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密林冤家路窄

三十一、密林冤家路窄

三十一、密林冤家路窄

趁著在家吃晚飯的時候,沈曉仁找了個借口出去看工作,便騎著摩托車往蓮花坳而去。或許由於是防疫的緣故,街上的行人和車流很少,相對比較寥靜,守在各在路口的人員,也是閑聊聊地坐在崗位棚里,倒是有些悠閑。沈曉仁從人民路口經過時,一個剛拿起飯盒要吃飯的人截住了他,讓他掃海邑健康碼,不掃就不讓過。沒辦法,沈曉仁摸出手機,對著海馬邑健康碼掃了掃,由於手機比較低檔,網速總是跟不上,沈曉仁連續掃了好幾次,總算顯示了出來是健康綠碼。守關員揮了揮手,捧著自己的飯盒走一邊吃去了。

沈曉仁順著人民路,前行一會兒,拐入蓮花坳路口,向那片樹林而去。在快到進入那片地的時候,沈曉仁在路角遠遠地熄了火,把車子放在一個比較隱瞞的路邊。他不想再患中午時的錯誤,讓劉日婷在離開時發現了他的車子而折返回去。

所以,這次他把車子停放在一個比較遠的位置,即使有人發現了,也不至於能確定是去哪裡的。今夜的月兒起得有點早,薄薄的月色在深山裡寒氣的凝鍊下,顯得有些陰森冷冷逼人,但他一點也不覺得冷。

沈曉仁摸出早已準備好的微型手電筒,照著小路前行,眼睛警覺地四處瞟顧。儘管他知道有虎神在暗中守護著無所畏懼,但還是小心翼翼地,擔心那些藏在路邊樹叢里的野狼突然竄出來,襲擊他和老虎一個措不及防。

到了那片地之後,沈曉仁拿手電筒四處照了照,並沒有發現劉日婷的身影。沈曉仁用手電筒照看四處,會不會醒來后不能行走爬行到哪裡去了?或者是有什麼異獸出現把她叼走吃掉了?但是看了四周的草地后,並沒有發現存在血跡或是其他可疑情況,只是感覺到倒是有被好幾個人踩過的跡象。他估計可以有人發現了,並把她救了出去了。一顆懸著的心算是落地下去。

便準備轉身回去。突然感覺到有一縷車燈照透過樹木雜木了進來,耳邊似是聽到有車子熄火的聲音,隨著燈光也熄滅了。他意識到有人要進來他這裡,本想看看是什麼人會在這個時候來這裡的。可是轉念一想,這個時候來這裡的,說不定就不會是什麼好人。要不,誰會有事沒事跑到這荒山野地上來呢?就算是偷情,現在隨便一個酒店包間,或者一間民宿,或者隨便一間KTV房,都能做到,根本不用到這種地方來。

他意識到這點之後,轉個身,立即把身子往身邊的叢林里閃了進去。剛剛藏好身體,就見到一個欣長的身影拿著手電筒走了進來。一張如大頭鬼般的臉孔也在手電筒光的掩映下晃入沈曉仁的眼裡。

「廣土文書?真是冤家路窄!」沈曉仁差一點就要脫口呼出,在心裡暗罵了一句。他真的有些意外,這個時候廣土文書回來這裡幹嘛?難道是有什麼東西丟了嗎?可是也不像啊?只見他在曠地上搜找著什麼,看起來更像是跟他一樣查看上地上的痕迹,但看了一會,估計是沒有現什麼,又向四周尋找,眼看著就要朝沈曉仁藏身的地方搜去,這下的沈曉仁,想跑,不敢開手電筒,周圍都是濃密的樹叢,不要說跑不了,就是一動所發出來的各種樹葉樹枝的聲音,也足以驚動近在咫尺的廣土文書,根本就跑不了。

「怎麼辦?」如果讓廣土文書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撞到,他相信廣土文書肯定會把他順手活埋在這個地方,哪怕是他根本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來,廣土文書心裡也是會懷疑東懷疑西的,絕不會放著他活著出去。

沈曉仁看著正一步一步逼近的廣土文書,驚出一身冷汗。瞪大著雙眼注視著慢慢逼過來的廣土文書。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啪」的一聲,沈曉仁由於緊張過度,把握在手裡的一根干樹枝折斷了,如晴天里平地而起的一聲霹靂,震得沈曉仁整個腦袋「嗡嗡」作響。

這聲異於尋常的枯枝折斷聲也引起了廣土文書的驚覺,抬頭死死地瞪著沈曉仁藏身的地方,兩隻深深如骷髏的眼裡,爆發出一束死亡的寒光,直射向響聲的地方。在廣土文書看來,這聲音絕對是什麼藏著的人不小心弄繼樹枝的聲音。這個時候藏身在這裡,絕對不會是什麼正常人,對他來說定是禍害。在心裡起了一股殺意,用手電筒順著殺意騰騰的眼光照射著前面,慢慢向沈曉曉仁藏身的地方逼來。

沈曉仁已知無法再藏下去了,正想起身逃跑的時候,廣土文書的面後傳來了一聲冷冷的聲音,像鬼魂一樣不知何時從黑夜中撲向廣土文書和沈曉仁的耳朵:

