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遇軒轅

夜遇軒轅

太卜走後,紀小茴也打算離開的。出來回望一下星卻閣發現它有九層樓那麼高。紀小茴也想像古往今來的那些文人墨客一樣體驗一把手可摘星辰的樂趣,就又溜了回去。果然人不能想什麼就是什麼,想一出就有一出。從底樓爬到了第九層頂樓,紀小茴在心裡大大感慨現代有電梯的好處。上到頂樓這裡風景開闊,視野一覽無餘。把重宇國都城鳳鳴城的樣子盡收眼底。不知怎的,紀小茴想大呼一聲:啊!朕的大秦!!當然這隻能在心裡呼喊,萬一是被哪個別有用心的人聽到了,我怕是要被扣上什麼大逆不道,謀反的罪名。憑欄旁有什麼「悉悉索索」的什麼傳來。

「誰?!」

「怎麼...不認識我了?」一陣輕笑聲傳來。

面前此人不就是上次落水救喲那人嗎:「你為何在此?」

「你為何在此我就為何在此。」軒轅澈哂笑。

紀小茴心想我上這看風景的,要說你也是在這看風景的鬼才相信。這裡可是宮內重地,輕易不得進。這傢伙在這裡肯定是另有圖謀。

「那你就慢慢...看這景色。」對方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還是少招惹得好。「告辭。」話畢紀小茴就開溜。軒轅澈也沒有攔著,盯著紀小茴的背影:「有意思。」

到底是古代,沒有電力,沒有燈光。自己一個人闖出來也沒讓一個人打燈引路,只能著著這月色辨路,著實費力。

轉眼便迎來了皇帝的壽辰,這一日各國都會派來使臣,以示慶賀。宮內雕樑畫棟一派喜氣,宮圍樂舞處處昇平。金碧輝煌的大殿內使臣一一進獻寶物,祝重宇國皇帝福壽綿長。

坐在皇帝右邊的皇后一副雍容華貴,氣度不凡,舉起酒杯遙祝皇帝:「陛下,天下珍物異寶陛下具得。」皇后復又溫婉一笑:「臣妾怎有比得了陛下的稀罕物什,也只有編排了一舞讓梨園眾人獻上,給陛下錦上添花。」皇帝聽得高興,舉杯一飲而盡:「好!」

伴著裊裊琴音,一群紅衣的宮人們徐徐飄向舞台。飄向舞台時,驪姬眼神閃爍,作為這場樂舞的領舞者,她可不想錯過這個讓赫連茴出糗的好機會。驪姬作為領舞身穿紅與粉漸變色衣裙,頭冠,釵飾更為華麗,自然就成了這場舞的焦點。而我紀小茴本來就是借口跑來跳舞的,跳得得過且過吧。舞蹈中不斷切換視角。那邊坐著的某人好像有點熟悉,仔細一看,宸錦夜!他來了!舞蹈時看著宸錦夜,他還是冰冷的眸,還有他可以魅惑人心的香氣呢?終於到了最後一個結束動作,右邊那個宮人的披帛好巧不巧的擋住我的眼睛。眼一遮住,動作一慌,眼看著我就要摔下舞台了。心裡百轉千回:這皇帝大壽,各國來賀的外交場合,給國家丟了臉,皇帝一不高興,我的小命可就玩完了。怎麼辦?!!腰被一個人環住,我反射性睜開眼睛,眼前便出現了一雙藏著日月星辰的眸子。宸錦夜腳一點,將我帶向空中,幾個旋轉中撒出繽紛落英,之後穩穩落在舞台中心,和我做出一個舞蹈落幕的動作。

舞蹈結束后,宸錦夜道:「早聽說重宇國人傑地靈,宮人們的一曲舞便叫我神往,不自主地和上一舞為重宇國國君祝壽。」宸錦夜行禮:「恭賀重宇國國君東海之壽,天賜遐齡。」

東方慕立時舉杯遙祝:「母後為父皇排的這場舞甚是美妙,兒臣也再祝父皇東海延厘,星輝南極。」眾臣復又齊呼:「東海延厘,星輝南極。」

在一片恭賀聲中,皇帝總算沒有顯露出他的脾氣。剛才那擋住我視線的宮女和我無怨無仇,想來是得了驪姬的示意。驪姬對我的厭惡程度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嗎?我並不想和你紛斗,若是有一天,我還是要回到二十一世紀的。若...若是不能,我也想安穩的過完我這一生。以前看到的宮斗劇里,這一旦陷入宮廷內鬥,那便是無休無止,陰險毒辣,流血犧牲。我下不了這個手。

