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無恥的下限

第69章 無恥的下限

張若晨早上起來,右邊胸口仍是悶悶地疼。到衛生間洗漱的時候,聽到母親問:「你是不是着涼了?昨天晚上睡著了還聽你咳嗽來着,今天趕緊把外套穿上!」

他含糊答應了一聲,覺得這事真沒辦法向母親解釋,難道說是因為調戲妹紙被揍了一頓?穿外套就穿外套吧,反正現在早晚也挺涼的了,年輕人身體好也不體現在這上面,還怕人嘲笑不成。但話說回來,我調戲她了嗎?

背上書包從家裏出來,到了小區門口發現不遠處停著一輛藍鳥,看着怎麼那麼像悍妞的那輛呢?只見車窗落下,一隻看上去很柔嫩實際上很暴力的手朝他招了招,示意他上車。

張若晨腦子頓時有點亂,不知道悍妞大清早等在這裏是為哪般。坐進車裏,聽她說:「你怎麼現在就穿外套了,有那麼冷嗎?」心想還不是因為你的暴力大招,打得我一晚上不得安生,說:「昨晚咳嗽,我媽以為我着涼了。」

秦書瑤沉默了一下,說:「讓我看看你那裏。」

要是換一個思想不純潔的人,準保會順着她這話往歪處想。經過昨晚的事情,張若晨不敢再像以前那樣逗她,掀起裏面的T恤露出右邊胸口,上面有一塊能看出拳印的烏青。

秦書瑤仔細看了看,回過頭開動了汽車。

張若晨心想,大清早過來就是為了看我的胸?你還敢再那啥一點不。見她眼眶有點黑,看來昨晚還是沒有睡好,心裏有一點不是滋味。

距離三中校門大概還有五十米的地方,秦書瑤停下車,伸手從後座上拿起一個牛皮紙的袋子,交到張若晨手裏。

張若晨有些不明所以,打開瞅了一眼,見裏邊有幾個小袋子,看不到具體是什麼物事,就問:「這都是什麼啊?」

秦書瑤說:「有吃的,有葯,到了教室自己去看。」

這算是打了一拳之後的補償嗎?張若晨看向她說:「你做的早餐?」

秦書瑤難得的有了幾分忸怩之態,說:「只是在微波爐里熱了一下,不會難吃的。」

張若晨笑了笑,看到她搭在檔位桿上的手,不知怎麼的就沒忍住去握了一下。秦書瑤的手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掙開,卻並沒有用力,但是很僵硬。

「謝謝。」張若晨輕聲說道。

秦書瑤把頭扭到另一面看向窗外,說:「你不覺得你這個樣子很無恥嗎?」

張若晨突然想起,曾在哪本書上看到過一句話:男人不認賬是最操蛋的事情(注),於是為自己的做法找到了註腳,說:「是很無恥,所以說,錯不在你。」

秦書瑤這一夜當然沒有睡好,雖然感覺到張若晨對她並非沒有情意,也從中品味到了一絲男女之情的喜悅,但更多的卻是一種煎熬。她覺得不管怎麼說自己都太對不起慧慧了,這個錯誤比任何問題都要嚴重。此時聽張若晨這麼一說,心中的滋味極為複雜。

「謝謝。」張若晨又說了一句,輕輕捏了捏她鬆弛下來的手,打開車門下了車。

秦書瑤看着他走向校門,輕聲嘟囔道:「用不着你可憐我。」撇了撇嘴,腳下油門一點,駛向東華園小區。她要停下車再去學校,不快點的話就要遲到了。

張若晨走到校門口時,藍鳥已經不見了蹤影,他看着車子消失的方向輕輕嘆了口氣。這算是往錯誤的道路上踏出了堅定的一步?只怕最後的結果會相當悲慘啊!腳踏兩支船,十有**會掉在水裏。小白菜和悍妞,不管跟誰發生點感情都可以叫福份,與兩個都發生的話那絕對是作孽。人家兩個關係那麼好,被自己這麼一攪和,恐怕才是最操蛋的事情。

轉念又想,自己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要啥沒啥,興許哪天悍妞想明白了,就對自己不屑一顧了,其實根本用不着糾結。

這個借口雖然可以讓他暫時不去想與兩個女孩之間複雜的事情,卻給心中帶來了一點失落。

進了教室,同學來了還不到一半,大多精神不振,有打呵欠的,有坐着愣神的,似乎連一起聊天都沒了精力。正式上課早上七點就要到校,大概好久沒有這麼早起床了,都有些不太適應。

張若晨在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仍然是倒數第二排的寶地。開學前與幾個死黨就商議過了,不準備交出這片領地。雖然大家都將重心回歸學業,互相監督不在課堂上干無關的事情,但這寶地進可攻退可守,無論聽老師講課還是自己複習,都不會受到太多干擾。

