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哪裏不如她

黎夢妍皺着眉頭，從床頭櫃里取出瓶瓶罐罐的葯。

倒了滿滿一把塞進嘴裏，就着涼水灌了下去，胃痛加上腹痛，虛的她整個人眼前發黑。

艱難的喝完葯，黎夢妍躺在床上，蓋着厚厚的被子蜷縮成一團。

她強忍着不舒服，試圖用睡眠的方式緩解。

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賀耀霖帶着一身清冽的味道正躺在自己的身邊。

她睜開眼睛，剛好和賀耀霖的視線對上。賀耀霖的喉結滾動，側身親了上去，順勢壓在黎夢妍的身上。

胃還隱隱作痛，她悶哼了一聲。

「不願意？」賀耀霖誤會了意思。

「沒有。」黎夢妍湊上去，親了親賀耀霖的嘴角，察覺到他的心情有些不好。

這個男人常常喜怒不形於色，可就算他是塊石頭，結婚五年也足以讓黎夢妍習慣了男人的一些細節。

不過，無論生氣與否，她都無法拒絕賀耀霖的要求。

察覺了黎夢妍的走神，賀耀霖帶着懲罰性質，加重了撕咬的力度。

「嘶——」

不用看，嘗到絲絲縷縷的血腥氣，黎夢妍知道嘴角又是破了口子，她推了推男人：「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人家。」

「我看你騷的很。」

賀耀霖話說的折辱，黎夢妍卻察覺他的情緒好了一些。

他往往只在床上，心情好的時候才會說一些調情的話，下了床，就像是床上的親昵從未存在過。

事後，賀耀霖饜足睡去。

黎夢妍半靠在床上緩和著腿上的酸痛，迎著一點點月光摹畫着男人的五官。

眼窩深邃，天生深情的眼睛，偏偏眼神凜冽桀驁；鼻根高挺讓五官分明立體；薄唇常常抿起，不怒自威。

上天多偏心，給了這個男人所有人都愛極了的長相，給了自己「賀太太」的身份，把他的愛分給了求而不得的心上人。

強撐著身子去浴室，黎夢妍看着肌膚上滿是青青紫紫的印跡，嘆了口氣。

同床共枕五年的男人，一顆心只想剖出來獻給白月光，老婆只能憑藉着在床上放的夠開討歡心。

也是夠嘲諷。

黎夢妍身體漸漸下沉，讓熱水沒過頭頂，無限瀕臨窒息，逼迫自己不要再想起這個人。

「嘩啦——」

她從水裏鑽出來。

站在鏡子面前，看着唇紅齒白，身形苗條，神情魅惑的女人，她笑：「你到底哪裏不如她？」

清晨，賀耀霖看着黎夢妍裸露在外的肌膚，眸光漸深，俯身壓在黎夢妍身上。

沒睡醒的黎夢妍被欺負的哭哭唧唧，粉紅色的眼尾擠出一滴淚，男人的眼神柔和下來，手上的動作卻加大了力度。

「鈴鈴鈴——」

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清早的興趣，賀耀霖冷著臉看向手機，是秘書的電話。

「什麼事？」被人打斷好事的語氣實在是算不上好。

黎夢妍被一番折騰，算是清醒過來，靜靜看着賀耀霖。

電話那頭模模糊糊的，聽不清在說什麼，只能看到賀耀霖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不對。

「你確定是她？」他的語氣裏帶着幾分迫切，「好，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賀耀霖穿衣服的動作比往常快了許多。

黎夢妍看着，心裏有些慌張。

「怎麼了？」

賀耀霖套上外套，瞥了黎夢妍一眼，那眼神像一灘深水，剛剛的纏綿悱惻消失的一乾二淨。

黎夢妍愣在原地，一顆心直直地向下垂，在莫名的惶恐里，突然湧上一陣噁心，黎夢妍強忍着，匆匆下床撲到馬桶上乾嘔，嘔到隔夜的酸水都吐出來。

她精疲力竭蹲在馬桶邊，放棄無濟於事的胡思亂想，決定先去看醫生。

坐上約好的計程車，黎夢妍說了醫院的地址就靠着椅背，閉上了眼。腦子裏像是跑馬燈一樣，不斷閃過各種畫面，閃的她心如亂麻。

黎夢妍忽然睜開眼睛，坐起身，「師傅調頭，去濱江大廈。」