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綜藝首秀上的斗舞
《為我而狂》錄製現場。
「還要唱歌？」
丁麗莉點點頭，有些忐忑的問道：「之前讓你準備的歌，準備好了嗎？」
靈卉眉頭微蹙，她又不是李靈卉，哪知道還要準備歌。
但想到丁麗莉承諾的包吃包住，她纖細的指尖一點，在歌單里挑了一首眼熟的曲子。
「就這個吧。」
她之前遊歷的時候也聽過不少曲子，還蠻喜歡這首的意境。
丁麗莉瞥了一眼，這首《雲間月》是十年前的老歌了，是一代天後蔣程的成名曲。
「這首難度很高，你沒問題嗎？」
靈卉眉毛微擰：「啰嗦。」
丁麗莉嘴角一抽，她這個小藝人從被找回來之後感覺就不太正常。
算了算了，因為不肯接受潛規則被大佬全網黑，心態崩了也很正常。
誰叫她也是個糊咖經紀人，只有這麼一個藝人呢。
「那你自己掂量著點啊，我的建議是雖然黑紅也是紅，還是不要太過分比較好。」
看出她的關切，靈卉抬起手，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劉海。
「放心，乖了。」
丁麗莉眨眨眼，哭笑不得。
這是把她當小孩哄嗎？
兩人將歌曲提交了上去，絲毫沒有注意一旁投射而來的目光。
王晨璐打量著這個最近因為「被包養」鬧得沸沸揚揚的十八線小糊咖，眼中閃過一抹嘲弄。
《雲間月》……也是她這次準備的歌。
一旁的助理怯生生地問道：「璐璐姐，要換一首嗎？」
王晨璐輕輕搖頭，姣好的紅唇微勾：「不用，別告訴她我們撞曲了。」
正好藉著這個不自量力的小丫頭，她又能上一次熱搜了。
想到這裏，王晨璐優雅地提起裙擺，款款走向工作人員。
「您好，我要選擇的曲目是《雲間月》。」
工作人員詫異抬頭：「那就跟剛剛那個小姑娘一樣呢！」
王晨璐恰到好處地露出一抹驚詫：「真的嗎？我還以為只有我會喜歡這種老歌呢！要是我們可以同台演唱就好了呢。」
工作人員猶豫看向編導：「導演，這……」
編導的目光在「李靈卉」的名字上轉了一圈，重重點頭：「可以，小張你去安排一下。」
有這麼個黑紅的糊咖跟王晨璐這樣略有實力的三線對比，話題度一定拉滿了！
王晨璐禮貌道謝，眼底卻閃過一抹譏諷。
「要我跟別人同台？」
換好演出服的靈卉平靜點頭，「無所謂。」
丁麗莉卻炸了毛，捉著工作人員不放：「你們怎麼能這麼突然改節目機制呢，這不是欺負人嗎！」
雖然她糊了點，可她手底下的人也不能任由別人欺負！
正要爭辯，丁麗莉就感覺一隻柔軟微涼的小手覆在了她的額頭上。
「安心。」
在她愣神的功夫，靈卉已然站在了台上。
王晨璐特地挑了一套同色系的演出服，只是無論從設計還是質量都要好上許多。
可靈卉脊背挺直地立在那裏，硬是襯得這一身廉價的紗裙透著一抹奇異的冷艷。
台下的寂靜了一瞬，隨即響起陣陣罵聲。
「道德咖滾出娛樂圈！」
「穿得再好看有什麼用，我們不要看你這種二奶！」
「跟我們璐璐唱同一首歌，真是不自量力！」
王晨璐眼角閃過一抹得意，側目望去。
可一旁的女孩臉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驚慌和動搖，一雙紅唇輕抿，冷冽的雙眼中映照着淺淺的光華。
那股恬然自得的氣勢讓人忍不住晃了神，王晨璐甚至錯過了開頭的第一句詞。
直到靈卉清幽的聲音響起，她才慌忙跟上。
王晨璐的嗓音不錯，輕靈婉轉，如果是平日裏一定能得到無數好評。
可今天，就截然不同了。
靈卉嘴唇微啟，靈動的聲音如同山澗鳴泉自口中傾瀉而出。
雲間月雖然是情愛之歌，可歌詞磅礴大氣，靈卉的聲音彷彿是自梧桐之上騰空而起的金凰，將所有觀眾都帶入了那為國為家的沙場愛情之中。
相較之下，王晨璐彷彿是應和鳳凰的小雀了。
一曲作罷，場上一片寂靜無聲。
連評委都恍神了好久，才想起來還要打分。
「兩位選手都很不錯，我覺得應該都晉陞到Ｓ班。這首曲子……」
靈卉神色泰然地聽着評委的讚揚，直到最後才開口。
「我可以走了嗎？」
評委愣了愣，覺得這選手着實有點意思。
一般的選手不是會感謝評委，就是自謙還不夠好，她卻好像十分坦然一樣。
「當然。」
靈卉微微頷首，全然沒理會身旁人難看的臉色，轉身向驚呆了的丁麗莉走去。
「你終於知道練習了！」
丁麗莉簡直要哭出來了，「我就說，你這麼好的嗓音……」
她懷裏的靈貓輕輕蹭了蹭靈卉的掌心，柔柔叫了一聲。
丁麗莉還想再說，一根冰涼纖細的指尖卻抵在了她的唇上。
「我餓了。」
「好好好，我請你吃好吃的去！」
王晨璐攥著裙角的指尖泛白，迅速調整神色感謝了評委，匆匆下台。
林佩珊立刻迎了上去：「璐璐你唱的真好！」
王晨璐露出一副強顏歡笑的樣子：「佩珊別安慰我了，我、我唱的不好……」
見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身為閨蜜的林佩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那個什麼李靈卉，剛才我還看到她和經紀人在後台搗鼓什麼，誰知道是不是假唱呢！」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巧能讓觀眾透過王晨璐的耳麥聽到。
觀眾此時也回過神來，紛紛覺得這話有理。
那個十八線小糊咖要是真的唱歌這麼好聽，怎麼可能還靠身體上位！
「黑幕！黑幕！」
「還我璐璐公道！」
編導見事態有些控制不住，只能上來打圓場。
「既然是佩珊提出來的，那不如讓佩珊和靈卉重新Battle一場，好不好啊！」
台下一片起鬨聲，林佩珊昂着驕傲的頭顱上了台。
「那我們……就比跳舞！」
丁麗莉頓時惱火起來：「這個林佩珊是全國民族舞大賽第一名，跟你個新人比，要不要臉了啊！」
靈卉卻只是擰起眉頭，面色不善地瞥了一眼林佩珊。
對上她金色的眸子，林佩珊莫名狠狠打了個寒戰。
但她還是梗著脖子挑釁道：「你不會不敢了吧！」
靈卉揉了揉癟癟的小腹，眼角閃過一抹暗芒。
「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