打開牛皮紙袋子,將裏面的東西一一取出:一塊三明治,一個小巧的不鏽鋼保溫杯,一大一小兩個小瓷瓶,此外還有一張紙條。

展開紙條,見上面寫着「小瓶內服,大瓶外敷」之類的字,還註明了用藥的時間和劑量,倒還真有幾分獨門傷葯的感覺,不知道悍妞是不是個武俠迷。

打開保溫杯,裏面是冒着熱氣的牛奶。翻開三明治上面的一片麵包,中間夾的是火腿、生菜、色拉醬之類的東西,看上去還不錯。

在教室里一坐下,就感到有一點熱。他脫下外套放進抽屜,將外敷的藥瓶打開,裏面是微黃的膏狀物體,湊在鼻子下聞了聞,淡淡的香氣中混雜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用指頭挑下一點,塗在胸口傷處,先是感覺一股涼意,隨即很快就熱了起來。

將兩個藥瓶和字條收進抽屜,又從書包里拿出母親做的早餐,看着有點發愁,這些東西怕是吃不掉啊。

這時程寶泉來了,在他旁邊坐下,看到他桌上的早餐,說:「靠,你是豬啊,早上吃這麼多。正好我沒買早餐,分我一點。」說着就去拿那塊三明治。

張若晨撥開伸過來的賊手,毫不猶豫地將母親做的兩個豆沙包推到程寶泉面前,說:「這個給你。」

程寶泉這吃貨全無所謂,拿起一個咬了一口,贊道:「真好吃,是你家做的吧?」

「廢話,你見外面有賣這個的嗎?」張若晨撇嘴說道,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憑心而論,味道馬馬虎虎,生菜有些熱過頭了,火腿有一點硬,顯然不及母親做的豆沙包好吃。有句俗話叫娶了媳婦忘了娘,這算是一點苗頭嗎?不過母親肯定不介意把她做的東西分給同學吃,而妞悍要是知道程寶泉吃了她做的三明治,沒準會來砍人。

這當然是表面的借口,實際上張若晨自己就很介意悍妞做的東西被別人吃了,這是純粹的雄性基因在作祟。他不由想,光是一塊三明治就這樣,真要哪天悍妞不搭理自己了,還不定怎麼難受呢。不行,絕不能有那麼一天,既然已經無恥了,不妨將無恥進行到底。

吃完三明治,就著熱牛奶吞了兩粒小瓶里的藥丸。可惜沒有內力,無法運功化解藥力,否則吐上兩口黑血,這傷應該立即就好了吧。

「吃什麼呢?」程寶泉探過頭來。

「仙丹,你要不要整幾個嘗嘗?」張若晨把藥瓶拿到他眼前。

程寶泉聞到一股中藥味,趕緊縮回腦袋,說:「誰沒病吃藥啊,你哪個部件壞了?」

「我咳嗽!」張若晨瞪了這傢伙一眼。

「哦,怪不得看你臉色不太好。」程寶泉說着又湊過來放低了聲音,「經我觀察,這麼一會的工夫,齊雨萌已經偷偷看你三回了,明顯是對你有意思。」

「別扯淡了行不行?」張若晨沒好氣地說道。

「這怎麼叫扯淡呢?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要是齊雨萌再瘦個十斤八斤的,絕對是咱們班最好看的女生,比李莤強多了!」程寶泉一臉神棍相的說道。

張若晨心下嘆服,這牲口的觀察力真是驚天地泣鬼神,說:「你中意你去啊!」

程寶泉嘆道:「可惜我心有所屬,再說也不能橫刀奪愛是吧?做兄弟的哪能幹這種狗屁倒灶的事呢!怎麼樣,你要是臉皮薄我給你去說?趁現在拿下,時機正好啊,比等她麻雀變鳳凰了再去說效果強了百倍,說不定她因為這個就對你死心踏地了。」

張若晨目瞪口呆,發現這傢伙簡直就是牲口中的牲口,說:「你還敢再無恥點不?」

「這叫什麼無恥啊?多正大光明啊!」程寶泉搖了搖腦袋,一臉的惋惜,隨後一拍桌子,「對啊,我咋忘了呢!」又低聲說,「放假補課的時候你跟老葛幹起來那回,就已經種下伏筆了。因為這個咱們還喝了人家的啤酒,看來你早有所圖,眼光還在我之上啊!」

張若晨真想一腳把這傢伙踢到桌子下面去,這一驚一乍的引起了不少同學注意,幸好沒人知道他在扯哪門子的蛋。

※※※※※

註:這句話我是從《將夜》中看到的,不是很確定原句是否如此。有點懷疑貓膩這個老文青不會像我這樣粗魯直接。不過也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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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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