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來自五金影帝的親自調教
裴導怕出意外,派助理去看看。
謝銘也很急,白釉可是他帶的,這麼能掙錢的崽崽,萬一被江明野那個吹毛求疵的戲瘋子罵得自閉了怎麼辦?
而且,他早就說,白釉不適合當女主,這樣的驚天好餅不一定是什麼好事,乖乖去演惡毒美艷女二更出彩的呀!
彈幕也很慌亂:
【哭戲直接笑出了聲,白釉怕是小命不保了……】
【嗚嗚嗚,我來看戀綜的,為什麼要看試鏡,兩人繼續甜起來不好嗎?】
【沫沫,快去救白釉啊!】
【算了,沫沫那吹眉毛瞪眼睛的演法,好不好也得被江神留下,狠狠揍一頓。】
【等等……樓上,江神把白釉拎回休息室里……揍一頓?】
【想看!】
【媽的,太想看了!】
【你們都別幸災樂禍了,白釉一定會被罵的很慘的……如果揍,也會被揍得很慘的。】
【沫沫,要不去看看,帶著手機……】
沫沫最不能,也最不敢違抗彈幕的意志了,《一起戀愛吧!》的官方直播不給大家看,簡直就是不尊重觀眾小寶貝的意願!
她悄悄打開直播間,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江明野的休息室門口。
她做賊一樣的趴在門上,手機緊緊的貼著門,只聽見休息室里傳來一句,小意,溫柔,繾綣,無奈的……
「釉釉,戲不是這麼演的……」
「噓……」直播間被人強制關掉了,沫沫看著眼前的謝銘,略有些尷尬。
不過這句話,卻在彈幕里攪起了軒然大波。
【蕪湖,他假裝那麼生氣哎,現在又要溫柔小意的哄!】
【我就說,裴導YYDS,啥活動都能給我們磕到糖!】
【接下來,白釉將得到五金影帝的親自調教。】
【姐妹,調教!有內味了!】
休息室里江明野摟著白釉的纖纖楚腰,貼在她耳畔,小意又溫柔地說。
「那是怎麼演的?」白釉問。
「你相信這個角色嗎?相信這個故事嗎?」
白釉搖了搖頭。
很堅定,這個故事在她看來,是廉價無腦的搞笑劇。
司雷之神向來都是衛道士,逆天者誅。
江明野帶著幾分瞭然和落寞地笑了,他早就知道,只是萬年都沒有死過心……
他掐著白釉腰的手也鬆了些,整個人倉惶地往後退了兩步,
「罷了,那咱們就不演了,改天我帶你去試鏡女二。」
「當然……不行!」白釉把他拎回自己身前,眸子里全是火熱和渴求,
「你說了,只有女一參與票房分賬,我那晚都幫你們帶票房了,你們不能把我給甩了!」
「那,」
江明野遲疑了半晌,不知道到底是否要用這種訓練演技的方法,但是看著白釉眸中熊熊燃燒的火焰,
「你得先學會沉浸入這個角色里。」
「怎麼沉浸?」
幾分鐘后,江明野帶著白釉回到了攝影棚,大多數工作人員都已經下班了,顧導也給助理布置下去,晚上可以宣布女主人選。
林雪的後援會早早就得知了消息,已經開始在網上慶祝,當然慶祝方式,少不了拉踩和對比……
#當時,顧導讓我滾出去。#
林雪後援會聯手把白釉這個熱搜拱上了高位,無數「業內人士」補充:
「是真的,顧導還吞了兩瓶速效救心丸。」
「是真的,把江神都氣得顫抖了。」
「開什麼玩笑,台詞弔兒郎當,哭戲直接笑場,你好歹做做悲傷的表情吧……」
林雪買通了不少顧導的助理,添油加醋的,可不是把白釉辣眼睛演技又拱上高位,鞭屍一遍。
連鬼畜都開始創作了,顧導的罵聲,結合她在雪地里獨自訓練演技的橋段,實在太洗腦了。
謝銘撲了撲半天也不滅,他動了動腦子,那乾脆就繼續黑紅出圈唄,乾脆立個#白釉:綜藝之神,電影野人#的名號。
圍脖網路的各方大戰熱鬧至極的進行著,林雪不愧是電影女神,圈中資源豐富,很快風向就一邊倒了。
攝影棚里,江明野還是一身青雲仙袍,站在白釉面前,顧導賣了他個面子,也歪著身子閉著眼睛,手裡端著一杯春茶。
白釉站在江明野面前,完全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只見他對著白釉微微一笑,溫暖的眸子瞬間涼薄,眼底瞬間猩紅一片,烏黑的眸子里閃動著白釉看不懂的鋒利,
「白釉,你這麼尊崇他,甚至迷信他,從小到大,他給予你幾分父愛?」
「在你的記憶里又有幾次父慈女孝?哪次不是殺人如麻,只為了維護他定下的萬物規則?」
「你把他當做父親,他把你當做女兒嗎?」
白釉的臉色慢慢變了,親情,本就是她萬年可望不可及的感情。
小的時候,多少次,她也曾羨慕別人家的孩子,父母雙全,把自己的女兒寵成掌上嬌,而白釉卻只能忍著傷痛,去追著比自己高大數百倍的怪獸打打殺殺。
江明野從來都是低微虔誠地,哄她、供她的,為什麼會語調冰冷壓抑地跟她說這些話。
「還有你最信賴的八大執事,除了小柒和阿肆,哪個不是在危急關頭為他擋了致命一擊,最後人死身殞,」
「而你呢,只能去茫茫天河中再找一道雷,把他喚做故人的名字!」
「你還記得你最初的八個夥伴嗎?你還記得你最寵溺滅霸,以前叫小尾巴嗎?」
字字誅心,沒有人敢對白釉說這些話。
「我不記得!」
白釉的一顆心像是被人踩在腳底一樣蹂躪著,所有渴望的親情、友情不斷撕扯著她本就破碎脆弱的心臟。
那道天上地下的最強禁制閃爍著點點熒光,將白釉的一腔真情,嚴絲合縫的堵在破爛的心房裡。
悲傷,失望,無能為力……無數種情緒被生生的堵住,最後化作一腔怒火,也只能化作怒火。
她一隻手狠狠掐著江明野的脖子,把他抵到牆上,猩紅的怒火燒灼著兩人,整個攝影棚的空氣,都被司雷之神的怒火攪動的極端狂暴不安。
「不過是個低賤無知的凡人,還敢在這裡挑撥我與父親的關係,我忍讓你太多,江明野,」
白釉手上的力氣好大,璀璨濃郁的紫眸緩緩褪色,變成一片極亮的星光,江明野幾乎不能呼吸,只能聽到白釉冰冷淡漠的神祗之音,
「你!過!界!了!」
「咳咳咳,」
江明野被憋得滿臉通紅,卻少見的不甘示弱,將白釉的手,一根根手指掰開,嘴角勾著,像是在嘲笑可笑無知,看起來強硬,實則懦弱至極的她,
「我低賤無知,你呢?」
江明野一字一句,說出話比劍刃還要鋒利,將白釉和自己都割了個遍體鱗傷,
「你盲從,愚忠,麻木,庸碌,被他洗了腦,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把刀,」
「頂著個司雷之神的名號而已,你有過悲喜嗎?你真正活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