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小月的背影大猜想

二十九、小月的背影大猜想

二十九、小月的背影大猜想

對於劉日婷的死活,廣土文書並沒有真的那麼在意,倒是對於她是怎麼受傷的,反而更加在心。他知道,以劉日婷的狡猾和身手,一般人不要說能傷到她的,不要給她謔死就算是造化了。而今的劉日婷卻完成瘋了,這點他想不清楚,究竟她是怎麼瘋的?是什麼人把她變成這樣的?用了什麼方法?這一連串的問題,才是他最為關心的,也最為急切想了解掌握到的。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社警方面也沒有掌握到多少有用的信息,這就很不尋常了。

在廣土文書的心裡,隱隱升起一股陰雲和迷霧,慢慢地散開來,散開來,完全瀰漫了他整個可以思索的思緒。似乎是有一股不好的兆頭侵入他的意識當中,威脅著他的神經。他決定親自前往市司見彭我行,讓他給下面打個電話施施壓力。

他雖然跟彭我行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但彭我行的小孩子正在跟著他師兄呂小權學習念春拳,憑著他是他兒子師叔的關係,應該多少還有點說服力。再說,在幾年前,司局也曾聘請他師傅到司局裡給社警們作教練,教導他們一些念夏拳的技擊術,。當時也是師傅的隨身弟子之一,也是經常出入過司局,總算跟彭我行這些人有過交集。所以他覺得去請彭我行過問過問劉日婷這件事,難度不大,彭我行應該可以幫上這他這個忙。

司局設在城東,在城北的廣土文書只要約30分鐘左右的時間便可到達。廣土文書取了車子,很快就到了司局。在庭院中遇到剛好要外出的大隊長方可,打了個招呼,便徑自前往彭我行的辦公室中。

就在廣土文書剛剛走到彭我行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電話響了,打電話過來的是一個顯示安市的漠生電話號碼。電話那頭傳過來一聲陰沉沉的聲音:

「江城社警近來在追查小月的事情,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是吧!」對方停頓了一會繼續又說道:

「汕國已經批准輝疫進入,很快將會有一場大戰疫風雲際會,你得為這打好這場戰疫做足好一切準備,決不能掉鏈子。要配合好各個環節,得在網上造好一切聲勢,不要讓這場運作了十年的成果最終泡湯了。」

「輝疫?批准了?」聽到這消息,廣土文書有點難以置信。這件事,無論放在任何一個稍有感知能力和正常思維的人眼裡,放著屁股來想都會意識到這裡是一場陰謀,而且是一場大陰謀。既然很多跡象都指向了是一場大陰謀,那為什麼還會讓「輝疫」通過進入呢?是說明現在的一些管理者的三商太過於不正常?還是在利益的轟炸下更具有誘惑力?或者是他們不怕死,具有奧特曼的不死之身?甚至懷著另一個不可為人知的進化目的?

廣土文書覺得很不可想象。網路和新聞上的一些人對於疫情的分析,看走來更象是在為某種即將要進行的行為而造勢,在一步步向前推浪。廣土文書不知道身陷其中的他和家人,最終能不能脫離開這個不住地往不知何種方向陷進的旋渦中去。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明晰地意識到這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旋渦。

他努力地搖了搖頭,想嘗試著把這些冒出來的念頭壓制下去。可是越是搖頭越是想,想到這些疫情現象,說道來就來,想在哪就在哪?而在一些地方,卻一點動靜也沒有?為什麼?例如漢國,例如澳城,這些地方都很能說明問題。這些都不象是為了某種利益而做出的陰謀那麼簡單,不僅僅是為了利益而散布那麼雲淡風輕。這輝疫進來,將又會掀起一場血腥風雨,將有很多多無辜的生命和家庭在這場血腥風雨中進入地獄般的苦難。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相信自己也是獵叢中的一員健將。

「不,我只是微不足道的棋子。」他自我補充了一句,再一次提醒自己的身份。即使他擁有特別的能力,但不一定代表他的每一位家人也都如他一樣。。。。。。他越想越是繞不出來,他開始有些反感了。

「你在沒有?怎不出聲?你現在先放下手裡的其他事情,到老地方拿點東西!」陰沉的聲音再次在他耳邊響起,容不得他再次思索。他望了望前面的彭我行的辦公室,轉身出去。

這時候彭我行的辦公室里,副司長曾立晚正帶著蘇榮鑫在跟他彙報情況:

