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戀綜?我最煩談戀愛了
一夜旖旎綺麗。
第二天,白釉轉醒的時候,江明野早就不見了。
吃了早飯,才看到他滿身油彩,站在碩大的畫板面前,一點點描繪著。
灰紫色的頭髮幾乎及肩,不羈地隨風跳躍著,線條凌厲的側臉被晨光鍍上了幾分溫和。
少見的居家婦男藝術家形象。
「畫什麼呢?」
白釉問。
「沒,沒什麼……」江明野,烏黑的眸子閃爍,略帶慌張地躲了躲。
「到底什麼?」
白釉心道不對,快步走來:
只看到少女一條柔稚的手臂,垂在滿是白瓷碎屑的烏木地板上,極致的潔白和完美,與徹底的烏黑和破碎交織,好一副不良畫作!
「你又畫什麼鬼東西呢!」
江明野趕快把寶貝畫收走,放在身後,擋著那看似大膽潑辣,實際上最知羞的神明。
「沒什麼,我練筆的……」
「拿給我看全部!」
「等,等我畫好了嘛,」
江明野把油畫好生收好,雙臂攏著她的肩膀,垂在她的耳畔說,
「等畫好了,就裱起來,掛在最顯眼的地方,我日日焚香沐浴,拜你,求你……」
「你吃溜溜梅嗎!?」白釉無語又憤怒地看著他,
「你補瓷了嗎?」白釉咄咄逼人,
「你給秦夭夭招魂了嗎?」
「你個變態!瘋子!」白釉一把把他推到一邊,瘋了似的往外走。
「釉釉,釉釉,我心疼,我后心的傷口裂了,我需要神明垂愛……」
江明野好不弱小無辜地跟在白釉身後,可憐兮兮地裝巧賣乖。
「吱~」的一聲剎車聲音傳來,謝銘開著車,找到了白釉,
「昨晚去哪了?」
「你現在爆火小花,不怕狗仔嗎?」
「快上車,我帶你去《青雲山2》,霸氣冷艷女二試鏡!」
白釉正愁沒地方躲那個瘋子,徑直上了謝銘的車。
江明野才不想讓白釉去演那個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二,一個電話撥過去,
「謝大經紀,《青雲山2》我早內定她是女主了,不需要試鏡什麼女二,快點把她帶回來!」
「女主不適合她,她演不出來,你既然一開始讓我帶她,就要相信我的專業性!」謝銘帶著白釉一路往試鏡的地方狂奔。
「謝銘,你不要忘了,誰給你開工資呢!」反派女二會死於江明野手下,他自然不願意白釉去演這種角色。
「我帶白釉,自然是白釉給我開工資!」
謝銘一點兒都不怕江明野的威脅,天知道,上億觀眾給星芒刷了多少禮物,僅僅是白釉那單價一分錢的北極空氣,就一口氣掙了一千四百萬!
白釉跟他簽的合同里,白釉一個月鐵飯碗,死工資——
兩千八……
其他的,還是不都是由經紀人管理!
「謝銘,你工資沒了!」
「不怕!」
「你……」江明野氣絕,
「你獎金沒了!」
「哼,隨便!」
「好,你硬氣!」江明野惡狠狠的說,
「你北城的五險兩金,和異地落戶沒了!」
「呵,」
謝銘的車原地打了個旋兒,他狠狠咬了咬后槽牙,看著他面前絕美,吸金能力一流的白釉,
「走,《青雲山2》咱不演了!我帶你去戀綜!」
「啊?戀綜?我最煩談戀愛了……」
在白釉毫無卵用的反對聲中,白釉被謝銘一口氣帶到了……
戀愛綜藝《一起戀愛吧!》第八季,第一期的錄製現場!
這檔戀綜已經進行了整整八期了,各種遊戲,工業糖精早就把觀眾們們喂到牙疼了。
已經在砍與不砍的邊緣了,這次節目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方式,邀請了新的導演,破釜沉舟,任由導演折騰。
五月暖洋洋的天氣,陽光明媚,白釉被謝銘狠狠往戀綜農家院裡面一推,她就一個趔趄,正式進入了攝製組和直播間的畫面中……
【我去我去,怪不得裴導一直在等,原來最後一個女嘉賓是白釉!】
【神明少女田白釉,前來報道!】
【呵呵,導演是真的頭鐵,還不記得白釉寡王人設不倒,江神都掰不動那種?】
【天神在上,神明吻我!我不管我不管,只要有白釉,什麼綜我都追!】
「好久不見,歡迎最後一位女嘉賓到場!」
居然是熟人,這次的導演,就是《創造青春》的裴導,他把白釉引進第一期錄製現場的小小農家院里,
「大家……」
「叮鈴鈴——」
裴導剛要安排活動,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只見他帶著幾分煩躁地拿過電話,氣勢洶洶,
「不可能,我是導演,我只要素人和新人,帶資進組的直接拉黑,放不下身段,毫無綜藝效果的老年藝術家休想……」
不知道電話那邊是什麼人,兩人隔著電話彷彿都能掐起來,白釉則款款地走進了小院子,看著院子里或陌生,或熟悉的三個女孩。
「白釉!」最高興的撲上來摟著她的胳膊的人,就是她的隊友,神明少女趙雪吟了。
除了她以外,竟然還有老熟人——
抖喜當之無愧的頭部女主播,沫沫小仙女。
「哼,你一個賣寡王人設的會談戀愛嗎?跑到戀綜來幹什麼?」
沫沫這個女人,明明已經做成了頭部大主播,一看到白釉,就總像是個刁蠻任性,引人注意的小孩子,
「戀綜要比拼廚藝,你會嗎?」
「我們還要掙錢,你會嗎?」
「我們還會跟男嘉賓親親,抱抱,舉高高,你會嗎!?」
白釉翹著二郎腿,坐在沫沫身邊,眼神滿是溺愛,聲音充滿溫柔,說的理所當然,
「我不會呀。」
「什麼都不會,就快走!」
沫沫骨架小身量輕,將將一米六的身高在她面前像是個初中生,她都不用照鏡子,就知道同框得有多慘。
「我啊,」
白釉最喜歡調戲她了,盈盈如玉的指尖點著她的下巴,嘴角勾在她耳畔,湊得極近,遠遠的鏡頭中,居然像是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
「我只會心疼妹妹。」
「妹妹多大了,可曾念過書?現在吃什麼葯?這又是在裝什麼呢?」
【啊啊啊,磕到了!】
【好久不見!幽默就是最吊的!】
【她什麼都不會啊,只會心疼沫沫妹妹啊!】
【誰說白釉寡王不會談戀愛的?站出來挨打!】
【沫沫耳尖紅了紅了啊!這踏馬還不是真愛?裴導,真有你的!刁蠻妹妹X霸氣姐姐給我鎖死!】
彈幕一整個高|潮,徹底嗨透了!
白釉背著手,帶著幾分惡意地走到小院子門口,像是生怕圓圓爆炸頭的沫沫,氣炸了,噴她一身血……
「姑娘,你印堂發黑,像是要有血光之災,算命嗎?」
一個乾巴巴的瘦高老頭,穿的像是個道士,一把山羊鬍,帶著個圓圓的墨鏡,手中結印,裝著幾隻算命簽,站在了小院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