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妖族血脈

對於葉雨緣，也算是姜由第一個失手的對象，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試圖解釋道：「還請姐姐不要多想，之前我這樣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因此冒犯到你還請贖罪。」

明白了姜由神情與想法，葉雨緣忙解釋道：「我並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大的把握實現你的誓約，如果你真的有這信心，我倒是不介意成為你的信徒。」

姜由聞言也是一愣，隨即她還是警惕道：「如果我沒有記錯，修真盟是嚴禁任何公職人員成為別人的信徒或者奴僕，如果被查出來可是要剝奪修鍊資格的。」

葉雨緣卻是雲淡風輕道：「和突破化神比起來，背叛修真盟並不算什麼，別看我們表面光線，但身為一名散修，就算你的天賦再好，在世家面前也要為奴為婢，這和成為他人信徒並沒有區別。」

「方便讓我看看你的資質嗎？」姜由繼而問道。

葉雨緣立刻明白了姜由的意思，正如剛才所說，之前是迫不得已，如今成了你情我願的交易，那姜由自然會待價而沽，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自然不值得她人浪費資源去簽訂誓約。

於是她也沒有拒絕，將姜由帶入一間卧室之後，她直接放開了全部防備，甚至褪下了全部的衣裳。

縱然閱女無數，但看着葉雨緣的身體，姜由也是猛然心動，或許葉雨緣的顏值只算得上上品，但這身體卻算得上極品。該凸的地方凸，該瘦的地方瘦，各個完美的部位也被幾條優美的曲線串聯在一起，讓整個身體成為了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面對這樣的藝術品，姜由的探查也變得慢了很多，靈力從各個部位滲入葉雨緣的身體，勢必要將這身體徹底了解清楚。

可結果讓她失望了，地階火靈根，這資質在修士中已經算是不錯了，但對於現在的姜由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至於葉雨緣的身體雖然算得上極品，這不止是表面上的賣相，還包括內在的剛柔並濟，享用起來必然回味無窮。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姜由暫時無法探查出其身體的全部數據，她總覺得有一部分靈力莫名消失無跡可尋，在沒有弄清對方全部秘密之前，其地階的資質不值得讓她冒這個險。

「要不大家再考慮考慮吧，畢竟當時只是迫不得已。」姜由搖頭道。

葉雨緣也是一愣，她沒想到自己的地靈根都誘惑不了姜由，要知道就算是大世家的長老也是很樂意收一個地靈根的奴僕，更別說是信徒了。

「看來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一個膽小如鼠的人，你不想個修真盟交惡，難道不怕我以後繼續針對你？」葉雨緣咬牙道。

姜由微微皺眉，她沒想到竟然有人逼着成為自己的心奴，只是她終究不喜歡被人威脅，故而她也是冷聲道：「你在威脅我？」

「並不是威脅，而是嘲諷。」葉雨緣搖頭道，「我沒想到一個畏首畏尾的人竟然還妄想化神。」

姜由苦笑不得，便也只能挑明道：「我說過當時只是迫不得已，而且我現在覺得，你的資質太差了。」

「我的資質差？」葉雨緣難以置通道：「據我所知，你現在的身體資質也只不過是玄五行。」

「難不成你想取而代之？」姜由反問道。

葉雨緣輕輕咬了咬紅唇，最終鄭重點頭道：「如果可以突破化神，這也未嘗不可。其實我知道的，九鼎的奪舍並不是單純的鳩佔鵲巢，你現在雖然是林絮，但也未必不是秦琳雲，若是我取而代之，你未必就不是我。」

姜由微微點頭，卻還是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一切也可能被我全盤否定，到時候你的一切都會歸我所有？」

「如果真是那樣，那證明我的存在也沒有任何意義，不過反過來說，被全盤否定也可能是你，不知道你敢不敢一試！」葉雨緣咬牙道。

「不過你不會忘了，我並沒有融合秦琳雲，而是利用肚兜附身在她身上。」姜由提醒道。

葉雨緣也是一愣，她只想着其他被九鼎影響的人，卻沒有意識到眼前的人是個特例，本體是之前的肚兜。

姜由見狀也是微微搖頭，說實話，她對這種意識上的融合還是頗有信心，雖說主修心魔訣的是林絮，但維持心境的卻是本體意識，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多少人能在意識上戰勝自己。只是這種事情她卻不願意去嘗試了，畢竟融合了一個人的意識就代表着接受了那人的一切，這也意味着她憑空多出了很多原本不該有的執念與責任，更別說現在的她也只是利用肚兜附身在秦琳雲的身上。

但她還是驚訝於葉雨緣的執著，於是她繼而問道：「是什麼讓你如此不惜一切代價地想要化神？」

「長生不應該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嗎？」葉雨緣反問道，「而像我這樣的人，如果沒有特殊的機緣，上限也只能是金丹初期了，甚至可能連丹劫都過不了。」

