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只能講求證據,不要聽信謠言

二十四、只能講求證據,不要聽信謠言

二十四、只能講求證據,不要聽信謠言

大隊長方可接到彭我行的指令后,心裡犯了愁:這件案情他早有所耳聞,知道一些梗概。現在司長指令他私下裡暗中調查了解這件案情,心裡很不是願意,但又不敢推託。

無奈之下,只好硬著頭皮前往金富煌酒樓,暗中找該酒樓的溫經理調取當時事發時的監控。當方可在一間包間里坐下來不久,一個穿著西褲白襯衫的三十多歲的男子已經笑呵呵地走了走來:

「哪陣香風把方大隊長吹來了?」溫經理滿臉笑容可鞠,一副溫文爾雅的神態,在他這滿臉堆笑的神情裡面,隨時都可以把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吃掉,現在見到突然來訪的方可大隊長,他心裡有數,斷定是為著下午那樁子事而來,但表面上還是表現得一臉意外和不知所為,異常興奮的樣子,不卑不亢,難怪外人總稱他是笑臉虎。

據傳聞,曾經有一位外地人員,來這裡用餐時想調戲一名女服務員,而這名女服務員剛好正是他的相好,他出面調和,不想那名外地人看他一副軟弱可欺的樣子,越發不可一世,甚至當著他的臉打了該服務員一巴掌,硬是要帶他出去唱卡拉。溫經理滑輪法,以一千汕幣和當餐費用他請的代價,講和了此事,那個外地人才免強作和。但在走出酒樓大門口叫車時就發生了意外,被一個喝醉酒的司機開著一輛破捷訊當場撞飛,魂歸九府。最後警司方面的結案是:

說他喝酒後,沒注意交通安全,跑到馬路中間攔車才引發了交通意外,責任在他自己,司機除了喝酒之外,並不存在任何違規駕駛的環節,但出於人道,還是賠給了他家屬一萬元喪葬費。。。。。。

但大家心裡都明白這一起車禍的始作蛹者,正是溫經理。然而明白又怎麼樣?汕國的法律是要講證據的,有證據有如何?還得要讓公案的人員信服認定,這才是重要的。所以誰都不敢亂加以輿論,更擔心被扣上個傳播謠言誣陷他人的罪名,平白中吃上官司。

在一個失去正義和良心公德的時代,真相往往都是微不足道的,只有強大才是硬道理。方可大隊長也知道讓他來取證,有點天方夜譚,多此一舉。要是還有什麼證據,或者有什麼人作什麼證人的話,早就被處理好了,溫經理不可能不知道他來作什麼。之所以裝作不知道,就是心裡已有了打算了。

「也沒什麼事,就是打從你這裡經過,順便上來溫經理這裡討杯茶喝,溫經理該不會不歡迎吧?」方可大隊長也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輕輕鬆鬆地隨便調侃了一下溫經理這個笑臉虎。

「當然歡迎當然歡迎,請都請不到大隊長您呢!現在大隊長大駕光臨,今晚這餐飯我該請,來大隊長想喝什麼酒?我讓服務員拿去。」溫經理很是殷勤,就象幾十年的生死兄弟一樣地跟方可說著。

「不過,我剛好還有點事要處理一下,大隊長您先在這裡坐一小會,我去忙完了再過來跟大隊長您不醉不休,好不!」溫經理滿是笑容的話里有點不容方可不答應的語氣,想擺脫方可。而且是馬上就叫服務員過來招待,自己準備開溜。

「溫經理別急別急。」方可見溫經理想走,一把按住他說,「我有點事想打擾一下溫經理,不知可否方便給我留點時間?」

「那我就跟大隊長您先聊一會,大隊長您有什麼事直說無妨,我定當知無不言。」溫經理見一時走不脫,又坐了下去,很是溫爽地回應著方可。

「也沒什麼?就是昨天在你們這裡發生了一件傷人的事,我受人所託,想看看你們這裡當時的監控,不知是否方便。」方可不敢說是公事,也不敢說是自己的私事,若說是公事,這樣就不是彭我行司長所要求的暗查了。如果說是私事,也不大合情理,想來想去,找了個小據頭,說是受人所託,雖然不大讓人信服,至少也有個說法。

「這樣啊!」見方可當真是沖著那件事而來,溫經理還是沉矜了一會,有點吞吞吐吐的拖應著:

「這個簡單,沒什麼,我讓人帶你去就是了。」很快溫經理就爽快地應答應了下來。

「不過,我得跟你說一聲,不怕告訴大隊長您:是因為昨天的監控剛好壞了,沒有什麼資料。剛才之所以有點吞吐,是因為擔心大隊長您會誤會,所以一時不知如何跟你說。這樣吧,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我讓監控室的黃經理帶你去,我暫時還有點事要去辦理一下,就不陪大隊長您了。」

說完就打了個電話,很快過來一位圓頭短身男子,「大隊長,他叫黃時歡,是我們這裡的監控經理,酒樓的一切監控都是他的管理的,你有什麼需要直接跟他說就好了。」然後轉頭對著那個男子說道:「黃經理,這是我們市方大隊長,他有點私事想查看一下監控,你帶他過去吧,大隊長想要什麼,你盡一切力協助。」說完跟方可打了個招呼,便徑直走了出去。

