩子的。片刻,一杯德基拉日就放在了米兒的面前,那橙黃色由淺入深,像早晨升起的太陽顏色變幻,入口甜甜的。米兒由衷地笑了起來,讚許道:我們這幾姐妹中,就數杜雨君是最能幹了,也只有她才可以調出這般入口的美酒。

美酒,燈光,爵士樂,一群年輕朝氣的年輕人隨著音樂的節拍,忘情地舞動起來。陳影珊,米兒都喜歡這樣的場合,喜歡和兄弟姐妹在一起的感覺。這裡舞動著青春,揚溢著活力,更充滿著親情的味道。

杜雨君沒有主動和韓楓說話,她知道有米兒在的場合,她還是少接近韓楓為好。她調好最後一杯雞尾酒,遞給了張博,「張大經理,你不去請我們陳小姐跳上一曲?」

也許是雞尾酒的作用,張博面如冠玉的臉上泛起了紅暈。

張小軍搡了搡張博,張博走到了陳影珊的面前。

「影珊,上次在花園酒店,我就想請你跳舞了。這回我可以如願了。」

陳影珊款款起身,步入舞池。

「我們認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跳舞呢。」

「你為什麼不辭而別?」張博終於把心裡憋悶了兩年的話問了出來。

「我留了字條啊。」陳影珊覺得張博的語氣有些怪,這事本身是犯不著耿耿於懷的。

「你知道我,我——」

陳影珊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這兩年奮鬥的很有成就,我們大家都為你高興呢。」

「你看,張小軍和杜雨君兩個人談得很投機嘛。」

那邊,杜雨君和張小軍在玩擲色子,她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自己又倒上了一杯。

「哈哈,我的點數大,你又輸了。」張小軍的高著嗓門兒嚷了起來。

「喝,就喝,有什麼關係,不就是酒嗎。再來。」杜雨君揮舞著色子,拚命地搖晃起來。

這一晚,瘋狂,自由,迷惑。

韓楓在輕歌曼舞中把妻子摟得越緊,杜雨君在色子不停地旋轉中就越發喝得沒有遏制,她和張小軍都已經暈頭轉向,吐字不清了。

這一晚,他們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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