姜由聞言也是一愣，話說葉雨緣的話並沒有錯，這貌似是世間所有生物的追求，無論日子過得如何消極，大部分人都不會嫌自己活得太長。可細想一下又不太大對，這真的代表為了長生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嗎？

只是姜由終究只是姜由，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想法，只是葉雨緣有如此執念，她也不再好直接反駁，於是她直接說道:「說實話，其實我剛才發現了一些異常，你的肉身會莫名吸收一些靈氣，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原因吧。」

葉雨緣也是一愣，她已經刻意壓制住自己的體質，卻沒想到還是被察覺，她終於清楚姜由為什麼會拒絕，這種靈力流失如果沒有調查清楚原因，一旦她的情況不斷惡化，這也代表着姜由很可能永遠無法誓約。

如今既然被發現，葉雨緣只能緩緩道來：「其實我們祖上都是妖族的僕人，為了能在元氣中生存，族人都煉化過妖血擁有一定的妖族血脈。可這樣雖然能讓他們擁有遠超一般人的肉身，但血脈也會慢慢吞噬靈力成長，最終讓人變得半人半妖，甚至可能返祖成為真正的妖族。這對於以前的族人來說原本也是好事，但隨着整個星球靈氣的枯竭，需要大量元氣的妖族迅速沒落，我族也逐漸脫離妖族進入人族之中，只是這樣一來這妖族血脈不但不能給我們任何助力，甚至還因為吞噬我們的靈力而影響我們正常修鍊。」

「這才是你找我的真正原因吧，能幫你進入化神，那應該能助你壓制妖血，因為如果不解決掉這個問題，你也無法達到化神。」姜由冷哼道。

葉雨緣咬牙道：「我已經實話實說了，你自己看着辦，總之你如果不能是我的主人，那隻能是我的敵人！」

「我可以幫你突破到化神。」姜由微微笑道。

葉雨緣也是一愣，她沒想到姜由再知道其擁有妖獸血脈后竟然選擇答應。

「你真的願意對我簽訂誓約？」葉雨緣難以置通道。

姜由搖頭道：「我只答應幫你突破，可沒答應和你簽訂誓約，只要你接受我的賦靈，我可以全力助你修鍊。」

姜由之所以這樣也是有原因的，畢竟生靈道的五道，目前只有林艷的聖皇道、岳漣的羅剎武道、秦琳雲的五行道，剩下的兩道她也考慮過妖道，但妖獸只要在化神期才能化成人身，她還沒有做一隻妖獸的打算，如今葉雨緣卻是一個很好的發展對象，如果能將其血脈返祖，那便可以用葉雨緣的身體修鍊妖道。

可一聽到賦靈葉雨緣卻猶豫了，一方面這對賦靈者的手法和被賦靈者的心境有着極高的要求，另一方面這對被賦靈者來說沒有任何保障。

「我憑什麼相信你？」葉雨緣咬牙道。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姜由微微搖頭道，「我只能說賦靈的難度遠遠高於誓約，我如果是聰明人的話絕對不會放棄培養一名接受過我賦靈的人，畢竟被賦靈的人本就相當於我身體的一部分，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輕易捨棄。當然，就目前而言，如果讓你倉促接受賦靈肯定會失敗，你可以先留在我的身體。你們不是要在我身邊安排一名監視者嗎？我希望那個人是你，這樣你也能慢慢考察我值不值你的信任，但為了防止你亂說，你必須對心魔起誓，不會向外人透漏關於我的秘密。」

「可你為什麼不先將我收為信徒，這樣一勞永逸！」葉雨緣不解道。

姜由依舊搖頭道：「因為成為信徒之後就無法再賦靈，而且會影響你自己道的修鍊。」

「我自己的道？你究竟想對我做什麼？」葉雨緣疑惑道。

姜由卻還是搖頭道：「在你被賦靈之前我不會告訴你的，至於答不答應就看你自己了。」

葉雨緣這才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先想辦法來監視你，反正這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

姜由點了點頭，如果監視者是葉雨緣那就再好不過了，畢竟其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如果是其他人估計又要廢一番功夫，指不定會暴露更多的秘密。、

既然已經談妥，葉雨緣的思緒也很快轉移到了其他事情，於是她轉而問到：「你應該知道這裏將發生什麼事情吧。」

「那是自然，畢竟我是經歷過的。」姜由點頭道，「不過真正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既然決定做這種事情，就必須冒該有的風險。」

「你的意思是易媚娥也能反殺？」葉雨緣不解道。

「什麼反殺？既然她是姜老的親傳弟子，獲得其傳承有何不可？」姜由微微笑道，「只是你想不想看這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