他不想趟這個混水。

方可跟著黃經理來到監控室,正如溫經理所說,昨天的監控確實是壞了,當天的所有信息都是空白的,聽黃經理所說,監控修到早上7點多鐘的時候才恢復正常。方可又問了問一些情況,當共同經理說他剛好有事出去了,當時並不在場,所以並不清楚當時的情況,不能亂說。

「真有這麼巧的事嗎?一年365日不壞,在這個節骨眼上就壞了,這不明擺著嗎?但是,明擺著又怎麼樣?證據呢?」方可已經是在情理上可以下決論了,只是法律是講證據的。如今看起來證據已被消失殆盡,只能由他們說了算。想要尋出蛛絲馬跡,只有等奇迹發生。但是奇迹發生的概率比十年三次彩票還要更加異想天開。要不,咱們統計一下現在賣彩票超十年的有多少人?不要說中三次,就是中個四五等獎的又能有幾個人!方可笑了,笑彭我行有點不自量力。

就在方可大隊長在查看監控的時候,沈曉仁接到了一個莫生電話,讓他對昨晚看到的事情忘記掉,當沒事發生一樣,如果敢說半個相關的字,請他吃不了兜著走。沈曉仁知道他們這是在封口,心想也肯定是出了不僅僅是打架鬥毆這種事情的事了。心中不大願意,但也沒敢違其意願,他知道這些人的手段是怎樣的,儘管沒說什麼,如果不打官司他們的話去做的話,就有可能讓他的家裡半夜著火,然後打火警也會沒接聽處理。

在自己沒能為力時,他只能選擇服從,服從這個時代,順應這個時流,做一個心存善念的縮頭烏龜。這並不是什麼錯,真有錯,也是前人的事,是前人的不作為或者濫作為,造就了這種畸型的社會時代。所以,儘管心裡有些不爽,但還是很坦然。

「也許,這就是一個時代的悲哀,一個墜落的時代的悲哀,在這樣的時代,什麼公平正義,失去了勢力都是一句空話廢話。沒有人會為了自己的安全用雞蛋碰石頭。」沈曉仁想到這,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一股氣在蠢蠢欲動。沈曉仁不知道這股異樣的氣是怎麼來的,堵得他心裡有些不舒服。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要真是這樣那可就遭了,他可沒有錢去醫院看病。想到這,心裡又莫名其妙地增長了些煩惱。窮,有時就是這麼要命,啥都可以省,都可能不會要命,但是病這東西,省與不省,隨時都會要人命的。所以他平白又增添煩惱。

當方可失望地走出金富煌酒樓的監控室的時候,他也沒有再去溫經理那裡,直接走出大門口。這時候的彭我行正接到市委的電話,讓他立即停止對柳含芬一案的暗中調查,不要吃飽沒事幹。如果真嫌沒事幹,讓他去市委幫忙掃掃廁所,剛好搞清潔的老劉這幾天請假。市委的同志半開玩笑地說道,畢竟都那麼熟了,所以說話沒那麼嚴謹。

同時市委的同志還跟他說,柳含芬的案子已經結了,人證物證都在,事實擺放著,問他這是何苦,是不是想搞個人英雄主義,搞壞整個海邑市的良好形象?再說,在當今這種疫情嚴竣的時刻,就算他對因疫情病毒而死亡的說法不接受和懷疑,那也不應該私自派人調查已定了的案件。因為因病毒而死,既合情,又有利於防疫的工作,可以順利地打擊到那些搞拒打疫苗的人群心裡,讓他們心生恐懼而不再抵觸打疫苗。

市委的同志還一再告訴他,在金山國,為了讓國民打疫苗,不惜故意人為散布病毒到一些人群裡面去,目的就是讓他們切實體會到病毒就在他們身邊,不分貧富老弱,一視同人。而且效果不錯。面對於在汕國這種情況,有防疫部門的一些人員也曾提出效法國外的這種做法,只是結果被汕國總統大罵了一頓,說他們是狼心狗肺,凈出臭計,變相禍害人民生命,拿生拿開玩笑填補自己的無能,這事才被逼中止。所以,如今有柳含芬這一事例,反而有利於防疫工作的順利進行,更大多數人的利益。並告訴他這是整個海邑市委的全體決定,在這件事上,哪怕是真的存在什麼不妥當的地方,為了防疫的需要,一切都可以無條件放行,他彭我行要是一意孤行,不考慮這些現實情況,就算是把你犧牲了,也別怪上面給他穿小鞋了,讓他好自為自。法律是講證據的,不要亂聽外面的一些謠言,如果彭我行識相,在這段時間結束後市委同志可以考慮到是給他一個新的安排。

彭我行接聽完市委同志,打了個電話給方可,讓他暫時斷止對該事件的暗查,也不問他是否有什麼進展,話語不多,毫無情緒。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密接者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其他 密接者
上一章下一章

二十四、只能講求證據,不要聽信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