宸錦夜是為何而來?席下聽宮人講,宸錦夜這番是作為代表龍熙國來給皇帝賀壽。以宸錦夜的性情,他來此當真是賀壽這麼簡單?肯定不是。紀小茴咬著櫻桃煎正想著這事。

「想什麼」

「想...」誰?紀小茴回首,見宸錦夜立於身前。「你不是在宴席上?」

「宴席上我幫你,也不來道聲謝?」宸錦夜戲謔道。

「...」我。

「...一切都好?」宸錦夜嗓音沉緩。

「好,都好。你呢?」我想宸錦夜在龍熙國的處境不樂觀。他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已,而且此次龍熙國三皇子居然沒和他一起來。

「...」宸錦夜沉默不語。

「嘗嘗櫻桃煎,甜的。」紀小茴伸手遞給他一顆櫻桃煎。宸錦夜俯下身,就著紀小茴的指尖咬下櫻桃煎。想來他過得並不開心。縱使他能用香味操控別人,但很多事情上也是無能為力。就像陷足泥潭裡,越掙扎陷得越深。他吃了一顆看樣子還意猶未盡,我便將果盤退給他:「都是你的。」宸錦夜看著紀小茴臉上掛著的笑容就像雪后初春的第一枚花,無暇且溫暖。

「除了來賀壽,還來做什麼?」紀小茴問出自己的疑問。

「來看你。」宸錦夜答。

「這麼簡單?」紀小茴不相信。

「帶你走。」宸錦夜凝著紀小茴。

「我的家在這裡。」紀小茴無奈道。

「你的心不在這裡。」宸錦夜笑說。

「且不論我怎樣。你為什麼要帶我走?」紀小茴心情涌動。

「想帶便想帶了,沒有為什麼。」宸錦夜果斷道。

見宸錦夜給出不是答案的答案,紀小茴也不想在和他費口舌,扭頭就走。剛走出一步,衣袖被一扯,轉個圈便側跌坐再宸錦夜懷裡。紀小茴想掙扎著起來。「別動」宸錦夜將頭埋在紀小茴懷裡,聲音幽幽的傳來。對於宸錦夜的要求,紀小茴感覺沒有辦法拒絕。猶豫許久,紀小茴最終將手放在宸錦夜背脊,輕輕地拍打,就像哄著小孩。

黎明,紀小茴心一悸,醒來。昨夜紀小茴哄了宸錦夜許久才回到院內。她感覺宸錦夜對自己產生了某些依賴。自己就像一根橡皮筋拉扯在東方慕和宸錦夜之間。東方慕從我來到這異世是最溫暖我的人,處處護著我,甚至是寵溺我。我清楚地知道他對我的感覺。我覺得我應該和他在一起。而宸錦夜,我一想到他就心痛。我想幫他,拖他出泥沼。可是我恐怕也幫不了他什麼。我對他是好奇?新鮮?還是出於大自然屬性母愛的泛濫,才想保護他?頭疼!!現在他也漸漸地向我走近,這是我想要的嗎?難道我真這麼花心,想要擁有兩個男人的愛。不能,不能這樣!恐怕到最後來都玉石俱焚。

在床上獃獃地思考了好久,直到侍女進來侍候梳洗說:「太子在前廳,等著小姐梳洗好后,一起用餐。」阿慕這麼早就來了。話說我借口在宮內學舞祝壽也不是長久之計,壽宴結束遲早是要回去的。好吧,那就回去吧!

到前廳,東方慕已經坐在桌旁。「阿慕,早!」畢竟今天醒得早,紀小茴打著呵欠。紀小茴懶散地做到桌旁。

東方慕笑意融融地撫著紀小茴的腦袋:「昨夜沒睡好?」

「嗯,做了個夢。」

東方慕示意侍女上菜:「好好吃個早膳,用好我們回家。」

果然貴族血統都一樣,做什麼都是斯斯文文的。東方慕用膳和宸錦夜都一樣,細嚼慢咽,姿態優雅。不像我了,大大咧咧。喝完最後一口南瓜粥,我深吸一口氣,早膳吃得真舒服。「用好了?」宸錦夜接過侍女遞給的帕子擦手。我活得也太糙了吧,還沒走一個男的精細。我把手遞過去,東方慕也不介意,自然地執起我的雙手,就擦起來。其實,和東方慕在一起應該是很不錯的吧。畢竟他堂堂一個太子能對我這麼細緻入微。

「走吧,打道回府。」紀小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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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謀已久:妖孽邪皇寵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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