「據帶花園榮鑫去的社警回來說,那個女嫌犯並不是什麼小月,這些天來,我們這邊和江城那邊都沒有關於小月的進一步消息。司長,你看接下來要怎麼辦?」

「不過在楊萬幸夫妻受害的那晚,周近的監控雖然都壞了,但是蘇藝術家鑫從警員調來的外圍監控中似乎發現有小月的身影一晃而過。還有個特別情況,社警說蘇榮鑫在醫院裡說好象看到小月的身影,後來又否認了。這裡面不知百否隱藏著什麼特別的線索?」

彭我行聽著曾立晚的彙報,一如既往地手裡拿著一根香煙在不經意地轉著,然後轉頭望向站在一旁的蘇榮鑫,問道:

「你真看到小月的身影了?」

蘇榮鑫「嗯」了一聲,隨後又覺得不對,馬上改口說:

「不不不,不是,是我看錯了!」

「到底是什麼情況?快從實跟司長說出來,別吞吞吐吐!」曾立晚叱喝了蘇榮鑫一聲,嚇得他戰戰顫顫的,說話有點更不利索了。

「是是是,我說我說,決不敢有半句隱瞞。」蘇榮鑫啰啰嗦嗦地說道,但有點不死心:

「我要是立了功,能讓我回家嗎?」

「回家?是不可能的,你運送犯徒已是嚴重觸犯法律,如果你能有立功的表現,可以考慮向法官求情給你減刑。」曾立晚說。

蘇榮鑫有點失望,但能減刑總比不能減刑要好。

「我在醫院裡看到的只是一個人的身影,那個人的腳極長,起初以為是小月,後來發現是男人,就確定不是。」蘇榮鑫有點失望地說道。他真的很失望,要是那個人真是小月,他就可能會少受一些苦,也減受一些折磨,直到現在幾天都過去了,不知道他家人和小孩子都怎麼樣了,他心裡真的很懊悔,不該去接受這種違法犯科的事!哪怕是給的錢再多,一旦案發,那些錢還不是一樣要充公,不但錢沒賺到,還會把自己陷進去。他真的是很懊悔,但已經是遲了,只能努力表現,希望能彌補一些,減少自己的罪行。

「你能確定那是個男人嗎?」彭我行沉思了一會問道。

「嗯,我在醫院裡看到的那個人絕對是個男人,我就是在晃忽間瞥見,錯認為是小月的身影,待我轉頭正眼看時,才知道是個男的,不是小月。」蘇榮鑫擔心彭我行不相信,舉起手有點惶惶地想要發誓道,可看到彭我行和曾立晚並不在意,覺得自己的舉動並沒多大意義,把舉到一半的手又有點尷尬地放了下來。

「去,你讓方可找個人去醫院調取一下這段時間的監控,回來讓蘇榮鑫辨認一下到底具體是哪一個人的背影,看能不能有所突破!」彭我行向曾立晚吩咐道。

「司長,有這必要嗎?蘇榮鑫說的是個男人,小月是女的,而且江城到我們海邑市這裡要幾百公里,中間還隔著幾重海。更重要的是現在防控疫情,基本上都不讓出入了,小月要到這裡來談何容易?」曾立晚覺得彭我行這個決定有些多餘,當然他不敢說是多此一舉,枉費警力資源,這要是讓彭我行知道,巧不把他撕了才怪。所以他用了一些雙較溫和的措詞,試圖提醒彭我行放棄這個無影無只的決定。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可是據現在所掌握的信息看,小月這個人就像是任空消失了一樣,或者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貌似不復存在,你不覺得這中間很奇翹嗎?」

彭我行以一種幾十年從警經驗所具有的敏銳觸角分析著小月的情況:

「所以,當我們所遇到的問題在沒有任何進展的情況下,不妨多方留意,拓展思維,在不可能中捕捉和尋找出一切有可能的線索。」彭我行沒有把心底里的一句猜想告訴曾立晚,一是只是猜想,二是擔心一旦傳出去反而會打草驚蛇,因為他從蘇榮鑫的供述中突然有個覺悟,那就是:

「那個小月,會不會是男扮女裝的呢?或者,在醫院裡被蘇榮鑫碰到的那個背影,有沒有可能是女扮男裝的小月?」所以,彭我行覺得有必要對這個進行核實處理,不要放漏了。查案嘛,不就是一點一點從看似沒有在聯的跡象中尋找相關聯性的嗎?

「好吧,我馬上就去辦!」看無法改變曾立晚的看法,只好轉身去傳達這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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