「廣土文書,這麼晚了您也有興趣跑到這裡來賞月嗎?還是想趁著月黑風高殺人夜呢?」那個聲音說月黑風高,其實也不盡然。不但一點也沒風,就是透過樹枝斑闌,仰頭還是可以看到闌珊的月影,一點點漏滴在樹葉之間。

廣土文書正集中注意力瞪著前面的樹叢里一步步逼近,被這突然而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饒是他久經習練,也不大相信世上會有什麼妖魔鬼怪,心裡還是攸攸地一陣涼意從腳底冒上來,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也顧不得上再搜索前面,猛然一轉頭,看到在他後面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趕緊用手電筒直罩著對方,發現是一個似曾相識的中年漢子,身材略為粗曠,臉形略圓,看起來有點孔武有力。但就是想不起是在哪裡見識過的。在手電筒光的照射下,地上留下他一個的長長身影。有影子就是什麼鬼怪,廣土文書回了回神。

「你是什麼人?為何三更半夜跟蹤我跑到這裡來?」廣土文書悶聲喝叱了起來。這個人不但跟不知什麼時候跟蹤他到這裡,還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份,絕不簡單。敢曾劉日婷的突然瘋癲正與他有著斬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廣土文書的思維快速的像馬達一樣轉動著。

「呵呵,這就可笑了!廣土文書您也是霸道習慣了,連我來這裡都得受你管轄嗎?難不成只許你三更半夜偷偷摸摸來得,就不許我來這裡吟風賞月嗎?」說著,從腰裡拿出一個葫蘆樣的東西,對著嘴就是一陣狂狂飲。顯然裡面裝的不是可樂,不是雪碧,更不是三鹿奶粉,而一壺自釀的靈芝佳酒!

「少廢話,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跟蹤我到此?」廣土文書見那人並沒直接回答他的問話胡扯著,眼露凶光,再一次追問了起來。腳下也悄悄地向對方逼近。

「我是什麼人?廣土文書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才幾天呢?這麼快就忘記了我了嗎?忘記了前些日子的掃地人嗎?」見廣土文書秘不起來一再追問,那個人便提示了起來。

「哦,對了,還有你們大廳里的那個『死』字,也是敝人的小作品,您不會真的忘得乾乾淨淨了吧!」

廣土文書那一副目中無人的態度,他很是看不慣,故意拿那個「死」字的話剌激他。

果不其然,廣土文書一聽說到那個「死」字,整個人悖然大怒,突然爆起,揮手便向那人衝去,手電筒直直罩住那個人的臉上。事前一點攻擊的跡象都沒有,瞬然發難。

這時沈曉仁借著那搖弋的燈光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正是那個送他如意寶刀的賒刀客,這次也從他的話中知道他也正是在城北民委會裡的代替老王的清潔臨時工老張。

他心裡不覺一陣狂喜,這此十三來,他可以說是不時地在尋找探尋著他的信息,甚至在夢裡也是。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裡見到他,還是在他將有可能落難的時候,只是他奇怪,身邊的那隻虎神為何沒有出現呢?難道是刀神知道有人會出現,所以才一直藏著嗎?

電光化石之際,一直被廣土文書的手電筒罩著眼花瞭亂的老張,就在廣土文書的念夏手將要觸及他頭部的時候,只聽「卟」地一聲,一口帶著濃烈酒氣的噴泉如一道利劍,直剌向廣土文書的臉上。廣土文書在空中急急來了一個鷂子翻身,堪堪躲過那一道酒劍。落在地上時,臉上還是沾上幾滴酒滴,有點辣辣的。

「真險,要不是反應及時,被這道酒劍射中,那可是非死即傷。」幾道飛散出來的酒滴噴到臉上,尚且讓廣土文書感覺到一陣不舒服,他知道要是剛才被噴上了,定會落下一個非死即傷的局面,不禁在心裡出了一身冷汗,他意識到撞上世外高人了。

廣土文書重新瞪著老張,不再敢存有任何輕視思想。意識到今晚的形勢對他極其不利。

「呵呵,看來我是看走眼了,你原來是個世外絕頂高人啊!」廣土文書雖然心裡發驚,但還是故作鎮定地跟老張說道。

「在民委會那時個小誤會,難道你會因為這個跟蹤我,想謀害我吧?」就你這一身身手,不該會為了這點小事大費周章吧!」

廣土文書賊心不死,想知道老張為什麼跟蹤他,他也不相信他會因為民委會裡的那點小事而想殺他,這裡面肯定還有什麼東西在牽扯著。廣土文書想不明白,所以希望能套出他的話來。

「但是,你想殺我,不要說沒那簡單,就算是殺了我,你難道就不擔心我師傅會找你報服嗎?不要說在汕國我師傅還沒有敵手,就是放眼整個世界聯盟,人師傅可是前十的人,也很難有對手。」廣土文書說得一點也不錯,也正是這樣,作為念夏拳館的第二傳人,廣土文書才被人像爺一樣的捧著,才可以橫行霸道,就是連他的頂頭上司也要看他幾分顏色。廣土文書搬出他師傅,也是想利用他師傅的名頭,嚇一嚇對方,在心裡上震懾住對方。對方若是一旦心裡產生憚忌,在拳腳上就會變得畏手畏腳,舒展不開來,既不敢往死里招呼,也擔心會失手傷害到他,那就可在無形中消散去對手5、6成的功力。這對於他來說,無疑就多了一份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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